第556章 隻能心疼她
小甜甜醒來之後,就發現自己還在薑叔叔的房間,不禁有些開心。這就說明媽媽肯定沒有要將她帶回家,有些雀躍的推開臥室門,小心的來到客廳。
有人說話的聲音,探出小腦袋小心的觀察。
好像是媽媽的聲音,他們好像在爭什麽。
小甜甜也聽不太清,隻是覺得他們似乎鬧得不愉快,媽媽推開了薑叔叔。
”媽媽,不要打薑叔叔好嗎?要打就打我吧,叔叔是好人。“小甜甜冷不丁的說話,讓兩人驚訝的轉身。
程亦果的臉上染上不自然的微紅,還好小甜甜不懂事。
“甜甜你醒啦?”她抱起小甜甜,腳步有些不穩定走到沙發前,“小甜甜我們該回家了。”
“媽媽你的嘴唇怎麽呢?剛剛薑叔叔不會是在咬媽媽吧?”小甜甜指著程亦果有些紅痕的嘴唇。
“額,這個沒有,怎麽會!甜甜我們回家吧,天都黑了,我回家給你做蛋炒飯吃怎麽樣。”這個時候隻能用好吃的哄她了。”她伸手拿起自己的包包,隻想盡快離開這裏。
“可是叔叔答應請我吃冰激淩了……”小甜甜很想吃冰激淩的。
“小孩子吃太多冰激淩對身體不好!”
“媽媽,我一個星期沒有吃過冰激淩了。”她眨巴著水靈靈的眼睛,好不委屈的看著媽媽。
薑逸晨一直盯著坐立不安的程亦果,想必是害羞了,突然這麽著急離開他的房間。
他笑著踱步走到小甜甜麵前,將她從程亦果的懷裏抱過來,而程亦果不知道是怎麽呢,忘記了要反抗。
他抱著小甜甜,溫柔的看向程亦果,“不如就在這裏住下吧,我是有資格在甜甜身邊的對不對?這裏有沙發,我晚上睡沙發好不好。”他轉而看向甜甜,“跟媽媽一起住在這裏好不好?我想多跟甜甜呆一會兒,好不好?”
“好啊!媽媽,我也想跟叔叔一起多待,他不但長得帥而且對我們很好的對不對?”小甜甜是有私心的,最近越來越覺得薑叔叔最適合做爸爸了。
程亦果知道小甜甜的心思,不由笑問,“這麽說,你是不喜歡陳叔叔了對不對?他也對你很好啊?”有意無意的她挑釁的看了一眼薑逸晨。
他勾唇反笑,“陳叔叔怎麽會有我這麽默契對不對?甜甜,你不覺得自己長得跟我有點像嗎?”
……
程亦果無語,最終她還是沒有比過薑逸晨在小甜甜心中的位置,非要留在這裏。
他的確是有資格跟小甜甜待在一起的,但是她呢?
她若是走了,萬一明天起來他們父子不翼而飛了怎麽辦?就算是回到國內,薑逸晨若是想藏著小甜甜,她肯定是找不到的。
可是要她留下來,跟自己已經不願相信的男人,在同一個屋簷下,很抗拒。
薑逸晨帶著小甜甜去吃飯了,她不想跟著去,也不想自己的心再次因為這個男人有所動搖。在三年前她的心已經死過一次了,對於他的冷漠無情還是情非得已,抑或是他的謊言諾言她都不想去觸碰。
她在薑逸晨的房間叫了酒店的晚餐,吃完後給陳楚笙打電話,撥出去後連忙掛掉。
她現在的情況,的確是沒有什麽理由給他打電話,一直以來都是給他帶去麻煩。三年了,他當時虧欠她的早就還清了。
陳楚笙是個好男人,卻不屬於她。或許是因為三年的陪伴,對於他的選擇還是有一些難過,不管他們之間有沒有愛情,但友情還是存在的。
程亦果坐在落地窗前,抱著肩膀看著窗外的萬家燈火,三年時間一晃而過,她對於這個城市漸漸的有了好感,卻要不得不離開。
她的過往都是顛沛流離,大概是這一輩子都不會有所改寫了。
記得小時候家裏來了個算命的,一看到她就對爺爺奶奶說,“這個小女孩一看就是個不敢平凡的姑娘,隻是命運多舛,要等到四五十歲才會如意順心。”
當時爺爺聽了直接撈起掃帚開始打人,奶奶拉也拉不住。記得當時爸爸媽媽都先後離世,爺爺聽了這話肯定是心痛至極的。
如今看來,小時候鄰居家的小胖子經常說我是克星的話,也不是無中生有。隻是,爺爺將我保護的很好,並沒有像書裏說的那樣嚴重而已。可卻還是在程亦果往後的十多年裏,默默承受著不可承受之重。
在一個人帶著甜甜的這三年,她不止一次的懷疑過自己,是不是因為自身的原因,甜甜也會陪著自己過這種日子。一開始的時候,為了甜甜的奶粉錢,都要努力工作。雖然陳楚笙會幫她買好昂貴的奶粉送給自己,但她沒有手下他給的現金。
不管怎麽樣,她都要自力更生。所以那兩年,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女超人,別人下班她還要帶孩子學習,一邊哄甜甜,一邊在陳楚笙送的電腦前徹夜補課。那一年都是在跟他談戀愛,別人都積攢了工作經驗,而她卻攢了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傷痛。
那個時候她還會有朋友,有張小影時不時的看看她,可是這幾年,她認識的圈子裏隻有一個陳楚笙。公司的小姑娘,都不會跟她這個無趣的單親媽媽說話。
她不是沒有恨過他,抑或說每每想到他都會極力討厭自己,當初怎麽就那樣單純的愛著一個人。若是她能自私一點,也不會弄到如此下場。
薑逸晨回來的時候,就看到程亦果坐在窗邊,呆呆地坐在那裏,安靜的如一朵潔淨的蓮花。挺拔消瘦的背影,讓他的心隱隱作痛。這才是真正的她吧,這幾年她是不是都是如此望著窗外的。
“媽媽!”一看到程亦果,一個小身子邁著小碎步跑到她身邊。
“甜甜回來啦?”程亦果從沉思著醒來,一把抱住她,“我們睡覺去吧。”
“嗯,我也困了。”她愜意的靠在媽媽的肩膀,打起了盹兒。
薑逸晨看著她們母女徑直的走到臥室,關上了門,獨留他一個人站在臥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