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長公主厲馥雅
宮女繼續道:“宴席已然開始,皇上命奴婢來請六王爺和司徒夫人回禦花園,參加宴席。”
厲善天微笑著點頭,道:“原來已經出來了這麽久了——司徒夫人,請。”說著話,伸出手來,讓司徒晴先走。
司徒晴點點頭,跟著宮女走在路上,卻是心事重重。
剛剛雖然是短短的時間,卻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她忽然有種目不暇接,反應不過來的感覺。
不幾時,就到了禦花園,果然,皇帝厲巍當和諸位王爺都已經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厲巍當位置在最前方居中,其他王爺四下環繞,各位家眷都坐在王爺的身後,皇後也在厲巍當的身側。
剛剛到了席前,厲善天站定,對著在座的諸位作了一個揖,打著哈哈,笑道:“在下剛剛在花園中賞月,竟一時忘記了時間,讓諸位皇兄皇弟久等了。”
厲巍當的心情不錯,也不計較,平素也知道自己這個弟弟總是嘻嘻哈哈就知道玩耍,自然不會放在心上,隻是用手指了指厲善天,道:“善天,你來晚了,當罰酒三杯。”
“是,臣弟認罰。”厲善天也不含糊,坐定到自己的位置,對著厲巍當捧起了杯子:“多謝皇兄賜酒。”說罷,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厲巍當大喜,笑著對旁邊的宮女道:“快快再給六王爺滿上。”
宮女得令上前,給厲善天的杯中又滿上了酒,厲善天也不客氣,又是一飲而盡,宮女再次滿上,厲善天依舊幹杯。
經過厲善天的三杯酒,宴席上的氣氛頓時輕鬆了起來,大家都開始嘻嘻哈哈,開始說笑起來。
而司徒晴剛剛跟著厲善天進了禦花園,幾乎所有的眼睛都盯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厲靖存和歐靜雙的臉色,都是微微的一變。
待到司徒晴坐到厲靖存的身後,厲靖存的眉梢輕輕一挑,平素俊美的臉上帶著一絲陰雲,低聲對司徒晴道:“你到哪裏去了?”
司徒晴不以為意,回道:“剛剛覺得憋悶,就去隔壁的花園小坐了一會兒。”
“怎會與六王爺在一起?”語氣已經不似剛剛的平和,隱隱有了質問之意。
司徒晴聽出厲靖存口吻中的不快,不由得嘴角微微揚起,帶著一抹笑,對著厲靖存道:“王爺,腿長在六王爺的身上,他要到哪裏去,我怎麽管得了?碰巧我在隔壁的花園,他也過去了,我還能趕他走不成?我隻是個小小的側室,哪裏有那麽大的膽量,讓六王爺走呢?”
厲靖存沒有想到自己一句話,竟然換來了司徒晴連珠炮的一席話,更讓他覺得鬱悶的是,對於司徒晴的話,他竟然根本就無法反駁。厲靖存頓時沉了臉,冷冷道:“你身為我的側室,卻與我的弟弟呆在同一個地方說說笑笑,成何體統?”
司徒晴更是笑靨如花,道:“王爺莫不是長了千裏眼,看得見我與六王爺在一處?還是長了順風耳,聽得見我與六王爺說笑?我們不過是在一個花園之中罷了,宮女過去找人,便將我們一並喚了回來,怎麽到王爺這裏,就變成了不成體統?若是依照王爺這樣說來,這裏如此多男男女女,坐在這一處,才是大大的不成體統呢。”
厲靖存早就知道最近的司徒晴與往日有些不同,之前性格孤僻,不論何時都是唯唯諾諾,麵對自己仿佛一個小羊羔,讓自己覺得乏味又無趣。可是近來卻覺得她膽子大了許多,尤其是伶牙俐齒,與以往更是不同。
這種變化讓厲靖存覺得驚奇又有趣,但是更多的時候,是讓他覺得莫名的惱火。現在,厲靖存就是這種感覺了。
看到司徒晴巧笑倩兮的樣子,厲靖存隻覺得怒火中燒,可是眼下是在皇宮的宴席之上,其他人都在說說笑笑,饒是有火氣,也不能發作,碰巧這個時候,又有其他的王爺過來敬酒,他連忙回敬,也無暇再理司徒晴。
坐在厲靖存另一側的歐靜雙,也一直在盯著司徒晴,在司徒晴走進禦花園的時候,她心中就是大大的不爽。
就在剛剛,宴席馬上就要開始,才發現六王爺厲善天和司徒晴都不在席位之上,於是,厲巍當道:“怎麽朕的六皇弟和司徒夫人都不在?快快去尋找來。”
立刻,宮女就領命去找人。
原本隻是小事,卻讓歐靜雙很是不爽。
厲善天是六王爺,沒有在場,派人去找他很是正常,令歐靜雙生氣的是,居然皇上會親自開口讓人去找司徒晴。要知道,她隻是一個小小的妾室罷了,每個王爺的小妾都有十幾人,皇上怎麽可能一一記清楚,可是他偏偏就記住了司徒晴!
當下,歐靜雙隻是尷尬地笑笑,掩飾心中的不悅,對厲巍當說道:“稟皇上,是妾身教導無方,府上的女眷如此沒有規矩,居然在這種時候,自己跑到外麵去玩耍,妾身之錯,讓您見笑了。”
歐靜雙覺得自己這番話,即表現得自己得體大方,表明了自己王府後宅之主的身份,又想讓厲巍當覺得司徒晴沒有規矩,趕她離開,可是厲巍當卻是一擺手,無所謂地說道:“不妨不妨,這裏還真是有些沉悶,有人先要出去散散心,也是正常的。”
聽到皇上這樣說,歐靜雙沒有了話說,隻能勉強笑了笑:“多謝皇上大人大量。”
而當司徒晴居然和厲善天一同回來,因為厲善天是王爺,自然走的是正門大道,司徒晴也和他一起走進來,這可讓歐靜雙氣得臉發白。
一個小小的妾室,有什麽資格走正門,走大道!難道,這司徒晴竟然想要登堂入室,挑戰自己的權威不成?
歐靜雙咬住了嘴唇,冷眼看著司徒晴,剛剛在馬車上,司徒晴雖然是裝作乖巧聽話的樣子,稍微博得了一點點歐靜雙的好感,在這一瞬間,消失得幹幹淨淨,並且,讓歐靜雙更加恨她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