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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邊疆告捷

  平常裏總是聽歐靜雙講,司徒晴是如何巧言善變,如何擅長勾引男人,並且如今在厲靖存的眼前正是受寵,對任何人都眼高於頂。駱舞秋和董姍雪都以為司徒晴會反唇相譏,卻沒有想到她隻是微笑不語,似乎根本就沒有意識到歐靜雙是在說自己。


  董姍雪和駱舞秋對視了一眼,眼前這情形,若是不打個圓場,隻怕歐靜雙會情緒失控了,於是,董姍雪連忙笑著拉歐靜雙,道:“歐姐姐和我平常都不喜歡這些事情,不過駱娘娘似乎是弓馬嫻熟吧?”董姍雪說著話,對著駱舞秋使了一個眼色。


  駱舞秋會意,笑道:“你們這是笑我不成?明知道我的出身,還拿這個擠兌我。”說話的聲音帶著玩笑的意思,並不以為意。駱舞秋的父親本是朝中的武將,如今還在邊陲帶領駐紮的軍隊,也算是手握兵權的,這正是因為這個緣故,駱舞秋在後宮之中才能夠如此耀武揚威,她的後台足夠硬,別的妃子都會畏懼著她幾分。


  而作為武將的女兒,駱舞秋自幼對於騎馬射箭,當然很是了解了,當初春獵秋圍她也是跟著打過獵的,隻是隨著入宮的日子越來越久,身份越來越高,也就變得越來越矜持,再也不碰這些東西,唯恐跌了身份。這次被董姍雪提起,駱舞秋也知道她的心意,說起這件事情來並不是故意提自己出身,而是為了化解歐靜雙的尷尬。


  因此,駱舞秋笑著應了,目光又轉向了司徒晴:“真是不湊巧了,今天司徒夫人不舒服,如若不然,我們倒是可以比比弓馬的功夫了。”


  司徒晴當然不知道駱舞秋出身來曆,但是聽得董姍雪和駱舞秋的對話,心中也明白她自然是不簡單的,雖然心中想著自己身手也不錯,真比起來未必不是她的對手,可是想歸想,自然是不能這樣做的,因此,隻是笑道:“我隻不過是自己鬧著玩的罷了,怎麽能比得上駱娘娘,小小的把戲,不敢在駱娘娘的麵前獻醜呢。”


  “司徒夫人真是謙虛,有機會,自然是要一比高下的。”駱舞秋笑裏藏刀,她對司徒晴自然也是心中不服,尤其是看到厲巍當癡迷的樣子,心中更是惱火,明明自己是後宮妃子和各位王爺家眷中功夫最好的,偏偏昨日被司徒晴給比了下去。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自己手中的東西,被別人硬給搶走了一般。駱舞秋心中早就不服氣,如今想到可以扳回一局的辦法,如何會不堅持?


  董姍雪見司徒晴依舊是搖頭,心中也明白駱舞秋是想要在厲巍當的麵前爭寵,也跟著笑道:“司徒夫人何必客氣呢,不過是姐妹之間遊戲罷了,誰又能當真?”


  眼見是推辭不掉的,司徒晴隻好搪塞著說道:“今日身體確實是不舒服的,不妨改日再說吧,既然駱娘娘肯屈尊和我一起遊戲,自然是給了我莫大的麵子。”


  駱舞秋這才心滿意足地點點頭,而一旁的歐靜雙聽到司徒晴說身體不舒服,心中更是火大,她自己親手給厲靖存下的媚藥,當然會明明白白為什麽司徒晴會不舒服,隻要一想到昨夜厲靖存和司徒晴的事情,歐靜雙就恨得牙根直癢癢,若是眾目睽睽,她真想上前狠狠地教訓司徒晴一頓。


  司徒晴卻是假裝什麽都沒有看到,裝作僥有興趣地望著圍獵的場景。


  忽地,從玉山圍場之外,飛快地跑進來數匹高頭大馬,速度飛快,直奔著圍獵的人群而去。在圍場之外,有禦林軍、內宮侍衛、各家王爺侍衛,好幾道衛兵層層把守,一般人是根本不可能進入的,況且春獵秋圍的時候,正是皇上與諸位王爺打獵,也是嚴禁有人來打擾的。


  可是這些馬匹像是根本就沒有收到攔截盤問,快馬加鞭長驅直入,原本在一旁圍觀的諸多女眷的目光一起被吸引了過去,就連坐在禦輦之上的宮孫詩,也不由得扭過頭去觀看。


  眼見著馬匹近了,為首的那一名,忽地揚起了手中一樣東西,大聲喊道:“北疆大捷,北疆大捷!徐元帥勝利回師!”他的聲音洪亮高昂,立刻遠遠地傳了開去。


  在獵場之中,一群侍衛正把幾隻野豬趕進了包圍圈,厲巍當和王爺們彎弓搭箭,想要去射野豬,正在這個時候,聽到了喊聲,不由得都掉過了頭來,臉色又驚又喜。


  隻見這幾個人騎著馬,一直來到了厲巍當的麵前,才停下馬,翻身跳下,立刻有侍衛上前,牽走了馬匹,這幾人到厲巍當麵前跪下,大聲道:“參加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聲音整齊響亮,幾乎響徹雲霄。


  周圍的女眷們本來和厲巍當等人隔著一段距離的,眼下看到這個情形,也不由得都圍攏了過來,司徒晴也跟著眾人,一起走到近前,而另一邊,宮孫詩在宮女的攙扶下,下了禦輦,款款地來到了人群之外,女眷們看到宮孫詩的到了,馬上分開一條道路,讓她走到最前麵。


