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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女帝喜女子

  燕玖思考了許久,還是拒絕了太後,畢竟要不要將周婉接進宮,不是太後一個人的事,她想尊重周婉的意思。當她麵對著心灰意冷的周婉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個女人的確已經沒有什麽是可以失去的了,她說她就隻想靜靜待在一個安靜的地方養老,於是燕玖就把禹王府賜給了她,給她庇護。


  竟沒想到一向和藹的太後竟然就發起了脾氣來,將拐杖一丟,說:“哀家沒有什麽請求過你的,唯獨這一件!你都不能滿足哀家嗎?”


  燕玖說:“對不起。”


  太後說:“你這是把我們李家往絕路上逼!霏兒死了……哀家就隻剩下了禹王,若是禹王有個三長兩短,李家無後,哀家就算下了棺材也愧對列祖列宗,愧對先帝啊!玖兒,哀家都半隻腳踏進棺材的人了,就隻有這一個願望!”


  原來接周婉進宮,不過是想給禹王生孩子。周婉的身體本來就是經過了調理才難得懷了這麽一胎,如今因為胎兒掉了,按照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怕是很難再懷上了。若是禹王肯讓她生,那孩子現在已經活蹦亂跳地出現在她麵前了。


  有些事,終歸是自己作孽。可是太後畢竟無辜,燕玖問:“那您問過禹王的意思嗎?”


  太後說:“他自然是答應了。”


  這大概是禹王對太後的愧疚,燕玖思考良久,說:“婉姐姐已經生不了孩子了,太後若是為李家的後代著想,玖兒會為您物色幾個美人進宮。不過雖然是生孩子,可也是人家的女兒,心上的寶貝,該有的名分還是要有的。”


  太後說:“哀家懂得分寸。”


  燕玖回宮之後,就將此時秘密交給了洛且思處理,對於找美女這件事上,他比較在行。但是容說的人很快就從洛且思這幾日的一舉一動中得到了他在搜集美女的情報,叫人放了一封信給鄭琴缺,當晚,鄭琴缺就出現在了沉香樓。


  兩人在雅間坐下,容說先入為主,道:“這條情報兩百兩,先付錢。”


  鄭琴缺一臉不滿,掏出一個荷包,兜裏隻有一塊銀子了,說:“隻有這麽多,愛說不說。”


  容說滿臉愁容地摸著那個銀子,雖然說少了點,但是他摸著放不下手啊,隻好講道理,說:“你要知道,我這麽多手下各國各地幫你收集信息,花銷可不小呢!”


  既然他都講道理了,那鄭琴缺也不能不給麵子,自然是要將道理給他講回去的,他說:“你主動送上這個情報,說明我若是為了這個情報做出什麽反應,那你必當也能從其中的某一處收取一點利益。也就是說,若我不行動,你這信息就白搭了,孰輕孰重,生意人你自己心裏清楚。”


  容說隻好一臉無奈地收下了金子,燕玖想為禹王找侍妾的事情同他說明,並酸溜溜地挖苦道:

  “這種事竟然交給了一個上任沒幾天的新官,你這宰相的地位怕是要受到威脅啊!”


  鄭琴缺完全沉浸在燕玖為何做這些事上麵,完全將容說給無視了,說:“燕玖容易受情義影響,太後對她情深義重,想必這就是太後給她施加的壓力。給仇家延續香火,無疑給自己埋下了失敗的種子,太後這一手,傷了燕玖的心。”


  容說玩著手裏那塊金子,說:“卻也救了她,免得哪一天你當真要至他們婆孫倆於死地的時候,她也不必再有心裏負擔了。”


  鄭琴缺說:“那你真是一點都不了解燕玖,別人對她不好,經過時間的消磨,總會忘記在某些地方。可若是別人對她好,她能記住一輩子。”


  容說同她相處這麽久,自然也將她的性格摸得差不多了,笑道:“那她可真是缺心眼。”


  鄭琴缺不再看他,要轉身的時候,發現門外竟然有一個身影倚在門上偷聽,看樣子是個女子模樣,他神色凝重的瞪了容說一眼,畢竟在他的地盤上忽然出現偷聽這種事,的確是他的失職。


  用內力將門一吸,門朝裏麵打開,隻聽見“哎喲”一聲,摔進來一個綠色的身影,正是那車夫的小姨子君非。這回容說可得意了,將銀子一拋就出去了,說:

  “喏,是你的人偷聽!我們的人才沒有攔住她的。”


  君非今日是替姐夫趕車的,雖然她的趕車技術並不好。可是她竟然偷聽,又是這種大事,若是將她處死,那車夫也是忠心耿耿,他覺得慚愧,可倘若放了她,難免不會有下次,君非可不像那種安分的女孩子,若是被敵人逮住,那他鄭琴缺的底可不就露出來了?他一揮袖就走了出去,說:

  “隻此一次,若是再犯……”


  “如何?”


  鄭琴缺說:“就丟在朱雀台吧,他們可是有一萬種方式教你怎麽好好當一個女孩子。”


  她也是聽過朱雀台的名號的,朱雀台手下的殺手以女子居多,潛伏在你最意想不到的地方,用最鋒利的匕首刺入你的喉嚨,連聲慘叫都叫不出來。


  君非說:“我來!”


