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章

  “哪裏,華少爺別跟我客氣,咱們都這麽熟了。”白菜很認真的說。


  “嗬嗬,太子和白姑娘每天都這麽忙,這些小事我自己辦就好。”


  白菜從空間裏拿出了一瓶丹藥,道:“這丹藥是好丹藥,專門治你們這些記性不好的,我當你是朋友,買個友情價給你,五千兩吧。”說話間白菜臉不紅氣不喘,一副‘我給打過折的模樣’。


  華紹容頭痛無比,五千兩?友情價?靠之,她確定她不是在打劫嗎?五千兩,他都可以買多少治腦子的丹藥了?不,靠之,他腦子沒毛病,為毛要吃這玩意。


  “華少爺,這是你買我才給這麽底的價格的,你要是不要,就是你不給麵子!不給我麵子不要緊,不給元大爺麵子,你知道他生氣會怎麽樣嗎?堵你夜路,搶你銀兩,殺你全家,奪你親子,再滅你至親,你原來看到這樣的情況嗎?”白菜很是傷感的說。


  被繞進去的元大爺伸手扶額,他貌似還沒有殘暴到人家不買他的東西就殺人越貨的事吧,堂堂一國太子,有必要做到這樣的地步?

  相比之下,華紹容是想哭了,他今天出門忘記看黃曆了,怎麽就碰上白菜這麽個要人命的!拿她自己威脅他也就算了,就連元傾羽她都拉下馬來了,不買?那就真的不給元傾羽麵子了!第一次,他這麽想哭。


  “買吧,為了身家健康,為了全家健康,你得買!”


  “我買,我買還不行呢!”華紹容幾乎是淚著拿出錢買下了一瓶所謂能治腦子的丹藥!他再度淚,買回去給誰吃啊,他又沒病。


  拿到錢,白菜得意地往袖口內一收,笑道:“嘿嘿,下次你再有什麽毛病的,找我給你治,下次我給打個八折夠意思吧!”


  華紹容看向元大爺,想讓他管管他家那個女人,殺人不帶血的!

  元大爺就是這麽寵女人的,華紹容他想有意見?可以有,但拒不受理,要知道,寵著白菜別提有多好玩了,這貨不按常理出牌,一會弄一樣的,他大爺生活因為她而添加了不少的樂趣。


  見上訴無妄了,華紹容搖了搖扇子,五千兩銀子而已,他還不放在心上,想著她框了自己銀子也該安靜了吧。就和元大爺說起正事來:“這一次的商業會議,他們也來參加了。”


  “他們?”元大爺不明。


  “西楚唐家。”


  元大爺眉目一皺,陷入深思。


  白菜搖了搖手,問道:“西楚唐家?什麽玩意?和我說說。”


  “西楚唐家是很久以前四大陸首屈一指的世家,但後來家道中落,西楚唐家也慢慢淡出了人的視線範圍。”說著,他看向華紹容,“我記得西楚唐家所剩無幾,還有什麽人會來?而且憑他現在的唐家,夠資格並入參加會議?”


  落入家族終究還是落入家族,即便以前多麽大方光彩,如今的經濟方麵連一個簡簡單單的世家都不如,如何能撐得起場麵?


  華紹容一笑,“隻是打著西楚唐家的旗號來的而已,真正來的人,是林家。”


  “你應該也收到過消息,林家的長子娶了西楚唐家唯一一顆獨苗,而據我所知,林家怕是已經把唐家的那名女子給殺了,現在打這這旗號過來,太子殿下也應該清楚他們想做什麽才是。”華紹容笑得優雅,很多事不用他點明對方也是懂得的。


  元大爺想了一下,笑了,“他們還真的以為會有什麽寶藏不成?”


