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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複仇計劃

  真是一條硬漢,一般人受到這種程度的傷,估計早死了,而鍾磬卻硬生生挺到了現在。


  見胡長河點頭,他微微一笑,掏出金缽之後,反扣在地上,念動了咒語。


  是的,比起產女被任長生搶去為禍人間,倒不如讓它留在這個凶宅裏。


  雖然此時的鍾磬還是不知道任長生要這妖怪有什麽用,但那也不重要了,起碼以他的能力,近幾十年都別指望打得過產女。


  就這樣,任長生根本來不及阻止,產女便又被放了出來。


  此時在場的哪還有人能打得過產女啊,於是胡長河趁著任長生發愣的功夫,上前一步抱起鍾磬之後轉身幾步便逃出了宅子。


  而任長生卻沒有急著跑,而是先跟產女纏鬥了幾個回合之後,抓住機會拿起鍾磬掉在地上的金缽,這才不再戀戰,撒腿就跑。


  鍾磬因為傷勢太重,等把他送到家的時候,他就隻剩最後一口氣了。


  就這樣,年幼的鍾施郎對於父親最後的記憶,便是自己和母親抱著父親的屍體,跪在血泊當中。


  鍾施郎話講到這,煙已經抽了小半盒,他的嗓子變得有些沙啞,說話的聲音也有些哽咽。


  他把煙頭丟出窗外之後,轉頭盯著我的雙眼,堅定的跟我說:“所以,我要報仇!”


  我聽了他的話之後問他:“按你這麽說,這種事你完全可以去報警啊!”


  “報警?”鍾施郎冷笑道:“我媽早就報過警了,可警察根本找都找不到這個叫任長生的人,自那一晚之後,這個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上哪找去!”


  胡長河此時也談了一口氣,然後說道:“這個任長生,應該也是個化名而已,不過那個人確實是懂一些道法,隻不過他的道法在我看來特別奇怪,感覺並不是什麽正統的道法,因為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帶著陰氣,那陰氣比我們這種野仙都要陰。”


  鍾施郎又點上了一根煙,今晚說的這些事把他塵封在心裏的一些記憶又翻了出來,又想起了以前那些不好的回憶,心裏應該很不好受吧。


  “我一直沒去碰那個產女,一方麵是我確實打不過它,而另一方麵便是我覺得那個人既然那麽想要產女,他那一定還會回來的,而且他當時拿走了我父親的金缽,雖然不會用,但他這一動作也擺明了他一定會再回來的!”鍾施郎說道。


  聽他這麽說,好像產女應該是找到那個人唯一的線索了,可產女此時已經被我們殺了啊!


  於是我便問鍾施郎:“那現在咋辦,產女已經讓胡長清殺了啊!”


  鍾施郎聳了聳肩,然後說道:“其實那晚上本來我可以直接帶著你跑的,我之所以沒有這麽做,其實就是想借用胡長清的力量,除了這個禍害!”


  聽到這我都懵了,他說的這點我確實想過了,不過我並沒有在意這個,我現在隻是想不明白,你不是要留著產女引那人上鉤嗎?那為什麽又要讓胡長清殺了產女呢?


  鍾施郎見我皺著眉頭不說話,還以為我生氣了,於是歎了口氣跟我說:“小墨,我真的要跟你道個歉,都是因為我的自私,才害你受這麽重的傷,其實那晚我雖然打不過那妖怪,但完全可以救你走的,真的,對不起。”


  我向他擺了擺手,然後說道:“拉倒拉倒,我沒在意這個,我在意的是你不是要給你父親報仇嗎?那你幹嘛要殺了產女?”


  “因為小鍾的母親,是死在產女手上的。”胡長河突然插嘴到。


  什麽?這是怎麽回事?怎麽鍾施郎他媽媽也跟產女扯上了關係?

  原來,在鍾施郎7歲那年,本來鍾母已經準備把那件事埋在心底不去想了,可就在那年夏天,鍾施郎的媽媽卻打探到了一個消息。


  聽說有人雇了一夥人,要去探索那個凶宅,而且這一夥人裏麵的成員,各個還都有點本事。


  這個消息對於鍾母來說那可如同旱地驚雷,要知道那個任長生已經消失了好多年了,根本打探不到他的消息,突然出現這麽一個雇人打探凶宅的,這很難不讓鍾母把二者聯係在一起。


  她也知道,那個凶宅可能是唯一能找到任長生的地方,畢竟她也知道任長生想得到裏麵的那個妖物。


  於是鍾母多方打聽,終於得到了消息,他們會在某個晚上出發。


  雖然鍾母並不是鍾家的人,但生活在這個家族,耳濡目染的也懂一些東西,於是她在那天把鍾施郎哄睡之後,便隻身出了門。


  還記得產女這個故事剛開始的時候,我講過很多年前,有一夥人夜探凶宅,進去四個,隻出來了三個嗎?


  不錯,其實鍾母所跟蹤的,就是這一夥人。


  結果我們都知道了,雖然這四個人都多少有點能耐,可他們那點本事,對於一個修煉百年的妖怪來說,那就如同砍瓜切菜,最後隻折在裏麵一個就不錯了。


  而這件事出現的第二天白天,警察帶隊進去找那人屍體的時候,卻發現了兩具屍體,其中一具,便是鍾施郎的媽媽,隻不過由於這件事太過玄乎,消息沒等穿出就被封鎖了。


  可憐的鍾施郎,小小年紀便失去了雙親,要不是胡長河心善把他送回了遠在東北的爺爺奶奶家,估計他都活不到現在。


  聽到這裏,我隻感覺無比的心疼鍾施郎,沒想到他表麵上看起來大大咧咧,啥也不在乎的樣子,內心深處卻藏著一個這麽悲慘的童年。


  我忍著疼痛起身也走到了窗邊,點上了一根煙之後問他:“現在產女死了,你母親的仇也算報了,你還打算繼續找那個叫任長生的人嗎?”


  鍾施郎苦笑了一聲,然後說:“我也看開了,這東西隨緣吧,我爸出事的那年,我根本不記事,我連任長生這狗賊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怎麽找他?而且,這麽多年過去了,我一直活在仇恨裏麵,我覺得有些累了…”


  這應該是我第一次見鍾施郎在我麵前露出自己軟弱的一麵。


  聽他這麽說,我長歎了一口氣之後說:“別放棄啊,累了就歇歇唄,咱們才二十來歲,以後還有七八十年的時間去找這老王八蛋,到時候真讓咱找到他了,我讓胡長清活剮了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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