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拿命去換
她最近瞎話連篇了，都不打草稿的。
“山裏嗎？”洛曦淡淡地問著。
“洛曦先生。”白菜看著他。
洛曦挑眉，“先生？”
“啊，就是尊重你的意思。”
洛曦輕笑，想起了她踹自己一腳，他問：“你剛才，為何突然過來踹我一腳？我是哪裏得罪你了？”
白菜那雙有神的大眼炯炯地看著他，那透露出來的訊息讓洛曦有些看不懂。對的，看不懂，不是埋怨，也不是記恨，那是為何？總要有個理由不是？
“大概，也許，可能……是本能……”這丫的欠自己那麽多，身體本能的去打他一下，不過份吧。
“本能？你這回答倒是有趣。你是夾縫之城人？”若是，之前好像也沒有聽說。想起自己一直以來不怎麽管城內的事，他又笑笑，若不是進城時路過，他可能都不會在城內走動吧。
見他眼中的落幕，白菜雙手放到桌子上，笑眯眯地道：“我不是夾縫之城的，我剛來這裏沒多久。我老公，也就是我相公帶我來的。他是古覆武學院的老師，然後我呢，也是古覆武學院的老師。”
在白菜的微笑裏，洛曦看到了絲絲討好的意味，讓他滿心歡喜，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麽高興過了，順著她的話就搭：“哦，古覆武學院嗎。多大了，竟然是老師。”
“你多大我就多大。”白菜眨眨眼，例外無不透露著粉嫩可愛。
“十七？”洛曦一愣，下意識的說了出來。
“對啊對啊。我很厲害吧，唉，沒辦法，天才就是我，我就是天才。”
“多厲害？”
“那你多厲害。”白菜不想吃虧，所以先問清楚對方的底細啊。怎麽說都是自己的親哥哥，一起下來的，而且他自小身體比她好，在母胎裏的時候他就在搶她的營養啦。按道理，他應該比自己還厲害吧。可是，他有沒有得到鎮魂塔的幫忙，應該沒她厲害吧。
洛曦神秘地看著她，笑道：“你猜。”
白菜小臉一跨，“是我先問你的，我不猜，你直接告訴我。”或許是和元大爺撒嬌慣了，一得不到糖吃，那小性子就來了。
洛曦看著可笑極了，那笑容在他臉上就沒有下去過，愈發覺得白菜這小姑娘很好玩。“你既然能夠擔任古覆武學院的老師，那玄氣一定是達到統領級別以上了。”學院老師其實對底的應該是紫玄，可他不知道為何，覺得相信她，應該是不隻紫玄而已。
這話白菜她愛聽，立即點頭：“嗯嗯，沒錯。那你呢？上統領了麽？”
“你說呢？”他還是保持神秘態度。
白菜有些不滿，不過自己也沒告訴他自己的實力，算是兩平了吧。
這時，小二也端著好幾個盤子的小吃端了上來，一看到吃的白菜就把洛曦放到一邊了，和小吃幹架起來。
“慢點吃，還有很多。”
“你也吃，你也吃，我餓了，今天早上就吃了一點粥。”白菜歎息地說著，最近早上沒什麽胃口，隻能吃點粥，可一到中午時這肚子就很容易餓，看到吃就要撲上去。白菜最近的小吃量很高，連帶她本人的體形也有些“腫”了。白菜隻是象征性的嘟喃了幾句，依舊看到吃得就吃。
洛曦見她好像很餓的模樣，給她夾了幾次，看著她吃。
等白菜吃得差不多了，桌上的吃食也大多數進了白菜的肚子裏，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你會不會嫌我吃太多了？我之前，胃口挺小的，就是最近吧帶學生有些累，累了肚子就容易餓，餓了就吃，吃了就挺不住。我家大爺說，餓了就吃，如果我敢減肥，他說他就揍我。其實，他才舍不得打我，也就是裝裝樣子罷了。”元大爺，她早就看透了。
“若是累了可以休息一下，學生也可以自行安排，沒必要什麽事都親力親勞。”
“也沒有啦。我聽說你走南走北的，地方去了不少，有沒有看到什麽新鮮好玩的？和我說說唄。茶餘飯後，消遣消遣。”白菜嬉笑地說。
洛曦無奈的搖搖頭，“我無心於風景。”他的心中，裝的都是自己愧對的那兩個人。
白菜愣了一下，又馬上理解他了，也是哦，妹妹老娘都不見了，也難怪他這麽多年不著家，想著，白菜愣頭愣腦地說了一句：“其實沒必要這麽幸苦。”淩然娘想躲的人，誰能找得到？
洛曦眸色一淡，看著白菜，倒：“若是幸苦能夠找到她們，即便是拿我的命去換，我也在所不惜。”
白菜胸口一堵，“嗯，嗯。真的，沒那麽嚴重。”最多，她幫他說說好話嘛。
洛曦別有深意地看著白菜。
白菜想了想，最後決定道：“你放心吧，我會幫你的。”
白菜和洛曦在酒樓裏呆到了中午那會時才分開的，分開時，洛曦站在酒樓的門口目送白菜離開，她走路一點都不安份，冷不丁的要蹦達一下，隨手還會抓點東西，哪裏像是嫁了人的小婦人，分明就是一個不開竅的小丫頭。
想著她笑時那彎彎的眼睛，洛曦進入了沉思。那樣子，和娘……好像。
