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信息時代之光> 第五十八章 做真正的勇士(二)

第五十八章 做真正的勇士(二)

  當然了,丘好問在秀色可餐麵前肯定是要先過飽了眼癮。


  他蹲在床邊,看著躺在眼前的薑玉琴。他第一次這麽近距離地看她。她的睫毛又長又翹,鼻梁高高的,就像是用白玉雕刻出來的。鼻翼隨著呼吸在一張一馳,更添了幾分靈動。丹紅的嘴唇今天有些幹,微張著一道縫,露出一點潔白的牙齒。人長漂亮了,連不起眼的下巴都是藝術品。白皙的脖子慢慢地藏進了衣領裏,胸脯隨著呼吸在一起一伏,跳出一條美麗的曲線。


  丘好問手肘撐在床沿上,撐著歪著的頭,在琢磨一個非常嚴肅的學術問題。從表麵來看,薑老師怎麽也不像是穿C杯的人啊。科學真相,隻有走近了才能知道。可惜,丘好問現在完全沒有那種探索科學真相的勇氣。


  甚至他看到上腹部就慌忙地轉移了視線,不敢再往下看。丘好問知道自己的意誌力不強,再看下去很容易出事的。


  依依不舍地回到書桌前,丘好問強迫自己去看書,做習題。可是一想到身後躺著一位玉人,又心猿意馬起來。尤其是每一次去給薑老師換額頭上的濕毛巾時,都要再過過眼癮,又經過一番天人交戰,才能回到書桌前。


  這樣簡直是對自己意誌力巨大的琢磨。以後要不要向薑老師請求下,到她房間裏來學習。要是熬過去了,以後學習或考試時,就是跟前有人在丟炸彈,自己也可以做到心無旁騖。


  目前能給自己帶來這樣意誌力磨練的,隻有薑老師了,岑樂瑤和明朝霞都還差火候。有時候,歲月的積累是天賦無法彌補的。


  就這樣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努力學習,丘好問簡直在精神界麵上跟地獄扛把子-撒旦做了一場殊死搏鬥,身體不累,腦瓜子疼。


  “水,水!”薑老師突然在床頭上喃喃地叫道。


  丘好問慌忙起身,先倒了三分之一杯早就涼好的白開,再用熱水瓶添了熱水進去,混成溫開水。然後走到床邊,坐在床頭,左手扶起薑老師的頭,慢慢地喂她喝。


  得到了水的滋潤,薑老師更舒服了一些,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了丘好問的身影,在台燈下閃爍著,像是在露天電影銀幕上浮光掠影的人影。


  她迷迷糊糊記得自己給他開了門,原來是他在房裏照顧著自己。在薑玉琴心裏,已經認定丘好問是一個品學兼優、讓人放心的好學生。如果整個青溪一中男性裏,此時誰待在身邊能讓她放心,估計也就丘好問一個人了。


  薑玉琴看了丘好問一眼,又躺回到床上。體溫降下去不少,感覺到舒服的她愜意地輕哼了一聲,像一隻幸福的小豬,又睡了過去。


  此時,老師們陸續回來了,他們大聲議論著今晚會議的討論結果,話裏話外對新上任的學校領導班子,尤其是帶來這些改變的常務副校長丘正良很滿意。期間有人來敲薑老師的門,看來有些男老師一會沒見到她,心裏就慌不過。不過住在410的謝老師出聲勸阻了,說薑老師重感冒了,還是她幫忙去買的藥,請的假。


  頓時,大家說話的聲音小了很多,照舊的洗漱動作也變得小心起來,看來大家挺愛護薑玉琴老師的。


  夜深人靜了,隻有405的台燈還亮著。丘好問不知幫薑玉琴換了多少次毛巾,也不記得看了多少頁書,做了多少道題,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他趴在書桌上睡著了。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薑玉琴完全醒了過來。她摸了摸額頭上變熱乎的毛巾,又看到了丘好問的背影,清醒的腦子像是把什麽都想了起來。沒錯,自己起身給他開過門。


  她悄悄地起身,看到丘好問趴在那裏,睡得可香了,不僅有輕微的鼾聲,更是口水流了一灘。


  薑玉琴覺得身上黏糊糊的,非常不舒服。出了大半個晚上的汗,睡衣都浸透了,現在還半濕半幹的,肯定不爽利,自然而然地就想用溫濕的毛巾搽拭一遍。薑玉琴上前去想推醒丘好問。可是想到這個男孩應該是照顧了自己大半夜,才熟睡不久,又去吵醒人家,薑玉琴覺得於心不忍。


  他睡得這麽熟,跟頭死豬一樣,我動作輕一點,肯定不會吵醒他。再說了,他才十三歲,能懂什麽?

