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開壇準備
其實那天晚上我喝的並不多,隻是苦於我跟鍾施郎到凱子家的時候已經快11點了,一頓燒烤直接幹到了後半夜,這讓我著實有點吃不消。
本來坐那麽長時間的高鐵就已經有點舟車勞頓了,又加上宿醉,讓我第二天起床之後直呼頭疼。
睜開眼看了一下手機,時間已經來到了中午。
不知道大家跟我是不是一樣,以前上初中高中的時候,因為學業特別趕,根本就沒有時間睡懶覺,以至於多年積壓的睡意在大學裏得到了爆發。
我隻記得整個大學四年,隻要我不想起,一覺都能睡到下午。
可到了多年以後的今天,哪怕頭天晚上宿醉喝到了後半夜,第二天早上8點9點的,我都會自然醒,這讓我不得不懷念大學那會沒心沒肺的睡神生涯。
言歸正傳,那天我起床之後,本以為以我對鍾施郎的了解,他肯定還在床上跟周公下棋呢。
可沒料到,當我迷迷糊糊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卻發現鍾施郎和凱子倆人早已經坐在客廳沙發上聊天。
我看到當時鍾施郎收服嬰靈用的那個啤酒瓶正端正的擺在茶幾上,便對他們的談話內容知道了個大概。
看來,這是要開始辦正事了。
鍾施郎見我醒了,對我擺了擺手說:“來的正好,趕緊過來開會。”
這詞讓他用的,還開會?搞得就跟某企業三巨頭會首似的。
但我麵上可沒說啥,見他叫我,忙快步走過去找了空地坐下。
凱子昨夜整齊的大背頭此時早已睡成了雞窩,雖然他極力的給了我一個微笑,但我還是從他痛苦的眼神中看出,丫的酒肯定沒醒。
我坐下之後趕緊開口問道:“怎麽樣,你倆搞明白該咋送這小家夥了沒?”
話說完我便抬眼看向鍾施郎,鍾施郎則對著凱子那邊努了努嘴。
再看凱子,他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說:“哎,這沒啥難的,剛跟老鍾說了,那人的衣物帶了就行了,下午你倆出去準備點材料回來,晚上12點左右,我開壇做法送它一程就行了。”
聽上去不是很難的樣子,於是我連忙問需要準備什麽材料。
凱子看樣酒量確實不太行,他艱難的起身翻箱倒櫃的找出了本子和筆,顫顫巍巍的在上麵寫上了諸多材料。
我大概的看了一下,還好,大部分都是隨處都能買到的,隻是裏麵有幾樣讓我有點犯難。
就比如說艾草,這東北天寒地凍的,我上哪去買這艾草去?
於是我便問凱子:“艾草我估計我們可搞不到啊,能用別的東西代替不?”
凱子搖了搖頭回答道:“這可不行,就數這個最重要,我需要用這東西紮個草人替身,隻有艾草才能有效果。”
看來下午有的跑了。
我跟鍾施郎也沒再耽擱,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洗了一把臉之後便上了路。
今天的天氣還真是不錯,起碼比我倆第一天到這的時候暖和多了。
我倆在周邊的路上兜兜轉轉,東打聽西問,終於是把絕大部分需要的材料買齊了,唯獨這個艾草,哪都買不到。
下午4點左右,我倆終於是沒了耐心,在外麵走了一天,縱然是我倆大棉襖來二棉褲的都套上了,也架不住東北氣溫實在是太低。
於是我倆找了一家小館子,準備先歇歇腳,順道吃口飯。
小館子不大,店麵有點舊,但收拾的還算整潔。
老板是個半大老頭,高高瘦瘦的長相有些許的猥瑣。
見我倆風塵仆仆的來了,連忙上前把我們迎進了屋。
我倆進去之後也沒含糊,招呼老板點了4個菜,3個肉菜一個涼菜,又要了兩碗米飯。
肉菜一個是鍋包肉,這個菜是我點的,畢竟這可是個東北名菜,還有一個酸菜燉白肉,另外那個肉菜是啥我就記不清了。
我到現在都記得,這鍋包肉和酸菜白肉真的是太好吃了,尤其是那個酸菜白肉,厚厚的五花肉跟酸菜燉一塊,蓋米飯上吃,那味道簡直是一絕。
至於那個鍋包肉,雖然說不上驚豔,但也確實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鍋包肉了。
畢竟不是飯點,店裏就我們一桌客人,老板做好菜之後就搬了個凳子坐在鄰桌,慢吞吞的卷著煙卷。
我問鍾施郎:“你好歹也是東北的,你好好想想,這時候上哪能買到那玩意?”
鍾施郎扒了兩口飯,口齒不清的說:“我上哪知道去,我連市場都沒去過。”
我放下了筷子,從口袋裏麵掏出了煙,點上了一根後,一邊抽一邊尋思:艾草,這東西市場上沒有,藥房也沒有,那應該上哪買。
突然,我靈光一閃。
對啊!既然市場買不到,那我們換一下思路,什麽店裏麵平時會用艾草這個東西,我們直接去那買不就行了?
我記得之前還看到過什麽艾灸的廣告,那玩意不就是用幹艾草點燃了熏嘛!
這樣的話,我們隻需要知道哪有幹艾灸的,去他店裏買點不就行了?
於是我一拍桌子,興奮的向鍾施郎說出了我的想法。
鍾施郎聽完激動的直接一口飯噎到了嗓子眼,他一邊錘著胸口一邊給我豎大拇指。
我見他被噎的臉都白了,趕忙給他倒了一杯水。
鍾施郎接過水一頓猛灌,終於是把飯咽了進去,然後抬頭問我:“真有你的啊,這都能讓你想到,那咱們上哪找幹艾灸的?”
我琢磨了琢磨,回頭問店老板:“哎?老板,您知道這周邊哪有幹艾灸的嘛?”
老板一邊卷著煙一邊操著濃厚的東北口音回答道:“撒玩意?撒是艾灸?”
額,這讓我怎麽回答,我也沒做過艾灸啊,說實話這玩意怎麽操作我也不太清楚啊。
於是我在心裏盤算著,首先它肯定不是針灸,我隻知道它是用煙熏,至於怎麽熏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記得它對人體有調理和保健的作用的。
於是我脫口而出:“就是一種保健的方式。”
可我話剛說到這,老板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抹奇怪的微笑,這微笑我怎麽看怎麽猥瑣。
臥槽,這下我知道,這老東西一定是誤會了。
於是我連忙補充道:“不是大保健,是另外一種保健,就是……那種用煙熏的保健。”
我話說完先看了看鍾施郎,想從他那知道我剛才的表述是不是正確的,鍾施郎的表情告訴我:我應該是表述明白了。
店老板這時候卷好了煙,他拿出火機點著了煙,然後意味深長的看著我說道:“我知道,就那種最近挺火的煙熏的保健方式嘛!”
我一拍手,激動地說道:“哎呀!對對對!老板您知道哪有嘛?”
老板愜意的抽了一口煙,對著我倆會意的一笑,然後指了一個方向說道:“往那走,過倆路口,有個小區,小區北門亮著燈那個就是,不過他們現在可不開門,得晚上去。”
他說完我倆也沒多想,本來嘛,像足療啊,艾灸啊,洗澡啊這種行業,本來就是白天不咋營業的。
於是我倆幹脆又要了幾瓶啤酒,正好這菜肴味道不錯,現在時間又還早,不如喝點小酒打發一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