  聽到寶藏,原本倒在元大爺懷裏的白菜頓時又來了精神,眨巴著眼看著元大爺,“寶藏?又有寶藏?”怎麽那麽多的寶藏?看來,她這輩子也是可以不用賺錢直接挖寶藏過生活的了哈哈。


  元大爺皺眉,知道她的心思,道:“就是那天你拿到的那寶藏圖裏的寶藏。”


  “你有寶藏圖?”聽到這則消息,華紹容驚了一下,“那寶藏圖不是據說已經消失了嗎?怎麽會在白姑娘身上?”按道理來說,就算是寶藏圖沒有被毀掉,那圖也不該在白菜出現才對,畢竟她不是唐家人,而寶藏圖隻有唐家人才清楚,唯一的唐家人已經被殺,可以說,若是再無寶藏圖,那唐家傳說中的寶藏就等於埋在地底下永不見日光了。


  白菜點頭,“有人送給我的。”


  “什麽人?”華紹容急問。


  “據她說,她是一個丫鬟,是吧?”白菜抬頭看著元大爺,也不清楚這個華紹容可靠不可靠,這些話要不要跟他說,還是男人做主吧,他要是願意讓她說下那就說,那要是不讓,那她就閉嘴好了。


  元大爺摸了摸她的頭發,笑道:“是。”


  白菜扭過頭繼續說,“那天我救了她,她就把那寶藏圖贈送給我當禮物了,不過隻是四分之一而已,還有三張沒有找到。嘿嘿,等我找到了,帶你一起去尋寶哈哈。一定很好玩!”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去尋寶了。


  “白姑娘真是救對人了。”華紹容笑言,忽而他又猜測道“若是隻有一份,外麵還有三份的話,那另外的三份寶藏圖是不是在林家手裏?”


  元大爺搖頭,“不一定。那丫頭竟然能夠帶著一張寶藏圖,不代表其他唐家人身上就沒有。”想唐家的人,應該不會傻傻的把自家的寶藏圖交給外人才是,所以很可能是一分為四,各自讓其他唐家人拿著,那唐家小姐的身上可能隻有一份,被林家惦記上,故而丟了性命。


  白菜連忙坐起身,興趣加加地給他們分析起來,“來,我來分析一下啊。我覺得很可能是這樣才是,那唐家小姐是唐家唯一僅剩的子嗣,那麽他們祖傳的寶藏圖就應該都在她手裏,或許到她手裏的時候那寶藏圖還是完整的。但後拉嫁入了林家,知道了林家想狼子野心,就把寶藏圖一分為四,分別給了她身邊最忠實的下人,其中一個就是我救的那個丫鬟,那這樣就應該還有三個下人分別拿著其他三張寶藏圖。要不然就是下麵這樣,早在很久之前,那寶藏圖就是一分四份的,唐家那時候應該沒有沒落,一個繁榮的世家,那個不是鬥來鬥去,為了寶藏什麽都做得出來,而一個人那個沒有貪念,所以這寶藏圖一開始就是分成四份,分別讓四個人拿著,到了最後一個子嗣唐小姐哪裏時,也就她父親留下的一份,也由此可說明,林家根本沒有其他的寶藏圖。而且不管是那種分析,他們都不可能有寶藏圖。要是有一張落入他們的手中,那麽其餘的應該也不難,所以隻剩下這兩種情況了,隻要弄明白了這個,就能夠找到寶藏圖,然後去尋寶!”最後,白菜說得雀躍極了,恨不得馬上就能去。


  元大爺一把把白菜摟在懷裏,要不是礙於華紹容這個外人在,他一定按著她狠狠的親一口,這分析得太對了。


  華紹容不知道自己的存在礙眼了,手上的扇子一收,笑道:“白姑娘說得沒錯,不管那種情況,足以證明林家手上根本沒有寶藏圖。可,要是他們有呢?”


  “錯了,如果他們有,就不會打著唐家的旗號來參加這一次的會議。若是我有了三份寶藏圖,隻差一份,那麽我會悄悄的探查,不會想到弄得滿城皆知,這樣不利於我自己,很可能會遭來不必要的暗殺。林家人不會冒這樣的險,沒必要!”白菜馬上否決了華紹容還存在的僥幸。


  上輩子,白菜把心理學深深的學在了心裏,完全運用自如,她一向不喜歡猜別人的心思才沒有去太過於理會,可一旦她放進心思去探查你,那麽在心理上她就知曉一切。這也是別人說學心理學的恐怖之處,你根本不用說話,我就知道你心裏的想法。那中感覺,就好像被剝光,赤/裸著身站在一個人的麵前。


  “菜菜說得對,沒必須要。”元大爺完全是站在在家媳婦這邊的。


  華紹容點頭,“那就算你分析地對,那怎麽找其他的三份寶藏?”他突然發覺,其實和這顆白菜討論問題很有趣啊,不像其他人那般無趣。起碼和她說話他心情很好,沒半點不開心,當然,她不針對他就好。


