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回 春藥
“阿嬌,你有沒有事,燙傷了沒有?”郝鑒看著麵前的一幕回過神來趕忙走上前想要扶起林阿嬌卻又居於禮數不敢輕易出手。
“水不是涼到能喝的溫度才能給主子們端上來嗎?別在我麵前假惺惺的哭”若昕眉毛一挑說道,看著林阿嬌假惺惺哭哭啼啼的樣子心中就來氣。
“這裏沒有主子!”郝鑒心中不知哪裏來的氣,大聲說道,說完郝鑒便後悔了。
若昕一怔,第一次郝鑒會這麽大聲的責備自己,自己還當真是小看了他“對,你說得對”。
她當真是吃錯了藥才在這裏浪費了這麽長時間,那天晚上這個男人沒有說話,便已經給了自己答案,她想是該走了,當真是被這個人,這個地方迷了心智,竟然忘了自己是幹什麽的啦,自己的父君母皇可能還在擔憂自己的安慰,刺殺自己的人可能也在蠢蠢欲動,也不知道會不會對自己的父君母皇下手,她怎麽能在這裏浪費這麽多時間。
“聽著,郝鑒,我這次也是說真的,我需要走了,不是因為這件事情,而是我還有自己的家仇國恨沒有報,我不能再在這裏浪費這麽多時間,很感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我會派人送來謝禮的,林阿嬌,嗯,應該是喜歡你的,你們兩個”心裏有些難受“你們兩個好好的便是,不要再追上來”。
若昕心裏麵亂亂的,直覺想要逃離這裏,轉身便出了院子,郝鑒反應過來追到前院,已經沒有了身影,有些不解的看向小武,她不可能走這麽快。
“她會輕功”小武也有些疑惑,因為師爺說過她是沒有內力的。
師爺摸了摸胡須,細細思索了片刻道“這世上能夠隱藏內力的除了至臻化境的高手,還有便是鳳陽血脈的人,那女子是女尊國的人,看來後者更有可能”。
“鳳陽血脈?”
“嗯,我曾遇到一位隱居老者,醫術還是跟著他學習了一段時間,他曾說過曾經救過一位女子,那女子就能隱藏自己的內力,便是鳳陽血脈,是鳳翔國皇族的純正血脈,應該是上官一族,隻是不知這女子是什麽身份”。
郝鑒麵色一暗,“我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聞言,師爺收回了探索若昕身份的想法,看了看郝鑒“大人,哎”搖了搖頭,他當真不知道要說些什麽了。
“夫人對大人是有情的”小魚說道。
“可是她還是離開了”郝鑒麵色掩不住的悲傷,突然抬頭看向師爺“剛才娘子說什麽家仇國恨是什麽?”
師爺摸了摸胡子“不曾聽說鳳翔國國破啊”。
“大人,那張大少攔住了夫人”管家護院的老者拿著笤帚跑進了內院。
“嗯?娘子還沒有走”郝鑒一聽便提著袍子跑了出去。
師爺看著郝鑒難得迅捷的身影,嘴角抽了抽,大人,關注點不是那個好不好,而是張大少來了,您準備怎麽應付。
“小娘子,小娘子你去哪裏?”張長龔好不容易等傷養好了便趕忙來了,沒想到一來便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娘子,怎能不高興,原本想要找縣衙大人的晦氣的念頭也沒有了,沒想到小娘子竟然在這裏,“小娘子,我找的你好苦啊,你換上男裝我也認得出你”。
若昕看著張長龔,不由的皺了皺眉,她不知道當初那件事情郝鑒是怎麽解決的,不過一人做事一人擔,自然不會連累郝鑒,隻是看樣子張長龔似乎沒有要追究的意思。
“公子,你是來找我的?”
哎呦喂,聲音真好聽,張長龔樂得合不上嘴,忙點頭“是呀,是呀,小娘子,有沒有想好,跟我走吧”。
若是利用這個男人,再那他點銀兩,當是盤纏,倒也劃算,“隻是我這些日子身體不適,不能服侍公子”。
“哎呦,不用怕,不用怕,過些日子也可以”。
哼,倒是挺上道,看來玩了不少女人啊“我身有異,一般都得十幾天,不知道公子能不能等的”。
張長龔皺了皺眉,似乎想開了笑道“當然等的,當然等的”。
“公子是當真喜歡我嗎?”
“當然,當然”。
“公子我本是奴隸,李姐您知道嗎?”
“她呀,怎麽你是她經手的?”
小子知道的不少啊,估摸著這人從那李姐手裏買了不少女子,若昕心中冷笑。
“她待我不薄,我跟了公子,公子可不可以把她叫來我想當麵感謝她”。
“好說好說,我回去就寫信讓人把她家來,怎麽樣?”
“我聽說她經常換地方,公子當真能……”。
“當然”張長龔拍拍胸脯。
“我還是不放心,為了能看到公子誠意,她來了我在以身相許,想來到時候我嬸子也爽利了一些”。
張長龔皺了皺眉,卻又沒有撕破臉,為了贏得美人心自然是點了點頭“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明就命人把她帶來,小娘子好好養身體”。
“謝謝公子了”我定然會讓你死的痛快些的。
“小娘子放心了,跟我走吧,我保證這段時間不碰你,怎麽樣,我說話算數,小娘子陪我吃飯就可以了”。
“好”。
“娘子……娘子”郝鑒氣喘籲籲的聲音傳來,若昕皺了皺眉卻還是轉過頭看著那人“你來做什麽?”
