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見眼下暫時安全,我便快步跑到了鍾施郎身邊問他:“怎麽樣,你沒事吧?”
鍾施郎抽空看了下自己的傷勢跟我說:“還好,隻是皮外傷。”
我透過他胸前被抓爛的衣服,看到裏麵2道長長的血痕,好在就像他說的,隻是兩道輕微的抓傷。
這讓我也放下心來,於是跟他說:“現在怎麽辦?那個怪物好像離不開那個配電箱,真是奇怪啊!”
鍾施郎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於是他皺著眉頭仔細的看著不遠處的怪物,一邊打量一邊琢磨。
沒一會功夫,鍾施郎一拍大腿說道:“我知道了!媽的我說怎麽就這點時間就能從厲鬼變成煞了呢!原來是這麽回事!”
我見他好像想明白了,於是就問他是怎麽回事。
鍾施郎看了看我,又轉頭看了看還在配電箱那張牙舞爪的怪物之後跟我說:“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現在暫時鬥她不過,咱先撤退想個對策。”
我想了想也是這麽回事,畢竟這個怪物就跟個永動機一樣,任老鍾再強,也得有個喘氣的功夫啊!
於是也不做耽擱,跟他又退回了遠處的草叢繼續一邊偷眼瞄著這邊的異樣,一邊商量起了對策。
據鍾施郎的猜測,這女鬼能從一個鬼魂突然變成厲鬼,又短時間從厲鬼變成了煞,多半是跟那個配電箱有關。
咱們也都知道,與其說鬼魂是一種形態,其實把他稱作一個能量體更為準確。
在西方國家,有很多有宗教信仰的科學家用能量守恒定律解釋過鬼魂的存在。
例如,著名的鬼魂研究者約翰·柯楚巴在他的書中寫道:“宇宙裏的所有能量都是恒定不變的,它不會被創造,也不會被毀滅,因此我們死後的能量去了哪裏呢?如果它不能被毀滅,那麽它一定會轉變成另一種形式的能量。這種新能量是什麽呢?我們能不能稱其為鬼魂呢?”
網絡上至少可以搜出幾百萬條據說“能量守恒定律證明鬼真實存在”的結果。
很多頂級鬼魂研究專家也一再強調這一論斷的正確性,能量殘留這種看法出現在幾乎現在所有與鬼魂有關的網站上,它被當成了可證明鬼真實存在的證據。
如果真像這些學者說的這樣,鬼魂就是一種能量體的話。
那同為能量體的電,會不會可以為其提供一定程度上的刺激或者說支持呢?
鍾施郎做了一個假設,這個女鬼生前是被高壓電牢牢吸住而活生生電死的。
而她死亡之後,她的鬼魂會不會也同樣被這股子超級強大的能量吸附住了呢?
而且既然都是能量體,會不會就是因為高壓電的刺激才這個女鬼這麽快就變成了煞?
這個理論我倒是第一次聽說,但是聽他這麽說好像確實有幾分道理。
畢竟情況擺在眼前,這個煞的活動範圍確實就在配電箱那邊,一旦要離開那個位置,都會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扯回去。
而且就像鍾施郎說的,煞這種怪物其實沒那麽容易形成。
眼前這個煞,從死亡到變成厲鬼,又變成煞,總共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按理說沒有理由這麽快就能從一個鬼魂,突然變成這麽強大的怪物啊!
看來鍾施郎應該沒猜錯,而且還有一點可以證明,剛才鍾施郎再跟那怪物動手的時候。
那怪物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氣,如果這套理論站得住腳,那這一點也能獲得解釋!
你想啊,如果高壓電可以為這個女鬼提供能量,那剛才他們的戰鬥就相當於,鍾施郎在跟一個永動機在戰鬥,那哪能打得過!
突然我想到了一點,於是趕緊跟鍾施郎說:“那是不是,我們把電源切斷就行了?”
鍾施郎聽完我的辦法眼前一亮,但沒一會又搖了搖頭說:“還是不行,它現在雖然很強大而且能持久作戰,但是行動範圍被限製了,這對我們來說是優勢。一旦斷了電,它行動沒了束縛,那動起手來我還真不敢保證能打得過它。而且我要是打不過,這怪物又沒了束縛,那這方圓十裏的,估計都得死絕戶了!”
