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避之不及
畢竟,他也需要絕對的曆練。
而人練氣中期的對手,無疑是最合適不過了的人。
“嗖!”破空聲響起,燕池蘇瑜的身影劃破氣流,帶來了陣陣轟鳴的氣息。
“小子,乖乖束手就擒吧,你一個人不可能勝得了我們!”
“就是,趁早給本大爺下跪磕頭,爺興許還會饒了你!”幾個猖狂囂張的下手滿目不屑的盯著燕池蘇瑜,完全沒有將他當回事兒。
“是麽?”燕池蘇瑜冷笑。
旋即,靈火翻湧而出,伴隨著凜冽剛強的拳風點點升起。
一股浩瀚磅礴的氣勢瞬間肆虐而出,駭人的氣浪猶如水浪般推向了眾多下手。
“這……這麽恐怖?!”
“這小子真的隻有人練氣初期的實力嗎?”
“一定是錯覺,我們一起上,必能將那小子給剝了!”下手眾誌成城,齊心協力,全然地衝向了燕池蘇瑜。
水浪前衝,全部轟在了下手的身軀之上。
“嘭嘭!”無盡的氣息和濃鬱逼人的力量炸開,眾多下手被震飛了出去。
雖然隻是倒退了幾步,但燕池蘇瑜親眼目睹了他們的慘象,不由地笑了笑。
此刻,他們皆是一副灰頭土臉的模樣,臉上充滿了髒兮兮的灰塵,看起來與一條流浪的哈巴狗無異。
“繼續!”燕池蘇瑜來了興趣,越戰越覺得爽快,不由使出了全身的力量。
另一邊,孫楚接連不斷地使出了強有力的攻擊。
饒是這樣,老者依舊沒有受到任何傷勢。
甚至,孫楚連老者的衣角和頭發絲都沒有挨到一絲一毫。
這麽一看,兩人之間的差距便已經劃分的格外明顯。
漸漸,相形見拙。
誰能贏誰能敗,一眼便能看出。
“可算找到你們了呢,沒想到你們竟然在這裏爭鬥,還真是有意思。”突如其來的聲音毫無防備的降下,聽得燕池蘇瑜身子一顫。
“該來的終歸還是來了,無可避免。”燕池蘇瑜苦澀一笑。
下一刻,燕池蘇瑜手中加力,一掌轟出,將身前的一個人練氣四重給轟得半死不活,這才緩緩收回了攻勢。
“孫兄,該走了!”回眸,目光瞥向了一旁正在與老者決戰的孫楚,平淡如水麽眸子綻放出了些許的精光。
“咻!”雖然心中不甘,但孫楚明白,自己遠不是老者的對手,這才極速退回,來到了燕池蘇瑜的身旁。
“走!”兩人相視了一眼,心中俱是同樣的想法。
這個時候不離開,更待何時?
“想跑?”老者嘴角揚起了一抹弧度,毫不著急的笑了笑。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我倒是覺得你的女兒可非比尋常啊!”燕池蘇瑜和孫楚剛奔出一段距離,便聽到了魑魅妖君冷冷的聲音。
這兩人之間,必然會上演一場角逐與爭鬥。
而他們作為旁觀者,自然不會摻入其中。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還是安分守已罷了。
“你是誰?!”顯然,老者不認識魑魅妖君。
饒是他生活在了天瀾城多年,也並未親眼目睹過魑魅妖君的真容。
之所以如此,也實屬常理。
“你管我是誰?!反正那一張皮囊,我可是要定了呢。”魑魅妖君就這麽淩於半空,紅唇微微張開,呼出一口熱氣,緩緩說道。
老者納悶兒了。
這麽厲害的人,究竟是何人,為何他從未聽聞?
莫非……是陽天城的?
按理說,陽天城的在三大城池中是墊底兒的存在,怎會有這麽一號人?
難不成是落日國……
一想到了這兒,老者想哭的心都有了。
好端端的,怎會遇到了這麽恐怖的強者?
