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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生死人,肉白骨

  同穆大夫要了一些調理的藥,一行人便出發了。


  燕玖反正是不大待見那辛少夫人,便一直都坐著馬和聞人瀲走在前頭,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再走幾天,便已進入昭國境內。


  昭國地處比南尞往西南的地方走,如果按照燕玖對中國地圖的研究,應當就是在雲貴高原地帶,北接西沅,南邊靠海,是個非常濕潤的地方,以崇敬無上神力為尊,上古伏羲、女媧、祝融、共工四大天神為精神圖騰,這也倒是同她那個時代的發展趨勢很相似。


  所以,昭國是個曆史文化很濃的古國。聞人瀲說,如今都昭國還存在著一些神秘的力量,就連現最先進的知識也無法解釋這種現象,就如同西宮采令那些死人行走的巫蠱之術。


  一路而來,通往外界的管道上已經驚現了好幾座非常巨大的神像,這些神像大約都有五六米那麽高,是沿著這裏特有的卡斯特地貌山行雕刻的,因為有了原先的雛形,然後經過一些簡單的加工便成了。


  這裏不同於南尞,四季如春,雨水也多,一路走來,燕玖全身都黏糊糊的,往脖子上一摸,摸出了一攤血,她的脖子什麽時候流血了她怎麽不知道?

  聞人瀲抓住她的手腕,道:“別動。”


  接著,他就拿出一些止血草,揉碎了抹在燕玖脖子上,說:“這是螞蝗。”


  燕玖嚇得連接跳起來,她最怕這些軟趴趴的軟體動物了,尤其是螞蝗,她驚叫著讓聞人瀲檢查一下她全身上下還有哪裏有這個東西,動靜太大了,惹得辛奴也走了過來,問怎麽回事。


  聞人瀲隻是笑笑,說無事。


  燕玖問:“螞蝗這種東西不是生活在水裏嗎?為什麽大山裏也有啊?”


  辛奴說:“其實昭國的空氣很濕潤,這種螞蝗大多長在草叢和樹上,可能是剛才經過的時候掉下來了。”


  燕玖覺得自己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辛奴給了她一包藥粉,說:“這個是驅蟲的血竭,戴在身上可防止一些蟲子靠近。在昭國民間有許多人養蠱蟲,譬如蠍子毒蛇蜘蛛,都是很寶貴的東西,進了昭國你肯定會經常見到,若是害怕便將這包血竭戴在身上。”


  燕玖將那袋血竭當做了寶貝,連連道謝。


  昭國是個很多元的地方,尤其是都城大臨城,更是聚居了各種各樣的少數民族,街上什麽服飾的人都有,走進去簡直就像逛漫展,市場上賣的東西也各有各的特色,拜別了辛家,燕玖隨手淘了幾樣,又看了一段戲火表演,還有人鑽進一個盒子裏,最後全部化成蝴蝶飛走了。


  燕玖讚歎得拍了拍手,看得不大想走,聞人瀲便隨她站在一邊看,其實自己無多大興趣,可就如同感染力一樣,燕玖看一樣東西那種感興趣的表情,就會讓人忽然覺得那個東西很好看,所以他也不自覺地多看了兩眼。


  晚一些的時候,他們去找客棧住下,客棧是一間普通的客棧,不過是個眉眼很正的男人,燕玖不過看了一眼,就知道她是聞人瀲手下的人,給他們安排了一個僻靜的後院,有水有花草。


  不過這裏的花草也很奇特,竟然是蕨菜,可能是栽培手法多樣,就衍生了許多品種,還能中出一些紅彤彤的來,一大片長在那裏,比牡丹還要嬌豔。


  客棧的老板叫阿喬,本來也是中原人,隻是在這裏呆久了,也就有了這裏的特性,說話也帶了濃濃的鄉土氣息,不似官姝這些不見天日的人這麽白。


  才住了一天,阿喬就帶來了一張請帖,是辛家莊的人邀請他們自家中參加喜宴的帖子,燕玖就看了一眼,覺得莫名其妙,對聞人瀲說:


  “滿月宴?孩子都丟了,哪裏來的滿月?我說著辛家人是不是都缺心眼啊?”


  最後氣得扔了帖子,道:“不去,要是辛家人再來就拿掃把把他們趕出去!”


  阿喬悻悻地撿起了帖子遞給了聞人瀲,聞人瀲卻沒她這般憤怒,反而笑了起來,說:“有好戲看為什麽不去?既然他都厚著臉皮請了,那便去一去,反正又不會少塊肉。”


  燕玖說:“這些人有什麽好看的?”


