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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那你缺什麽?

  容說大概了解了一個過程,說:“是啊,為什麽李長琦忽然會背叛,而青嬰就恰好看到了呢?這之中有兩個巧合。一個是李長琦管不住自己,按理說,一個行軍打仗多年的人,做事起碼都會有自己的控製力,因為他會想到這個事所有的前因後果。”


  燕玖說:“如果是激發的荷爾蒙讓他無法控製呢?”


  容說愣了一愣,截取了她話裏的一些重點,問:“荷爾蒙……是什麽?”


  燕玖說:“你可以理解為……性欲望。”


  容說會意,道:“這個就很難說了,很少有男人能管得住自己的下半身。不過這個問題已經沒有考究的必要,那我們就說說另一個巧合吧,為什麽不會出現在那裏的青嬰公主會忽然出現在那個地方,剛好就看見了房間裏的動靜?”


  燕玖思前想後,給出了一個回答:“有心人所為。”


  容說說:“而李長琦房間裏的那個人,就是有心人。關鍵是,那人是誰?他離間了李長琦和青嬰公主,造成這樣的局麵,究竟想達到一個怎樣的目的?”


  燕玖撓著頭發一拍桌子,發絲有些淩亂,整個人看著焦慮起來,容說起身,拿起桌案上的安神香半跪在香爐旁邊點了起來,屋子裏飄來一股沁人的方向,燕玖聞著心曠神怡,思緒重新理了一遍,說:

  “無論是什麽目的,為什麽一定要傷害一個人?人心明明就這麽一點大。”


  容說揮著剛點燃的香餅,說:“不是什麽人都能同你一樣,總能想到別人的感受。這個世上很多事情很多人,隻要觸及了利益,他們隻會想到自己的利益。從而別人的心口是不是在滴血,其實他一點興趣也沒有。”


  燕玖忽然想起了蕭鸞歌對她說過的容說的一些事,她扭頭看了一眼那個背影,問:“容說,你也一個人這樣傷過嗎?”


  容說冷笑一聲,卻笑得很淡然,說:“一個人?”


  燕玖不懂他要表達的重點是什麽。


  容說補充道:“是很多人,跌入深淵的那一瞬間,血肉模糊。”


  燕玖試著想象了一下那一瞬間,全身抖了抖,才回過神來,難為他還能這麽理智地又玩鬧地說出這些話。可一個君王,若說無緣無故就放棄了他所得,放棄了他的子民,她是不信的。一定是發生過什麽,讓他變成了如今這副樣子。


  容說走了過來,看著她的表情有些好笑,坐下來的時候倒了一杯茶,說:“你這是在同情我嗎?”


  燕玖沒說話。


  容說說:“千萬別,我這個人,最不缺的就是同情。”


  燕玖問:“那你缺什麽?”


  容說說:“錢啊。”


  “膚淺。”


  容說笑道:“是有點膚淺,不過一個人,這輩子隻剩下追求金錢,那也是幸運的。因為他看得很開,這輩子與金錢為武,我能做到很多你們做不到的事。”


  有了金錢,女人、權力、尊嚴就都有了。


  可他身上最迷人的地方偏偏不是這個,而是他的容貌。


  可偏偏,燕玖最喜歡他的人是他的性情。


  容說湊了過來,說:“你用這副色眯眯的樣子看著我,是要表明你要愛上我了嗎?”


  燕玖白了他一眼,她差點又忘了他們之間還有一個賭約。


  容說在房間內踱步,看著樓下一些玩味的東西不由得挑了挑眉頭,笑了起來,對燕玖說:“那個女人,跟了我們一路呢,如果我沒猜錯,昨晚李長琦房間裏的人就是她。那雙眼睛,鸞歌看了一定很想挖出來。”


  燕玖正想知道勾引李長琦的人是誰,走出來一看,沒想到是她。她竟然也知道燕玖和容說在看著她,那雙眼睛瞪得很大,等到燕玖來了,又滿是期待和楚楚可憐,站在黃昏的陽光下,顯得有些單薄和可憐。


  燕玖有些同情,經過這一事,她也斷然不能再收留她了,她也定然是料想到這個事了,才會跟了他們一路,在這裏不肯離去。


  可,他們越是舒服地在這茶樓裏喝茶,燕玖越是不能心安外麵還跟著一個在烈日下暴曬了一整天的嬌女子。


  容說卻覺得有些好笑,看著她的眼神,道:“你知道你唯一的弱點是什麽嗎?”


  燕玖說:“什麽?”


  容說是:“心太軟,看不得別人受苦,動不動就愛心泛濫同情別人。說好聽點是善良,說難聽點是聖母。”


  燕玖也覺得頭疼。


  容說說:“要不,讓她上來喝杯茶?”


  燕玖說:“不了,我們喝茶。”


  她能喝得下茶也就怪了,容說也就舉著茶杯玩味觀察她,覺得她的表情有意思極了。


  臨近天黑,容說的人帶來了青嬰的消息,說是西邊荒漠發現了輪椅的轍痕,可能是青嬰留下的,燕玖聽聞就騎馬跟在了那人的後麵,容說倒是沒有跟上去,反而走到那個叫小玉的姑娘身邊,全身上下打量了一下,道:

  “你似乎一點也不擔心。”


  小玉說:“西邊狼群出沒頻繁,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容說扇子搭在她的下巴挑了起來,洗洗端詳這張臉,說:“我對你忽然有點興趣呢,有沒有興趣加入朱雀門?”