“敢問閣下是誰?如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我的女兒就是我的唯一,也請閣下不要開這個天大的玩笑了。”老者收起了狂妄肆意的態度,轉而畢恭畢敬地說道。
“莫非你還真是老糊塗了?”魑魅妖君毫不在意地說道,眼中漸漸湧出了些許的寒意。
“反正,你的女兒逃不了,他們也逃不了,哈哈。”想了想,魑魅妖君的心中有些激動,按耐不住的笑了笑。
“如果閣下執意如此,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本來對身前莫名身份的人忌憚幾分,但看到了他這般目中無人的姿態,老者的心中便窩了一團火,幾近噴湧而出。
“不客氣?你有什麽資格,莫非你有絕對的信心勝了我?”魑魅妖君有些好奇,以著居高臨下的姿態盯著他。
“你……”哽咽難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老者氣得吹胡子瞪眼,恨不得將眼前不男不女的人給一刀閹了。
隻可惜,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他的意識容不得他的身體這般做。
“沒意思,我還是去調教調教那幾個有意思的孩子們吧!”魑魅妖君歎了口氣,忽地將目光投向了遠方,神情莫名。
“休想!!”看著魑魅妖君的目光停留在了前方山脈之地,老者有些戰栗地吼了一聲。
裏麵有著什麽人,他可是清楚得很。
如果放魑魅妖君進去了的話,下場不言而喻。
“嗖!”老者極速一閃,身上還升起了無比濃鬱逼人的勁風。
“就這麽點實力?根本不夠看,也想攔住我?!”魑魅妖君哂笑,滿臉不屑。
一個融練氣中期的鍛靈者罷了,又豈是他的對手?
“滾!”突兀的喝聲從魑魅妖君的口中發出。
隻見,他一掌拍出,強烈的氣浪便化為了洶湧的長虹,之中血流湧動,腥氣十足。
“這麽強?!”老者錯愕無比,萬萬沒想到眼前不男不女的家夥實力竟恐怖到了這種駭人的地步。
放眼整個風花古城,乃至天瀾城,有這般實力的人,估計也是寥寥可數。
而現在,他竟然親眼目睹到了這般可怖的家夥。
到底是躲還是正麵迎戰?
老者心底猶豫不決,臉上還露出了濃濃的震撼和恐懼。
“嘭!”訥然間,魑魅妖君的一掌已經轟在了老者的身軀之上。
瞬間,老者的身體重重倒退。
“嗤嗤……”伴隨著刺耳的摩擦聲,老者一個踉蹌,直接栽到在地。
場麵一度混亂,所有人的眼珠子都要掉了下來了。
“這……這麽恐怖的嗎?這人到底是誰啊?!”
“長老受了傷,我們這些人估計還沒看到他,就有可能……”有的下手已經嚇破了膽,滿臉驚慌的唏噓。
一想到魑魅妖君剛才展現出來的實力,下手們個個噤若寒蟬,一句話都不敢說,更是大氣不敢喘一個。
“老東西,都一把老骨頭了,還是不要作死的好。”魑魅妖君留下了一句話,便轉身離開。
此刻,燕池蘇瑜孫楚已經深入山脈。
正是因為剛才的混亂,他們才得以逃出來。
不然的話,估計很有可能會被老者抹殺於此。
偌大的碟之森林,看似無窮無盡,實際分布的範圍並無多大。
兜兜轉轉,他們還是來到了荒野之中僅存的山脈。
這裏少有人跡,盡顯荒涼之感。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的父親應該就在裏麵。”一處山洞外,燕池蘇瑜的神色莫名,讓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麽,隻是淡笑了一聲。
“燕池兄,果真?”孫楚有些激動,神色一喜,一把抓住了燕池蘇瑜的雙臂,問道。
“十有便是了。”燕池蘇瑜並沒有肯定的回答,但也充分證明了心中所想。
隨後,兩人順著洞口徐徐行進。
裏麵寒氣倒也不大,地麵幹燥,隱隱還散發出了些許的靈力波動。
踩在石子之上,發出了“咯噠”的聲響。聲音回蕩於山洞之內,打破了少有的死寂。
“誰在外麵?!”忽地,一道矯喝從山洞內部傳來。
聽到了女子的聲音,孫楚的身子一顫,燕池蘇瑜的臉色微微一變,微微覺得有些疑惑。
“是……是她!”孫楚的臉上滿是不可思議,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最不願麵對的人如今竟做了這般事情。
