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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回 跳崖

  “我也要看看”小懷沙探出個小腦袋見著若昕,笑起來便走出了馬車,看樣子是要跳下馬車,若昕走過去伸手想要扶著他,誰料這時候拉馬車的兩匹馬忽然鳴叫著揚起了蹄子,小懷沙一個不穩叫出了聲,若昕眼疾手快的一拉懷沙,人就如同風箏一般到了若昕懷裏,但是那馬車卻猛然的因為受了驚的馬快速的跑了出去。


  “千淩!”若昕赫然大驚,看著那馬車,放下了小懷沙,“照顧好他”匆匆留下幾個字完全失了冷靜一般追了出去。


  “主子!”不隻是若昕,所有的人具是一驚,如意看著若昕很快就沒了的身影,知道這裏不能離了自己,咬咬牙,雖然主子身邊一定有暗衛跟著,但是他又怎麽能放心,當下又指了兩個人跟了上去,一定要把鳳王和王夫找回來,隻是那馬兒到底是怎麽了?竟然突然的就發了瘋。


  “是”聽到如意的命令,兩個人應道剛欲離去,四周卻突然出現了漫天的箭雨。


  “糟了!”如果說剛才如意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現下他是當真明白了,“你們兩個帶著他離開”指了小懷沙身邊的兩個人又看了看懷沙,他不在這裏,眾人也就沒有顧忌了,他現下心中想的全部是若昕,明顯是調虎離山!

  隨即如意擋著箭雨發出一聲長哨,四周這才出現了許多白衣人,周圍混戰一片,對方的箭雨有一瞬間的停滯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看準時間,帶著懷沙的兩個侍衛相視一眼擋著箭矢離去。


  下一瞬間,箭雨複來,似乎對方又來了人馬,硬生生的和如意的人馬對抗。


  一隻白鴿撲騰著翅膀飛了起來,茫茫大雪中有些吃力卻頑強的飛向那風起雲湧的鳳舞城。


  錚錚琴聲從太女的寢殿傳了出來,案幾上銅蟾吐著蘭香嫋嫋餘煙,蘭香是香中恬雅者,太女是喜歡這類香的。


  “弦音響遏行雲,指法飄逸瀟灑,曲意悠長,令人有山林之想,曲調緩悠揚,意適心閑”惜君閉眼聽完,淡淡的說道,看向太女,太女手指輕撥,曲調婉轉,他知道這是鳳帝最喜歡的曲子,曾經鳳帝聽宮中的琴師彈了一遍遍喜歡上,那些日子經常招琴師來探這首曲子,說是蕩滌心靈,去擾除煩,沒幾日太女殿下便學會了這支曲子,之後陛下便很少招琴師,侍衛們便經常能聽到從書房中傳出這樣的曲調,便知又是太女殿下在給陛下彈曲子。


  “這曲子原本是那琴師偶然所悟,還未曾取名字,後來母皇賜名林隱”太女溫潤的嗓音緩緩的說道。


  林隱……惜君心中細細的念著這個名字,點了點頭“這名字自然是極好地”。


  “母皇對樂曲並無特殊喜好,也不曾研究,卻獨獨喜歡這首曲子,你覺得母皇是何意?”


  惜君一頓,這一次他卻弄不明白若熙的意思了,沒有聽到惜君的回答,太女幽幽的說道“母皇正值壯年,卻喜歡這樣的曲子,還真是……”太女搖了搖頭,後麵的話惜君沒有聽清楚,心中卻止不住的猜測太女的意思,好在一道聲音抓住了兩人的注意力。


  ‘咕咕咕’一隻鴿子落在了窗前的案幾上,雖然這隆冬季節開著窗戶很是奇特,不過也不會有人嚼舌根,這畢竟隻是主子的事情,主子想要幹什麽便幹什麽。


  惜君似乎是迫不及待的拿起了那鴿子,取下了紙條放開了鴿子,正欲看動作頓了頓還是先給了坐在那裏撫琴的太女,這麽長時間他還是明白太女的性子的,太女表麵溫和雖說表麵溫和,裏子卻是強勢霸道的人,更喜歡萬事盡在掌中,不喜歡別人的擅作主張,這等信件還是交給她先來看比較保險。


