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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回 散步

  “哦,這麽厲害”若昕一挑眉毛,當真把蘇千淩放到了地上,此時侍衛已經讓出了她們的馬,若昕自己翻身上馬,看了眼蘇千淩“給他一匹馬”。


  默很少見到若昕會有這麽多的情緒,還會和別人說這麽多話,不由的多看了兩眼,若昕和蘇千淩兩人之間經過這次意外,似乎改變了一些,陛下也應該放心了吧,默翻身上馬,不理會蘇千淩向他投來的目光,二人的事情他可不會參與。


  這裏隻有一個男子,便是默,所以蘇千淩想要默扶他上馬,可是對方並不理會,想了想,這個人畢竟是宮中的侍衛,所以肯定是聽若昕的,思及此,蘇千淩不服氣的一跺腳,一蹦轉身拉過侍衛手裏的韁繩,竟然就要上,若昕動作一頓,皺了皺眉。


  眼見著蘇千淩腳痛踩不穩就要掉下來,動作已經快於思維,直接走馬上前,在蘇千淩要跌倒的時候探身一拉把蘇千淩拉上自己的馬,讓他側坐著。


  但還是因為動作過大傷及身上被劃到的傷口,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


  “你……你,放我下去”。


  這個笨蛋,若昕恨得是咬牙切齒“給本宮老實坐著”,也不顧蘇千淩的反對便已經一手摟著蘇千淩的腰,防著他掉下去,一手拉起韁繩,腳踢著馬肚子緩緩的跑了起來。


  “上官若昕,你放我下來”


  “聽見沒有,我才不要坐你的馬”。


  “放我下來”。


  前麵的聲音愈傳愈遠,身後的若熙這才跟上,所有的侍衛這也才跟在若熙身後。


  拗不過若昕,蘇千淩卻也沒有閑著,小嘴向撒豆子一般一直說個不停,鄙視的看了眼若昕道“你看,逞什麽能,被老虎劃傷了吧,在樹上等著不就好了”。


  “真是說你蠢你就二,老虎是貓科動物,不會爬樹嗎?”若昕鼻頭冷哼一聲瞥了眼蘇千淩,似乎還不解氣,冷笑了一聲,直讓蘇千淩漲紅了臉。


  那個什麽貓科動物他雖然不懂什麽意思,但是整句話放在一塊他還是明白這意思的。


  默早已經發了信號煙花,所以校場的人早已經接到了找道若昕和蘇千淩的消息,馬兒還沒有到了校場門口,蘇千淩的小書童墨畫便已經哭著跑了出來,“少爺,少爺,您可算回來了,嚇死墨畫了”小個子昂著頭看著馬上的蘇千淩,“我沒事,你不要哭,娘知道嗎?要是不知道你快去報信兒,別讓她擔心”。


  “陛下在商談國事,主母在裏麵,想來應該是知道的”墨畫擦著淚一抽一抽的可憐模樣。


  “我要下去”蘇千淩看向若昕被若昕一記不慍不喜的眼神給打了回去,“墨畫去準備浴水,順便去叫太醫給你們少爺看看?”


  “啊,少爺你受傷了,哪裏,少爺”。


  “快去!”若昕低沉的聲音傳出來,墨畫一哆嗦,偷偷的瞄了眼蘇千淩,有些委屈的撅著小嘴不甘心的轉身往回跑。


  “你憑什麽差遣我的小書童?”看著墨畫的樣子,蘇千淩瞪向若昕。


  若昕麵不改色“我是朝廷的二公主,是這天下的主子,自然也是他主子”。


  “你!”


  若昕冷哼一聲,走馬向校場走去,卻沒有注意到身後一臉沉思的若熙。


  若昕瞧著迎麵跑過來的七弦,不由的皺了皺眉,蘇千淩在她成恩宮裏住的幾天,她平日裏很少出寢殿,但是偶然也能看到這人,原先以為自己認錯了,隻是長得相像,卻沒有想到真的和七弦一模一樣。


  看到若昕,七弦腳步頓了頓,隨即便又迎向蘇千淩“公子您回來了?早已經準備了浴水了”。


  “墨詩,你總是想得周到”蘇千淩一改麵對若昕時候的凶神惡煞,笑了笑“誒?你下巴怎麽了?怎麽青了?”


