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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我愛吃蘿卜

  針拔起來的時候,燕玖睜開眼睛,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具木乃伊,白聽舟在給她最後一處傷口塗藥,因為就在臉上,所以燕玖睜開眼睛的時候,剛好就對上他的雙眼,眼睫毛很長,眼睛水汪汪的像個女人。


  燕玖說:“我可以動了嗎?”


  白聽舟說:“不怕痛的話……”


  燕玖說:“你親手幫我擦了全身?”


  本來是要調戲他一下的,卻不想他冰山一樣的臉讓燕玖知道她還沒開始就已經失敗了,她說:


  “看完了我,你是不是得負責?”


  白聽舟說:“還有心情調笑就是準備好迎接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了?你的隨從在門外站了許久了,把衣服穿上,我去叫他進來。”


  燕玖看著他慢悠悠地端著藥離去,自己係上了了衣帶,一陣很輕的腳步聲,王生從門外走進來,躬身行了一個君子禮,從懷裏抽出一根竹子遞上去,道:


  “老板,宰相大人說了你需得在這裏靜養兩天,等時機進宮。”


  燕玖疑惑道:“什麽時機?”


  王生說:“這是門下暗衛收集的情報,老板一看便知。”


  她接過那根竹子,上麵密密麻麻寫著一堆暗號,是她獨創的密語,即便情報也落到了敵人手裏,也不知道上麵寫了什麽,她翻開一看,王生說:

  “城內還有諸多事宜需要我打理,那我先回去了。”


  燕玖點頭,目送他離去。


  看著手中的信息,燕玖眉頭皺得更緊了。


  城內可算是亂成了一片。


  禹王還沒回來,朝中分成了諸多派,而最為龐大的兩派便是宰相府和明皇妃那邊。


  燕宏虞手裏捏著先帝遺詔遲遲不肯公開,而周儀把持了後宮,將太後也控製住了,所以燕宏虞不敢輕舉妄動,而她特意叫人盯著的鄭琴缺卻一絲動靜也沒有。


  至於暗勢力,朱雀台卻隻有容說一個人在行動,除了將她劫走之外也沒有任何大動作。


  而那股悄悄潛在的力量也在積極奔走,在周儀身邊周旋,是敵非友。


  也不是聞人瀲。


  燕玖在想怎麽樣才能逼出那背後的人。


  她躺著思考了一天,不曉得隔壁白聽舟在做什麽,她也有點餓了,便穿上衣服走了出去,在院子裏找了一圈,發現他正在廚房弄吃的。


  燕玖看呆了。


  她記得白聽舟說過什麽君子遠庖廚之類的聖言,也想象過白聽舟會下廚這種場麵,但她沒想到她這一生還能親眼看到,外套因為太礙事被丟到了一邊,切菜的樣子慢吞吞的也文縐縐的,那雙手因為冰冷的水杯凍得通紅。


  “真好看!”燕玖趴在門邊癡迷地看了一會兒,想著要是這個世界沒有那麽多事,隻剩下他和她,兩人做一對種田夫妻也是極好的,他做飯來她種菜。


  白聽舟對著門後麵悶了一聲:“進來。”


  燕玖幽幽走了進去。


  白聽舟說:“你會生火嗎?”


  燕玖點點頭。


  半晌,兩個小菜就做好了。


  原來他是會做飯的。


  燕玖目瞪口呆,其實心裏已經在暗暗打分,這麽好看還會做飯而且還滿腹經綸的人,現在還是單身這不是在給她機會嗎?看著她笑起來傻傻的,端著手中的飯遲遲不吃,白聽舟皺了皺眉頭,說:

  “你吃飯的方式還挺特別。”


  燕玖湊近了他一些,問:“我吃飯一定要聊點什麽才吃得下。”


  白聽舟說:“天氣冷,再不吃就結冰了。”


  燕玖繼續無視,道:“師伯,我們認識這麽久,我隻知道你的名字,從未聽說過你家裏的事,你是哪裏人?”


  白聽舟倒沒回避她的問題,隻是在思考,視線在她頭上的玉釵遊走,說:“我本是西沅人,祖上五代為相,不過後來沒落了,恰好遇上老莊主,他將我帶回了聖賢山莊。對於這些,我那時候才十多歲,也忘得差不多了。好像記憶中,最深刻的還是滄瀾和瀲。你要聽瀲的故事嗎?”


  燕玖說:“我想聽你的故事。”


  白聽舟說:“我一直都是待在聖賢山莊,每天的日子都是一樣的,不到一碗飯的時間就講完了。還不如講講瀲,他十三歲的時候遇上了聞人先生之後,一直過著傳奇一樣的生活。”


  燕玖還是堅持聽他的故事。


  白聽舟一笑,說:“我的故事?我有什麽故事?我的人生如同一杯白開水。”


  “白開水好啊,看起來平淡無奇,細細品味別樣人生啊!”燕玖此時已經放下了碗筷,雙手撐著下巴,顯得自己還是很樂意聽他的故事,眼珠子轉了轉,說:

  “你可以講講你都看了什麽書,書中有哪些句子是你見了印象深刻的。”


  “哦?你竟然會對這些感興趣?”