  若熙自然不知道惜君的心思,淡淡的接過了紙條,上麵隻是短短的一句話:鳳王有所防備,帶著大批侍衛藏在林中,局勢已經控製。


  短短一句話卻讓若熙的麵色一瞬間便的不自然,有防備?她要陪著蘇千淩去老家隻是臨時起意,而且第二天便出發了,怎麽會有防備,探子也沒有匯報說王府有大批侍衛出動的消息,怎麽會有所防備?


  ”殿下?“惜君有些擔憂的看著若熙。


  若熙漆黑的眸子這才幽幽的看著惜君,勾了勾唇“無礙,一切順利”麵色已經恢複平常。


  “那便好”惜君雖然有些不放心,但是看若熙的樣子似乎沒有什麽大事,想來是不是自己太緊張了,接過若熙寫好的條子走到鴿子旁把紙條裝進鴿子腳上的信筒中,鴿子飛了出去,惜君有些失神的看著鴿子飛出院子,飛出那紅牆,看不到它飛出整個皇宮,沒由來的突然生出幾分感感慨。


  出神的惜君沒有看到身後若熙審視的目光,繼而若熙握緊了手中的條陳,順手扔在了火盆中,燃起一簇小火焰,隨即便又恢複平靜,雪白的紙化為灰燼,照亮著若熙漆黑的眸子,似乎是那眸子燃著熊熊火焰一般。


  若熙想不通,怎麽會有防備,探子是若昕身邊的人,但是卻沒有消息,難道整件事情隻有若昕和如意二人知道?可是大批的侍衛調動呢?是什麽時候的事情?若熙細細思索著近來京中有什麽異動,好像大批侍衛出京除了母皇去懷德宮……若熙瞳孔猛地一縮,侍衛是在那個時候出京的?


  繼而若熙想到另一個問題,母皇是否知道這件事情?如果知道的話……若熙不敢繼續想下去,如果母皇知道這件事情,說明母皇已經開始懷疑上次皇覺寺的刺殺,所以才會給若昕配備這麽多的侍衛,但是這一次又如何猜到若昕這一次會有危險的呢?難道若昕出京隻是一個幌子目的是引出主謀?


  若熙後背已經冷汗淋漓。


  可惡,若昕手中握著軟劍快速的想要快速的解決掉麵前這兩個礙事的家夥,奈何這一次似乎是對然傾巢出動一般,這兩個家夥也不好對付,堪堪的殺掉,再看過去馬車已經停在了林子中,倒在地上,馬兒因為車夫拿劍砍斷了繩索已經跑得不知所蹤,馬車裏麵顯然已經沒有人了,她千算萬算還是小看了這群人,竟然易容自己的馬車夫,現在看著地上原先的馬車夫的衣服,若昕不由得皺了皺眉,連唯一可以確認的外貌特征都沒有了,那人拐蘇千淩幹什麽?

  若昕心中明白那人的武功一定不低於自己甚至於高於自己,畢竟帶著蘇千淩還可以移動的這樣迅速,真是不可想象,真是該死,自己開頭真是大意,竟然中了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可是當時看到蘇千淩的馬車那樣驚險,她就無法克製自己追上來。


  自己的人馬這麽長時間都沒有追來,一定被包圍了,真是該死。


  思及此,若昕的眼睛有些灼熱,掃視了一邊周圍。


  “若昕!”一陣很輕微的呼聲傳了過來,如不是仔細聽根本就分不清是風聲還是人聲,若昕卻還是相信自己的感覺,那是蘇千淩發出的聲音,極目遠望,縱然是若昕用內力也無法在風雪之中看的更遠,死馬當活馬醫,循著剛才聽到的模糊的聲音,若昕提劍跟了上去。


  “情況如何”如意喘著氣看著趕回來的人,即使是寒冬,額頭依舊冒著汗珠,看著已經折損了三分之二的人,幸好陛下和殿下有準備。


  “已經控製,留下了活口”另一個白衣女子說道。


  “那就好,快送信兒給京中和陛下,其餘人跟我追尋殿下!”


