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清醒
崩潰了崩潰了!時鬱佳從床上跳將起來,放水泡澡。為什麽現在覺得好像全身上下都是燁涵的味道和觸覺?他抱過自己親過自己拉過自己小手……靠,怎麽可能比燁爍哥哥還要更加親近?這都什麽時候發生的事情,她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是燁涵太不把她當女人了,還是她把自己太當男人了?她記得那些情況發生之前她和燁涵很正常啊……時鬱佳百思不得其解,啊啊啊啊啊!不管了!洗幹淨!然後,一心一意的想著燁爍哥哥,睡覺!燁涵?哼哼,下水道裏衝走吧!時鬱佳三心二意的想著燁爍的時候,燁爍在一心一意想著時鬱佳。今夜對他來說,也完全是嶄新的。他親吻了時時呢。有點悵然。覺得自己似乎做錯了什麽事情。畢竟,這不是自己這個年齡應該做的事情吧?畢竟,這不是應該他和時時做的事情吧?他一直那麽注意一直那麽控製,他一直把時時當做自己的妹妹,他一直以來都掌控的如此恰如其分,為什麽在今夜,會破例了?他以後該怎麽麵對時時,以後該怎麽定位這段關係?讓他承認就這樣愛上了時時?那是不是太草率了?畢竟在心裏,他還是固執的遵循著以前的認知。可是,就這樣忽略這一個吻嗎?那對時時來說,是不是有點不公平?有點歡喜。他的初吻……始於溫溫柔柔的甜甜蜜蜜,止於狂野熱烈的索求,而且,對方是時時,他一點都不覺得可惜。整個過程,他同樣迷惘不太記得細節,可是過程隻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很美,很美,美得他差點停不下來,美得他,幾乎就要把持不住,???沉淪???。……男女之歡愛,原來如此?時時的味道,原來如此?他……有點期待……這種感覺如此奇特,帶給他全新的感受,情緒在血液裏流淌,化成了串串流動的音符,用他特有的方式,想要宣泄出來。他的鋼琴水平一直來說隻表現在演繹的完美上,但是現在,他想要創作。他心中這份難言的情感,羞於啟齒,卻想要銘記在心。燁爍起身,台燈下,起筆,輕快的筆記在紙上落下,唱著最優美的曲調。《初戀》。微甜的,淡澀的,迷茫的,期盼的……同樣的台燈下,燁涵正在看著圖紙。改裝摩托車的3D圖紙在電腦屏幕上不停的旋轉,源於他心的浮躁手的胡亂操作,但是目光,雖然看著屏幕,卻渙散沒有焦距。他的思緒根本就不在這張凝聚了他諸多心血的圖紙上。浮現眼前的是,全部都是她。她的喜,她的怒,她的慌張,她的著急,她長長的彎彎的毛茸茸的兔子耳朵,她明亮的有神的漂亮的大眼睛,她粉粉的軟軟的水潤的唇瓣,她修長的優美的白皙的脖頸,她圓潤的柔美的光滑的雙肩,她小巧的挺拔的迷人的胸部,她纖細的挺拔的有力的細腰,她挺俏的柔軟的彈性的小臀,她修長的筆直的緊繃的雙腿……引入眼簾的明明是那輛摩托車圖紙,但是在他心裏浮現的,卻全是她的影像,而且就如電腦裏的圖紙一樣,旋轉的,三百六十度,毫無死角。甚至,他還記得她的味道,她的溫度。shit???!燁涵煩躁的一捶桌麵,懊惱的扒了扒半幹的頭發,暗自咒罵一聲。那顆豆芽菜為什麽這麽陰魂不散?他現在,好像根本就沒法擺脫她。百鳥朝鳳萬朝歸宗……想到最後的最後,是和時鬱佳一樣無法忘記的畫麵——隻不過她的角度是向上的,而他,是向下的……他那時候下意識的放手,然後警覺她會這樣摔倒,想再伸手,她光溜溜的身體讓他無法著力,所以他隻好用腳暫時充當她的欄杆——這應該沒事的是不是?可是誰知道,她會拉掉他的浴袍……當朝天一棍怒然拔槍,雄糾糾氣昂昂直指他的頭頂的時候,他有一瞬間呆滯了。他想動的時候,她更快。他就眼睜睜看著她頭也不抬的伸手,然後一把抓住了。那一秒鍾的感受,無法用言語來表達。他隻知道,這個瞬間,他一輩子都會記得清清楚楚,那種感覺,他到現在還是那麽清晰。火熱的想要爆炸。燁涵鬱燥,從電腦桌前起身,把身體撲入柔軟的大床,把枕頭蒙在頭上。不要去想她啊不要啊!他一點都不想去想她,他覺得可恥而可笑,他覺得可恨而可怕。他居然對著那顆豆芽菜思春?放那麽一兩個月前,他壓根兒就沒想過這種可能性,這簡直是顛覆了他的三觀。他居然為著那顆豆芽菜失眠?