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2章

  “我覺得我最近好像有點很少理會他了。”白菜眨眨眼,說道,以前她身邊隻有那孩子,說來說去都說是對他說的,現在無緣無故多出了個元大爺,搶走了她一大半的時間,相對而言,就很少放心思在小孩的身上了。都說小孩子敏感,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在心裏怪她無視他?

  對待某個愛告狀的小孩,白菜無奈之。


  元大爺張口含住了白菜的耳垂,道:“你也知道。”他還以為她壓根就不搭理這些呢。


  “什麽嘛,怎麽說那都是我親弟弟,都怨你,要不是你出現了,我會少管他了嗎?”說老說去,還是他的錯。


  元大爺無奈之,抬起頭看著白菜,“你怎麽就知道落兒覺得你少理他了?那孩子沒什麽心眼,隻要有你在他都不會覺得你少理他,隻要他看得到你他就完全沒問題。虧你還是他姐,怎麽就一點都不了解他!”當姐姐當到這個份上,她也真是失敗。


  白菜被說得老臉一紅,嗔道:“去你的,我哪裏不了解他了!我隻是擔心他小孩子鬧別扭。哎呀,別壓著我,走開,我要洗澡呢。”


  “有空也來了解了解我?”


  “呸,老娘早把你了解透了。”這貨就是來壓榨她的壞蛋。


  兩人嬉鬧間,小二已經敲門,稱洗澡水已經備好。元大爺隻好起身去開門,讓小二帶人把水桶放好,再一一倒水進去,還拉上了一個屏風。


  一切準備好了之後,小二才拿了元大爺的賞帶著其他人下去了。


  白菜走下床,走到了屏風後麵,又退後過來探出頭道:“你過去看看小落落。”


  “好,你先洗澡吧。”


  “嗯,你快點啊。我洗好了咱們就吃飯。”


  白菜進入水桶之後,元大爺便去看看白蘭落,誰讓自己是某個突然想起自己是個姐姐的白菜的丈夫,這種跑腿的事還真的自己做,畢竟對方是自家的小舅子,不能得罪了。


  白菜全身躺在水裏,舒服極了,唔,她突然很想叫回元大爺幫她搓背,最近被那廝養得有點嬌了,做什麽都不想自己動手就想他來。


  看來跟在大爺身邊也不是隻有壞處,例如被那爺伺候也是相當不錯的。


  白菜想著,泡著熱水閉上了眼睛,她決定了,先好好泡泡,一會那爺回來了再叫他搓背。反正她洗澡洗久點沒關係,肚子還不餓,所以慢慢來。


  白菜就這麽躺在水裏,解除疲勞後,又躺在溫熱的水中,一切水到渠成,困倦來襲,她打了個哈欠,眨巴了一下小嘴,歪著腦袋就這麽睡了過去。


  屋子裏靜悄悄的,連水聲都沒有,偶爾會傳來白菜平緩的呼吸聲,若是元大爺此時進來他會發現這顆白菜竟然就這麽睡在水裏了。可白菜等來的不是元大爺溫柔地從水裏抱起,而是‘砰’的一聲,給驚醒了。


  一睜開眼,順著聲道朝著左邊看去,隻見自己原本關死的窗戶竟然被人給撞開了,砸了個七零八落,再往地上看去時,地上的女子看到白菜也是一驚,見到白菜那驚人的麵貌時,再度一愣。


  可還沒等她回過神來,一名穿著黑衣包著臉的女子也跟著跳進房間裏來,手裏還提著劍,劍上的血漬一滴滴的留下來,想來應該是把地上的那名女子給傷到了。


  白菜無比鬱悶的朝天花板翻了個白眼,她隻是想好好的洗個澡,睡個小覺,怎麽這麽難?

