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戲弄趙離
竟然能出入無形,自己卻連絲毫也察覺不到,其當中的武功高深真是讓人感到恐怖。
“臣遵旨。”說完，恭恭敬敬的對那個已經沒有了主人的主座上行了一跪拜大禮，隨後起身自引而起，離開。腳步快了些許，再加上武功的加持，很快的就離開了皇宮。沒有讓別人懷疑到剛剛兵部尚書和皇上見麵了一次。
皇甫淩天並沒有走，而是來到了乾清宮他日常處理公務的書房，趙離以及影一正在此處靜候著。
“奴才參見皇上。”對於皇上的突然到來，趙離也是見怪不怪了，從容淡定的行禮。而影一則是驚訝了一番之後，很快的反應過來，快速行禮，竟不比旁邊的趙離慢多少，隻是細心的人可以看到他的起步比趙離慢，明顯剛剛是愣住了。
影一驚訝歸驚訝，但收斂的很好。主子的事情，不是他們這些做奴才的能夠幹涉的這個道理他還是明白的。不然也不可能在暗衛當中的地位做到了最高點。
“平身吧，問你們一個問題，那西北王爺就是前些日子在乾清宮周圍看到的那些影子的主子嗎。”雖然是疑問的話語，但卻被皇甫淩天說出了肯定的語氣。可想而知，皇甫淩天事情已經了解了很多了。
“稟皇上是的。”影一言簡意賅的回答著。其他的話不應該由它來出口，這種時候他隻要說是與不是就好了。
果不其然，趙離這個長年服侍在皇甫淩天身邊的太監膽子就是要比別人大些。影一話音剛落，他就在旁邊補充道：“奴才們在乾清宮周圍逮的那些影子雖然個個自殺，但是從身形和相貌來看，不像是我大淩朝的人。奴才的人也在京城當中發現了西北王爺的蹤跡。”
“嗬，當真是膽子大的很呢。當我大淩朝的京城是什麽地方，是他可以隨便進入的院落嗎？而且還敢把人放到朕的頭上，真是活的不耐煩了。”皇甫淩天徑直穿過兩人來到了平時處理公務的桌子旁，將龍袍一甩而過，丟到了桌子旁邊，換上了趙離掛在一邊早已準備好的常服。
“皇上息怒。”兩人齊齊跪下，他們在朝堂上麵聽了很久，知道這一位的心情不怎麽美妙。
“既然他敢來，就讓他有來無回。正好最近正有打算把梁府收拾了，兩個一塊辦了，還省得朕再來第二遍。”皇甫淩天氣笑的說著，坐到了書桌的位置上，書桌上麵空空蕩蕩的，沒有往日的奏折滿天飛。這幾天朝臣們也非常的識趣的沒有給皇上遞上奏折，讓皇上煩心。
“奴才遵旨。”趙離和影一對視了一眼之後，紛紛行大禮。
他們知道，又有人被皇上盯上了。而且用這麽重的語氣說有來無回，看來是來真的了。所以在這位西北王爺所謂的還在從北邊部落趕過來的途中，他們可是要好好招待一番“這位西北王爺”才可以讓皇上滿意。
不過這種事情做起來也非常的讓人順心。看著那人在自己手下被折磨的手忙腳亂沒了方寸也是他們跟著皇上學到的許多惡趣味之一。
影一明白這些道理，所以在行完禮之後便就離開了。在趙離充滿羨慕的眼神當中離開的。
趙總管，你就繼續陪著皇上吧！那折磨西北王業的事情就交給我去做吧。你安心的去吧。
趙離用餘光一直瞟著影一，心裏不由得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又看了一下還在冒著黑氣的皇甫淩天，頓時心裏麵那一聲歎氣，就更重了一些。
皇上若是平時的時候心情好的時候肯定不會給自己擺眼色看，可是今天這架勢，看來一時半會兒是沒有好日子過。哎，早知道在今天接到急報的時候就應該先把靈貴嬪召喚到乾清宮等著，這樣皇上進來的時候也就不會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皇上，李姑姑已經泡好了茶，是否要給您端上。”但抱怨也隻能在心頭上抱怨，趙離表麵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趙離，朕覺得你最近頭發見長呀，是不是伺候朕伺候久了，連儀容都不想打理了。”皇甫淩天並沒有回答趙離剛剛的詢問，而是盯著趙離看了許久，然後幽幽的冒出了這麽一句話。
頭發？天地可鑒呀皇上，奴才這個頭發和平時的時候差不了多少呀，而且左三遍右三遍都檢查了好一會兒才過來的。