  “嗯?”鄭琴缺沒聽懂,隻是禮貌性地低頭看她。


  君非走到他跟前將他攔住,表情無比堅定,說:“我去給禹王生孩子,當你的眼睛,盯著禹王和太後。”


  鄭琴缺隻當她是開玩笑,一笑而過。


  君非拉住了他,說:“我是認真的。如今你隻有這條路可走,若是你說的那位政敵捷足先登,禹王和太後說不定也是他的助力,會發生什麽我的確不知道,但絕對不是你能控製得住的。你是宰相,若你不能控製這個朝堂,如何保得住江山?”


  “你說得對。”鄭琴缺上了馬車,慢悠悠的說:“可我要好好想一想,朝堂之路便是這樣,最大的努力去獲取最大的利益。可是君非姑娘,你要踏進這條路,這意味著你的人生就毀了,不能同別人那樣相夫教子,若是嫁給禹王,那可能就更慘一點,你可能還要親手殺死這個孩子。不論是你還是我,都要深思熟慮地想一想。”


  “好!”君非說:“明天我在宰相府門口等你。”


  既然要悄悄打這個仗,那就得有個名義,而這個名義得是戰爭的導火線,那就是有目的的爭奪。所以,鄭琴缺很快讓人在綏城散布消息,說燕玖正在全國各地收集美女。


  消息一出,舉國嘩然。


  鄭琴缺就能名正言順的來找燕玖商討這個事了。


  因為是跟著傳聞而來,燕玖曉得自己什麽也沒跟鄭琴缺說,一來是覺得對不起他,二來是覺得他不會同意。鄭琴缺一進門,就調笑道:

  “最近綏城中有個有趣的傳聞,說我們這女帝的故事真是傳奇,先是禹王不要,後來是逃了太子的婚,都逃到琉都去了,在軍中待了這麽久也沒同誰發生過什麽緋聞,原來是不喜歡男人。一下子在全國大肆搜尋美人,帝王妻啊!雖然史上空前,還是有很多人去參加海選了。”


  “什麽?”燕玖說:“什麽參加海選?”


  鄭琴缺說:“現在綏城內已經搭起了擂台,說贏了的就可以進宮侍奉你!”


  “荒唐!”燕玖哭笑不得,更加苦惱了,說:“誰給她們的權利?”


  “當然是我啊!”鄭琴缺笑道:“我是宰相嘛!”


  燕玖道:“鄭琴缺你不要搞事情!”


  鄭琴缺卻斂起了笑容,說:“左右我才是宰相,陛下喜歡女人這種大事,竟然都不同我說,我感覺到非常失職。”


  說著說著,燕玖能夠感覺得到他的怒意,這件事沒說是她的不對,不論是身為君臣還是身為知己。隻是鄭琴缺太過凜然,他必定會因為會危及到她的地步而拒絕這樣做,早知道了這一層,那她還是省去了知會他這一步。


  君臣之間不該有嫌隙,燕玖說了一句抱歉,並解釋道:“你同太後相處了這麽久,還不清楚她的為人嗎?若不是走投無路,她是不會來拜托我幫忙的。自從來到這個地方,太後一直都是我心裏的淨土所在,所以我很想保護她。她一個老人家,隻要看緊了,便不會發生什麽事。難道你對你自己和對我都沒有自信嗎?堂堂女帝,竟然也會害怕一個老人家謀朝篡位嗎?”


  鄭琴缺其實並沒有多生氣,因為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他作罷,說:“要給他納妾也可以,可我必須介入。送給禹王的美人,我已經親自幫你挑選好了。若是禹王安分,我便不會對他們怎麽樣。”


  “……”燕玖不知道說什麽,隻得交給他安排。


  這樣,君非就很快被安插到了禹王身邊,穿上盛裝走在前往後宮的大路上,她竟然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而鄭琴缺已經在路的那頭等著她,將她帶過去。一邊走還一邊囑咐:

  “你進宮以後,一言一行需得謹慎。另外,你服侍的人雖然地位還在,可已經沒有權利,就連自由也會受限。現在的你什麽都不需要做,隻要好好待在禹王身邊,獲取禹王和太後的信任便可。”


  “是。”君非抬頭看他,笑了笑。


  隨著兩個宮娥進了太後宮裏,去給太後請了個安,喝了長輩茶,禹王便領著她回寢殿了。


  殿內空曠得隻剩下了兩人,君非已經為禹王脫下了外套,扶他到了床上,兩人拉下了簾子,相視而眠,君非覺得外麵站著的兩個宮娥肯定聽不見了,便低下嗓門湊到禹王跟前,說:


  “禹王殿下,公子叫我來接應你。”


  禹王說:“你叫君非?”


  君非說:“是。”


  禹王問:“聞人先生說什麽?”


  君非說:“公子已經布好局,現在隻等燕玖離開綏城。而她的身世便是公子送給你的合作禮。接下來的日子裏,還請禹王稍安勿躁,在宮中好好養傷。這段時間,便由君非來服侍你。”


  “我知道了。”禹王閉上眼睛,做入眠狀。


  燕玖不是燕玖,是他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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