白菜在酒樓已經吃飽了，沒打算回學院去，這太陽也不算是很大，她找著地方去了一趟珠寶店看了一下，見生意還不錯，這才離開了。路上，白菜想著洛曦那個樣子，分明就是自己扮男裝時的樣子，心頭一癢，白菜瞄中了一家製作衣服的店麵。
眼珠子一轉，白菜就走進了那店裏。
再出來時，不在是一個少女，而是一個拿著扇麵蓋住眼睛下麵臉型的華衣男子，隻是那眼珠子帶著一股淘氣的滑稽。
她看了看周圍，見沒人往自己後，轉身就立即離開了原地。
遠離了那一條街時，白菜才拿開了擋在自己臉上的扇子，一副風度翩翩的搖著手裏的紙扇，除了沒有那份冷清和身份之外，儼然是剛才和她喝茶的洛曦盜版。
白菜在裏麵照過鏡子，發現不錯，這樣貌就是好，她都忍不住想誇她爹娘了，生了他們這一副男女皆宜的臉蛋來。隻是男人要有男人的氣概，白菜把腰板挺得直直的，目光也收回了一些，盡量學著剛才洛曦的姿勢，擺正著。
還好洛曦不經常出現在人前，要不然她這麽一顯擺，不用第二天，洛家的人馬上都會知道了。那洛曦又是什麽人，又豈會不想到這人是她呢？所以麽，感謝洛曦一直以來的深居簡出。讓她有了可以扮男人的機會。
白菜知道百裏卿雲一直在夾縫之城內整理著青樓後麵樹林的事情，她和元大爺一隻都是當甩手掌櫃，他既然想擺弄那就他自己來唄，沒人會和他搶的。
想著，白菜覺得自己穿了一身的男裝，不進去一下青樓豈不是對不起自己這一身了？何況，就算被人認出來了，也是認出是洛家大少爺而已，關她什麽事？想著自己要是闖禍可以讓別人墊背，白菜樂得美滋滋的挺直腰杆就走。
白天一般青樓是不開門的，可是夾縫之城的青樓是不分日夜的接客，輪班製的好像。而且這些小姐們都是自願賣進來的，都是簽了契約的，反悔不得。何況這地方也不是她們敢胡鬧。元大爺做生意一直都是清清白白，自然不會讓人去強買強賣了。
一走到青樓門口，白菜的左右兩邊就被兩個妓子給圍了上來。
那一股股的香味讓白菜差點反胃地吐了，連忙讓她們兩個閃開，自己最先進去了。
“哎呀公子啊，裏麵請，裏麵請。”老鴇看到白菜，笑得跟花似地，心裏還美著，這是哪家的小公子啊，長得這麽俊。
白菜看了看廳內的糜/爛，擺擺手，倒：“百裏卿雲呢？在不在？”
見他直接開口喊出了自己東家的名字，老鴇一怔。但很快就反映過來了，夾縫之城什麽人沒有，她自然是不敢招惹白菜，隻得送上更加熱情的招呼，倒：“公子是找我們東家嗎？他在，他在。隻是不知道公子……”
白菜白了她一眼，這見錢眼開的老板，“你他媽知道爺是誰嗎？叫百裏卿雲滾出來！靠，這青樓我也出錢的，他以為是他自己的不成？你們都隻認他一個東家啦？”這不是白菜小氣，隻是這老鴇的意思就是讓她給錢在通傳。
尼瑪，白菜會無緣無故花錢嗎？靠之，這青樓是她元大爺的好不？進自己家的青樓還要花錢，尼瑪怎麽不做死啊。
老板一怔，驚慌地看著白菜，她是知道這青樓是兩個東家合夥開的，隻是她一直都沒有見過，而經常過來的倒是隻有百裏卿雲，她自然就隻認得百裏卿雲了。聽到她這麽一說，老鴇不生惶恐了，“老身有眼不識泰山，東家還請贖罪。”
“行了！不難為你，趕緊把百裏卿雲給我叫來。找個地方給我歇歇腳。”
“是是，東家這邊請。”老鴇嚇得一身冷汗，這小爺可千萬別因為她那一句話就把她辭了啊。當老鴇雖沒有好的前途，可她是妓子出身，能夠管理一家青樓已然實屬不易了，青樓正在擴展，相信不久這裏的客源會更多，油水自然也就多了。
老鴇恭恭敬敬地帶著白菜一路上了二樓，不少的姑娘都看向這邊，見老鴇對她很是恭敬，沒有吩咐她們也不敢上前來。
“嘔！”白菜聞著那股花香，那股惡心感更甚了。
“東家？”老鴇看著白菜。
“趕緊，找一家沒有任何花香的，歐……”白菜捂著嘴，難忍地幹嘔著。尼瑪這該死的香味，嗆死了。
老鴇聞言，不敢所什麽，隻是若有所思地看著白菜。這，這樣子，好像是……懷孕了一樣！
礙於白菜的威嚴，老鴇有話不敢說，把白菜領進了房間裏就趕緊讓人去找百裏卿雲回來，又給白菜漆了杯茶，伺候了一下才出去了。她看人看多了，自然清楚，房間裏麵的那位，比百裏卿雲可難伺候多了。
她拍了拍胸口，按下心，下樓繼續接客人去了。
白菜喝了口茶，勉強壓下了心中那口鬱悶氣，可那股惡心感還在。難受地她想去狠狠吐一回。
“該死的！讓那花香給禍害了。”白菜真是恨死了，早知道自己對那花香這麽敏感，她才不要進來呢！可難受死她了。
為了壓下那股惡心感，她又吞了一口茶，抓起了一塊糕點一口吞了下去。可還沒吞下，胃裏徹底的掀翻了。
白菜捂著嘴跑到窗邊，歐了起來。
“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