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至於她會殺了他的同伴,若是她馬上離開,那麽他會把責任歸咎於自己,是他們最先主動出擊的。
白菜一笑,手甩了甩血兒,垂下,道:“那你告訴我,這裏是什麽地方?為什麽本姑娘就不能來你們就可以?哼,一個小小的院子,該不會藏了什麽人吧。”
獨眼男人眼一眯,看來這個小姑娘是來惹事的了,手一揚,招呼著他周邊的兄弟把她團團圍住。
“喲,想一大欺小,以多欺少啊?”白菜不滿的道。
“姑娘來林府究竟有什麽目的?”
“啊。我為毛要告訴你?”白菜一副我為什麽要告訴你的神情,她一不癡二不傻,才不會告訴他們呢。
“那麽就讓姑娘有來無回!”
白菜狠狠地甩了血兒一下,道:“我看你們能耐我何。”
“上!”
“血兒,讓你吃大餐!”
話音落,離白菜最近的兩個人同時襲來,白菜和血兒雙肩合並,各自纏住了一個人。白菜抓住了男人的手臂,眼都不眨一下下一秒就把男人的手臂一折,‘咯嘣’的一聲後伴隨著男人的叫喊聲,白菜直接把它朝著血兒那邊丟去。
血兒已經蠶食掉了一個男人,見主人又給它送過一個過來,纏上,美美的喝著男人暖熱的血。
“啊!這是什麽東西,它在吸老五的血!”一個男人看到血兒的動機之後恐慌了起來。
獨眼男人瞬間知道了什麽,吼道,“後退,那是血藤之主!”他難以置信地看向白菜,這個小姑娘,是血藤之主的主人?要不然怎麽會敢將血藤之主呆在手上?她是什麽人?竟然能夠收服血藤之主?
血兒吃掉了三個人,胃口大開,白菜平時不怎麽給它吃東西,但是一吃就是大量的吃,它甚至有時候都會想,主人這是在虐待它,打它一棒子再給喂幾顆糖。不過主人的糖很甜,甜得讓它歡呼。例如現在它就是吃糖啊哈哈。
獨眼男人知道白菜難對付,特別是她的血藤之主,將手下全部撤回來,警戒地看著白菜,生怕她一聲令下那血藤之主又再度襲過來。現在血藤之主已經認主,那麽它的一切行動將由主人操動,沒有領命的話它不會出手,想到這裏,獨眼男人鬆了一口氣。血藤之主的厲害他們不是沒有聽說過,隻是難以相信它出現在自己的前麵。
血兒見他們都跑了,回到主人身邊,這一次沒有纏上它,而是赤/條條飄在白菜的身邊,等待她的命令。
白菜勾起唇一笑,“怎麽了?怕我家血兒了?”嗬嗬,元大爺果真是沒有騙她,血兒是個好魔獸,瞧瞧這些人,在知道血兒是血藤之主後那驚嚇的樣子,看著就很順眼,非常的順眼。
“姑娘。”獨眼男人正想說什麽,又看到她身邊的血藤之主,心緊了緊,道:“姑娘,我們不想難為姑娘,也請姑娘不要難為我們可好?”言外之意就是放你走,你不能動手了,畢竟他們就算是再厲害也沒有血藤之主的厲害,那延伸能力,它一旦觸及到血就會發狂,這會若不是白菜這個主人在,恐怕他們是敵不過血藤之主的。
“不行。我是來找東西的,找到了我才能走。”
“林府沒有姑娘想要的東西。”
白菜雙手環繞在前,笑得有點欠抽,“切,你少唬我,我都聽說了,你們這裏有那什麽西楚唐家的寶藏圖。我要找那寶藏圖,你給我我就走了。”
獨眼男人臉色青了青。“姑娘,這裏沒有什麽寶藏圖,那圖已經被夫人的幾個下人偷走了,至今不知所蹤,我們林府也在加大力度尋找。”
“你當我很好騙嗎?那麽重要東西,居然被下人偷走了?你們林家沒這麽不中用吧?嗯?還是你看我小想騙我?哈哈,你錯了,本姑娘可是很聰明,你們休息騙得我。快點去把你們的寶藏圖教出來,要不然我讓血兒喝光你們的血!”白菜此刻就是一個惡霸,上門踢館子的。
