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恐怖如斯

  我成了暴君的彩虹屁精[穿書]最新章節

  宋普和澹台熠倆人商業互吹了一個回合,便又開始喝起酒來。


  春日醉的酒勁的確比尋常酒都要勁猛,但比起現代的白酒,總要稍遜一籌。宋普也是從大學裏拚酒拚出來的狠角色,酒量自然不錯,但澹台熠也不遑多讓,又一番喂酒下去,宋普開始先支撐不住地趴到了桌子上。


  澹台熠此時臉也泛起了一層薄紅,眼神卻依然很清明,“宋卿可是醉了?”


  宋普含糊地道:“臣沒醉,臣應當還能喝。”


  澹台熠聽了,便微微笑了起來,“如此,曹喜便給宋卿繼續斟酒,今日務必不醉不休。”


  宋普努力支撐起來,突然毫無形象地打了個酒嗝,他伸手捂住了嘴,略顯圓潤的眼睛微微眯起,雖看不見他的表情,澹台熠也知道他在不好意思的笑。


  宋卿如此率真,看來果然還未醉。


  宋普又喝了四五杯左右,便轟然倒下,杯盞菜肴都被他的手臂掃落了幾樣下去。


  澹台熠放下酒杯,呼出一口灼熱的氣息,唇角泛起了一絲得逞的笑容,他輕輕地瞥了一眼曹喜,曹喜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道:“奴告退。”


  雖還未了解帝王心意,但到底在帝王身邊伺候了半年,曹喜也多少讀懂了些澹台熠的一些眼神含義。


  曹喜帶著身邊太監全都散去之時,澹台熠才起身,坐到了宋普身邊。


  “宋卿可是醉了?”澹台熠也喝了不少酒,此時呼出來的氣息都是燙的。


  “臣、臣沒醉,臣還能喝。”宋普臉朝下,深深地陷在了臂彎之中,說話的語氣都是含糊不清的。


  澹台熠道:“沒醉的話,孤陪宋卿再喝罷。”


  宋普卻又沒吭聲了。


  澹台熠從身後摟住他的肩背,手掌慢慢地撫到了他的胸口,“宋卿起來,若醉了,孤送你回房歇息。”


  宋普努力撐起身體,此時他滿臉都是酒色沾染出來的紅色,嘴唇也如花一般嫣紅鮮嫩,“臣沒醉,臣可以自己走。”


  他說著,還真的起身,踉踉蹌蹌地走了幾步,差點要跌倒的時候,被澹台熠扶住了身體。


  “宋卿果真醉了,如此便不要勉強,讓孤送你回房吧。”澹台熠語氣也溫和了起來。


  宋普便嘀咕道:“那便……便勞煩陛下。”


  澹台熠力氣大,單手抱他都使得,更別說隻是攙扶了,也沒花太久時間,就將宋普送到了房間。


  隻是剛讓宋普坐下,澹台熠便冷不丁地開口,問:“宋卿醉了,怎不叫孤蔑稱了?”


  宋普愣愣地看著他,那雙含著酒氣的眼睛也帶著莫名又茫然的光,“陛下何意?”


  澹台熠笑了起來,道:“孤隻是覺得醉酒後的宋卿更顯幾分真誠,如今想再看一次罷了,宋卿倒也真敢醉給孤看,看來也無所顧忌。”


  宋普:“……”


  澹台熠道:“宋卿可有話想對孤說?比如平日裏不曾對孤說過的話,如今醉了,都可與孤說說。”


  宋普怯怯地道:“說了陛下要發惱,臣不能說。”


  澹台熠道:“孤也醉了,孤不會發惱,宋卿但說無妨。”


  宋普捂住嘴,搖搖頭,“臣真不能說,臣說了……要被陛下砍腦袋。”


  澹台熠眯起那雙清明的金眸,緊緊地盯著宋普,嘴角依然含笑,“孤對宋卿一片真心,宋卿對孤也是如此,可謂是同心相親,肝膽相照。孤又怎會因宋卿一時醉言就降罪與宋卿呢?宋卿莫非是不信孤對宋卿的真心?”


  他說到最後,幾乎是用誘哄的語氣在對宋普說話了。


  宋普似是被他哄傻了,眸光都混沌了起來,“陛下……陛下對臣自是疼愛,臣心裏一直都記得,正所謂滴水之恩都當湧泉相報,陛下對臣的恩寵,臣這輩子恐怕都還不清……”


  他嘴裏嘰裏咕嚕,都是對澹台熠的溢美之詞,澹台熠卻聽慣了這些,不太想聽了,“宋卿應當還有未說的話,想與孤說罷?”


  宋普愣道:“未說的話?”


  澹台熠輕輕地捏了捏他的下巴,目光低垂,落到了他那張殷紅的沾染了幾分水色的紅唇上,不知為何,心裏忽然泛起了一層癢意,叫他手指悄然上移,輕輕地揉了揉宋卿豐潤的下唇,觸感之柔軟,叫澹台熠眸光微微暗了幾分,“宋卿藏在心裏的話,不曾對孤說的話,怕孤聽了惱火的話,趁孤此時喝醉,明日也不一定記得的情況下,宋卿難道不想傾吐一二麽?”


  宋普沉默了,他垂著眼睛,睫毛微微顫動著,似在努力思考中。


  澹台熠心思卻慢慢飄了,他輕輕揉了揉宋卿的唇,修長漂亮的手指更是無所顧忌地陷入了他的唇角,觸碰到柔軟濡)濕的內裏。


  宋普的嘴角很快被他扯得有點變形了,眼底不禁冒出點了水光,“陛下輕些,臣疼。”


  澹台熠心思慢慢回歸,嘴上卻道:“宋卿怎會如此嬌貴,這般便疼了?”


