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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回 殘疾人

  蘇千淩感覺到自己頭上大掌摸了摸,不過隨即那溫熱便離開了,而後便攬著自己的腰向前走,“你沒有生氣怎麽不說話?”


  “無話可說”那人一點也沒有自覺,悠悠的說道,確實如此,別人喜歡買東西,她看著,蘇千淩高興花些錢也沒有什麽,好歹也是自己的王夫,母皇說的對,她若是不寵著,誰還能寵著,嫁過來已經是無奈之舉,莫要再這些上麵虧了他。更何況,她現在倒是挺喜歡看著蘇千淩臉上有笑臉的,他臉上一有了笑臉,就說明這人有精神鬧,這古代生活也會變得有趣,哎,她發覺她自己是不是有受虐潛質……


  “……”蘇千淩眼神暗了暗,若昕的話雖然是實話,但是卻莫名的讓他心裏難受。


  忽然一股香味兒飄了過來,蘇千淩眼睛一亮,行動快於思考,眼睛追尋著味道傳來的方向,便擠了過去,烤番薯的味道是最好問的啦,管攤兒的是個老婆婆,一臉和善,剛剛把油紙包好的番薯給了旁邊的女子,看到蘇千淩,笑了笑“公子,你要買番薯?”


  “嗯”蘇千淩點了點頭“我要這個,這個,還有那個”。


  “好嘞”老婆婆說道,那油紙卻在粗糙的手裏靈巧的疊了起來,熱乎乎的包好了番薯便遞給了蘇千淩,身後自然有人付了錢,蘇千淩轉身歡快的看著若昕,像是一個炫耀的孩子一般,說道“你在宮中一定沒有吃過這個,可甜了”,說著把其他的給了墨畫,自己拿著一個便已經剝了皮,卻在剛觸到的瞬間反射性的躲開了手指,嘴裏說著燙。


  若昕一看肯定是燙著了,細皮嫩肉的,接過了他手裏的番薯,此時的若昕還以為自己是皮糙肉厚抗摔能打的特工,吃苦耐勞的人,忘了她此時不過也是當朝養尊處優的二公主,雖然練過武,學過劍,但畢竟比不得身經百戰的特工或者說是軍人,觸手那番薯自然還是燙的,隻是她能忍耐罷了,剝了上半部的皮重新還給了蘇千淩。


  蘇千淩看著那番薯,又看了看若昕,咬了一口,絲絲甜膩在嘴裏劃開,“你不吃?”


  若昕淡淡的搖了搖頭,她又不是沒吃過,有一次出任務便偷了老農家一些番薯烤了烤,來不及烤的便生吃了,當真不想再嚐這番薯的味道了,雖然問著依舊很香。


  寒香寺裏的鍾聲遠遠的傳來,似乎也飄來的梅花的冷香,帶著蕩滌的寧靜,在嘈雜的城中依舊能聽的分明,仿佛鍾聲傳來的那一刻,所有人停止了手中的活,放下了要說的話,靜靜的看著鍾聲傳來的方向,虔誠的聽著,又在下一秒恢複了平常。


  一行人出了城,守在城外的侍衛已經牽來了馬車,此去寒山寺還有一段官道要走,走過官道便也就上了山路,馬車都停在了山下,本來就是踏雪尋梅,除去一些家裏的老人已經沒有了賞花的心性和健康的身體,便隻是到寒香山進香還願或者祈福的,所以大部分人都還是會選擇徒步上山,幸虧這上山進香的路是用青石板鋪就,倒也不覺得難走,陽麵的山,也就是沿著去寒香寺的青石路分出許多同樣用青石板鋪就的小路,蜿蜒在梅樹下,從遠處看去,這上山的主路和這些分支如同樹幹和枝條一般。


  若昕也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喜歡寒香皇貴君的鳳帝是會享受的人,竟然耗費了這麽大的工程來修築整座山陽麵的路,仿佛在鋪自家禦花園似的。


  翠蓋珠纓的華車,翠蓋珠纓八寶車,黑漆平頭車,黑漆齊頭平頂的馬車,各式各樣的馬車停在下山,若昕遠遠的望去,仿若一條雜色的龍沿著官道,還有官兵在這裏指引停車,若不然都停在山下,真正的擁擠不堪,誰也走不了,到那時,恐怕是上山的上不去,下山的下不來,倒讓若昕覺得很有交警的感覺。


  寒香山並不高,也不大,山路也不陡,寒香山上已經到處是遊客,香客,絡繹不絕,大片大片的梅花林若昕倒是第一次見到,深吸一口氣,冬天清冽的空氣夾雜著梅花的清香幽幽傳來,不禁讓人醉在其中,心曠神怡。


  蘇千淩倒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景色,但是以如今出嫁的身份和若昕一起來,那心情自然是不同的,蘇千淩看著別人都紛紛上了山,便催促著站著的若昕也上山,若昕無奈的勾了勾唇,一行人便向那山上走去,蘇千淩墨畫原先還有些興趣紛紛往上走,還不時的走一走分支的小路,到了半山腰便沒有心性,拉著若昕的胳膊就想要休息。


  這分支縱橫交錯,沿著各路的分支倒也能到了寒山寺,而且縱橫交錯的焦點都修剪著亭子供人休息,隻是這遊客如織,亭子再多也分布均勻,更何況一旦有一個人占了亭子,別人自然不喜歡和不相幹的人在一塊。