“大人,小娘子已經決定跟著我了”張長龔得意的伸手摟上若昕的腰,若昕皺了皺眉,想要推開,想了想卻還是忍受了下來,暫且忍受,她一定會一筆筆討回來的。
“娘子……你不是說……”。
“我們走吧”看到郝鑒的樣子,若昕心裏麵堵得慌,低聲向張長龔說道。
“好,我們走”張長龔才不在乎什麽嫁沒嫁過人,隻管是美人兒就成。
“娘子……我……我……你別走”郝鑒拉住了若昕的袖子,若昕看了眼郝鑒,從袖中拿出了那剩下的一百多兩銀子放在了郝鑒手中“再見”。
轉身毫不猶豫的拉著張長龔向外走。
張長龔還有點可取之處就是當真寫信讓人把李姐找來,而他隻要若昕陪著一起用餐就可以,第一天若昕便得知郝鑒站在張府門口很長時間,張長龔故意不讓若昕知道,若昕後來得知的時候郝鑒已經被小武給帶了回去,若昕也放心了些,至少師爺和小武都還管著郝鑒。
而她自己也已經磨刀霍霍向豬羊了,就等著李姐來了報仇雪恨,再收拾了張長龔拿些銀票回自己的國家。
卻不料她不找麻煩,麻煩卻找到了她身上,看著麵前明顯來找茬的女人,若昕淡淡的喝著自己的茶,明顯不把人看在眼裏的行為激怒了眾位女同胞。
“你就是新來的?”
“你說話呀”。
“不會是啞巴吧”幾位女士很不淑女的笑了起來。
若昕手中的茶很不小心的潑在了女人臉上“真是對不起,沒有拿穩”。
伺候的丫鬟青兒見著嘴抽了抽,到底是怎麽拿不穩,才能讓水向上潑。
她在府裏很長時候了,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女子,不說話自成畫,不打扮不抹胭脂水粉,不討好張少爺,不會輕易生氣懲罰奴婢,總的來說青兒還是很喜歡這位姑娘的。
“你……啊!”。
若昕麵前的桌子直直的衝了出去,撞到了一眾女人,若昕起身向自己的屋子走去,“真是奇怪,你們撞桌子上幹什麽?”
“大人,早些睡吧,晚上看久了傷眼睛”林阿嬌看著郝鑒還在看書,不由的關切的說道,若昕走後郝鑒似乎很平常,飯照常吃,案卷照常看,隻是很少說話,雖然有著淡淡的溫潤的笑,卻不達眼底,讓人看著很不舒服,久而久之,郝鑒便也不笑了,像變了個人一般。
“嗯,看完這些就可以了,阿嬌幫我倒些茶吧”。
“哦,好,大人不要客氣”林阿嬌轉身去拿了茶壺茶碗,看了看埋首讀卷的郝鑒,拿出了袖中的藥包,麵上不由的浮起紅暈。
任那些女人在外麵呼天搶地,若昕巋然不動,看的青兒叫絕“姑娘,姑娘你真厲害”。
“我伺候的兩位姑娘,都沒有你厲害”。
“現在那些姑娘呢?”
青兒眼神閃了閃“一位是馮娟姑娘受不了自殺了,還有一位林阿嬌姑娘被少爺放出去了”。
“林阿嬌?放出去了?”
“嗯”。
“為何放出去的?這裏麵有很多被放出去的姑娘嗎?”
“我不知道阿嬌姑娘為何被放出去的,但是也不曾聽說還有誰被放出去,因為少爺不喜歡他的女人跟了別人”。
“什麽時候被放出去的”若昕皺了皺眉,真不知道進了這裏麵還能聽到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林阿嬌接近郝鑒到底抱著什麽目的。
“好像是少爺那次生病後,老爺夫人去縣衙回來之後阿嬌姑娘去找了少爺”。
原來如此,隻是還有一個疑問“林阿嬌是什麽時候被你家少爺帶進來的?”
“好像是一個月前,記得姑娘才進來時就像是逃荒來的似的,不過梳洗打扮後人確實好看,不過沒有姑娘你好看”。
對於青兒的恭維若昕自然不會放在心上,隻是想起了林阿嬌在縣衙的那番說辭,或許林阿嬌沒有說謊,她可能確實是跟著郝鑒的腳步來的,隻是比郝鑒早來半個月,碰見了張長龔才落了腳,那麽她當初找張長龔談了些什麽才讓不喜歡放人的張長龔放了她?
“阿嬌,再給我倒些茶吧”郝鑒看了看自己的茶杯,不覺的更加的口渴,不由的疑惑的皺了皺眉,自己今日也沒有吃多麽鹹的菜,怎麽會突然覺得口渴,額頭一陣陣的熱,心中有些煩躁讓郝鑒的手拿不穩卷宗,掉在了桌子上。
“大人”林阿嬌看著燈光下伏在案上微微張著嘴呼吸的郝鑒,麵色潮紅,額頭冒著細微的汗,卻是那樣的別致。
郝鑒恍惚的看著林阿嬌,再遲鈍也有感覺“你……你做了什麽”突然他看到若昕站在他麵前,不由的更是一陣心煩氣躁,忍不住扒了扒自己衣服,“娘……娘子……”恍恍惚惚的起了身,走向麵前的女子。
清潤的聲音低醇磁性讓林阿嬌心頭一顫,看著起身搖搖欲墜的郝鑒,忙扶住,“大人?”林阿嬌見藥效起來了,抿了抿唇,終還是下定決心抱住了郝鑒。
“娘子……”第一次娘子會主動抱自己,看著娘子細膩的皮膚,郝鑒心頭一熱,探下頭去,突然頓了頓,閉眼搖了搖頭。
“大人?”感到郝鑒的動作頓住,林阿嬌抬頭看向郝鑒,後者突然大叫一聲推開了林阿嬌。
“娘子……你不是娘子……娘子呢……”郝鑒踉蹌的就往外走,站不穩推到了架子,一陣響動,“我要找娘子……好難受……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