  跪在地上的人繼續道:“啟稟皇上,我朝徐元帥領兵北伐,勢如破竹,打敗阿爾泰部,兩軍陣前,阿爾泰部大汗蘇哈諾承認侵犯我朝邊境實屬不明之舉,同意退兵。”說罷,高高舉起手中那物件。


  離得近了,司徒晴才看清楚,那是一個明黃色的筒狀物,卻不知道是作何用的。立刻有侍從上前,接在手中,又遞給了厲巍當。厲巍當臉上帶著喜悅,接了過來,將上麵的蓋子拿了下去,從裏麵抽出了一封奏折。司徒晴這才知道,原來這筒狀物居然是這個時代的“信封”,專門用來裝上呈給皇上奏折或者是文書的。


  將奏折拿在手中觀看,厲巍當臉上的喜悅越來越明顯,不住地點頭,看罷,笑著道:“好好好,徐大元帥果然是我朝棟梁之才,所向披靡,大勝而歸。延將軍更是一名奇才,在疆場之上屢立戰功,他們二人,現在在何處啊?”


  地上跪著的人道:“徐元帥令我們幾人快馬加鞭,八百裏加急回京,給皇上報喜,他們帶領大軍,三日內就會返回。”原來這幾人,是征討阿爾泰部軍隊派回來的信使。


  在厲巍當的口中聽得了“延將軍”三個字,司徒晴隻覺得自己的心頭一震,她不得不承認,延陵修的名字還是能觸動她的心緒的。盡管她對於延陵修本人並沒有什麽感情,可是麵對那張臉,她不能無動於衷。原本是帶著期望,在來人中尋找延陵修,但是聽說他還沒有返京,司徒晴的臉上不僅露出一抹淡淡的失望。


  那失望的神色隻是一閃而過,可是卻有一個人注意到,那人,自然是厲善天。


  在場所有的人之中,隻有厲善天是知道司徒晴與延陵修的關係的,但是他並不清楚詳細情形,隻是在皇宮後花園之中看到兩個人交談,而司徒晴情緒略略激動地靠在延陵修的懷中。事後,厲善天曾經派人調查過延陵修的來曆,自然很輕易就查到了他曾經是司徒府中的護院。


  可是,僅僅而已。沒有任何人,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表明司徒晴和延陵修曾經有什麽舊情,甚至根據調查,司徒晴似乎和他根本就沒有任何接觸。若是說一個護院暗戀府上的小姐,倒是說得過去,為何千金小姐會對幾乎沒有接觸的護院如此親切?


  難道是因為司徒晴麵對舊日王府中的人,想起親人,而情緒激動?又或者,兩個人在王府的時候早已有所交情,可是隱藏頗深,所以無人知曉?厲善天想過種種可能,可是又一一地推翻,他覺得通過與司徒晴的接觸,覺得她並不是一個有城府的人,可是,為什麽她身上的事情,又是如此的神秘呢?


  當北疆告捷的消息傳來的時候,別人想到的,是戰事終於結束,而厲善天所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延陵修和司徒晴的關係。因此,他一直都密切地注意著司徒晴的一舉一動,果然不出他所料,當延陵修被提起的時候,司徒晴表情不易被察覺地微微一變。


  將一切盡收眼底,厲善天卻不露聲色,又把目光轉到了厲靖存的臉上,本以為能從厲靖存臉上捕捉到什麽信息,卻隻看到厲靖存麵帶微笑,眼神中卻有一絲絲嘲諷之意。


  那神情,似乎並不清楚延陵修的事情,對於延陵修的歸來,他也沒有任何反應,而那淡淡的嘲諷,又是為了什麽?厲善天不禁微微一皺眉,總覺得這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


  周圍所有的這一切,厲巍當卻是絲毫不知道,他整個人都沉浸在捷報的喜悅中,在原地急切地踱了幾步,才猛地停下,下定決心般地一揮手,道:“回京!”


  “回京?”身邊的一眾人等皆是麵露驚訝的神色,要知道,秋圍才剛剛開始,昨天大動幹戈地從京城來到玉山圍場,今天一隻獵物都沒有打到,就要回京麽?


  厲巍當哈哈大笑,道:“我朝百年不曾有過戰事,今日出站便是告捷,徐元帥和延將軍從邊疆歸來,朕自當大排筵宴,歡迎他們的歸來,還要對他們加官進爵,分工論賞,一個小小的秋圍,有怎麽能和這樣的大事相比呢?難道浴血奮戰的將士們歸來,朕還要在這山野之中玩樂,而不去見他們不成?”


  說得如此冠冕堂皇,眾人互相看了一眼,又立刻齊聲道:“皇上聖明!”


  厲巍當的一句話,剛剛到達了玉山的隊伍,又要打道回府,剛剛建立好的營帳,又一一拆除,隻忙得這群侍衛們苦不堪言。


  司徒晴卻是樂得如此,剛剛她心中還在後悔,自己為何要應下駱舞秋,這件事情該如何收場,偏巧厲巍當傳令回京,自然就免去了和駱舞秋的比試。另外,因為缺少休息的緣故,她覺得自己坐在馬上,都幾乎要睡去,正好回京城路上乘坐馬車,可以好好休息。


  幾乎所有的王爺,對於北疆告捷的事情,都是帶著喜悅的顏色的,唯獨是厲靖存,雖然口中也說著歡喜的言論,也在和厲巍當道喜,可是眼中的那抹淡淡的嘲諷,卻是始終都沒有消失。


  厲善天雖然看在眼中,可是全然不得要領,他的目光一會兒落在司徒晴的身上,一會兒落在厲靖存的身上,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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