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互不相欠
“怎……怎麽會這樣?!”杜澤的臉上滿是錯愕神情,萬萬沒想到男子的實力竟然這般恐怖。
“你不是我的對手,認輸吧!這樣的話,杜家的下場可能會好那麽一點點。”男子用著倨傲的眼神盯著杜澤,不屑一顧地笑道。
“做夢!!”杜澤的眼中充斥著一絲堅定,完全沒有任何退縮之心。
“負隅頑抗真的好嗎?”男子冷冷一笑,實在不願再繼續囉嗦下去了。
僅僅隻是一個杜家罷了,根本無法成任何氣候。
滅了滅了,那又如何?
“死!”男子微微看了一眼杜澤,手中竟然凝聚出了一團黑色的流光。
“嘭!”而後,一拳轟在了杜澤的胸膛。
“噗噗!”再次受到了撞擊,杜澤又噴出了好幾口濃稠的鮮血。
“我就不信了!!”杜澤眼神逐漸變得堅毅,像是一個不屈一切的孩子一般。
“咻咻!”忍著身上的疼痛,杜澤飛速衝向了男子,強烈的掌風漸漸形成,風聲不絕於耳,震得四周的人耳膜一陣生疼。
“滾開,廢物!”男子眼神驟然變得狠厲,還未等杜澤的掌風襲來,男子後發先至,一拳轟在了杜澤的臉上。
“負隅頑抗的下場隻有死路一條!!”一拳將杜澤的臉打得鐵青,又是一腳踢在了杜澤的胸口。
“嘭嘭!”再次受到了重創,杜澤的臉龐已經被鮮血徹底占據了。
“咳咳!!”吐出了一口血,杜澤感覺渾身都沒有任何的力氣了。
“杜家主!”一旁正在與靈聚堂下手對抗的燕池蘇瑜看到了如此一幕,不由大喝了一聲。
杜澤若是死了,想要救回納蘭慧黎堪比登天,甚至根本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可能了。
“咻!”下一刻,燕池蘇瑜掙脫了眾多下手的包圍,朝著男子衝了過去。
“小子,休想跑!”見燕池蘇瑜飛快地衝向了杜澤,一個下手跟著衝了出去。
“別去了,那小子遇到了副首隻有死路一條,我們也省了不少的力。”另外幾個下手倒也沒有跟上去,反而繼續對杜家眾人展開了永不停止的殺戮。
“雜魚!”男子感到了身後有一道冷冽的氣息,沒有任何的擔憂,一拳朝後打出。
燕池蘇瑜還未靠近男子,便被男子拳頭之上的氣勁震飛。
“噗噗!!”受到了勁氣的不斷襲擊,燕池蘇瑜噴出了大量的鮮血,將衣服染得血紅。
“咚咚!”而後,身體重重地砸在了地麵之上,掀起了一陣煙塵。
“燕池小兄弟!!”杜澤也發出了撕心裂肺的聲音,身上還散發出了最後一絲靈力。
饒是這樣,他依舊無法從地上爬起來,隻能看著男子一步步地朝著燕池蘇瑜走去。
若不是他將燕池蘇瑜卷進了其中,定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隻可惜,一切都發生了,他想要阻止,也根本沒有任何的可能了。
“小子,我先殺了你,再殺了杜家所有人,哈哈哈!”男子發出了狂笑,心理全然扭曲變態,似乎即將嚐到了鮮血甜美的味道。
“靈聚堂的人,你們今天到此為止了!”就在男子即將走到燕池蘇瑜的身前,一道曼妙的倩影淩空而行,身後跟著眾多白衣女子。
還有一道中年身影,身後則是眾多的下手,個個眉宇間都透露出了一絲凜然之氣。
“嗬嗬,千月亭和摘星閣的人都來了,有意思,有意思!哈哈哈……”
男子狂笑了一聲,麵部扭曲的盯著襲來的眾多身影。
看到了這些人,杜澤懸著的心也終於可以放鬆下來了。
燕池蘇瑜也是苦澀一笑,搶了女子到手的寶物,今天卻又在這裏遇到了,莫非還真是有緣?
“隻希望她不會這般小心眼吧!”燕池蘇瑜漸漸從地上爬了起來,沾滿了鮮血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屈的神色。
“魂崛,你們在風花古城內三番兩次對家族下手,今天若不除了你們,便是我摘星閣的不對了!”
