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回 男奴
蘇千淩後知後覺的要推開若昕,卻被她一捏自己腰上的軟肉,蘇千淩痛呼一聲便把若昕的舌頭放了進來,攻城略地,蘇千淩再沒有防守的能力,若昕的舌像是火龍一般與她微涼的唇截然相反,熱情野性,衝刷著他敏感的上顎,太過刺激,讓蘇千淩嗚嗚的叫出聲,舌頭想要把若昕趕出去卻被若昕攪到一塊被迫共舞,沉迷下去,蘇千淩不由自主的閉上眼,推開若昕的手變成了緊緊的揪著若昕的衣服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的浮木。
那舌似乎要探到他的喉嚨,探到他的靈魂深處,烙在他的心上,讓他的心跟著打顫,永遠都不能忘卻。
放開了蘇千淩的唇,蘇千淩依舊眼神茫然的看著若昕,若昕勾了勾唇,剛要伸手拂去蘇千淩有些亂的頭發,蘇千淩卻是捂著嘴不可置信的往後退了幾步”你……你……你親我!”
“我知道”若昕點了點頭。
“你……你……不要臉,大色狼……你……你怎麽可以……趁火打劫”。
趁火打劫?若昕麵色一怔,你這是用的什麽詞!
若昕以為蘇千淩會躲著自己,結果蘇千淩竟然還撲上前來打上自己,若昕麵色一黑,看著蘇千淩“你再動手我還親你!”蘇千淩這才捂著嘴老實的坐到了一旁,卻還用眼神殺人。
娶了蘇千淩若昕這才明白,這個世上,沒有最鬧騰,隻有更鬧騰,她是很閑,不用上朝,沒有官職,但是那點俸祿也不足以讓她養著這麽大一個王府,所以母皇還給了她母皇手下自己最掙錢的商鋪,父君也把他手下的風月閣一半給了她,她也是需要看些公文批些文件的,不是閑著天天聽著管家匯報著蘇千淩今兒又幹了什麽的。
他蘇千淩純粹就是大禍不闖小禍不斷的人。
孟清性子謹慎,雖然若昕跟她說過了小事情就不要匯報了,但是有關蘇千淩的事情,孟清還是一個不落的報告給了她。
“主子,王夫他把行禮都搬去了東廂房了”孟清的言下之意,若昕聽得很清楚,那就是‘您不打算管管?’
“嗯,知道了”若昕卻是反應平淡的點了點頭,她也不想睡軟榻了,若不是第一天晚上宮中的人還在府上,她才不會委屈自己。“發下話去,本王府裏容不得亂嚼舌根,往外傳話兒的人,若讓本王發現,直接亂棍打死,不容商量,你也盯緊點,有這樣的人直接處理了,不用跟本王說了”。
“是”王爺,您是有多寵著王夫啊,王夫這麽任性,您還這麽容忍。
……妻主,相公要你疼……
“主子,王夫他把後花園裏當初陛下特地送來的天竺葵給拔了,要種桂花樹”。
“嗯”十年樹木,百年樹人,他也就在這裏住一年,能種出個樹?就他那技術,草都不一定能種的出來。
“……”。
“主子,王夫他覺得府裏的下人太多,想要遣退一些,說是許多房間沒有人住,便不需要打掃,等有用的時候再打掃”。
“嗯,你便把不可靠的人列出個名單讓他遣退了吧”。
“……是”。
“主子,王夫他把池子裏的魚喂死了”。
“換了”說起來他到底是怎麽喂的,能三番兩次把魚喂死。
“……是”。
“主子,王夫他說自己從小養什麽死什麽,為了證明這是錯的,買來了十幾條狗養在後院”。主子可是最不喜歡小貓小狗的這些嘈雜的東西的。
“殺了給侍衛們補補”。
“……是”。
“主子,王夫他說您吃了狗肉一定心火旺盛,給您買來了十位漂亮的男奴,讓您去火”。
“……擇一個洗幹淨了送到西廂房,本王今兒晚上過去”。
“……是”。
“她收下了?”蘇千淩皺著眉看著孟清,見孟清點了點頭,一拍桌子“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早就憋著,哼,這個色女人!”
“別一個,都給她洗幹淨了送到西廂房!”蘇千淩不解氣的說道。
“屬下不敢違抗主子的命令,殿下若是沒有什麽事,屬下退下了”。
“少爺,您不是不喜歡主母嘛,主母這樣您還不高興?”墨畫不解的看著蘇千淩。
是呀,他該是高興的,可是她怎麽能親了自己轉念就找別人,就算是自己找來的人那也不行!雖然親自己那事都過去好久了,蘇千淩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唇,想起這件事,自己的心讓然會那樣怦怦跳得厲害。
若昕倒不是真的需要什麽,而是有些好奇的想要看蘇千淩的反應,推開門,裏麵的男子便起了身,怔怔的看著若昕,孟清眼光不錯,倒真是個清秀的男孩子,穿著一身藍色的衣服,手裏還抱著個暖爐,大眼睛膽怯的看著若昕,卻還要強裝堅強,這樣的眸子更讓人憐惜。
看樣子似乎比千淩還要小些,但是沒有那樣的柔媚的偽娘的感覺,看著倒是清爽。
若昕關上門,脫下自己的大氅,突然沒了伺候的人,手中的大氅竟然尋不著掛的地方,少年似乎這才反應過來,忙放下手中的暖爐,低著頭快步走了過來,接過了若昕手中的大氅掛在了床邊的衣架上。之後便又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裏,倒弄得若昕尷尬了起來。
所以說,她很難理解不認識的人是怎麽能做得起愛來?能做的下去嗎?