  “唔”七弦墨詩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小心碰了一下”。


  “這麽不小心”。


  墨詩?若昕看著七弦,揮了揮手,打斷二人的話“本宮會把你們少爺送回去,你退下吧”。


  “你……”蘇千淩不滿的看向若昕。


  “是”墨詩要比墨畫成熟得多,行了禮便轉身往回走。


  “七弦”若昕看著墨詩的背影突然叫道,那人卻沒有什麽反應,若昕皺了皺眉,難道隻是長得一樣?但是聲音也是一樣的啊。


  蘇千淩疑惑的看向若昕,這個女人剛才叫誰?隨即注意到自己還在若昕的馬上,便又推開若昕“都已經到了,你還不放我下去”。


  若昕皺了皺眉,還有完沒完,“學了這麽長時間禮儀,竟然還不知道出了這等子事情,回來應該向母皇請罪嗎?不先拜見陛下,先去見你的小奴,什麽規矩!”


  雖然不服氣,但是蘇千淩卻是無話可說。


  不過還好若昕和蘇千淩騎著馬向鳳帝的大帳走去,卻在半途見著傳話兒的錦瑟總管,說是知道若昕和蘇千淩回來了,讓先去沐浴更衣讓太醫看看傷勢再去拜見鳳帝,若昕這才把蘇千淩送到他的帳子,自己也才回去。


  自己身上當真是慘不忍睹,傷口不大但是亂七八糟,有樹枝劃傷的,在地麵磕傷的,最多的還是被老虎的利爪抓傷的,如意把藥抹到臉上的時候,若昕還是倒吸了一口氣,如意見狀眼眶就不自覺地紅了,他從來沒見過自家主子有這樣的狼狽狀,每次主子遇到那個蘇公子都沒有好事。


  若昕見著如意的樣子,抿了抿唇,卻也不知道要說什麽。


  “主子,陛下來了”清霜從外麵走了進來掀開了簾子,話剛落下便聽見了腳步聲。


  “母皇”若昕要起身,腿上卻是一痛一軟,若不是如意眼疾手快的扶住,隻怕在自己母皇麵前竟然要行匍匐在地的大禮了。


  “怎麽回事?”子儀皺眉上前從如意手中接過若昕,直接一把橫抱起若昕便向帳子裏的床榻走去。


  “誒,母皇,你放下我”若昕麵色一紅,她實在是不習慣被人這麽抱著,更何況對方還是個女人,怎麽看怎麽覺得異樣。


  “腿都這樣了,怎麽都不叫禦醫,如意,去叫禦醫”。


  “是”如意心中也是這麽打算的,奈何若昕執拗的就是不肯叫禦醫。


  “不準去”若昕越過子儀的身子看著如意,製止道。


  “嗯?”子儀挑眉,看了眼若昕,縱然是殺伐果決的若昕見著平日裏溫和一片的子儀瞬時出現的威儀的眸子,是不容拒絕的皇威。


  若昕雖然沒有古人那些君為臣綱的一類觀念的束縛,但還是被震懾了,因為這樣的氣度這樣的眼神這樣一聲冷哼都能讓人擔驚受怕的聲音不是演員可以演出來的,那是長期處於高位,統治獨裁者才會有的,這個獨裁者可以是慈祥的母親,可以是溫和的君王,但是同樣也會告訴你,這樣的君王一旦想要除掉你,也可以微笑著,溫和著,慈祥著,你摸不清,看不透她的心思,足可以讓你心驚膽戰一輩子。


  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人,因為這種人在某些方麵已經不能算作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由人控製的機器,因為這種人已經超出了人的極限,不受情感的困擾,愛你時對你百般遷就,殺你時眉頭不皺。


  若昕沒了聲息,乖乖的躺在床上,如意原本也就願意去找禦醫,這下子更是跑得飛快,已經出了帳子。


  “母皇,真的沒有什麽事,兒臣自己看了看,沒有傷到筋骨”。


  “沒有傷到筋骨,怎麽剛才沒有站起來”子儀不信的冷哼一聲,看了下身後,清霜見狀機靈的上前搬過放在圓桌旁的黃花梨四開光坐凳,子儀看了清霜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撩起衣袍坐了上去。


  若昕卻也隻是掃了眼便又看向自己的母皇,“母皇,蘇千淩那馬……”。


  若昕沒有繼續說下去,她相信自己的母皇一定知道自己的意思。


  “已經派人去找馬了,是不是被人做了手腳暫且還不知道,隻是這找到馬的希望渺茫,你也隻能多加小心”。


  “若是人為的話,沒有動機”若昕搖了搖頭,蘇千淩一個小少爺,想來也不應該和誰有多麽大的深仇大恨,況且還是朝廷的馬,若是人為的話,那麽也隻能是知道蘇千淩會騎哪匹馬的,思及此,若昕看向子儀“母皇,表演用的馬是一早就定的?”