我一聽,好像還真是這麽個理,而且這高壓電都是國家電網控製,也不可能說斷電就斷電,於是歎了口氣說:“那咋辦?”
鍾施郎又緊鎖眉頭想了一會後跟我說:“你知道困獸之鬥嗎?”
“知道啊,周傑倫唱的不是?挺好聽的,哎?你突然說這個幹啥?”我回答道。
哪知道鍾施郎聽了我的話朝著我腦袋就是一記腦瓜崩,勁挺大,疼得我捂著頭嗷嗷叫喚。
鍾施郎接著說:“我他媽不是說那個困獸之鬥!我是問你,如果讓你跟一隻關在籠子裏的狗幹仗的話,你怎麽才能打過它!”
我好像明白他的意思了,也不管頭疼不疼了,趕緊回答道:“當然是隔遠了拿長棍掄,拿磚頭砸了!你的意思是……”
“對!我的意思就是,咱們近程打不過她,可以遠程瞄準了打啊!反正她又躲不開!”鍾施郎一拍巴掌,激動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對啊!這還真是一個好辦法啊!
真沒想到鍾施郎腦子竟然這麽好使!
可是現在問題來了,拿什麽遠程攻擊?我低頭看了看手裏的鎮魂釘,難不成是讓我拿這個當磚頭?
我抬頭看了看鍾施郎,又看了看還在遠處張牙舞爪的怪物說:“我要是扔不準咋辦?”
“你有病啊?”鍾施郎被我氣的無語了,隻見他一邊撓著自己的腦袋一邊說:“胡長清怎麽收了你這麽個傻子當地馬啊,我都替他冤得慌!”
聽他這麽說,我也是有點惱火,媽的你不是說遠程武器嗎,不拿這東西扔,難不成你讓我去給你找火箭筒啊!
鍾施郎也懶得跟我廢話了,可能他覺得跟我聊天都屬於浪費時間,於是對我一伸手說:“家夥借我用用,好好學著點!”
雖然不知道他要讓我學什麽,不過見他伸手,我還是趕緊把手裏的鎮魂釘遞了過去。
鍾施郎一把接過鎮魂釘,隻見他瀟灑的從兜裏掏出來一盒煙,抽了一根點上。
我低頭一看,他奶奶的這不是我那盒煙嗎,啥時候讓他順走的,不過此刻情況緊急我並沒有計較。
他點上煙猛吸了幾大口之後把煙頭狠狠撚在了地上,起身繞過草叢站在了馬路中間麵對著那個怪物。
他左手做掌狀前伸紮了個弓步,右手持鎮魂釘收於腰間,身子緩緩轉向一側做了一個拉弓的造型。
就在我納悶他這是要幹嘛的時候,隻聽見他悶哼一聲,然後右臂又冒起了滾滾的黑霧,而且黑霧越來越大,仿佛是在蓄力一般。
等黑霧濃到一定程度之後,突然奇怪的事發生了。
本來已經濃到影響視線的黑霧,突然起了旋渦,而旋渦的中心,竟是我那根鎮魂釘。
待到所有的黑霧都被吸進鎮魂釘之後,鍾施郎明顯鬆了一口氣。
他又向前走了幾步,在離那個怪物還有不到5米的時候停住了腳步,隻見他紮好馬步雙手把鎮魂釘舉到胸前,瞄準了那個怪物的鬼門位置。
那個怪物好像沒什麽智商,它見鍾施郎這一係列的動作竟然愣住了,站在那一動不動上下打量著鍾施郎,仿佛在琢磨丫的是在幹啥。
而就在這個煞還在琢磨的時候,鍾施郎的準備工作好像已經完成了。
隨著他一聲大喝之後,一束碗口粗的黑光從我的鎮魂釘裏猛地射出。
按理說現在是大晚上,本來周圍就是一片漆黑,同樣是黑色應該不好分辨。
可從鎮魂釘裏麵射出的拿到黑色的光柱。
哦不,其實那應該也不算光,因為那簡直就像一個黑洞一般,黑到能把周圍一切能反射光的物質全部吸進去一般。
那道黑色的光柱不偏不倚的穿透了那個怪物的鬼門,而那個怪物此刻竟然都忘了反抗,被這一擊擊穿之後,它身子猛地一哆嗦之後,栽倒在地,沒了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