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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回 失態

  若昕的宮殿很少有這麽多人,若昕無奈的看著這麽多人。


  絕塵把著脈,站在一旁的子儀卻是看向若昕,若昕接收到子儀那有些促狹的狐狸笑,挑了挑眉,就知道有些事情不要讓自己母皇知道,隻會把事情鬧大。


  南宮玉也是含笑看著若昕,又瞧了瞧躺著的清霜,輕聲道“陛下,瞧著那孩子似乎模樣也還可以,都不曾見過若昕對哪家公子上過心呢。”


  候在一旁的七弦猛然看向若昕。


  子儀點了點頭,笑意更深“若昕,要不要母皇給你指一門親事啊?”


  “陛……陛下,這男子是青樓男子不能嫁給殿下!”七弦終還是忍不住撞著膽說道。


  若昕卻是皺眉看向七弦,有些惱怒,她可是沒有跟母皇說這些,就是想瞞著,這個七弦倒好“七弦,你太放肆了!”


  銳利的眼眸如同刀劍一般淩遲在七弦身上,七弦仍然覺得有些委屈,眼眶一紅,身子一顫,慌忙跪在地上。“小奴該死,主子恕罪”。


  子儀心想是若昕看重這男子,容不得別人說他不是,但是若昕卻把她的話當耳旁風,卻讓她氣憤“母皇前些日子才說了那些話,你今日深夜回宮尚且不說,竟然還帶了青樓男子回來!朕的話,你聽到哪裏去了!”大袖一揮,突然嚴厲的聲音在臥房中響起,前後劇烈的反差,更讓人感覺鳳帝的性子捉摸不定,卻都不敢懷疑鳳帝的威嚴。


  “陛下息怒”南宮玉趕忙跪在地上,屋子裏的一眾小奴也趕忙跪下,低頭匍匐在地上,膽小的甚至瑟瑟發抖,隻怕聖怒連累自己。


  “母皇息怒”南宮玉身為鳳後跪在地上,太女若熙,竹語自然也跪在了地上,一瞬間,房間中隻有把脈坐著的絕塵,生氣的子儀,還有倨傲站立的上官若昕。


  見著那不服氣的眸子,子儀更是怒火中燒“先前在絕塵的永和宮,你也沒有說出實情,你不僅帶人進宮,竟然還膽敢欺君,你還不給朕跪下!”


  若昕沒有看子儀,卻也沒有跪下,她沒有給人下跪的習慣,以前不跪,現在也不可能給人下跪!


  見狀,子儀剛要開口,卻被絕塵清冷的聲音打斷。


  絕塵剛剛檢查了一遍,道這毒藥原產自南疆,世上沒有解藥,卻也不難解。


  一下子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子儀瞥了眼地上的人,揮了揮手“都起來吧,你”指了指若昕“去外麵給朕跪著反省,朕對你縱容卻容不得你挑釁!”


  “兒臣沒有錯,母皇沒有聽兒臣所說,便要製兒臣的罪”。


  子儀厲聲打斷“不管什麽理由,你都不該欺君,還不給朕拖出去!”這次的命令自然是對著守在一旁的如意說的。


  如意看了看若昕,行禮道“陛下”。


  “給朕拖出去!”


  如意抿了抿唇,卻仍是有些不忍心,起身上前,若昕卻是瞥了眼床上的清霜,麵無表情的轉身走了出去。袍子一撩,直直的跪在門外青石板上,我跪天跪地,讓我跪人,不可能!


  子儀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瞥了眼門口,這才回過頭看向絕塵“什麽樣兒的解法?”


  “這個法子,我也是曾經見到過,世上已經失傳,所以沒有多少人知道,想來煉毒之人也是以為此毒藥無解,而且此藥很好提煉,所以才用此藥。此毒藥名為七絕散,劑量若用的輕,倒也沒有什麽症狀,隻是長久下去,便會令人失明,若是用的重,自然是當即中毒身亡,解藥便是鳳陽血脈”。


  越聽到最後,子儀眉頭皺的越深,這樣的症狀和說法,似乎在哪裏聽到過。


  應該都在小20年前了吧,她當初在男尊國的時候,天涯身邊的那個盈盈,好像就是失明,天涯當初說盈盈失明是因為他的緣故,最後的解藥便是她的血,她也是那時候才知道,自己是所謂的鳳陽血脈。


  隻是……子儀看著躺在床上的清霜……這件事情來的也太蹊蹺了,隻是這件事情,旁人是不可能知道的,況且都這麽多年過去了,或許隻是巧合罷了,隻是這毒藥必須要禁止了,若是解藥被人知道了,還不定都把我上官子儀的人抓起來煉解藥不成。


  “鳳陽血脈?”子儀沒有想到的是,若熙聞言卻是有些興奮的說道“母皇,我們不就”。


  見狀,子儀揮了揮手,示意若熙不要說話“你們都退下吧”。


  待房中下人都退了下去,子儀才道“你怎麽知道?”


  若熙卻是疑惑的看向子儀“母皇,都知道皇祖父是南疆皇室血脈,兒臣也是讀《鳳記》時知道的,南疆皇室血脈極陰,我鳳舞國皇族血脈極陽,而您便是陰陽雙脈,鳳為公,屬陰,所以皇祖母更名為鳳陽血脈。”


  子儀還真不知道有這些曆史,點了點頭,看向絕塵“需要多少血?”


  絕塵道,不多,小半碗即可,還需配些藥材,想著便去寫下了藥材,讓竹語帶著小奴回宮取。


  子儀挑眉,當初她生氣天涯和那個盈盈曖昧不明,悲憤離開,留下一碗血,原來小半碗就可以了,竟然浪費了她當麽多的血。


  不知道別人知道子儀此刻的想法會不會吐血。


  若熙卻是挽起了袖子“母皇貴為九五之尊,不能受傷的,讓兒臣來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


  南宮玉卻是一瞬間臉上血色全無,“若熙,你不可!”


  若熙一怔,看向南宮玉,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南宮玉,似乎是害怕著什麽,自己的父君從來都是德儀天下,穩妥恭謙的,從來沒有這樣的失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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