不管被哪個人知道,這都絕對是史上第一大笑話——他就算不好意思說自己是男神級別的,但起碼標準的高富帥,她呢?除了不窮,矮和挫是必須的。她為他神魂電腦還差不多,事實怎麽能反過來?而且,他居然接二連三被那顆豆芽菜吃豆腐了?是,是被她吃豆腐了。就算他親她了摸她了那又如何?她也對他做過這些,這都是相互的,但是她還看過自己兩次出浴,一次比一次勁爆,而他呢?除了看見她的???比基尼???兔女郎裝,關鍵地方他可是一點都沒看到。這些都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燁涵清晰的認識到,他的這些念頭,已經深入腦海,不受他的控製。這才是最可怕的。那顆豆芽菜,一心一意的追求著燁爍,他對她嚴防死守;哪知道到頭來,她一腳烏龍,而他,卻忘記了守護自己的球門。怎麽辦?就這樣向她投降?不可能的!比賽才剛剛開始不是嗎?如果他不能判定她是違規,那就隻好發揮好剩下的比賽——看死她,防死她,最好是,扳回比分,大比分戰勝她!燁涵就這樣胡思亂想著,漸漸淺淺的沉入夢鄉……“燁涵!你起來!還我絲巾啦!”耳畔好像響起她的嬌嗔。燁涵睜眼,便看見了她,裹著薄薄的棉被,趴在他的床邊。“燁涵!你起
來!還我絲巾啦!”她的雙手伸出被窩,拉著被他壓在枕頭底下的黑紗。他從領口,看見她黑色的兔女郎裝。“燁涵哥哥!你讓一下嘛。”她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麽虛幻,因為拉扯,她身上的被子已經散落在腰間。他的目光再次被她黑白相映的幾肌膚所吸引,這一次,不需要假裝退避,而是盡情的肆無忌憚。他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她看著他笑,沒有狡黠隻有靈動;她拉住了他枕頭下被肩膀壓住的絲巾,扯了一下,而後就這樣俏皮的看著他,等待他的回應。而他,拉住了她的手腕。“嗯?”她睜著明亮的大眼睛,巧笑倩兮的看著他:“燁涵哥哥你賴皮……”他想問,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了燁爍,所以這般乖巧的撒嬌,可是他問不出口,舍不得這樣的氣氛。他就賴皮了,他不放手。她愣了一下,而後繼續露齒而笑,小兔子一樣往前撲了一點,抱著他的手臂,把臉頰貼著他的臂膀:“燁涵哥哥,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是呀,我好舍不得你,可是,你怎麽知道?燁涵定定的看著臂彎裏的笑靨如花,心裏好像什麽都想不起來似的,隻是飄飄然有點魂不守舍。他輕輕的,緩緩的,僵硬的,小心的,慢慢把她攬進懷裏。她乖巧的窩在他的懷抱裏,而後抬頭,那雙明亮的眸子,似夏夜裏最皎潔的月色,又似清泉沁心脾,碧波蕩漾心底。她的嘴角含笑,看著他,又微微下垂目光,嬌羞不已。燁涵的喉頭一動。“燁涵哥哥?”她輕聲叫他。他沒有回答,因為他已經低頭,封住了她粉色的唇瓣。不壓抑不緊張不意氣用事,第一次,那麽毫無顧忌什麽都不用想的,沉醉在吻本身裏。指尖穿梭發絲,思緒淹沒在沉重的鼻息裏麵;抱緊懷裏的身軀,舌尖密不透風地封堵;纏繞的身軀,味覺嗅覺觸覺,霸道的招惹著她的甜蜜芬芳。他的手,不知道何時已經穿破那層阻撓。迷醉眩暈如此沉重地壓下來,猶如千億顆星星重疊在一起,有那樣碩大的花蕊和旋轉的翅膀,那超脫的感悟,不知道是死亡還是生長,不去管是飛升還是下墜。他隻想抓住此時。衣衫散落,???赤裸???相見。他低首看著她,無法相信這即將到來的一刹那;她溫柔相對,目光是那樣的迷離和陶醉。她低聲:“燁涵哥哥……”那便是邀請。而後跌落,於是清醒。燁涵睜開眼睛。眼前隻有昏暗的燈光,沒有她溫柔繾綣歡愉又隱忍的表情。耳畔悄無聲息,沒有她婉轉嬌吟的呢喃和喘息。手裏空空蕩蕩,沒有她柔軟的身軀更沒有她的體溫。隻有纏繞在手上半壓在枕下的那條黑色紗巾。隻是,綺夢一場?燁涵歎息,有點失落,可是更多的,是如釋重負。還好,不是真的,隻是那種洶湧澎湃的感覺,怎的如此真實?真實?燁涵忽然皺眉,手僵硬了一下,然後伸進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