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先生大才
張墨言送飯過來,就看到關瓏鐔笨手笨腳的準備將窯裏的東西移出來。
看不下去了,這才出聲提醒。燒窯,還是他們比較專業。這類事情,他的工人們駕輕就熟,輕輕鬆鬆就能拿出來了。
這就是所謂的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呂傾城正想著要不去找人家幫忙得了,沒想到他自己送上門來了。
呂傾城對張墨言拱手道:“那就麻煩公子了。”
張默言笑,還真是不客氣呢。感覺自己就是送上門來的小白兔,供她差使的。
張墨言回頭對趙亮說道:“阿亮,去找王二狗,讓他安排兩個可靠的人過來幫忙。”
待小廝趙亮離去之後,才回頭對呂傾城他們說道:“二位還未用午膳吧,我叫人準備了些,你們要不要用點?”
呂傾城看著張墨言手裏的食盒,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別說,還真餓了。
抬頭看著張墨言感激的行了一禮,說道:“多謝公子了,隻是現在沒法享用,隻能先把裏麵的東西處理好了再吃了。”
關瓏鐔不忍呂傾城忍饑挨餓,勸道:“公子,要不你先吃,我來看著吧。”
呂傾城搖了搖頭拒絕道:“關叔隻怕不行,成型很重要,我必須盯著。”
張墨言看著呂傾城,見她衣衫半濕,渾身沾滿了泥汙,就連那張平凡的臉上都沒能避免。
還真是個能吃苦的,換作他,可受不了這樣的髒亂。
“無妨,我叫人拿去溫著,忙完在吃一樣的!”說完,轉身叫人把食盒拿走了。
他卻有些好奇,呂傾城他們到底燒什麽?允許工人幫忙,那就是可以看了,正好他好奇,那就留下來看看好了。
趙亮很快帶著兩位工人走了過來,對關瓏鐔很難的事,他們居然輕而易舉的就解決了。
果然是術業有專攻,關瓏鐔武功高,打架是一把好手。然而在燒窯這方麵就不行了。
玻璃液體被拿出來,呂傾城開始極快的塑形,並且液體即將凝固之時,快速的在上麵勾勒圖案。
這一手,讓在場的幾人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得看著呂傾城。
這是什麽神操作?
張墨言在作畫方麵還是有些天賦的,雖算不上名家,也算是有所小成。
然而此時看著呂傾城這份功底,突然覺得自己畫的畫,就像小孩子一樣。
這位公子看起來是如此的小,然而她在那東西上麵作畫,卻如同家常便飯一樣。
都不用作構造,就那麽隨意的寫寫畫畫,一幅幅山水人物畫就出現在了物體上。
更精妙的是,那到底是何物?像銅鏡,卻又比銅鏡清晰。像琉璃,卻又比琉璃純淨。
這東西卻是在他家窯廠燒製的,用了不到一天的時間,他親眼見證了此物的誕生。
太神奇了!
而這一切,皆出自麵前這位相貌平平的少年。
果然,人不可貌相!誰能想象,這位公子竟是位奇才。
呂傾城一口氣替玻璃塑形添畫,等完成之後,才揉著胳膊長長的出來一口氣。
高強度工作,這小胳膊小腿的,第一次經曆,還是有些勉強了。
張墨言佩服的看著呂傾城,深深的行了一禮,尊敬的說道:“先生大才,請受我張墨言一拜!”
眾人:“見過先生!”
呂傾城:“???”
什麽情況?
發生什麽她不知道得事了嗎?
關瓏鐔也被呂傾城震撼到了,他沒想到,小姐居然有此能耐。
想到她那學富五車的父親,以及滿腹才華的母親,也就也就釋然了。
“你叫張墨言!你果然是張兵的兒子。”他之前就看這小子眼熟,問他還不承認,現在的孩子都這麽鬼精的嗎?
張墨言對著關瓏鐔鞠了一躬,看著他說道:“晚輩失禮了,不知前輩與家父是何關係?”
關瓏鐔看著他說道:“是戰友,亦是兄弟!你來判斷是何關係?”
張墨言聽關瓏鐔說完,再次對他行了一禮,並解釋道:“墨言見過叔父!
抱歉,家父有交代,不宜暴露他的身份。所以,在不知敵友的情況下,墨言隻能選擇隱瞞了。”
“起來吧,不怪你!”當年,兄弟們能逃出來的,都選擇隱姓埋名,不在人前出現。
對孩子做這樣的交代,他能夠理解。哪怕是他,這些年有誰知道他叫關瓏鐔呢?
但凡認識他的,誰不叫一聲“關瘋子”。
“多謝叔父體諒!叔父第一日來時問起我父親,莫言就向家裏遞信了。
家父接到信,正馬不停蹄的趕來安城,估計就在這一兩天,就能到達安城。
冒昧問一句,叔父找到人了嗎?這是家父這十多年以來的心願,可惜我們張家財力有限,沒能找到。”
關瓏鐔神色不明的看著張墨言說道:“這一切等你父親到了,我在與他詳談。”
事關呂傾城的安危,他也不敢隨意泄露。萬一這人不是呢,又或者兄弟不是當年的兄弟呢。
總之,杜絕一切危險靠近呂傾城。她現在這樣就很好,最起碼不會有人輕易認出她來。
“墨言聽叔父的!”他謹慎,別人也可以謹慎!誰叫他們要防的人是這個國家的最高統治者呢。
張墨言轉頭看向呂傾城,向關瓏鐔問道:“叔父,不知這位先生是?”
呂傾城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張墨言,連公子都不叫了,改叫她先生了!
那麽是不是應該告訴她為什麽?這麽莫名其妙的,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關瓏鐔:“你可以叫她呂公子,今日這事不宜對外張揚!你約束一下在場的工人,切莫暴露了這裏發生的一切。”
張墨言拱手道:“墨言知曉了!請叔父放心,呂公子不願出世,那在下就不會讓今日之事傳出去半分。”
什麽意思?
這跟她出不出世有什麽關係?
呂傾城還是不明白,難道是她智商不夠,這兩人的談話,她怎麽就聽不明白呢?
無奈,隻能開口問關瓏鐔:“關叔!你們到底在說什麽?能不能說明白點,我怎麽一句都聽不懂啊?”
關瓏鐔看了看她說道:“公子不必明白,該你知道的,我自會告訴你。忙了這麽久,餓了吧?先去吃飯吧。”
呂傾城抬頭看天,全世界都知道的事,就應該她什麽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