  若昕微微皺了皺眉,看了看四周,有兩個亭子都已經有了人,卻也無可奈何道“堅持一下,上了山再休息”。


  “真的走不動了”。


  “你瞧,這裏也沒有可以休息的地方”,每個亭子裏放著按照亭子大小而不同的大理石圓桌,圓桌周圍是不同數量的同石材的凳子,一邊能坐八個人的亭子已經滿了,另一邊能坐五個人的亭子已經有兩個人坐在了那裏,看樣子是朋友,相談甚歡。


  “可是真的好累,你看那邊亭子,隻有兩個人,咱們去擠擠”說著蘇千淩便已經拉著若昕往那邊走,若昕卻沒有動,揮了揮手“如意,把那邊的人清走”。


  “這樣多不好,大家都高高興興的,你雖然是鳳王,但也不能隨便就把人弄走啊,那裏能放下我們”說著便撇下若昕,自己走了過去,說了些什麽,亭子裏的兩個女人看了看這邊,若昕麵色不自然的轉過身不去看那邊,心中卻想著這個蘇千淩又去給自己丟臉去了,她反正還不是很累,蘇千淩一個人坐著便是了。


  誰知到蘇千淩竟然開心的走了過來拉著若昕往那邊走,嘴裏還不停的說著“你看,你看,人家願意讓咱們坐,你還打算趕走人家呢,真不厚道”。


  “我不累”若昕想要拿開蘇千淩的手,奈何被他拉的緊。


  誰知蘇千淩權當沒看到她的反應,自顧自的說著“坐會兒吧,我沒有跟他們說咱們的身份,隻說了咱們出來賞花,累了嘛”。


  看著蘇千淩帶著點撒嬌的感覺,若昕便也沒有再反對。


  說話間若昕已經被拉到了亭子裏,看了看裏麵的兩個女人,那兩個女人見著若昕便起身微微頷首拱了拱手以示禮貌,若昕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習慣的理所當然的看了一眼坐在了凳子上,大有主人的架勢,兩個女人疑惑的對視了一眼,卻是沒有見到過這樣沒有禮貌的,看她的穿著自然也是大戶人家無疑,怎地這樣沒有禮數?


  殊不知,若昕這樣無心的舉動在二人麵前已經成了瞧不起人家的樣子。


  文人在這個國家備受尊崇,即使是皇親國戚也都不敢對文人有所為難,致使學子們都心高氣傲,哪裏能見著這樣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的人?即使是官家兒女,他們雖然人微言輕,但是當朝鳳帝陛下開設了直言館,無論是什麽身份都可以上書鳳帝陛下。


  其中年齡看起來稍長的女子冷聲道“剛才聽公子之言,二位是京城人士吧,看來我們寒門學子入不了小姐的貴眼啊”。


  若昕一聽,看向那女子,不由的覺得疑惑,有什麽看得起看不起的,她壓根就沒有注意她們好不好,都是不認識的人,習慣性的皺了皺眉,剛要開口,蘇千淩卻見著若昕皺眉,以為若昕生氣了,忙開口道“上官……妻主……妻主她是聾啞人,二位小姐不要介意”。


  若昕陡然瞪向蘇千淩,蘇千淩在桌子下麵使勁的拉著她的袖子,若昕鼻頭發出一聲冷哼,不再理會他們,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吧,臉都被蘇千淩丟盡了,這兩個女人愛怎麽想怎麽想,無所謂了,這樣更省得懷疑自己的身份。


  “哦,抱歉啊”原先的女子麵露愧色,竟然同情的看了眼若昕,又與另一個女人對視了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說,難怪性格那麽古怪,也真是可憐。


  若不是蘇千淩桌子下麵握著若昕的手,若昕早一拳上去了。


  “那這是天生還是疾病,可能醫治?”年紀輕的女子關心的說道。


  蘇千淩麵色一囧,“那……那……不能醫治了”。


  “哎,真是可惜了,看著這位夫人麵色精致,若是沒有這等疾病,相公和夫人在一塊也算得郎才女貌,折煞旁人呢”。


  “是呀,遭遇如此變故,相公待夫人依舊如此,還會出頭露麵為夫人尋覓休息之地,真是難能可貴,若是有酒,定當敬相公一杯”。


  合著是跟別人說她自己累了?若昕看向蘇千淩。


  “啊……”蘇千淩看了眼若昕冒火的眼神縮了縮,僵硬的笑了笑“不敢,不敢”。


  “誒?相公太謙虛了”。


  “……”我是真的不敢,蘇千淩瞄了眼若昕,低頭小聲嘀咕著。


  “千淩?”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女聲,若昕聽著耳熟,還未轉過頭,身邊的蘇千淩卻像觸電一般顫了一下,忙收回了剛才放在若昕手上的手,若昕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看了看蘇千淩發白的麵色,緊抿著唇,低著頭的樣子,心下有些疑惑。


  轉過頭看過去,當下便想要再轉過頭就當沒有看見那人,可是也知道無濟於事,剛要伸手示意來人,便聽得來人一句“見過安鳳親王,見過安鳳……王夫”。


  如平地驚雷,炸的幾人外焦裏嫩,連一向麵色漠然,心性清冷的若昕也不能除外,麵色有些不自然的起身,轉身看著那人,清咳了一下才道“今兒梅花節,不必如此多禮”。


  “殿下恕罪”身後的兩個女子也趕忙上前跪在若昕麵前,誠惶誠恐。


  “不知者無罪,起來吧”若昕淡淡的揮了揮手,瞥了二人一眼,抬手招了招蘇千淩想要離開,卻見著蘇千淩定定的看著南宮正德,南宮正德麵色也不自然看著蘇千淩,若昕皺了皺眉,雖然知道蘇千淩對他這個表姐的感情很深,但是眼前這樣子怎麽都覺得奇怪得很,又不是幾年沒見,怎地能有如此糾結的表情。


  “千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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