若昕進去拿過桌子上的暖爐走到少年身邊,忽視少年因為害怕而不由自主後退的步子,重新放到了他的手心,轉身坐在了榻上,看著他“你叫什麽名字?”
“沒有名字”少年低著頭聲音更是小。
若昕皺了皺眉“你不用害怕,本王不會把你怎麽著,聲音大些”若昕這才想起來這孩子是奴隸,不論是天生的奴隸,也就是父母都是奴隸,沒有脫去奴籍,還是後天的因為犯罪而貶為奴隸的人,在作為奴隸的時候變已經失去了自己的背景和名字。
“你原先有名字嗎?”
“禾照,禾苗的禾,日照的照”提起名字少年眼神暗了暗,若昕想估計是讓少年想起了以前的事情,看樣子少年應該是讀過書的,或許家室還不錯,如今卻成了奴隸,她從來都不會感歎命運的不公,也不會討厭底層的人,她最厭惡的便是那些整天抱怨命運卻不曾為逃脫命運努力的人。
“很好的名字”若昕點了點頭“……不介意叫你名字吧”。
少年猛然抬起頭看著若昕,這個人是舉世無雙的鳳王,卻在問他可不可以叫他的名字,少年眼睛酸澀,已經很久沒有人能叫自己的名字了,這個人事怕自己傷心嗎?素未相識她卻可以這樣為自己想“我喜歡自己的名字,這是爹爹和娘取得名字”。
“嗯”若昕應了一聲。
少年卻似乎打開了話匣子一般,許是終於找了肯聽他傾訴的對象,許是見若昕雖然麵色冷,但是不像壞人,想著以前緩緩的說著。
“娘親是月氏國我們漢陽縣的縣丞,我四歲的時候便搬到了那裏,可是在我八歲的時候我們家被判了通敵叛國罪,娘親和爹爹被朝廷派來的官兵殺了,我被貶為奴隸”。
少年聲音有些哽咽,但是卻沒有哭出來,許是小小年紀經曆了許多,已經哭不出來了。
“可是我知道,爹爹說娘親為人正直,不會是叛國賊的,我說了,可是他們誰都不相信,親人也不相信,都離我們很遠,爹爹原是大戶人家的公子,知書達理,他教習我的知識,告訴我很多娘親的故事,從那裏我也知道,娘親是不會為了那麽點利益而叛國的”。
莫須有的罪名吧,政治的沙場上無需刀光劍影,卻比暗箭傷人更可怕。
“你現在多大?”
“十四了”。
做了奴隸六年了,若昕回想著自己這六年的生活,也並不是記得太清楚,六年過去的很快,轉瞬即逝,可是對於他來說,若是每日都是豬狗不如的生活,當真是記憶猶新的吧。
“王府好嗎?”
“好,比我們家原先的宅子還要氣派,娘親清正廉明,所以宅子裏也不算大,管家大人也對我很好,吃的也很好吃”少年笑了起來,唇紅齒白的單純的模樣若昕看著也很舒心,美的事物誰都喜歡。
若是他家裏沒有那些變故,或許這孩子的性子要比蘇千淩還要強烈,隻是那麽小便成了奴隸,想來心性都已經被扭曲了,這種扭曲就和訓狗一般,都會明白隻要會說話,會笑,會討好,會委曲求全就可以少挨一頓打,多吃一碗飯,日積月累也就習慣了,這就是奴性吧。
“會捏肩膀嗎?過來給我捏捏,捏的好就把你留在府裏,這裏不會有人欺負你的”。
“會,我會,奴隸爹爹教過我們”。
“哦?為什麽教你們這些?”若昕靠在了軟榻上,由著少年上前給她捏著,手法確實不錯,倒是挺舒服的,她不喜歡孟清找來的那幾個,都是些老人,說是有經驗,手法不錯,但是看著倒胃口。
“爹爹說……”少年的聲音變得很輕“說我們學些可以賣個更好的價錢,去了大戶人家,過以前的日子”。
“那你以前的日子是什麽?”若昕突然來了興趣,也不知道別人家的生活是怎樣的?
少年原是迷茫,慢慢的攢聚著光芒“院子裏當初有娘親自己架起來的葡萄架子,夏天的時候爹爹和娘就會抱著我在葡萄架下納涼,我抬頭就能看到月亮,邊關的月亮很亮,好像離我很近,爹爹拍著我的背,娘親會給我講有趣的故事,我最喜歡聽娘講故事”。
“挺好”若昕想著那樣的感覺,突然覺得那樣的生活也不錯,“我也想要嚐試一下那樣的生活”她前世沒有父母,從來不知道父母是怎樣的一種存在,無依無靠,她能夠相信的,隻有自己,今生雖有父母,卻因為在宮中,而且她還帶著前世的記憶,所以很難融入那樣一種環境裏,母皇父君雖然對自己好,畢竟是皇家,人情淡薄。
尤其母皇,她給你的感覺就是絕對的權勢,允許你小打小鬧,卻絕對不會允許你挑戰她的權威,這樣的母皇即使再對你好都會讓人帶著一種戒心,仿佛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她的理由,旁人雖然猜不透,卻也隻能惴惴不安,不能完全的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