中年男子漸漸露出了清朗的模樣,身上還散發出了淡淡的威壓之力,讓人不由產生了些許的畏懼之心。
“徐舟,月柳,兩大勢力的首領終究還是聯手了?”魂崛的聲音格外幽冷,眼中泛起了森森寒光。
“廢話少說!”還未等徐舟開口,月柳的身影便衝了過去。
“嗖嗖!”在她的身軀之上,散發出了朦朧的流光,氣息逶迤而出,將整個洞府深處都給徹底占據包裹。
“哈哈哈,不愧是千月亭之首,實力竟然提升得如此之快。”魂崛發出了頗為驚愕的聲音,臉色驟然變得特別陰冷。
被兩大勢力包圍了,看來,他今天還真的無法逃出生天了。
“嘭!”靈力轟動,月柳的一掌已經朝著魂崛的麵門轟了過來。
“死!”月柳的俏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微不可見的怒意,緊咬貝齒,狠狠說了一聲。
“想要我死,你不行!”魂崛的冷冽無比,如同無數道陰冷的颶風侵入在場所有人的體內。
“咻咻!”魂崛飛速衝出,手中凝出了一團漆黑詭異的黑色洪流。
“索命掌!”魂崛大喝了一聲,身子飛速前傾,迎著月柳的絕對一掌對轟了過去。
“砰砰!!”兩掌相對,一股極為狂暴的力量瞬間散發而出,震動天地,毀天滅地。
“嗤嗤……”受到了強烈的靈力影響,兩人的身影俱是倒退了數十步之遠。
而魂崛倒比月柳還要淒慘一些,畢竟在剛才的一戰中,他耗費了不少的靈力,此刻有些難以支撐了。
“死士,殺了他們所有人!”
堪堪捂住了胸膛,魂崛的神色有些瘋狂的大吼了一聲。
瞬間,巋然不動的數十個死士朝著千月亭和摘星閣的人群中廝殺了進去。
“休想!”月柳的神情有些氣憤,沒想到以自己這般強大的實力,竟然連一個格地靈八重的鍛靈者都無法收拾。
“咻!”而後,月柳再次衝向了魂崛。
這一次,在她的手心之上,一抹抹的璀璨流光綻放而出,幾近席卷了整個天地。
“嗡嗡!!”四周也傳來了刺耳嗡鳴的聲音,聽得人心中不由有些恍惚起來。
“月閣主,你中了我的索命掌,可要小心一點哦!”魂崛這個時候突然冷冷一笑,頗有些不懷好意。
“你……”月柳臉上的怒火愈發的明顯了。
“咳咳!”忽地,月柳咳嗽了一聲,感覺渾身上下的靈力都開始了消散。
而且,體內仿佛有一股莫名強大的力量正在摧毀著她。
漸漸,月柳的臉色變得格外慘白,就連站直身子都有些困難。
“月閣主!”正在與死士交戰的徐舟看到了如此一幕,心中不由一陣急躁。
“魂崛,你們靈聚堂的人難道隻會使用一些下流的手段嗎?!”
“看來,四方勢力得重新整頓整頓了。否則,任由你們繼續為非作歹,風花古城就要更換天地了。”徐舟的神色格外凝重。
“咻!”趁著下手還能抵擋,徐舟主要的目標便是魂崛了。
燕池蘇瑜在一旁看著,神色也有些擔憂。
“眼下的局勢隨時都有可能傾向靈聚堂這一方,隻有將月閣救下,或許才能扭轉局麵。否則的話,今天在這裏的人,估計都有可能隕落於此了。”燕池蘇瑜嘀咕了一聲,目標忽地瞥向了身子發軟的月柳。
但想了又想,燕池蘇瑜覺得有些尷尬。
與她搶奪寶物,爭得分外眼紅。
而現在,又要跑過去,堆上殷勤的笑容,燕池蘇瑜真的有些受不了了。
“對了,還有百幽草,素靈液。”忽地想到了什麽,燕池蘇瑜的神色一喜。
看來,在妖塚森林的空間內遇到了洞天福地也並非不妥。
到了如今這般關鍵時刻,竟然還能派上用場。
“可是,這東西老家夥好像需要……”燕池蘇瑜陷入到了沉思,看到了眼前的摘星閣與千月亭的人員被靈聚堂的死士盡數消滅,眼中閃過了一絲濃濃的憂慮。
既有些猶豫,又有些躊躇。
“小家夥,別打老子的東西,不然有你好看!”燕池蘇瑜剛準備取出兩樣東西時,老者頗為生氣的聲音傳了過來。