“年下繁忙，事務眾多，奴才一時忘了，還請皇上責罰。”趙離小心翼翼的說著，這種時候的場景他見過太多遍了，狡辯還不如直接認錯來得妥當。不然皇甫淩天在這個時候絕對會找其他的理由來戲弄你，罪名疊加他這幾個月的月奉可又要上交了。
想想到了年底，皇上依舊沒有長的奉銀，趙離心中十分的苦呀。收的賄賂要上交，俸祿又少得可憐，年關還要花錢，現在還要被罰錢，真是不讓他過日子了。
“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看在今天是年初一的份上，朕就不重罰你了，但是這小罰還是要有的，不如你去太後那裏，算是替朕去盡孝的。”皇甫淩天前些日子，十二月十五的日子當中，在群臣的壓力之下將太後已經放出了，隻是太後放出個沒放出也沒有什麽兩樣子，現在閉門閉客不見，整個人現在在潛心禮佛，什麽事情也不管。
連她的親侄女林良娣來找她，給她請安，她都避而不見。仿佛是被嚇破膽子了，竟然連爭權的機會都忘了。
趙離頓時心裏就打鼓了起來，他可是皇上您的人呀，送到狼窩裏麵去，不得給人用眼神殺死，處處受人限製。
皇上，您還是罰月俸吧。
“皇上，那您的近侍，可要奴才安排。”趙離認命，誰讓他是奴才呢，這輩子隻能服從主子的命。
“朕剛剛是逗你的，怎麽，趙離你就這麽想離開朕？”皇甫淩天眉頭一挑，眼睛盯著趙離調侃的說著。
皇上，您到底要怎麽樣。給句直話會死呀，他再這樣下去，真的要提前告老還鄉了。
“奴才不敢。奴才隻是害怕皇上因為新人而有所不適，所以想親自挑一些得力的來服侍皇上。”趙離臉上的神情已經繃不住了，話語也不是剛才那樣沉穩，語氣略微的有一些無奈和繁瑣，但總體來說話語沒有毛病。
“那用不著你擔心，不會服侍人的人會被小肖子安排到乾清宮裏嗎，他的腦袋不想要了。隻是，朕來想想，是誰給你那麽大好處，讓堂堂的禦前總管，竟然毫不反抗的就離開朕。”皇甫淩天句句紮心窩子，趙離現在表示真的好想哭。
讓我毫不猶豫離開的是你，讓我掙紮求饒的也是你，皇上，你到底想怎麽樣。
“奴才謹遵皇上諭旨，不敢有絲毫怠慢。若有不周全的地方，還請皇上恕罪。”趙離繼續苦逼的說著，他從剛剛皇甫淩天在質問他頭發長的時候就已經跪了下來，現在不僅腿酸還要遭受著身心的折磨。
“嗬，這個理由朕聽過許多遍了，但他們嘴裏說的和心裏想的都不一樣。朕很難分辨出真假呀。”皇甫淩天說著，將手放到桌子上，還不由的敲擊著，嘴角也漸漸上揚，看上去心情不錯。
“皇上英明神武，自然可以明白奴才懂得忠誠，自然會知道誰說的是真的，誰說的是假。”趙離說。
“趙離，跟著朕來到皇宮裏，做實事的本事沒有長多少，這油嘴滑舌的比府中更甚了，膽子也越來越大了。”皇甫淩天站了起來，走到了趙離的身旁。
“這段時日辛苦你了，若是真的累了就歇歇吧，權當朕給你放個假。這些年也多虧了你幫忙了，今後也請更加小心了。”皇甫淩天背對著趙離說完了這些話，然後大步的走開。不知道是真有急事還是害羞。
隻留下趙離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皇上再向他道謝？是不是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趙離過了好久也沒有緩過神，呆呆的坐在那。
直到突然想起來些什麽，才踉蹌的站起身，才發現那個人早已不見。
看著這富麗皇堂的乾清宮，趙離的眼神中也沒有平時的莊嚴，反而變得柔和了不少。
他的皇上就是因為這樣，才讓如此多的人為他效忠的。
隻是，趙離後來想著自己當時的感動是不是腦子壞掉了。竟然忘記了剛剛被皇甫淩天戲弄過的事實。雖然皇甫淩天他們這些奴才特別的好，但不能泯滅他曾經做過的一些喪心病狂的事情。
隻是控訴並不起什麽卵用，皇甫淩天依舊這樣，讓人又愛又恨。
此刻，皇甫淩天正站在乾清門上，看著承乾宮望月湖上的倩影，心頭不由得一軟。
看著葉靈芸婀娜的身姿，以及施展出法術時的樣子讓他再也無法收回視線。靈芸就是這樣一個又有奇特氣質的女孩，吸引著身邊的每一個人。
他高興的正要前往時，發現旁邊也有一道視線正看著葉靈芸，眼神充滿了侵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