“嗬嗬嗬,小小姑娘,還不是這麽狂妄地好。”
白菜臉色一白,轉過身,怒喊:“誰。”
一回頭,一股白色的物品朝自己撒來,來不及做掩護,白菜頭一暈,就中招了。血兒見狀,纏上了白菜的脖子,再無生機。
獨眼男人一見到那個白衣飄飄的男人,恭敬地低頭,“團長。”
男人看了白菜一眼,也沒有興趣多加觀看了,隻是道:“帶她到地下室關著,等雇主回來了再說。”
“是。”
獨眼男人讓幾個男人上去去扶起白菜,可大家都怕了白菜脖子上掛著的血藤之主,不敢靠近。
“哼,膽小如鼠的東西,她的那血藤之主也被迷暈了,咬不死你們。”男人說完一個轉身就不見了。
“還不快去把人帶去地下室去。”獨眼男人恨鐵不成鋼的叫道。真是氣死他了,這些個貪心怕死的家夥。
其實最開始時,白菜不知道身後有人,過了幾招後她的警惕性就上去了,當身後有氣息時她就知道後麵有人,也是故意轉過頭去的,也是故意中著迷/藥的,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真的被迷暈過去了。連帶血兒也一同,可見那藥力多麽的強悍和怪異。
被迷暈的白菜被兩個男人扶著下了院子裏,其中一個男人一掌劈開那四個景的其中一個,頓時一個四季竹的盆栽被分成了兩半,露出一個大洞出來。兩人帶著白菜躍了下去。
若是此刻白菜不是真的暈倒的話她可能還會吐槽幾句:尼瑪原來是搞在這種地方了,難怪月一和暗一怎麽也找不到了。
而此刻,在酒樓裏應付著眾人的元大爺心裏莫名的感到不安,皺了皺眉,飲下了手上的酒。
“你這是怎麽了?叫你出來喝個酒一直心不在焉的?擔心白姑娘自己在家?你就放心吧,就你那別院,就是蒼蠅也飛不進去。”華紹容給元大爺倒了一杯酒倜儻道。
那邊的百裏卿雲也跟著鄙視,“真是看不慣,那個女人有那麽讓人擔心嗎?靠之,你擔心她還不如擔心她身邊的人會不會被她整的太慘呢!那貨都不是個人。”在白菜手上被坑殘了,如今百裏卿雲一聽到白菜這個人就相當的火大。
白蘭落不滿地推了百裏卿雲一下,道:“喂,你還欠我姐十文錢呢,什麽時候還。”他姐不是說他掙不了錢嗎?今晚他就讓這個百裏卿雲吐出這筆錢來。
可白蘭落到底年輕,哪裏是百裏卿雲這是狐狸的對手,“來來白兄弟,咱們繼續喝酒啊,這是華紹容那個家夥請的,咱們不用出錢,盡情地喝!”說著又一杯下肚,喝酒跟喝白開水一樣。
華紹容嘴角一抽,他能說一句他不認識這貨嗎?太丟人了。
“姐夫,其實你也不要擔心姐姐的,她一個數銀子正歡呢,才不會有什麽。”白蘭落有點小吃醋的說,他都覺得白菜愛銀子勝過愛他了。←白蘭落小弟弟,你真相了。
元大爺抿了抿唇,什麽都沒說。
花千翎那細眼掃了一眼他們,道:“要不然我彈彈琴,祝祝興?”
百裏卿雲很鄙夷地一眼掃過去,“花千翎,你真是不要臉的第一人!那個男人會這些琴棋書畫的,就你,白兄弟說得沒有錯,你就是個人妖,騷的很!”
“喂,百裏卿雲,你是故意拆我台是吧。”花千翎也跳了起來,這是他的愛好為什麽不能會?有本事他也彈幾個出來給他聽聽啊,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算。
相比花千翎的暴躁,百裏卿雲就淡定多了,每次他消遣花千翎的時候他就非常的淡定和嚴肅,像教育,又像父親管教小孩,這也是讓花千翎最不爽的地步。
“原來你知道啊。”百裏卿雲不禁地感概。
“你!”