  我是對你感興趣!燕玖肯定不能這麽說啊!她想了想,胡謅:“有道是讀萬卷書行萬裏路,書中的世界永遠豐富新奇,師伯,如今你學識淵博,倒像一個圖書館,輕便攜帶。”


  “你也想做一個圖書館?”白聽舟難得臉上有了一些喜悅的神色,但是聽到他這麽一說,燕玖覺得大事不妙,趕緊抓起碗筷刨飯,說:

  “再不吃就涼了。”


  白聽舟給她夾了個菜放到她碗裏,說:“吃點蘿卜,暖暖胃。”


  燕玖真想大聲呼喊:我愛吃蘿卜!


  綏城外,烏雲滾滾,禹王已經一路快馬加鞭到達綏城境內,按照這樣的速度,再過一天便可進城。


  隻不過,因為多日的大學積壓,已經將護城河外的矮橋壓斷,情報兵上來匯報情況的時候,問了一句:

  “禹王殿下,是渡河還是修橋?”


  禹王上前看了一下那條斷橋的缺口,雖然看起來像是自然災害所斷,斷得不動聲色,卻也悄悄地透露了一個不大明顯卻足以讓他看得見的缺口,分明是有人故意而為。


  他說:“搶修,明早之前修好。”


  情報兵退了下去,傳令身後士兵整修隊伍。


  而禹王卻頂著月色,走進了竹林,竹林深處,一白衣長衫立於月光下,長袖隨風而飄,發絲隨著發帶飄逸,像一個仙人。一眼已經恍如隔世。


  禹王皺了皺眉頭,道:“聞人先生,好久不見。”


  聞人瀲低頭算是行禮,即便是他現在的立場已經不需要給他行這樣的禮,素清的嗓音緩緩而又綿綿,道:


  “見過禹王殿下。”


  禹王說:“聞人先生還是直接進入話題吧,你選擇在這個特別的時間,製造了這樣的機會,怕不是為了看看我吧。”


  聞人瀲一笑,道:“那瀲便開門見山了。禹王殿下,瀲希望你放棄皇位。”


  禹王對他這個要求並不覺得驚訝,他的麵前,是聞人瀲,所有的事在他麵前變得都有可能,他在想,倘若他拒絕,那接下來他們之間的鬥爭或者格局會變成什麽樣,真是一個玩弄時局的智者啊!他苦笑一聲:

  “說說理由,總不能你讓我放棄,我就放棄吧?”


  聞人瀲手中短笛一轉,對著月色轉了個身,說:“燕玖的身世,以及李霏的下落。”


  禹王說:“這些怎麽跟一個皇位劃上等號?”


  聞人瀲說:“每一件事雖然不能劃上等號,不過在不同的人心裏,每件事都有不同的分量,瀲相信禹王殿下心裏是有數的。而禹王失去了瀲手中的信息,可能失去的就不隻是一個人而已了。禹王,燕玖是個聰明人,所謂聰明人大多時間是在裝作愚笨,比如說周婉和周儀這件事……而你走上皇位便是是失敗的第一步。”


  禹王在衡量著其中的得失。


  聞人瀲又說:“再者,隻要李霏一天不死,即便有一天你達成了自己的願望,為了燕玖,他還是會出麵將你扳倒。他自己設計了一個這麽大的圈逃離皇位,就憑這份心,燕玖就不可能不動心。”


  禹王不說,可是他心裏卻比誰都清楚,燕玖她這人感性,那些痛苦的記憶她會隨著時間而漸漸淡忘,就算是傷害她的人,她也不會放在心上多久。可是那些對她好的人,她會記一輩子,將墓誌銘一樣刻在心底。


  聞人瀲推測的後果就是,她會把李霏牢牢記在心裏,而他李晏宸,將會漸漸從她生命裏消失。


  他不允許。


  思量許久,他回頭應答:“聞人先生,那下一步晏宸當如何走?”


  聞人瀲會心一笑,時機已經到來,他將手中的信號放飛升空,遠處更加幽靜的竹林似乎有暗流在湧動。


  燕玖聽見輕微的腳步聲醒來,白聽舟已經在身邊,手裏握著一把精致的長劍,對她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側耳聽著竹林裏悄然靠近的聲音。


  竹葉緩緩飄落,在一個黑色的身影徘徊了一圈,被抖落。


  白聽舟說:“躲在我身後。”


  燕玖心中有一股暖意,說真的,多少次在刀口上舔血,哪一次不是膽戰心驚,唯獨這一次,她覺得很安全,仿佛她就算不會武功,隻要站在他身後就行了。


  手不自覺地就拽住了他的袖子,被白聽舟嫌棄了一下,說:“你抓著我袖子會影響我出劍的速度。”


  燕玖說:“來的人厲害嗎?連你這樣的高手也這麽謹慎?誰派來的?”


  白聽舟說:“現在還有心情開玩笑?”


  燕玖說:“我是讓你別緊張,正常發揮就好,就算你打不過,我也可以保護你的!”


  白聽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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