  聞人瀲不慢不緊地跟她分析道:“辛家莊好歹是武林的望族,其實孩子失了便失了,如今還要演這一出戲,指不定是演給某些人看的,你要了解昭國如今形勢,這場戲還真是要非看不可。”


  燕玖雖然同意去了,還是氣在頭上,聞人瀲就喜歡看她一臉正氣的樣子,無論多久都沒有變。這個世上能像她這樣保持初心的人並不多,這才是她最吸引人的地方。他坐下,替她解釋那本《易筋經》她看不懂的地方。


  琉都。


  薛明靖收到了燕玖拖人送來的包裹,包裝得很精致,上麵指明要給荒使,他就帶著宋時應一起過去了,沒弄清楚裏麵是什麽東西就一把丟給他,說:


  “我們女帝說把這個東西送給你,你會請我們喝酒。”


  荒使本能地拿著那個盒子晃了一下,一邊拆一邊問:“這是不是你們女帝想要害我?”


  薛明靖說:“她想害你還用得著暗算?直接下一道令給我就行了。”


  這樣一說,荒使也不急著拆包裹了,上來就是一招,薛明靖巧妙地躲開,但是躲得很是吃力,這才幾招,薛明靖就已經落敗,宋時應卻已經自顧自地一旁打開了盒子,從裏麵掏出了一顆晶瑩剔透的珠子,上麵還有一些天然的紋理,看起來像個水晶球,他將鮫珠放在眼珠子上,想看看裏麵有什麽。


  轉過身來看著在打鬥中掙紮的兩人,一個被水晶球放大的大眼睛顯得特別滑稽,說:“看起來是個夜明珠,是不是女帝看你夜路走多了,特地送給你的?”


  荒使轉過身來,愣住,薛明靖趁現在反撲,將他摁在了地上,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說:“哈哈!剛才不是挺厲害的嗎?”


  荒使掙紮著掙開了他,薛明靖也看著他忽然就正經了,便不同他開玩笑了,荒使一邊拿回鮫珠一邊罵道:“去他大爺的夜明珠,這是鮫珠。差點給摔了……”


  隻見荒使拿著鮫珠就進屋去了,宋時應和薛明靖二人覺得自己差點就壞了大事,在客廳裏安安靜靜地坐著,宋時應待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了,湊到薛明靖身邊問:


  “那鮫珠是什麽玩意兒?為什麽他剛才一副恨不得吃了我們的樣子?”


  薛明靖說:“生死人,肉白骨。”


  這一說,他們倆忽然間好像明白了什麽大道理,燕玖這個檔口給他這個東西,明顯就是想讓他救醒棺中人,可是這是為什麽啊?一個死了這麽久的人,為什麽還能活著?

  薛明靖給宋時應眨了眨眼睛,意思是問他要不要也進去看看?


  宋時應雖說會武功,但是像荒使這樣的,他是不怎麽肯招惹的,便搖了搖頭,扶著門檻不大想進去。


  薛明靖拉著他到了門口,往屋裏看,啥也沒看到,人都不知道哪裏去了,兩人也不知道要做什麽,隻好在屋裏等著。


  第二天,白聽舟來了。


  似乎是早就已經預料到了所有的事,白聽舟他不是無緣無故而來。但薛明靖知道,隻要他出現,肯定是受了聞人瀲的托付才過來的。而且隻要跟聞人瀲有關,就絕對不會有什麽好事,想起他們坑害燕玖,他就忍不住上前去,攔住了他的去路,用一種十分不友好的語氣,道:

  “你來作甚?”


  白聽舟扭頭看了他一眼,他平時比較臉盲,一般都不大記得什麽人,薛明靖他倒是見過幾回,腦海裏搜索了一下,想起來以後,淡淡地說:


  “我想作甚便作甚。”


  說罷,便直接略過他進了屋裏,薛明靖就不樂意了,上前就抓他,沒想到不但沒抓住,反而被他反手一挾製,薛明靖手麻得沒法動,示意宋時應幫他一下,誰知道宋時應隻是笑了一笑,沒幫。


  白眼狼。


  宋時應覺得這個人挺麵善的,不像什麽壞人,而且人家是來找荒使的,肯定沒自己什麽事。


  荒使聽到動靜以後便出來了,兩眼紅紅的,看著門外多出來的一個人,白聽舟自己介紹道:

  “聖賢山莊白聽舟,受人所托,替你處理鮫珠之事。”


  荒使聽出了陰謀的味道,說:“若是女帝隨手送了我一顆珠子這事也說得過去,可是又安排了一個人來替我解決鮫珠縫入體內之事,怎麽看都是一個陰謀,你們想利用我做什麽?”


  白聽舟倒也不著急,說:“各取所需罷了,人最怕的不是被人利用,而是連起碼的利用價值都沒有。荒使大人若是不喜歡這筆交易,不做便是,又何必對‘利用’這個字眼太過執著呢?”


  荒使覺得有道理,便偏了身子讓他進去。


  白聽舟進去以後,荒使就一直坐在客廳裏一句話也不說,估計是緊張了,手一直抓著椅子的扶手都要抓斷了,也許他並未想過有一天她會醒來,若是真的醒了,那他應當以什麽樣的姿態來麵對她?麵對這個萬變的世道,她會不會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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