華紹容僵硬地一笑,朝皺眉不爽的元大爺道:“他們這樣子你也知道,差不多也習慣了吧。我們喝酒。”
“嗯。”
地牢內,白菜趴在冰涼的地麵上,周邊潮濕的環境讓原本就陰冷的地方更加寒冷無比了。忽然,一隻小胖手把她臉上的麵紗摘掉,無視掉她傾國傾城的容貌,惡劣地拿著一根稻草在白菜的鼻子邊惡作劇。
昏睡中的白菜皺了皺眉,那根稻草又多出了一根,繼續作弄著。
白菜吸了吸鼻子,還是很難受,抬起手摸了摸,弄了弄,繼續睡她的。就好像此刻她躺的是她家的床上而不是這冰涼刺骨的地麵上。
“豬!”很稚嫩的語調喊出了這一個字。小胖手幹脆一把捏住了白菜的鼻子。
一下子沒了空氣,白菜驚得馬上睜開了眼,張開口用力的呼吸著。小胖手也在這個時候把手伸回去了。白菜驚慌過後,一股寒冷的感覺從地麵上傳了上來,她頓時震驚地從地上坐起,雙手抱在了一起,戳著雙肩。
“呐,你醒啦?告訴小爺你是誰!”
稚嫩的童音從旁邊傳來,白菜轉過頭,當場就驚了,一雙血眸和一紫一紅的雙眸對視在一起,兩個人一大一小驚得連呼吸都忘了。
小孩的臉上肉乎乎的,五官放在一起很是精致,精致得找不出一絲的瑕疵來,但唯一不足的是,他的眼睛…是一雙血眸!那血眸眨了眨,顯然也很吃驚白菜的一雙一紫一紅的雙眸,等觀察完了之後,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叫了起來:“他們說小爺是妖孽!小爺看你才是妖孽呢!起碼小爺是眼珠子是一個顏色的,你的是兩個,你才是妖孽,小爺很正常。”
白菜被他左一個右一個小爺給震了一下,學著他剛才眨眼的樣子也眨了一下,半響,才低頭聞著小家夥,“你看到我的眼睛了?一紫一紅?”
小家夥一個很鄙視的眼神飄了過去,“小爺眼睛還沒瞎,當然看得到啦。”
“不可能,我施了幻術的,別人都看不到。”
小家夥沒有回答,小胖手撐著他的小下巴,發問:“你為什麽長著一副這樣的眼睛?”
“我不知道。”白菜很誠實地回答,又問小家夥,“那你為什麽長著血眸?”
小家夥也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出生的時候就這個樣子了。然後他們都管我叫妖孽,娘親擔心他們會傷心也不讓我出門。”想著,他落幕地埋下了小腦袋,突然又一下叫了起來,“啊!快說你是怎麽被他們抓進來?是不是因為你的眼睛?啊,太可惡了,看人家眼睛好看就抓人!等我出去,一定要揍死他們不可!”
白菜抽了抽嘴角,這個孩子的性格,還真是有些怪異,剛剛還挺可憐的,下一秒就炸毛了。
一大一小坐在冰涼的地麵上,一同眼看著前麵,歪著頭,一同炸了眨眼,又同時回過頭和對方對視。這一係列動作做得默契無比!這默契程度恐怕就連元大爺和白蘭落都比不上。
“你叫什麽名字?”小家夥問。
“我姓白。”
“名字呢?”
白菜臉色黑了黑,道:“我的名字不好聽,你呢小家夥,你叫什麽名字?怎麽被關到這裏來了?”
“我叫穆思凡。”小家夥回答說,說道自己的名字時,眼裏洋溢著的是開心。
白菜一手搭在穆思凡小朋友的小腦袋上,道:“怎麽進來的?因為眼睛?”
小家夥點點頭,“你呢?”
“我啊?我想偷他們點東西,可他們居然卑賤地給我下藥,哼哼,一會我出去我一把火燒了這裏!”白菜狠狠地說,居然敢陰她白菜大人,回頭讓他們知道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吃!
小家夥看到了白菜脖子上纏著的樹藤,好奇心重的他起身趴在白菜的身上,伸手抓了抓血兒,血兒很乖巧地任由他的觸碰。
這具小身體軟軟的在懷裏,白菜頓時覺得舒服無比,軟軟的,柔柔的,還帶著一股奶香味,嗯,這就是小孩子的味道,很好味,起碼她沒有討厭吧。
小家夥見白菜沒有反感自己拿她東西玩,玩心一起,便把血兒從脖子上扯了下來,抓在手裏把玩起來。那血眸笑著眯著,那精致的小臉滿是笑意,可愛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