“老家夥,不就是兩種靈藥嗎?反正都這麽久了,你也沒打算用,幹脆我先救人得了。”燕池蘇瑜不想繼續廢話下去了,反正老家夥隻有一縷殘魂罷了。
就算他發再大的怒火,也無濟於事。
頂多,頂多也就不理會他,不幫助他罷了。
“好你個小東西,等老子哪天出來了,定要扒了你的皮!”老者的聲音有些慍怒,大聲說道。
燕池蘇瑜當做沒有聽到,不管老者怎麽說,燕池蘇瑜還是取出了素靈液。
聞了聞,覺得這種天然靈力而成的靈液,應該能夠破除魂崛所施展的毒素。
現在,徐舟也隱隱有些支撐不住了,他的實力目前隻有格地靈八重,對付等同實力的魂崛,顯得有些艱難。
杜澤受了傷,也不能出戰。所以,眼下隻能等待月柳體內的毒素徹底消散。
這樣的話,兩大勢力強強聯手,或許便能夠將魂崛徹底覆滅。
“咻!”忍著體內絲絲縷縷的痛覺,燕池蘇瑜衝到了臉色煞白的月柳身旁,微微看了她一眼。
“姑娘,你現在已經中了魂崛手上的毒,如果不趁早消去,恐怕撐不了多久了。”燕池蘇瑜的神色格外凝重,眉頭緊皺的說道。
“是你!!”月柳臉上的怒火瞬間奔湧而出,一股暴躁的力量朝著燕池蘇瑜極速襲來。
一想到燕池蘇瑜與她爭奪玲瓏塔時的場景,月柳眼中漸漸升起了一絲怒意。
如果玲瓏塔在她手上的話,必能發揮出絕對的力量。
到了那個時候,她千月亭與靈聚堂也有一戰之力。
隻可惜,事與願違,玲瓏塔竟然被一個少年給搶走了。
“姑娘,我是為了救你,別好心當做驢肝肺!”燕池蘇瑜的眼神也有些冰冷。
遇到了這種恩將仇報的人,燕池蘇瑜屬實有些無奈了。
“誰要你救了?滾!”月柳強行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暈倒一般。
“眼下都這種局麵了,如果你不出麵的話,兩大勢力,以及杜家,隨時都會被靈聚堂的人覆滅。”
“你再想想,如果你們千月亭和摘星閣潰敗得不成樣子的話,得利的一方又會是誰?”燕池蘇瑜正色盯著滿眼憤怒的女子,未有絲毫的恐懼。
“啊……”
“刺啦…”無數的慘叫聲連綿不絕地響起,還有大量的人都被死士手中憑空而來的黑鐵劍刺穿,濺射出了大量的鮮血。
千月亭眾多的女流之輩也死在了鐵劍之下,秀美的臉上滿是烏黑的鮮血。
正是死士身上所沾染而來的。
“別以為你救了我,我們之間的恩怨就能一筆劃清了。”月柳雖然心中格外對靈聚堂恨之入骨,但並未表現出來,仍保持著心中最後的底線。
“寶物本就是靠實力得來的,你無法得到,自然不能怨恨別人。再說了,今日我救你,單純隻是為了對抗靈聚堂罷了。”燕池蘇瑜緩緩說了一聲,打開了裝著素靈液的玉瓶。
“喝下去!”燕池蘇瑜剛將玉瓶遞給了月柳,身後便傳來了一股幽冷逼人的殺氣。
月柳接過了玉瓶,倒也沒有任何的猶豫,一口便完全的喝了。
這個時候,燕池蘇瑜根本無法從中反應過來。
大致估摸,身後襲來的死士,實力已經達到了人練氣七重。
就算燕池蘇瑜速度再怎麽快,我不可能抵擋得了了。
“砰!”還未等燕池蘇瑜使出無敵金身,月柳咬了咬牙,強行轟出了一掌。
受到了如此強烈的一掌,死士的身體直接被轟得四分五裂。
而後,死士的身體便化為了一灘腥臭惡心的血水。
濃鬱逼人的惡臭味兒,刺得燕池蘇瑜腦中一震,險些暈了過去。
“多謝!”燕池蘇瑜微微瞥了一眼臉色漸漸有了好轉的月柳,頗為感慨的說道。
“互不相欠了!”月柳連看都沒有看燕池蘇瑜一眼,麵無表情地說道。
再說了,她也不想欠別人人情,隻好將燕池蘇瑜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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