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打洞

  我成了暴君的彩虹屁精[穿書]最新章節

  宋普得了寶石,心情十分美妙,小藍寶石已經被澹台熠差人打磨好了,成一滴水滴狀,像把一片海洋都凝聚在了其中,放在陽光下格外的璀璨奪目。


  常江明等人是不大理解他對藍寶石的執念的,“阿普你家也是鼎食之家,怎會對寶石這般癡迷喜愛?”


  宋普認真道:“這不是沒有這麽大的嘛!”


  他家其實也有這種藍寶石,他娘之前便是商戶女,家裏其實還蠻有錢的,外祖也就隻有她一個女兒,她的嫁妝自然也豐厚,首飾頭麵也多得很,隻是用料都未有這種色澤的寶石,甚至也沒有這麽大。


  這麽大塊的藍寶石,也是有價無市的珍寶了。南境這樣的一個小國,送上來的也一定是最好的,不然澹台熠也不會這麽愉悅了。


  當然,宋普有一點其實想岔了,澹台熠的確是愉悅的,但愉悅過後心情就複雜了,南境能拿得出來這麽大的藍寶石,說明國內還有更多,正因為想到此處,他又開始懊惱於沒法將南境國納入版圖,南境國的那些礦產也沒能納入自己的小金庫。


  想的越多,他反倒越沒那麽開心。


  說來可笑,作為帝王,澹台熠對金銀沒多少熱衷,卻唯獨癡迷晶瑩剔透的閃亮之物,無論是琉璃石,還是珍珠玉器,又或者是寶石,通透之物得他青睞,被他小心翼翼地劃為自己的小金庫,甚至在衣服裏藏著,在無人的時候,拿幾個溫潤細滑的玉石放在掌心輕輕的盤。


  這種行徑和癖好,宋普不知道,若是知道,恐怕又會將澹台熠與西方的惡龍聯係上。


  宋普之前便發現澹台熠不僅將這顆藍寶石打磨得圓潤了起來,甚至還在最頂上打通了一個穿繩的小孔,如今拿在手裏,他便開始認真的思考要不要做個吊墜,吊在脖子上。


  想到便做,他還真的找了一根細繩,穿了那顆藍寶石,掛到了自己脖子上,又很妥帖細致地將寶石收到了衣服裏,財不外露。


  脖子上吊了一顆寶石的感覺是不大好的,很重,但卻重的讓宋普很踏實,他這是把首都一套房戴在了脖子上,怎麽能讓他不傻樂?


  也因為這顆藍寶石的緣故,宋普喉嚨好些後,也不用澹台熠來請,主動地去見澹台熠,要開始上工。


  澹台熠也沒想到一顆寶石便讓他如此積極,自然求而不得。


  這一講話本,便講到了晚上。


  避暑山莊的天氣比起燕京來講,是清涼的,是冷的,尤其到了晚上,陰風陣陣,都得蓋上厚厚的被子才行。


  澹台熠來過不少次,因而早有準備,但宋普帶的衣服卻不多,夜幕降臨,他一被冷風吹,就忍不住打起了寒顫。


  澹台熠自然發現了,“宋卿可是冷了?”


  宋普摸了摸手臂,訕笑了起來,“這莊子的天氣怎麽這麽反複無常?晚上有些太冷了。”


  澹台熠微微笑道:“這樣才舒服些,燕京皇宮裏多少有些燥熱,即使到了晚上,也是燥熱的涼,不如這裏清爽。也是孤之錯,竟未提前向宋卿告知。”


  宋普聽了澹台熠的說辭,有些誠惶誠恐了,“陛下怎會有錯?是臣未曾想過有次情況發生,竟也未準備,是臣愚笨的過錯。”


  澹台熠道:“如此,宋卿便披一件孤的衣服吧。”


  他說罷,看了曹喜一眼,曹喜立馬告退,去澹台熠房裏拿澹台熠的衣服。


  澹台熠說:“孤聽不到結局,也無甚要緊,倒是宋卿這把奶嗓子,得好好養養,孤聽著倒沒以前那麽悅耳好聽了。”


  宋普一呆,很不好意思地道:“那……那臣便歇一段時日,等養好了,再向陛下效力。”


  澹台熠嘴角的笑容深了許多,“那便等宋卿好些再說吧。”


  他話音剛落,曹喜便拿來了澹台熠的披風,澹台熠道:“莊子的被褥也有些單薄,宋卿這件披風拿回去壓在被子上添添重,夜裏也要舒坦些。”


  澹台熠都遞到他手邊了,宋普也斷斷沒有再推拒的道理,隻好收下,輕聲道:“謝陛下。”


  澹台熠看了一眼天色,繼續道:“天色也晚了,孤要歇息了,宋卿也早些歇息。”


  宋普應了。


  與澹台熠分開,走回自己寢房,發現燈籠已經趴在矮床上睡著了,豆腐倒是膽子大,爬上了他的床,窩在床榻裏麵睡得正香。


  燈籠睡得淺,他朝內室走了幾步,便將他吵醒了,這半大小子揉著眼睛,含糊地道:“少爺,奴婢給你打熱水來洗臉。”


