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黑暗和光明
荷蘭人的城堡，建立在一座深水海灣中，出海口很窄，海灣很大。
遠處望去碧綠盎然，城堡群浩大，花了半個世紀才修建完成，俘虜講這裏有移民3萬人，軍士5000，船隻無數，是半民半軍使用狀態。
但是現在，除了海口兩處的炮台有人值守，整個城堡清清靜靜，來往的貿易船幾乎沒有。
距俘虜講的昨天，也才過去一個月不到。
那麽，這個城堡的情報中心，恐怕不能讓秦風滿意。
“嘖，沒人了”
旁邊的荷蘭人前大副抖了一下，這段時間秦家在他的眼裏，比惡魔還要惡魔，很害怕被連帶。
立馬跪在地上，可憐的看著秦風。
“大王，我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上一次來傳遞信息不是這樣的，可能是波爾.帕拉舍搞得鬼，把人轉移到瓊州去了。”
“對，一定是波爾.帕拉舍做的，他擔心分兵被擊破，所以把殖民地收攏到一起。”
目測士兵不過百人，有一艘武裝商船在裝貨，船塢隻剩下空殼，木材工具都搬走了。
“既然荷蘭人把城堡送給了我，天予不取必自斃，獸人跳船，其餘人正麵攻擊。”
戰鬥一邊倒，荷蘭士兵抵抗不激烈，全部投降，城堡依托峭壁岩石而建，異常堅固，有些地方在山岩洞穴中。
裏麵裝潢可以，估計當時是打算作為橋頭堡，前進要塞使用，壁厚超過三米，整個就是岩石堆積起來的。
大廳高十多米，壁畫絢麗，地麵是漢白玉，立柱是大理石，隻能說，有錢。
“搜查的怎麽樣，還有什麽東西。”
“啟稟少爺，隻有一百多石糧食，還有晾曬的魚幹，估計是拿不了了沒帶走，金庫什麽都沒留下，到是廚房有銀製餐具，另外天台上的鴿籠已經空了，所有文件都帶走了。”
“炮台隻有兩門佛郎機炮，剩下的重炮、彈藥、槍械都被運走了，抓獲的俘虜有112人，還有一艘100人的武裝商船。”
東西少，不過沒啥事，城堡安逸啊。
厚重，裝潢美觀，臥室精致，士兵住的都是8人間，真不知道當時是抓人來修的，還是雇傭。
打開地圖，距離這裏最近的是西班牙的城堡，人口眾多，不易強攻。
剩下的就隻有鄭家的堡壘的了，人口更多，有七八萬，戰兵至少5000，都是硬骨頭。
“這兩個地方都不好攻打，而且我們人手少，看管俘虜就是一個大問題。”
“少爺，沒關係，打，輸了我們逃。”
“就你皮”秦風沒好氣，刮了她的鼻梁。
有個問題，阻攔了秦風，接下來要做的事。
“我不懂外語，你有辦法嗎，我知道你懂，但是我想要那種演講的效果。”
即時翻譯，在演講的時候會大大折扣，讓效果不足一層。
大丫鬟偏偏頭，沉魚落雁傾國傾城的臉蛋，百看不厭。
“當然可以啦，小問題。”
“你隻需要，站在我一定範圍內，大概30米就可以。”
“然後呢”
然後怎麽做，還是不懂啊。
“你真笨，說話就行，然後他們就可以懂中文。”
？？？？
這下真的，不懂了。
“你的意思是，你的能力可以讓他們聽懂中文”
“冰果”
厲害
誰也不服就服你
果然是大丫鬟
“果然有當秘書的潛質”
“你說什麽”秦8有點小生氣
秘書什麽意思，別以為她不懂。
“沒，沒什麽，我們快開始吧。”
“哼，算你識相。”
這些戰俘沒有經過思想沉澱，是可以再利用，再改造的，成本很低。
把人聚集在大廳，人頭竄動，有些人坐立不安，有些人的想法不可遏製。
秦風站在主席台上，稍稍醞釀一番，然後示意旁人敲鑼。
哐，哐，哐
人群安靜，望向秦風，不敢高聲喧嘩。
秦風眼神冷漠，掃視裏麵的人，用眼神進行壓服。
有些人不怕，瞪著。
秦風無所謂
氣吸丹田，準備就緒，發出洪亮的聲音。
“你們，這些下等人，這些人間敗類。”
“你們，就是一群狗東西。”
對這些人，一定不能和顏悅色，要打擊他們的尊嚴，摧毀他們的自信。
因為他們本來就沒有尊嚴，隻是一群苦命的水手。
現在他們的命在秦風手裏，隻能忍。
“你們這群狗東西，是我的戰利品，你的生命掌握在我的手中。”
“換句話說，我是你們的衣食父母”
？？？？
180度急轉彎，從戰俘扯到家人，太過分了，要下地獄。
如果台下的人不懂中文還好，但是，
雖然是一群可以隨意宰割的，但是脾氣，還是有。
“怎麽，不服啊，有問題？”
“你們，所有人，都是我的物品，我可以懲罰你們，要你們的命。”
“說句不好聽的，我現在把你們都宰了，又怎麽滴。”
“你們都是我的奴隸，一輩子永遠為奴。”
戰俘有些無以為然，無所謂，你想罵就罵。
有些青筋暴股，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都是刀尖上舔命的，以為怕他。
嗬嗬，笑話。
秦風還在按照他自己的，劇本進行。
“你們都是一群王灞彈，你們的命就像一葉扁舟。”
“我，你們的主人，秦大人”
“隻需要吹一口氣，你們就得粉身碎骨，死翹翹。”
“你們，就是一個渣渣。”
說的時候伸出右手小拇指，比給他們看。
秦風說的對，他們的命朝夕不保，一些要被怒氣衝昏的人刹那間冷靜，瞬間就感覺到了生命的寶貴，他們都是有社會閱曆的，懂得什麽叫苟且。
“我就算把你們的腦袋打開，用滾燙的熱油燙腦花吃，你們還不是隻能看著。”
“所以”
“你們就是一群陰溝中的老鼠，隻能卑微求生。”
“你們的命，不在你們手中。”
“你們命不由己”
“你們，沒有活下去的權利”
“你們，無法獨善其身”
“你們，隻能聽我的”
“你們，就是我的奴隸，我們秦家的奴隸”
“就問你們，服不服”
“服”
“還是”
“不服”
嗬嗬，命這個東西自己說了不算。
這些戰俘，在狂轟亂炸下心裏忐忑不安，他們第一次清醒的認識這些問題。
可怕，沒有自己的絲毫權利。
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砍手砍腳挖眼睛，什麽變態的玩法都可以上。
難道，這就是世界的真相，黑暗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