  “母皇哪裏知道這些”子儀笑了笑,“不過母皇已經問過這件事情,這馬是校場的馬,應該是沒有提前安排的”。


  若昕皺了皺眉,難道就是個意外?但是好端端的馬難道是得了什麽瘋馬病之類的?今天的事情太過偶然還是陰謀重重,還是自己太多心了?

  “萬事小心”許久,子儀才道,拍了拍若昕的肩膀。


  待到太醫來了之後看了看若昕的傷勢,腿傷勢最重的,傷筋動骨,骨頭沒有折,卻不代表著它好端端的,校場為期五天,若昕卻被子儀送回宮裏成恩宮養著,說是腿留下毛病怎麽辦?更何況沒幾天就要成親了,總不能抬著去成親吧。


  順帶著把蘇千淩也遣回了宮,美其名曰是要好好培養培養感情,結果若昕和蘇千淩是相看兩廂厭,若昕不出寢殿,他也不會來看,別說照顧了,壓根兩人就不見麵,若昕倒也是樂得清閑。


  若昕雖然心裏不在意,但也不想留下什麽病根,尤其對於她這種重生後決心想要好好享受生活的人來說,要是腿有了毛病,那可是要人命的。


  不過人躺的多了是會閑得慌的,第三天若昕便已經坐不住,而且腿也已經不疼了,便不顧如意的勸阻拉著如意清霜在自己宮裏轉了一圈。


  這皇宮當初是始祖鳳帝命人修建的,始祖鳳帝是南方人,帶來了大量的南方的能工巧匠,這皇宮的宮苑建設,也以南方工匠為主。建築嚴謹、工麗、清秀、典雅,頗具江南藝術的風範,隻是經過皇家貴胄的渲染,體量宏巨,色彩濃重,則與江南雅淡之風相距甚遠。但其根係,則與江南建築相近。


  外宮如同故宮,內宮如同江南園林,想來那始祖鳳帝也是很會享受的人。


  磚的生產大量增加,琉璃瓦的數量及質量都超過過去任何朝代。官式建築已經高度標準化、定型化。房屋的主體部分,亦即經常可以得到日照的部分,一般用暖色,尤其愛用朱紅色,宮中最忌諱的血光之災,而這朱紅色便是辟邪用的,而且顯得端莊宏偉。


  就拿自己的成恩宮來說,其實說起來也不大,但是你緩緩的散步走完所有的路,無論是大道通達,還是曲徑通幽,也需要小半天的時間,雖然重小在這裏長大,但是走不通的路,感覺還是不一樣的,隨著年齡的增長,對於美的感受對於事物的感覺也會隨之變化,有些時候偶然還會發覺一些小驚喜,比如一些景隻有在某個點才能發現,如果走過去了,便也就是走過去了,所以,這個世界上不是沒有美,而是沒有一雙發現美的眼睛,此話不虛。


  如意和清霜也緩緩的跟在若昕的身後,不知不覺若昕便又走到了最後一處景處,入目這裏是一片竹林,同凰禦宮蘇千淩原先住的地方的寶華居裏的冬青竹是一樣的,入冬的季節依舊綠油油的,似乎宮裏為了冬天依舊有美麗的景色,竹子大部分選用的都是冬青竹,隻是沒有寶華居的多罷了,

  穿過這片鬱鬱蔥蔥的冬青竹,一片寒氣便迎麵而來,這裏夏天涼快,冬天還是不是適宜的。入目便是一座漢白玉質的涼亭,在淺淺的水池之上,連接亭子與岸邊的是在水中佇立的漢白玉柱子,恰巧高出水池裏的水十厘米,六邊形,上麵雕刻著龍鳳呈祥,錯落有致的排滿了水池子,若昕記得小時候無賴的時候就喜歡在這上麵來回走著。


  見此,若昕嘴角有了一絲溫和的笑意,卻不明顯。


  “主子,您身體剛好,這裏寒氣慎重,不宜久居,咱們回去吧”。


  “……嗯……”若昕應了一聲,看了看池麵,突然皺眉,又上前了幾步“嗯?”


  清霜和如意看著若昕像是看到了什麽奇怪的事情的樣子,也不由的趕忙上前幾步,看著池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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