  白菜得意地一小,“我自由妙計。”


  “說來聽聽。”


  “不要!我要保密!”白菜嚴肅地瞪了華紹容一眼。


  華紹容語塞,剛才還說得好好的,怎麽說變臉就變臉了,女人心思,還真是難懂。搖了搖扇子,他又看向正在享受美人在懷的元大爺,以前怎麽就沒有發現這廝會抱著個女人說話的場景?還真是有些不像他了,“行了,想膩歪回家了再膩歪去。你還是想想辦法怎麽去迎接那些人的刁難吧。”


  元大爺絲毫不放在眼的冷笑一聲,“就憑他們?想動我根基?也不掂量一下自己!”


  “防一下還是好。”


  白菜不知道兩人在打什麽啞謎,揪著元大爺一直看。


  這時,從雅閣的外麵走進來一名侍衛少年,看到了元大爺禮貌性的點頭算是行禮了,走到華紹容身邊,俯身在他耳邊說了幾句,立即,華紹容的臉上就龜裂了。


  半響,他起身道:“太子殿下,白姑娘,在下有家事需要處理,就先就此別過了。”


  元大爺手一揚,表示他知道了,別人的家事,他是一點都不敢興趣,不起來,他對懷裏的這個女人更加有興趣。


  華紹容一走,珠簾落下的那一刻,元大爺按捺不住地低下頭,拉開白菜的麵紗,吻上了許久的唇瓣,手遊離到她後腦,霸道不失溫柔地親吻起來。


  沒了人打擾的情況下,兩人在雅閣內就玩鬧了起來,時不時傳來白菜咯咯的笑聲。


  話說白蘭落,自從進入寧江城後就‘脫離’了姐姐,帶著人在寧江城內到處遊玩起來,在護衛的接引下,第一天他就上了擂台和別人比試詩句,更加贏得頭冠!在這時代裏,武者以強者為尊,但還是有很多武學修為精神力不足者,還有一些無法上進者,沒了修行的能力,便壓心思在了書籍上,若是能夠考取官名為國家兼當一個文官也是可以的。這些人一般都被稱之為文人,他們不崇尚武力,以詩會友,把酒言歡,很有自己的一番韻味。


  白蘭落從小被白菜灌了不少現代詩詞歌賦,軟硬皆施讓他背下了唐詩三百首,詞賦也強硬要求他學下記住,白蘭落腦子好,學東西從來就不用多費力,隻要他認真的讀上一遍基本就可以記住,雖然他幾歲的時候白菜就停止了這方麵的教育,但偶爾白菜抽風時會抽查他的‘功課’,所以以至於白蘭落直到現在都把那些詩句記得一清二楚,比試時,幾乎是出口成詩,引得寧江城內不少的‘書呆子’驚之又驚,歎之又歎,直叫道:受教受教。


  碰到背書背得滾瓜爛熟的白蘭落,他們也隻有受教的命了。


  而白蘭落對此絲毫地不介意,可以說,他一定都不為自己的抄襲感到不好意思,贏得了寧江城幾乎所有文人的喜愛,更甚至還有比他年齡大要拜他作為老師的,白蘭落麵對這樣的情況也絲毫不客氣,隻是說:在下愧不敢當,虛才,虛才。


  如果白菜在場,一定送他兩個字。——裝逼!

  文人討厭武者,舞者不喜文人,這是大陸上隨處可見的橫理。可落在白蘭落這邊就全部不是了,他是武學修為的天才,小小年紀就已經是藍玄三品,和他同年紀隻能仰望他。而他搖身一變變成了個文人,也很是有作為,雖然那都是抄襲背的,可是他不說誰知道?他覺得他就是當之無愧的‘雙修’者!

  由於白蘭落在以詩會友的賽場上贏得了第一名,於是到了第二天就源源不斷有人要和他結交,一群人一邊言笑一邊拉攏著帶著白蘭落帶來寧江城有名的青樓。


  當然,這青樓在這些學富五車的學子裏不是淫/穢的地方,因為他們不做淫/穢之事,他們隻是借了這青樓的氛圍來抒發自己的情感,這自古以來,那個文人不喜把酒言歡?不喜女子迎舞弄歌。


  他們,也不例外。


  唯一的例外就是,白蘭落,他進了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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