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按鍾施郎的說法,我這修煉速度已經算很快的,就連他這種號稱高手的家夥當時學控製“氣”的時候花的時間也就跟我此時差不多。
看來我生來就注定吃這碗飯了,可是事實雖如此,我的內心深處還是對此道有些抵觸。
不是因為別的,我總覺得,人的一生吧,還是活的簡單些好。
比起成天跟些鬼物打打殺殺,我更喜歡做一個普通人,掙點小錢,娶妻生子,衣食無憂最好。
等年紀再大些,回農村老家,一畝良田,一盞清茶,小院一座,這生活才是我想要的。
可是這一切的前提是我得先活下來,畢竟眼下解決黃皮子問題才是重中之重。
我記得第一次成功釋放“陽間大炮”的時候,我跟鍾施郎都驚呆了,我估計他都沒想到我竟然真的這麽快就學會了這一招。
不用說他了,我自己都吃了一驚,但伴隨著一招生效的,便是一種極度的脫力感。
這種脫力的感覺跟被胡長清上身之後的感覺有所不同,附身之後的感覺更像是剛跑完馬拉鬆一般,身體極度缺乏水分,而且呼吸急促,渾身大汗。
而放完這一招之後雖然不會有缺水和呼吸急促的感覺,但是那種身體被掏空的感覺,我一時竟想不到用什麽形容。
如果說附身之後的感覺是渾身的力氣被用完了,而“陽間大炮”之後的感覺則是渾身的力氣被抽走了。
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總之第一次用完這一招之後,我隻感覺眼前一黑,緊接著栽倒在地。
10多分鍾後,我才恢複了一些力氣,雖然力氣還是不足以站起身,但我還是勉強的盤腿坐在了地上。
鍾施郎給我扔了根煙,給我點上之後問我:“咋樣啊小墨?這滋味爽不爽。”
爽,真特麽的爽,爽的我以後都不想用這招了。
試想一下,正如鍾施郎之前所說,這招的效果雖然霸道,但是強大的施法後遺症會讓我當場失去反抗能力。
更要命的是,釋放這招貌似還需要一個很長的施法時間。
這不禁讓我想起了DOTA裏麵的一個叫蠍子的遊戲人物。
他的大招應該是整個遊戲裏麵最猛的,但同時也是最雞肋的。
因為他每次施法之前都會有一個很長的準備時間,這就導致他的技能很容易被打斷而放不出來。
隻能趁著隊友打團戰的時候,藏小樹林裏,抽冷子下死手。
看來這一招“陽間大炮”不過就是個打團戰時候才能用的技能。
這不由得讓我心生悲哀,於是我用虛弱的聲音問道:“我說鍾哥,這一招能用出來的機會實在是有限,還有沒有更簡單一些的技能?就是那種隨時可以用的技能?”
鍾施郎看來料準了我一定會問這個,於是跟我說:“技能這東西也講究個等價交換,威力想越大,那付出的代價也就越大,像那種隨時可以用的技能其實也有,而且你現在估計也可以使得出來。”
他這麽一說讓我瞬間提起了精神,於是我慌忙問道:“是什麽招數?”
鍾施郎指了指我掉在地上的鎮魂釘後跟我說:“你現在已經學會控製氣了,隻要把氣注入鎮魂釘裏麵,再去攻擊邪祟的時候,效果自然是事半功倍。”
這就好比拿一根普通的鐵棍和一根燒紅了的鐵棍去打人一樣,氣的注入會讓武器殺傷力提高一個檔次。
可是,這話說了好像等於白說,因為這隻是提高了武器的殺傷力,對我自身的能力好像沒啥提升啊,於是我便又講出了自己的疑問。
鍾施郎聽了我的問題之後,又習慣性的聳了聳肩之後說道:“提高你自身能力的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實戰。”
雖然他說的基本還是個屁話,但是又不得不承認,確實是這個道理。
正所謂你理論知識掌握的再好,上了戰場之後一樣還是得隨機應變,這種實戰帶給人們的不僅僅是肉體上的磨練,更多的是對人心理上的鍛煉。
能在危急關頭做到臨危不亂,冷靜的做出判斷,從而一招製敵,這才是戰鬥的精髓之所在。
看來我還是有點急於求成了。
在這兩個月裏,我不光是學會了如何去控製“氣”,我在學校食堂裏開的那家小小飲品店的生意也還不錯。
第一個月我因為剛開始做這個,難免手忙腳亂的,所以忙的沒顧上算賬。
第二個月忙完之後,我找了個空算了一下賬,這一算不要緊,當時給我嚇了一跳。
雖然我對於一杯飲品的利潤並不是很清楚,因為我覺得這麽一杯頂多賺個幾塊錢,沒必要那麽精打細算。
可真算下來,這倆月去掉開店的租金和成本之後,竟然還剩下接近一萬多塊錢!
也就是說,平均下來,我一個月的淨收入都能有5000塊錢!這個數字對於還在上學的我來說,確實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
雖然我跟著鍾施郎出去幹活掙到錢更多,但我老感覺就跟非法收入似的,畢竟那是一種不被大多數人承認的營生。
而現在這種就不一樣了,不得不說,錢真是個好東西,真正靠自己掙到錢的感覺確實是讓自己有一種莫名的滿足感。
於是當晚我就極其興奮的把宿舍裏麵的好哥們叫出來,請他們狠狠的搓了一頓。
大家其實嘴上不說,但都把我的努力看在了眼裏,見我有所收獲了,也都為我高興。
說實話,我挺感謝宿舍裏這幫朋友的,因為在我開這個飲品店之後,他們真沒少幫我。
每天來食堂必須人手一杯不說,見我在窗口裏麵忙不過來了,他們都會跑來跟我一塊忙活。
這讓我覺得十分感動,而且每次他們幫我忙活了半天,我想給他們點錢意思意思,他們也都不要,還罵我見外。
可能這就是男人之間的感情吧,雖然嘴上成天互相罵,還彼此都想做對方的爸爸。
但真遇到啥事,第一個站出來無條件幫助你的,還是他們。
在飯店裏我們喝了不少,我們調笑著說,除了大一報道那次之外,也就數這次喝的盡興了。
就連躺在三張椅子拚成的臨時板床上挺屍的大耗子,此時也高舉著雙手大喊:真特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