  “是”。


  似乎在斷臂崖的端口,寒風更加的肆虐,呼呼的刮著,卷起了地上的白雪,鋪在人的臉上,冷澀的疼。


  若昕迎著斷陽崖的風口,微微眯起了眼,愣愣的看著站在崖邊的人。耳邊是呼呼的仿佛是老天的憤怒的風聲,仿佛緊緊3米遠外蘇千淩的呼喊聲都不甚清楚。


  衣衫獵獵,發著響聲,翻飛,混亂了一切。


  若昕看了看黑衣人身後的斷臂崖,大雪似乎是從那崖溝裏刮出來的一般,沒有極限,沒有盡頭,對麵,那便是綿延的斷臂山吧,就像斷了了手臂一樣,一望無際,深深的崖溝似乎沒有盡頭,像是大地裂開的一道口子,似乎要把一切都吞噬,人看著裏麵都有一種要跳下去的欲望。


  也不知道景陽城裏看那斷臂山會是怎樣的盛景,若是晴天,便能看到斷臂山壁上的夕陽,一定非常漂亮,若昕眯著眼睛,似乎萬千風雪都落於眼底,似乎什麽都沒有看到,她感覺到見天就是結局了,深深的感覺到,突然沒有了原先的擔憂和忐忑,突然變得平靜了下來,冷靜了下來,看著黑衣人懷中緊緊挾持著的蘇千淩,這個人,總是不讓自己安心,總是狀況百出,這是不是最後一次?

  看著若昕平靜的眼神,蘇千淩沒由來的鼻頭一酸,有些哽咽的說出那個許久沒有交出口的名字“若……昕……”。


  “別害怕”淡淡的平靜的三個字,蘇千淩再也止不住的掉下淚來,即使是這樣子,她還是在安慰自己不要害怕,她還是那樣仍人感到溫暖,就像以前每時每刻每天沒有不感受到這一切,她不愛說話,性子冷,可是她的心事暖的,心是細的,會想到一切,會照顧好一切。


  “若昕……我不害怕……”。


  “那就好”少女平靜的點了點頭,看著黑衣人“你想怎麽樣?”


  “要你死”黑衣人的聲音平靜如水,卻又帶著莫大的決心,讓若昕微微蹙眉,怕是一個不怕死的人纏上了自己。


  一家普通的客棧內,一個容貌精致衣著華貴的女子扶著一個懷孕的男子上了樓,身後還跟著一個大戶人家打扮的侍衛,那男子樣貌劍眉星目煞氣逼人,但是在女尊國這可不是什麽討喜樣貌,人高馬大,背後店小二搖了搖頭,真不知道那看樣子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怎麽看得上這樣的男子。


  樓上子儀卻是一副夫管嚴的樣子討好的把天涯扶在了床邊坐著,給他倒了杯熱水暖暖胃,“怎麽樣?有沒有不舒服,我說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你卻不放心”。


  第一次天涯沒有頂嘴,也沒有瞪子儀,卻是低下頭,他也不知道怎麽了,總歸是心裏麵難受。


  “好了,知道你疼若昕,快休息一下”看著天涯的樣子子儀也不好說什麽,而是給天涯脫了靴子扶上床蓋上被子,把他的腳放在自己肚子上暖著,原先天涯自然是不習慣被一個女子這樣照顧著,隻是後來就習慣了,久而久之也就不說什麽了,還是不由的握住子儀的手“我心裏麵著實不舒服,父子連心,怕是若昕有什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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