  說罷便利索地起身出了門,不一會兒便端來了熱水。


  宋普洗好臉,又泡了腳,幹幹淨淨清清爽爽地上了床,到了床上,他手裏還捏著澹台熠的披風。


  他低頭仔細地看了看,澹台熠給他的披風是灰色的,上麵依然印著銀白色的暗紋,基本是以祥雲為主,頗具重量,手感也十分不錯。


  宋普看看也就罷了,又是手癢,忍不住拿起來湊到鼻間嗅了嗅,嘴裏“啊”的一聲,發出感慨,“是陛下身上的味道。”


  澹台熠身上一貫是那股冷香氣,有鬆木的那種蒼勁幽香,也有柔和的一種餘調,倒也說不清是何種香氣,就是聞著格外有種安心感。


  他正要放下披風的時候,牆壁處忽然“咚咚咚”地響了幾下,澹台熠的聲音十分清晰地傳了過來,“宋卿在做什麽?”


  宋普:“……”


  他僵在了原地,心跳都差點停止——曹喜說的隔壁,竟隻是隔了一麵牆?隔音效果還如此之差?


  宋普木了,一時之間不敢說話。


  澹台熠聲音裏含了些許稍縱即逝的笑意,“宋卿為何不說話?”


  宋普咽了咽口水,聲音緊巴巴起來,“臣在……臣剛剛在和豆腐說話。”


  澹台熠那邊頓了一下,道:“但孤好像聽到了宋卿在叫陛下,原來琉璃改名字叫陛下了?”


  宋普噤聲了。


  澹台熠道:“孤說過,不要對孤的衣裳做出格的事情,看來宋卿不僅做過,恐怕還不止一次。”


  宋普艱難地道:“臣沒有做出格的事情,臣隻是……隻是聞了聞,聞到有陛下身上的味道,就……很好聞,而且就聞了兩次。”


  澹台熠那邊沒說話。


  宋普緊張了起來,“……陛下?陛下生氣了嗎?”


  他咽了咽口水,繼續道:“陛下若是生氣,罰臣吧。臣願意受罰,隻求陛下莫惱,若是惱壞了龍體,反倒是臣這個做臣子的罪過,來世做牛做馬都償還不得。”


  宋普話音剛落,“咚”的一聲巨響,麵前的牆壁猛地震動了一下,緊接著,宋普麵前出現了一個大洞,澹台熠潔白如玉的拳頭順著那個大洞穿了過來。


  他竟是將他們兩人之間的牆壁打穿了。


  宋普被牆灰撲了個滿臉,簡直目瞪口呆,木若呆雞。


  澹台熠倒還好好的,他收回拳頭,那張漂亮的臉在洞口出現了一下,又露出了他那雙細長的金色眸子。“這個洞太小,孤看不到宋卿的臉。”


  說罷,似乎又要打洞,宋普回過神來,急了,“陛下這是做甚?”


  澹台熠道:“孤想看你。”


  “陛下若想見臣,直接喚臣便可,為何要打穿牆壁?”他頓了一下,又疼惜地道:“陛下手可傷著?若是陛下手被傷到,這堵牆即使挫骨揚灰一萬次恐怕都無法解臣心頭之恨!”


  澹台熠伸過手來,攤開,言語間淡淡地道:“宋卿可幫孤看看。”


  宋普見他手都伸過來了,隻好伸手握住,心裏卻在想著幸好昨日裝醉也未曾說醉話,就這樣的隔音效果,被澹台熠聽見三言兩語醉話,恐怕又要惱。


  心裏想著別的事情,麵上卻有一心二用地查看澹台熠的手,這牆壁本質也就幾塊厚實的木板加疊的,澹台熠一拳頭過來,手指依然光潔,隻是略微有些泛紅,卻也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宋普可算是非常仔細認真的查看了一遍,確保沒有任何傷痕出現,才小心地道:“陛下手未曾受傷,實乃大幸。”


  澹台熠卻反手握住了宋普的手,“孤既看不見宋卿,便讓孤與宋卿肌膚相親一會兒,以解憂愁罷。”


  宋普聽了,有些驚訝,“陛下……有何憂愁?不若與臣說說,萬一臣能為陛下解憂呢?”


  澹台熠卻哼哼道:“孤比宋卿年長五歲,孤都解決不了的事情,宋卿又如何能解決?”


  宋普:“……”


  宋普不好意思道:“陛下說的也是,隻怪臣過於愚笨,沒法為陛下解憂。”


  澹台熠問:“孤送宋卿的藍寶石,宋卿放哪兒了?”


  宋普笑了起來,聲音裏也多了幾分活躍,“不瞞陛下,臣將其用細繩穿起來,掛在脖子上了。”


  澹台熠一聽,語氣就柔和了起來,“宋卿有心了。”


  宋普道:“陛下所賜之物,臣能帶的,都帶在身邊,陛下聽,豆……琉璃在臣身邊打呼嚕呢!”


  澹台熠自然聽到了那輕微的貓呼嚕聲,隻是他唇角還未勾起,便又想起了一件事,“那孤贈與宋卿的衣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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