恨,痛苦,亦或是不解,他也無法說清到底是什麽感受。
“孫兄,怎麽了?”燕池蘇瑜有些疑惑,眉毛一挑,問道。
“沒想到孫長老竟然連他的女兒都帶到了這裏,果真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孫楚的聲音中充斥著些許的怒火,有些不滿的哼了一聲。
“燕池兄,走!”孫楚有些急不可耐了,不由大喝了一聲。
衝進了山洞,兩人果真遇到了一白衣女子。
她的臉色微微泛白,宛如病入膏肓,絕美的臉上還透露出了幾分虛弱。
“楚……”她訥訥地盯著孫楚,眼睛一紅,險些落淚。
孫楚並未理會,隻是將目光瞥到了一旁陷入到了昏迷之中的中年男子。
“父親,恕兒來遲了,接下來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孫楚走了過去,將男子背了起來。
如此過程,他從開始到結束,都未看過女子任何一眼。
燕池蘇瑜有些尷尬,這個場麵的確讓人難以適應了。
“咳!”燕池蘇瑜抬手捂住了嘴,幹咳了一聲,欲言又止。
“哈哈哈,小娃娃們,我還是找到你們了!”這個時候,外麵傳來了魑魅妖君狂妄至極的聲音。
“不好,他來了!”燕池蘇瑜一驚,臉上浮出了些許的凝重。
魑魅妖君的實力,他可是領教過了的,
現在遇到了他,無疑是最壞、最糟的一刻。
“嗖!”伴隨著股股勁風,魑魅妖君的身影飄然而來,如同鬼魅般的徘徊於天地之中。
“棘手了……”燕池蘇瑜苦澀一笑,愈發覺得事情變得越來越難纏了。
不管他們怎麽繞,怎麽跑,終究還是無法逃脫魑魅妖君的追蹤。
“哈哈哈,這一張完美的皮囊,我喜歡!!”魑魅妖君第一個注意的並不是燕池蘇瑜和孫楚,而是他們身後的女子。
女子看似楚楚可憐,實則並非等閑之輩。
她的眸子微微泛著寒光,身上還散發出了些許的殺意。
“你要幹什麽?!”女子的語氣瞬間冷了下來,滿臉陰霾的盯著魑魅妖君。
“我們走!”孫楚看了一眼燕池蘇瑜,用著不容置喙的口吻說道。
這麽一聽,孫楚這是下定了決心,不願再繼續逗留於此了。
“楚哥哥……”看到了孫楚這般狠絕的模樣,女子的心中猶若滴血,疼得渾身痙攣。
一滴滴晶瑩的淚順著兩頰徐徐流下,冰清的臉上透露出了幾分愧疚和不舍。
“燕池兄,走!”見燕池蘇瑜發愣,孫楚的聲音加重了幾分,仿佛在忍受著體內暴虐的氣息。
一聲拉回了正在發怔的燕池蘇瑜,兩人也心有餘悸地朝外走去。
他們的心中有些驚慌,慌的是魑魅妖君,而不是女子。
畢竟,魑魅妖君身上的壓迫之力足以讓兩人的血液凝固,身體凍僵。
“等等!!”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燕池蘇瑜和孫楚剛走過魑魅妖君的身旁,他的聲音豁然響起。
突如其來的聲音屬實將兩人嚇了一跳。
“我們無冤無仇,你想做什麽?”孫楚驀地回眸,眼中隻有洶洶的殺意。
“小娃娃,好好等著,待會兒我便收了你們的皮囊。不過,在這之前,我得好好享用享用這飄塵的女子,哈哈哈。”
魑魅妖君一想到了眼前的女子,心中的邪火驟然升至心頭。
那種感覺肆虐身體,魑魅妖君甚至都有些控製不住了。
硬著頭皮,兩人緩緩走出了山洞。
“孫兄,這女子與你相識?”剛走出山洞,燕池蘇瑜質疑的聲音響起,之中還夾雜著些許的不解。
“舊相識罷了。”孫楚攤手,覺得有些無奈。
“既然是舊相識,為何讓她留在這裏?”燕池蘇瑜更不解了,好端端的,將一個弱女子放在這裏,且還要遭受魑魅妖君……
一想到了這裏,燕池蘇瑜的心中都隱隱為女子打抱不平。
再怎麽狠,也不至於這樣吧?
“我本不願這樣,但是,她受了她的父親指使,綁了我的父親。單是這一點,我便不能輕易饒了她。”孫楚的聲音中還隱藏著濃濃的憤怒,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獸。
“或許她有她的苦衷。”燕池蘇瑜望向天邊,日落的景象漸漸浮現在了眼前。
深入敵後,潛在敵窩,兩人竟這般淡然,實屬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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