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你不恨嗎？
第186章 你不恨嗎？
為了避免楚傾華跟周王串供，兩人並未關押在一處，不過二皇子還是去見了楚傾華。
「二皇子。」
「楚傾華，周王已經緝拿歸案，明日就要開堂審問，你有沒有要交代的？」二皇子一本正經的問道。
「末將是冤枉的，既然周王已經緝拿歸案，明日我只需在堂上與他當堂對峙，就可證明清白，我跟周王之間沒有任何勾結，自然也沒有要交代的。」楚傾華自信滿滿的說道，他確實沒有跟周王勾結，根本不懼跟周王當堂對峙。
「你無愧於心就好。」二皇子走近牢門，壓低聲音道，「周王那裡，本皇子已經溝通好了，你放心吧，他不會在堂上指認你。」
「二皇子放心，末將確實沒有跟周王勾結，這一切不過是楚傾凰的陷害，她這般做，是為了給老夫人報仇而已。」楚傾華磨了磨牙，他真是小看了楚傾凰，沒有想到楚傾凰竟然會如此極端，發覺他殺害了老夫人，竟然給他設計了這麼一出死局，等他恢復清白后，定然要找她好好算賬的。
「這件事我們也查了，楚傾凰縱然想你死，也不該……」說到這裡，二皇子住了嘴，轉而道，「你放心吧，我們會儘力保你的。」
「多謝二皇子，請二皇子代為轉告，末將定然會報答。」
「好說。」
二皇子從天牢離開后，並沒有直接回去，而是不放心的去看周王，原本意氣風發的周王，髮髻凌亂，衣衫臟污，哪裡還有一分高貴的模樣，都說落毛的鳳凰不如雞，說的大概就是這個時候的周王了吧。
「周王叔。」二皇子站在牢門外，看著坐在角落的周王，輕聲喚道。
周王抬起頭，看向二皇子，眼底有著嘲諷：「怎麼，又想說什麼？」
「侄兒只是來看看王叔，可適應這天牢的生活。」二皇子這話有些嘲諷的意味。
「甚好，多謝二皇子關心。」周王冷冷的說道，成王敗寇，自古如此，他敗了就是敗了，沒有什麼好掙扎的。
「天牢的日子，可不適合王叔。」二皇子笑了，「只要王叔按照侄兒說的做，王叔不但能保得性命無虞，還能離開天牢。」
「然後被囚禁終身？」周王緩緩的問道。
「侄兒會奏請父皇，將王叔囚禁在王府之中，王府的環境比這裡好多了吧。」二皇子得意洋洋的開口，「犯下這樣的大罪，本來是罪無可赦的，周王叔放心，我們兄弟定然會為周王叔求情的。」
「等等。」周王見二皇子準備離去，叫住他，「王府的人，如何了？」
二皇子面露難色，因為周王叛逃，還策反了北境大軍，皇上一怒之下，將周王府滿門都斬殺了：「都死了。」
「是我連累了他們。」周王嘆了一口氣，不再說話，如今周王府已經沒有一個人了，縱然他回到周王府也沒有用了，不過是落個孤家寡人的下場罷了。
二皇子以為周王擔心自己在周王府沒人照顧：「王叔放心，到時候回到周王府，怎麼日子也比天牢好過。」
周王沒有再回答，二皇子也不在意，愉快的離去，太子皇兄交代的事情辦好了，就足夠了，他只要等明日，證明楚傾華的清白，然後想辦法給周王求情，到時候得到鎮南侯的幫助，又能得個仁義的名聲，一舉兩得。
二皇子絲毫沒有發現，他離開后，周王臉上的瘋狂，若是他看到了，就不會那麼放心了。
楚傾華勾結周王謀逆案，因為證據不足，一直押后待審，如今謀逆的罪魁禍首，周王已經落網，楚傾華的案子才重新開審。
三司會審，步閣老跟鎮國將軍紛紛到場，甚至連九王爺都來了，二皇子作為主審官，自然是不能懈怠的：「帶人犯。」
楚傾華被帶上堂，依然是鐐銬加身：「參見二皇子殿下，九王爺，步閣老，鎮國將軍。」
「楚傾華，九王爺截獲你與周王勾結的密信，呈報皇上，你可有話說？」二皇子一板一眼的問道。
「末將冤枉！」楚傾華毫不猶豫的說道，「末將雖然曾在北境軍中三年，但是並未跟周王勾結，也對周王有謀逆之心的事情，一無所知，這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
「你這意思是本王栽贓你？」君陌塵幽幽的問道。
「回九王爺，末將不是這個意思，末將是說，這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目的就是借用九王爺的人，陷害末將。」楚傾華哪怕知道這件事是君陌塵動的手腳，也不能承認，因為他沒有證據，只是他沒有想到楚傾凰竟然這般好本事，能讓九王爺如此聽她的話。