  黑衣人也見到了水桶裏的白菜,同樣的,沒有人會看到的真麵目之後而不露出驚訝之色的,但她隻是看了一眼,沒有忘記自己此次的目的,再次把目光轉向地上被她踢進來的女子。


  地上的女子顯然是受了很嚴重的傷勢,她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一邊注視著黑衣女子,一邊觀察著白菜,見她一點都不為所動,也不叫人,這樣的樣貌和這樣的淡定難免會給人一種她很厲害的感覺,她的傷勢已經容不得她再和黑衣女子抗衡,她唯一的出路,就是求救白菜。


  她手壓著椅子爬起,捂著血流不止的傷口跑到白菜身邊,帶血的手扶住了水桶邊沿,臉色蒼白的乞求道:“姑娘,請救我。”


  白菜挑眉,這叫什麽事?突然闖進她的地方來,還破壞她的房間,這會還叫她救她?沒看到她還泡在水裏沒衣服穿嗎?怎麽救?要不是看在這兩個人都是女子的份上,她早就大喊大叫了。


  黑衣女子臉色一淩,對白菜她也不敢輕易妄動,她實在是後悔剛才為何沒有踢偏了,把她踢到這裏麵來。泡在水桶裏的女孩看上去年紀不大,不怕紫衣也罷了,連她滿身的殺氣都不放在眼裏,這世間的強者何其多,她犯不著為了一個紫衣而可能招來殺人之禍。


  “姑娘。”紫衣受得傷太重,支持不住的慢慢趴了下去,疼痛令她想閉上眼昏睡過去,可她又清楚的知道,不讓白菜點頭,這次一閉眼那就有可能再也沒辦法睜開眼睛了。


  白菜看著她,笑了,“為毛我要救你,有沒有好處。”她白菜不做沒利息的事,再說,她們破壞了她的門窗,打擾了她泡澡的好心情,是要付出某些代價的。


  黑衣女子一驚,她心道,若是她點頭,那自己一個人可能打不過她,而且說不定這女子還有幫手!為此,黑衣女子也不敢輕易就要挾過來,而是恭敬的對白菜,道:“姑娘,這是我家主人家事,姑娘還是不要管得好。”


  白菜雙臂扶著水桶兩側,反正都是母的,也不怕被她們看了去,咧開嘴笑道:“唔?別和我說什麽家事不家事的,你們破壞了我洗澡的興致,還拆了我的窗,一會小二要是找我賠錢,怎麽辦?”


  黑衣女子也識趣,馬上拿出一袋子的錢放到一邊,雙手抱拳,“姑娘覺得如何?”


  白菜看著那錢袋,兩眼有點發光,不過,還是太少了,入不了她的眼,她輕咳幾聲,看向紫衣,“咳咳,她給了錢,你給我什麽讓我救你的命呢?”她笑眯眯的,等著她開什麽好的價錢了,別說什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她白菜不吃那套,真金百應那才是硬道理。


  黑衣女子瞳孔一縮,緊緊地盯著紫衣,深怕她把那東西掏了出來。


  紫衣垂下眼眸,也是掙紮不已,她身上除了那件東西,還有什麽值錢的?這姑娘的意思就放在哪裏,等於讓她開價,看她的命值多少錢。


  白菜看著兩人的互動,感到有趣了。幸好剛才元大爺被他趕去哄白蘭落那小子了,要不然這等好事還真落不到她身上來。若是他在,適才她們一進來就身首異處了,還能和她這麽說話?


  見那紫衣還在猶豫不決,白菜出口道:“我聽說一句話,叫做,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姑娘?你可懂?”她覺得這個紫衣身上肯定有著什麽寶貝,要不然她怎麽會如此掙紮,而那名黑衣女子要不是忌憚她,估計早就提劍動手殺了她了。她白菜生來就為錢財來的,要是這個紫衣能夠拿出好寶貝,她就救她,然後再把寶貝拿去賣掉,她就收錢了就好了哈哈。


  紫衣看著白菜,咬緊牙根,就如這位姑娘所說,留著青山在,何怕沒柴燒!夫人已死,小少爺不知下落,這東西要是放在自己手中怕也是會被他們搶回去!她要給夫人報仇!要找回小少爺!為此,她不能死,不能死!

  白菜一隻注意著紫衣的每個眼神,那怨恨,那憤怒,以及那留戀,還想活下去,那麽這生意,應該做得下去!


  “紫衣,那是主人的東西,你不要命了嗎!”黑衣女子冷生的警告。


  紫衣蒼白著臉冷笑,“嗬嗬,你主人?這明明就是我家小姐的!如今小姐已經死了,你們又怎麽會饒過我,如此,我便拿它出來,為謀我一條生路,又有何妨?!”她不活著,還談什麽報仇?還談什麽找到小少爺回報小姐一直以來的真心相待?她是賤命一條不足為懼,可是小少爺的事還沒有人知道,她要是死了,還會拖累了小少爺,所以她不能死,不想死,不願死!

