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上你了
夏白扶住了南宮澈原,昏黃的燭光下,他的臉顯得格外蒼白。
嘴角還遺留著黑血,夏白把他平躺在床上,拿出熱毛巾輕輕的為他擦拭著身子。
南宮澈原靜靜的躺著,緊皺著的眉毛舒緩開來……
‘砰!’的一聲,木窗子被風吹打開來,外邊一陣狂風呼嘯進來。
夏白的眉頭輕輕顰了起來,從去煮水回來開始就覺得不對勁,總覺得被一隻眼睛盯著的感覺……
就在要關窗子的那一刻,她親眼見到了半空之中站著一個穿黑衣的少年對她微笑。
揉了揉眼睛再看的時候,那抹黑影已經消失了……
狂風在此時停了,夏白隻覺得寒毛不停的豎起,身上一直起小疙瘩。
她快速的把窗子關上,緊緊的上拴,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總覺得,方才那少年好像在哪裏見過。
“不會是鬼嗎?”夏白隻覺得渾身發冷顫,踱步在南宮澈原身邊坐下……
次日淩晨
山林的空氣十分清新,太陽已經慢慢的露出肚黃……
南宮澈原還沒有醒來,夏白在藥房裏抓了幾帖藥去廚房熬。她的黑眼圈很重,果然還是忘不了昨晚那一幕。一想起來,總覺得背後涼兮兮的……
端著藥碗進入小木房的時候,南宮澈原還沒醒。
夏白伸手在他額頭探了探,毒是解了,但正在發高燒。
“吃藥了!”夏白搖了搖南宮澈原,他卻仍舊一動不動。
“唉!”夏白歎了一口氣,然後用勺子把藥送入南宮澈原嘴裏。隻可惜根本沒有喝下去,黑色的藥汁順著他的唇角溢了出來。
夏白一愣,眉睫皺起。把藥吞進口中,一股苦澀味布滿整個口腔。她俯下身來,與南宮澈原唇對唇,把藥汁從自己口中送入了南宮澈原口中。
她的唇碰到南宮澈原冰涼的唇時,整個人打了個激靈,渾身麻酥酥的。那種觸感令她的心狂跳不止,臉腮紅的就像番茄般……
雖然現在隻是喂藥,而且之前南宮澈原也吻過她。可是不為何,這一瞬間總覺得好像做錯事的小孩子……
藥汁順利的流入進南宮澈原的喉嚨,夏白這才鬆了一口氣。有些別扭的摸了摸唇,這才端起銅盆向外邊走去……
剛一打開門,她被外邊的少年活活的下了一大跳。“哐當”一聲響,銅盆掉落在了地上,裏邊的水溢了出來。
夏白詫異地抬頭與那少年對望著,昨夜果然不是錯覺,這個少年很是熟悉,隻是她記不起來曾經在哪裏見過。
他黑沉沉的眼眸直直的逼視著夏白,那襲黑衣隨風飄蕩著:“喲,我們又見麵了!”
聽到這把聲音,夏白腦中瞬間有了點印象,這把聲音她聽過。
南宮卿羽犀利的眼眸看著夏白,唇角帶著淡淡的笑意:“這副模樣不知道有沒有印象呢?”
記憶瞬間湧了上來,夏白想起來了,有些驚訝的說道:“你是那日的乞丐!”
“是的!”南宮卿羽向夏白走了過來,輕輕捏住她的下巴,說道:“我在人界叫南宮卿羽,而我的真名叫冥卿羽。”
夏白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冥卿羽,驚訝的說不出一句話。她確實沒有記錯,方才冥卿羽是變裝了,而且是很快的一瞬間就變了……
“你是什麽人?”夏白警惕的看著眼前的人,退後幾步來保持距離。
“冥王!”冥卿羽淡淡的說道,過去在人界隻是為了尹墨菱和簡熙。現在在人界,是為了他自己……
冥王?冥王不就是地獄的老大嗎?想到這裏,夏白把劉海撥起來對著冥卿羽。
因為她曾經聽奶奶說過,如果遇見鬼的話,就露出印堂,鬼就怕印堂上的陽光。
隻可惜,什麽用處都沒有……
冥卿羽帶著笑意的看著她突然的撩起頭發,‘撲哧’的笑了起來,這夏白還真是有趣。
“有什麽好笑的,神經病!”夏白愣愣的看著冥卿羽,更加確定昨晚一直在背後盯著她的人是誰了。
冥卿羽向前走了一步,站立在夏白麵前,帶著絲桀驁說道:“我看上你了!”
“哈?”夏白還沒反應過來,冥卿羽已經消失不見。
她拍了拍自己一巴掌,才確定這不是做夢,而是真正的事實。
“夏白,你在和誰說話?”
南宮澈原已經起身,腳步聲逐漸的向外邊傳來。
“沒……沒有……”夏白驚駭的回答著,隨即撿起地上的銅盆向屋裏走去。
南宮澈原身上綁著繃帶,從屋裏走了出來。他方才確實是聽到了夏白和某人在說話的聲音,難道是錯覺?
一見到夏白很精神,他的表情才舒緩過來。
“回去躺著吧,你傷口還沒有複原!”夏白納悶的說著,她還想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今天出來個冥王,明天說不定出來一隻妖怪,所以南宮澈原的傷必須快點好……
“已經沒什麽大礙了,你看!”南宮澈原拍了拍胸膛,因為力道太重,愈合的傷口又裂開了,鮮血染紅了繃帶。
夏白有些生氣的瞪著南宮澈原,忿忿的說道:“你還真是麻煩,逞強什麽啊。”
說著便拿出隨身攜帶的藥走過來……小心翼翼的為南宮澈原解開布條,溫柔的為他的傷口敷藥。
“毒是解了,傷口也快要愈合了,但是會留下疤痕!”夏白有些惋惜的說著,難得南宮澈原的肌膚這麽好,留下了傷疤真是太可惜了。
敷上藥之後,布條將他的傷口圍繞起來,夏白這才鬆了一口氣,囑咐著說:“不要再亂動了。”
南宮澈原溫柔的看著她,隨即笑了。“以後一見到這道傷口,我就會想起你。”
夏白詫異的抬起頭,陽光下的南宮澈原十分幹淨。白皙的就像雪那般純淨……
“你在向我示愛嗎?”她有些別扭的說道,心卻在此時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南宮澈原眉毛輕挑起,手撥了撥她前邊的劉海:“如果是,你會接受嗎?”
夏白的臉‘唰’的一下紅到了耳根,別過了頭,凶巴巴的說道:“不會!”
太陽完全的升起,天邊的第一縷晨曦輕照耀在兩張不同的笑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