  心地善良,處處為他人著想的薑玉琴在心裏勸慰了自己幾句,便輕手輕腳地拿起一個塑料盆,擰著熱水瓶出去了。先悄悄地去水龍頭那裏接了冷水,在外麵添了熱水瓶的熱水。試了試水溫,這才又回屋來。


  薑玉琴在自己的屋裏卻像是做賊一樣,她把溫水盆放到角落裏,然後轉過身去,背對著書桌。薑玉琴輕輕地脫下上衣,用擰幹的毛巾在上身細心又飛快地搽拭兩遍,然後換上幹爽的上衣。最後蹲在那裏,彎腰窸窸窣窣地繼續搽拭著。


  她以為自己做得不露痕跡,沒有被人察覺,卻不知道麵對的卻是個什麽樣的人。在她拿起盆去打水時,丘好問就已經醒了,隻是迷迷糊糊的還不想起身。等到薑玉琴端著盆進來時,他下意識地身子一定,繼續保持著睡覺的姿勢。


  等到薑老師轉過身去,丘好問那雙賊眼睛卻可以透腋下看得清清楚楚。白皙妙曼的後背,如同凝脂白玉雕刻成的飛天像,在台燈散發出的熒惑光暈下,如夢如幻。


  麵對此景,就算是你三世熟讀《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參悟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也免不了要重墜紅塵苦海,再去求那“性色真空,性空真色。”


  丘好問用牙齒死死地咬住自己的舌尖,讓刺痛維持著自己意誌的澄清,然後極力地調整著呼吸,不讓自己的氣息在這寂靜中變成老牛急喘。


  薑老師在那邊小心翼翼地完成了一切,丘好問在這邊翼翼小心地壓製著一切。一個在自己家裏鬼鬼祟祟地做賊,一個在別人屋裏肆無忌憚地偷窺,情景十分地詭異。


  薑玉琴收拾好後,剛坐下來,遠處隱隱傳來環衛工人打掃衛生的聲音,丘好問便打了個哈欠,伸直了腰,轉頭過來,“詫異”地問道:“薑老師,你醒了。”


  “是啊,醒了。昨晚辛苦你了,照顧我一晚上。”


  “你是我的老師,我是你的學生,應該的。薑老師,我先回去了。”


  “好,去吧。”


  丘好問回到房間裏,心怦動亂跳不已,喉嚨裏有種鹹鹹濕潤的感覺,像是從鼻腔裏流下去的。不會吧,這麽不爭氣,居然出鼻血了?丘好問趕緊抹了一把,幸好沒有。


  他長舒了一口氣,趕緊去洗了把臉,刷了牙,然後動身去跑步。他現在急需要運動來發泄心中澎湃的心情。


  在丘好問離開後關上門那一瞬間,薑玉琴也忍不住鬆了一口氣。真是的,這次感冒怎麽這麽嚴重,居然要讓自己的男學生幫忙照顧了大半夜,幸好隻是個大男孩。


  正想著,薑玉琴突然想起,自己的確給丘好問開了門,但好像隻是寒噓了幾句,他就走了,然後自己又回床睡著了。那他是怎麽進來了?難道自己後來又起來給他開門了?昨晚發燒,腦子燒得有點迷糊了。


  還有,他醒得怎麽那麽恰到好處?自己一忙完他就醒了。遠處環衛工人的聲音就把他吵醒了,自己近在咫尺的動作聲音卻吵不醒他?

  聽到丘好問洗臉刷牙,出門跑步的聲音,薑玉琴又氣又惱,恨不得把這小子抓進來,嚴刑拷打一番,問問他這小子晚上到底是怎麽進來的?還有,自己搽身子時,他到底是醒著還是睡著了,到底看到了什麽?

  可是怎麽好問出口?薑玉琴想到這裏,又忍不住委屈地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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