「楚傾華，你說有人故意陷害你，那麼你覺得陷害你的人是誰？」二皇子果斷問道。
是楚傾凰！楚傾華很想說出這個事實，但是沒有證據的事實就是污衊：「末將也不知道是誰，末將在邊境三年，殺敵無數，又晉陞為從三品的驃騎將軍，無意中得罪了什麼人也說不定。」
鎮國將軍冷笑一聲：「你的意思是，有人羨慕你的軍功，從而陷害你了？」
「也不無可能。」
鎮國將軍聽了，冷笑不止，不過卻沒有再說話，主審官是二皇子，他們只是陪審而已。
「楚傾華。」二皇子一拍驚堂木，「既然你說你是清白的，你可敢跟周王當堂對峙？」
「求之不得！」楚傾凰昂首挺胸，「末將對皇上忠心耿耿，願肝腦塗地，死而後已，怎麼可能做出勾結謀逆之人的事情！末將恨不得手刃周王這逆賊，為皇上分憂，又怎麼可能跟叛王同流合污。」
「若是跟周王當堂對峙，不能證明你的清白，你當如何？」九王爺插話道。
「身正不怕影子斜！」楚傾華不屑的說道，「我本身就是清白的，跟周王當堂對峙，又怎麼可能證明不了我的清白。」
君陌塵冷漠的臉上，是赤果果的嘲諷，彷彿早已經認定了楚傾華的罪名，楚傾華不知為何，心中升起一股怒火，恨楚傾凰，恨君陌塵，若不是這夫妻倆，他也不會被爆出是私生子的事情，名譽掃地，也不會被陷害冠上通敵叛國的罪名。
「帶周王。」
周王被帶上來的時候，整個人彷彿老了不少，跟以前意氣風發的周王相去甚遠，若不是知道君陌塵不可能抓錯人，他們都要懷疑那不是周王了。
「跪下。」侍衛想讓周王跪下。
周王固執的站著，並不屈服，目光看向君陌塵，眼中是濃濃的恨意，沒有君陌塵，他怎麼會落得這樣的地步。
「君陌塵。」
「有事？」
「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恨皇上嗎？」周王上前一步，目光死死的盯著君陌塵，「你年紀輕輕卻戰功顯赫，皇上忌憚你，奪你兵權，派人刺殺你，給你下毒，差點讓你殘廢，你就不恨他？」
朝堂上，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周王說的如果是事實，那麼皇上的聲望將會降到谷底，九王爺也可能心生怨恨，跟周王一樣反了，若是君陌塵反了，這昭明的半壁江山就算是送人了。
「沒有證據的話不要亂說。」君陌塵淡淡的說道，縱然知道是老皇帝暗害他又如何，恨，不值得，沒有愛，哪來的恨，他連一點感情都不屑施捨給老皇帝。
「沒有證據，真的沒有證據嗎？」周王想走到君陌塵的面前去，卻被人拉住了，「你為了昭明，出生入死，可是皇上卻在背後一次次置你於死地，本王無數次渴望你死了，只要你死了，昭明就是一隻被拔了牙的老虎！」
君陌塵淡淡的瞟了一眼周王，沒有說話，他君陌塵不想死的時候，閻王都不敢收他。
「可是，你為什麼不死，就算你不死，你為什麼不反，本王多希望你心懷怨恨，直接造反，到時候本王跟著造反，怎麼也可以分一杯羹，可是你沒有，哪怕他塞給你一個無人願意娶的被退婚的下賤女人……」
「啪！」君陌塵的表情一直淡淡的，直到周王怒罵楚傾凰時，才惱了，直接給了周王一巴掌，打得周王翻到在地，牙齒脫落。
「本王的王妃，容不得人辱罵。」君陌塵的聲音宛如三寒天的冰雪，凍得人瑟瑟發抖。
周王大笑不止：「你竟然被一個女人給收買了，哈哈哈，君陌塵，你居然被一個女人收買了，遲早有一日，你會死在這個女人的手上。」
「本王可以殺了他嗎？」君陌塵威脅的問道，整個人已經處於暴露的邊緣，若不是為了不破壞楚傾凰的目的，他真的想直接捏死周王。
「九皇叔，冷靜。」二皇子吞了吞口水，周王今日暴露出來的事情，實在是太嚇人了，有些話，是不能擺在明面上來說，可偏偏周王將最後一層遮羞布給撕開，將皇帝醜陋的嘴臉擺在眾人的面前，他彷彿已經看到自己父皇惱羞成怒，怒斥他為廢物的模樣了。
「本王冷靜不下來。」
「父皇有令，必須讓他吐出所有的黨羽。」二皇子找到一個極為巧妙的借口，怒拍驚堂木，「周王，快從實招來，你的黨羽都有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