  宋普誠懇道:“疼的,陛下得輕些才好。”


  澹台熠卻不鬆手,“宋卿若想孤鬆手,便將宋卿藏著的話說出來與孤聽聽,否則孤可不會鬆手。”


  說罷,他手指還有越來越深入的趨勢,宋普咬緊牙關,鼓起了臉頰,硬是困住了他的手指,如此便惹得澹台熠發起笑來,“宋卿好好說話,孤便不進去,如何?”


  宋普這才鬆了嘴,含糊地道:“陛下……陛下總愛欺負臣,前些日子臣與陛下同榻而眠,是陛下睡相差,鑽了臣的被窩,醒來後倒還要訓斥臣。”


  澹台熠笑容微斂,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嚴肅道:“好啊,宋卿麵上告罪,心裏原來還在埋怨孤。”


  宋普嘀咕道:“臣、臣隻是覺得委屈,臣規規矩矩睡覺,生怕冒犯陛下龍體,結果陛下讓臣功虧一簣,臣也是人,也會覺得委屈,陛下諒解。”


  雖是醉了,但他說話口齒還算清晰,也有些黏膩之感,平白增添了幾分嬌氣憨傻,澹台熠深深地看他,“宋卿可是真醉了?”


  宋普懵懂道:“臣未醉。”


  澹台熠又笑了,那雙金眸在燭火之中顯得越發熾亮,“孤也覺得宋卿醉了,看來兩壺的量便能叫宋卿喝得爛醉如泥。”


  又伏下身子,在宋普耳邊低聲道:“宋卿可還有未說的話與孤說?”


  宋普做出一副努力絞盡腦汁的樣子,又道:“陛下怎能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說臣……臣不行?臣雖是男人,但在陛下麵前,又怎敢顯露出那副汙濁之態?臣將陛下視若神明,又豈敢褻瀆陛下?臣……當真委屈。”


  澹台熠靠宋卿極近,鼻間都是他溫熱皮膚散發出來的肉(體馨香,他身上的香味反而是寡淡的,若有若無的,不像是刻意浸染上去的香料,而像是從內而外散發出來的體香。


  頭一次讓他替他批閱奏疏之際,澹台熠便嗅到了宋卿身上這股香氣,是他很喜歡的味道,卻不曾憶起有任何一種香料與宋卿身上這股氣息匹配。


  也就是說,恐怕這股味道還是宋卿的體香。


  一個男子,怎會如此嬌氣,又如此……溫香軟玉,當真前所未聞。


  “宋卿不在孤麵前,便能正常了?”澹台熠漫不經心地問,身體卻又稍稍往前傾了些,手指撩起宋普肩膀上的一縷長發,置於鼻下輕輕嗅了嗅,毫不意外嗅到了那股香氣。


  宋普吭吭哧哧道:“自是正常的……臣雖年少,卻也正是血氣方剛之際,怎會不行?隻是唯恐冒犯陛下,不敢在陛下麵前顯露罷了。”


  澹台熠問道:“除此之外,宋卿便沒有其他話與孤說了?”


  宋普猶豫了半晌,才道:“其實……那日陛下將臣磨傷了,臣還未好意思向陛下討要膏藥。”


  “……”澹台熠聲音輕了些許,道:“孤贈與宋卿的膏藥數不勝數,宋卿都用完了?”


  宋普委屈地道:“臣怎會嫌棄傷藥多?陛下傷了臣,就該給傷藥,可陛下未給。”


  澹台熠將手收了回來,“看來宋卿當真醉了,竟醉到敢跟孤討要傷藥的地步。”


  宋普固執地道:“陛下該給的。”


  澹台熠語氣溫和了幾分,“孤應允宋卿,明日便送宋卿傷藥,如何?”


  宋普這才鬆懈般,臉上露出笑來,道:“謝陛下恩典,臣不勝感激。”


  又討好地在澹台熠耳邊嘀咕道:“陛下威風凜凜,神武不凡,寶劍出鞘既能傷人,也是臣太過嬌弱,才受了傷,陛下若能憐惜臣下,也是臣這輩子享用不盡的福分呐!”


  澹台熠本想趕緊揭過此事,但聽到他這等誇張之言,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自有種澎湃自得之情充斥在心頭,“宋卿對孤一片真心,孤自是看在眼裏……那日之事,孤不甚在意,宋卿也不必放在心上。”


  宋普點點頭,含糊地道:“臣已經忘了,臣不記得了。”


  澹台熠見此,唇角仍泛著淡淡的笑,低聲道:“宋卿既然沒有其他話要與孤說,那便好好休息罷。”


  宋普輕輕地拍了拍旁邊的床榻,乖覺地睜著那雙漂亮的眼睛,小聲說:“陛下可願與臣再次同榻而眠?”


  澹台熠看了看這張小床,拒絕了,“孤回去睡,宋卿好好休息罷。”


  說罷,貼心地替宋普蓋起了被子,便轉身離開。


  待聽到關門的聲音後,宋普渾身猛地鬆懈了下來,長長地籲了一口氣。


  而走回自己寢房的澹台熠,忽然頓住腳步,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指尖,因剛從宋普唇間抽出來,還有些濡(濕的涼意,他也不知為何,鬼迷心竅般地嗅了嗅指尖,而後,又鬼迷心竅般,伸出舌頭舔了舔。


  並沒有什麽味道,卻有一股醇香的酒氣。


  意識到自己做什麽的澹台熠,心底翻滾起一陣羞惱情緒來,頓時手指緊握成拳。


  宋卿喝醉,竟恐怖如斯,害他也不正常了!

  作者有話要說:鬥破後遺症:

  阿狗:宋卿竟如此恐怖如斯!

  啊噗:陛下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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