  小玉食指推開了那把扇子,也玩味地看著他,笑著說:“沒有興趣。”


  她轉身離開。


  容說看著那個背影,自言自語:“鸞歌的眼神都不及你了。”


  西邊太陽很大,雖然他穿的還算結實,曬壞了臉不好,反正這事也沒他摻和的必要,他幹脆回了茶樓喝茶。


  燕玖趕到的時候,隻看到一片荒漠,兩個人守著地上的轍痕,等著燕玖過來確認。這果然就是那輪椅的轍痕,因為這是燕玖親手設計,嚴格把關讓木匠做的車,這樣沒有李長琦,青嬰也能自由活動了。


  所以她認得這個車輪的痕跡,這個時代也沒有第二輛這樣的車子了,旁邊一個侍衛將見到的一塊衣服的碎片交給她,說是這附近的駱駝刺上掛著的,旁邊發現了很多狼群的腳印,這裏風沙又大,找不到別的痕跡了。


  燕玖看著地上的痕跡許久,指著另一個方向,說:“是往那邊走的,我們去那邊找找看。”


  “那邊是荒漠,要進入荒漠需得去整幾匹駱駝,準備好食物儲備。”.

  “那你快去。”燕玖隻得在原地等候。


  不得不誇獎一下朱雀門的人的辦事效率,蕭鸞歌來的時候,已經將一切都帶好,李長琦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跟了過來,接過了燕玖手裏的駱駝繩子,說:


  “我去,你留下。”


  燕玖說:“你認為青嬰還想見到你嗎?”


  李長琦說:“總要跟她說清楚,是我傷了她的心,如果她死在那裏了,我也不會苟活。”


  燕玖罵道:“李長琦,我差點就信你了!當初我就是看到你肯跟青嬰同生共死,我才放心把她交給你,是不是在你心裏,殉情很容易?所以隨便就能殉一次?”


  李長琦沒理她,整理好東西就跳上了駱駝,燕玖曉得自己跟過去也沒什麽用,隻好跟了蕭鸞歌回去,很難得,蕭鸞歌還能笑著拍拍她的肩膀,沒見的烈火圖騰還是一樣耀眼,在這頹靡的滿是荒落的城市,像一朵綻放的花朵。


  回到城裏茶樓,天已經黑了,不過薛明靖也來了,帶來了李霏,他跑得一頭小汗,軍裝也沒換就直接過來了,看起來找了她很久,燕玖隻好跟蕭鸞歌道別,讓她轉告容說,她回去了,就不親自跟他道謝了。


  其實親自跟他道謝,他隻會談錢。


  街上閑人很少,李霏忽然轉過身,看著燕玖不說話。


  直到今天燕玖才意識到,找一個忽然失蹤的人,心情是怎樣的,帶著焦慮和迫切,還有驚恐。她今天的眼神,是不是也和李霏現在的一模一樣。她勉強能擠出一丁點笑容,軟軟地道了一聲:

  “對不起,沒說什麽就跑出來,讓你擔心了。”


  “還知道我會擔心。”李霏聽到她說的話,像吃了個定心丸,剛才,他差點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將她一把摟在懷裏。可是看到她比自己還要堅強,發現他那樣做隻會增加她的煩惱吧,他幹脆什麽都不說,轉身帶著她回軍營,跟在身後的薛明靖很識時務跟他們拉開了距離,落寞的身影看著他們。


  李霏說:“事情解決了嗎?”


  燕玖的樣子看起來很疲憊,說:“還沒,隻不過現在我已經做不了什麽,隻能等結果。”


  李霏說:“你看起來很累。”


  燕玖說:“一整天都在擔心,想睡覺。”


  “你可以在我背上睡一睡。”還沒等燕玖同意,他已經撩起燕玖的手,輕鬆將她背在了背上,將她一提,整個人穩穩當當地趴在他背上。燕玖有些驚訝,卻也無比暖心,笑了一笑,說:

  “謝謝,李霏。”


  李霏說:“到了我就叫醒你。”


  然後燕玖摟著他的脖子睡著了。


  薛明靖覺得這一幕有些虐狗,騎著馬,跟了上去,幫李霏牽著那兩匹馬,讓他能安心背著燕玖。看來她真的是累了,一挨著就睡著了,耳邊傳來平緩的呼吸。


  李霏說:“老是想把所有的事情攬在自己身上,不累就怪了。”


  薛明靖說:“很多事情,她也不得不攬,她這個人就是重情重義,把一丁點小感情都看得比任何人看得都重。”


  李霏說:“這也是她的優點,她身上背負得太多,洛傅葉的死成了她的負擔,所以手上抓著一條人命,她都緊緊拽著不放手。究竟是我害了她。你曉得她以前是什麽樣子的嗎?”


  薛明靖狐疑。


  李霏想起她以前的樣子,說:“有些不近人情,嬌慣又囂張,綏城裏的人都怕她。”


  “嗬……”他有所耳聞,不過不能想象那個樣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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