  “你!”


  紫衣這次沒有任何遲疑,從染了血色的衣懷裏取出了一張羊皮紙,微顫著遞向給白菜,道:“姑娘,這是我家小姐的祖傳之物,今日紫衣拿出給姑娘不求保命,隻求姑娘答應紫衣幾件事情。”


  白菜盯著那羊皮紙,思緒都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說。”


  “紫衣賤命一條,死不足惜,但我家小姐的小少爺還在歹人的手中,紫衣願拿這四分之一的寶藏圖,求姑娘救出我家小少爺,為我家小姐報仇雪恨!”紫衣顫抖地說著,明明已經沒有力氣,可她嘴裏說出來的一字一句都咬牙切齒,用著自己全部的力量。


  寶藏?白菜眼一亮,伸手就要拿過那羊皮紙,沒有什麽能比寶藏更令白菜驚喜的了。


  黑衣女子一見,什麽也顧不上忌憚白菜了,連忙上前來,想要搶過那羊皮紙。


  白菜臉色一淩,一掌在水上一拍,肯定水花濺起,全數攻擊向黑衣女子!黑衣女子也完全想不到白菜會突然攻擊,退避不及時被那飛濺起的水全數撲了正著,胸口被重重一襲,身體探向前,吐出了鮮血,難以置信的雙膝砰然的跪在地上。


  白菜身形一閃,一手拿著白布卷住了自己的身體,一手拿著紫衣給的羊皮紙,細細的看著。


  紫衣見黑衣女子單單就這樣被白菜一掌拍得跪了下去,也驚了,她也沒想到她會這麽厲害!眼中也帶了喜色,這次,她是否壓對寶了?


  白菜簡略地看了一遍,不是很懂,赤著腳走到紫衣身邊,問道:“這就是你所說的寶藏圖?什麽寶藏,你說說。”


  “紫衣可以說,但請姑娘先答應紫衣剛才的請求。”


  白菜挑眉,去求她家的那個小少爺?還有寶藏可以拿?白菜一手摸著下巴想了想,這個生意,貌似穩賺不賠啊。


  還未等得白菜的回答,紫衣已經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而就在這時,無數的黑衣人衝了進來,拿著劍全數對向白菜。而其中一個貌似是首領的人物,看到跪在地上的女子,連忙過去扶起她,問:“怎麽回事?不是讓你殺了紫衣嗎?怎麽惹上其他人了?”他目不斜視一直盯著白菜,而白菜這姑娘從他們闖入開始就沒睜眼瞧過他們,一直看著手上的羊皮紙,又看了看地上的紫衣,看來是紫衣把那羊皮紙給了她了。


  黑衣女子想說話,但一開口就不斷的湧出血水來,她驚恐地看著白菜。她隻是被她拍起的水打中就已經傷得如此嚴重,若是剛才那一掌實實在在的打在她身上,她突然身周掀起了一股股的涼意,這個女人,很可怕!

  那頭領見她傷得那麽嚴重,扶著她轉身就要走,對身後的那些黑衣人道:“殺!”


  黑衣女子揪住他的衣領,如果她能夠開口說話,一定叫他馬上撤離,不要做無謂的拚鬥!那和自殘差不了多少!可惜,她一緊張,一激動,血又從她口中流了出來。


  白菜聽聞了那個‘殺’字,眼眯了眯,入耳不爽極了!

  殺?殺為何意?是想殺她嗎?看著那自喻高強的身影,輕聲道:“我讓你走了嗎?”


  那頭領身形一怔,慢慢地回過頭,對上了白菜那雙不滿的眼睛,頓然一驚!

  “想走?是不是先問問我放不放行?”花落,她一掌拍在了一旁的桌麵上,瞬間,從她手掌下掀起了一層紫玄玄氣朝他們瘋狂的刮去。


  “啊——”


  幾乎一擊要命!站在最前麵的黑衣人被白菜的紫玄玄氣的利風直接割了喉嚨,連一聲叫喊都沒有,有些閃躲即使也被刮開了一口子,在場的十幾個黑衣人,非死即傷!

  那頭領也被白菜滲漏的玄氣滲入體內,頓時也吐出了一口鮮血。慢慢回頭,看著白菜。


  這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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