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武道模擬器
到時候，自己以有心算無心，未必沒有以弱勝強的機會。
隻是，想要悟出秘技，必須將莽牛勁修煉到心、體、技合一的層次，又稱“合一境”。
這是一個武道的世界。
武道的第一個大境界便是淬體境，也是聶晟現在所處的境界，之後還有元初境、先天境、元丹境……
武道修為有境界之分，武者修煉的功法、武技也有品級之別。
武技和功法的層次，從低到高共分為凡、靈、地、天、聖五大品級。
但即便是同一門武技，在不同的武者手裏，所能發揮的威力也是天差地別。
對於武技的掌握程度，若是能夠將一門武技修煉到心、體、技合一，施展起來如臂使指，才算真正掌握了這門武技。
這個層次便被稱為“合一境”。
即便是一門最普通的武技，隻要修煉到合一境，也能從中悟出一門秘技。
前身被稱為墨岩城的武道天才，這門凡級中品的莽牛勁他修煉了四年，卻連“合一境”的邊都沒摸到。
天賦差的武者，終其一生都未必能摸到合一境的邊。
要在三天內將莽牛勁修煉到合一境，聶晟心中其實並無多大的把握。
排除心中的雜念，聶晟開始在洞穴中修煉莽牛勁。
打出第一拳時，聶晟明顯感到有些滯澀。
好在他有前身這四年來修煉這門拳法的記憶，這具身體對這門拳法也再熟悉不過。
打出最後一式拳法時，聶晟感覺自己的出拳再無一絲阻塞，渾身上下，都有一種水到渠成的感覺。
忽然，腦海中泛起一陣涼意。
這陣涼意令他清醒，意識卻沉入到一片黑暗、空洞的空間中。
這邊空間中沒有絲毫的光亮、聲響。
聶晟大驚。
這時，黑暗的空間中，一團模糊的光影出現，成為這片黑暗、虛無空間中唯一的光亮與真實。
“竟然是它？”
雖然這片光影隻露出了一個輪廓，但聶晟仍是第一眼就認出了它的真麵目。
一頂布滿了鏽跡的頭盔。
大學畢業後，聶晟便一個人來到了一座陌生的城市工作，在郊區租了一間僻靜的小院。
將小院租給他的房東是一個老人，聶晟看不出老人到底多少歲，隻聽說老人的親人、子女都已不在身邊。
白天，在聶晟坐地鐵去上班後，老人便也離開屋子，一個人提著鳥籠，腰間別著一個老舊的收音機出去散步。
一次，聶晟發現老人的收音機出了問題之後，便主動幫老人修理。
沒住幾個月，聶晟便因為工作的關係，從郊區的小區搬了出去。
離開前，老人要了他的聯係方式。
隨後沒過多久，聶晟便接到了老人已經去世的消息。
而這頂頭盔，便是老人離世前送給他的禮物。
收到頭盔後，聶晟感到有些莫名其妙，這頂頭盔看起來很有些年歲，但即便是件有來頭的古董，鏽成這個樣子，怕是也不值錢了。
聶晟陷入沉思。
之前，他也沒把這頭盔當回事，隻當是老人的一片好心便收下壓在床底，可沒想到這頭盔竟跟著他一起來到了這個世界。
甚至，聶晟懷疑自己莫名其妙地來到這個世界，和這頂頭盔脫不了幹係。
“宿主腦域探索完畢，轉換中。”
忽然，模糊的光影輪廓中傳來一道聲音的機械聲。
聶晟嚇了一跳。
就在聶晟陷入疑惑，不知道這頭盔接下來還要有什麽動靜的時候，機械聲再次傳來。
就像是百度的機翻一樣。
“轉化完畢，本機已切換到宿主最熟悉的領域。”
聶晟先是愣了愣，回過神來後又有些好奇，他最熟悉的是什麽領域，連他自己也不清楚。
是召喚師峽穀的一百四十八個英雄，是絕地島的M4A1，是能一牌解千愁的昆特牌，還是手機裏的製片人老婆？
機械聲並沒有讓他等太久。
“武道模擬器已打開，檢測到凡級中品武技莽牛勁，是否編譯？”
“噗！”
機械聲剛開口，聶晟就覺得有些不對，等最後聽到“編譯”兩個字時，他險些噴出一口老血。
他最熟悉的領域居然是敲代碼。
一想到穿越到這個世界還擺脫不了程序猿的身份，聶晟就氣的渾身發抖，手腳冰涼，這麽悲慘的命運還能不能好了？
程序猿到底要怎麽樣才能讓命運滿意，眼淚不爭氣地留了下來，命運中無時無刻充滿了對程序猿的壓迫。
程序猿何時能站起來。
地獄空蕩蕩，魔鬼在人間！
緩了許久，聶晟終於平靜下來，開口道：“開始編譯。”
雖然不知道這個像是“MicrosoftVisualstdudio”一樣的模擬器到底有什麽用，但目前的情況，隻要能夠嚐試，再離譜的事情他都願意去嚐試。
“莽牛勁編譯完成。”
“報錯……”
聽到“報錯”兩個字時，聶晟心中突了一下，對武道模擬器的功能已經有了點數。
果然，包裹著頭盔的光影輪廓投出一道人影來，身形與聶晟一模一樣。
隨後，投影出的人影開始動了起來，雙拳舞動，身形變換，一套虎虎生風的拳法從它手中使了出來。
“這是莽牛勁？”
人影施展的這套拳法，對於聶晟來說極為熟悉，與莽牛勁相似度極高，但細微處卻又有些不同。
不僅動作更加舒展，一招一式間的銜接也更加流暢自然，如同行雲流水一般。
“嗥！”
似有牛嗥傳來，仿佛眼前的是一頭蠻牛一般。
每一拳打出，都有千斤之重。
這份威力，連傳授他這門拳法的父親聶長遠都遠遠不如。
一套拳法打完，投射出的人影抖動了幾下，便消散於無形。
這時，武道模擬器的提示聲再次傳來。
“莽牛勁已更新，是否重命名？”
聶晟深吸了一口氣，武道模擬器的功能沒想到竟然是改良，或者說是創造功法。
武道模擬器演示的這門拳法雖然脫胎於莽牛勁，與莽牛勁有著不少相似之處。
但從根本上來說，這已經是一門和莽牛勁截然不同，或者說是更加精深的拳法武技。
聶晟根據腦海中的記憶判斷，這門新拳法的品級應該達到了凡級上品。
比凡級中品的莽牛勁足足高了一個品級。
創造一門凡級上品的武技，即便是先天境的武者也很難做到。
嗬嗬，不愧是武道模擬器，輕易就做到了先天境強者也做不到的事情。
“重命名，牛魔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