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柯母被害的真相漸
林墨初在白曉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勸說下,竟然開口了,這讓所有參予辦案的公安欣喜不已。
林墨生站在一旁無奈沉默,隻能在心裏暗暗豎大拇指。
白曉對個人心理的攻克確實有一套,在林墨初麵前,她的能量遠遠超出了他這個親哥哥。
妹妹不願意敞開心扉,難道怪他嗎,他可是能說的能做的都使心了渾身解數,就差撬開她嘴巴了,還能怎麽辦。
“林墨初,既然你也說和柯夫人毫無恩怨瓜葛,那她怎麽會和你以那樣的方式出現,裏麵有什麽隱瞞的?全部說出來吧。”
白曉隻是一門心思的看著林墨初,尤其是聽到後者的回答,她就像看到了黎明的曙光,心潮澎湃,語言上越發步步緊逼。
現在公安的破案進度也陷入了僵局,因為案發現場能找到的線索太少,鳳毛麟角,唯一的突破口隻有林墨初了。
“我……”
林墨初是準備開口了,她示意哥哥林墨生幫自己坐起身子,可剛剛張嘴又蹙眉了。
兩個公安都已經準備好了紙筆,機會難得,他們不想破壞兩個女人的談話氛圍,便準備在一旁邊聽這做筆錄。
她為什麽遲疑了?
“小初,有哥在,什麽都別怕。”
每個人都不知道她在猶豫什麽,白曉無計可施,隻能求助的看向林墨生,後者忙俯身看向妹妹。
“哥……我……”
林墨初剛剛有了焦聚的雙眼又變得不安起來。
“林墨初,不算你不為自己考慮,難道也不為你的父母考慮嗎,他們如果知道自己有個殺人犯的女兒,後果會怎樣……你難道沒有想過嗎?”
白曉有些著急了。
自己心裏的話都掏完了,再說她隻能往對方在意的人身上拉了。
無論誰都過不了親情的關,那是授以發膚的雙親啊。
林墨初穩定的情緒再次波動起來,眼淚撲簌簌的又掉了下來。
“如果我都說出來,你們能不能做到對外保密,不但是我的父母,是不要被外麵的所有人知道,我的日常生活不要受到任何影響。
畢竟這段經曆是黑暗的,我想當它隻是一場夢。“
原來她在顧慮凶殺案對她的影響,這也是情理之中的心思。
白曉回頭,看了看一旁做筆錄的公安們,後者也都咬著唇,似乎在權衡著什麽。
“受不受影響,其實那隻是我們的個人心理作祟罷了。
人生在世,做好做壞難免會招人口舌,你自己清白了,還有什麽好怕的呢,嘴長在別人的臉上,可是心卻找在自己的肚子裏,公道自在人心,你說呢?“
“話是這麽說,可……”
林墨初眸子是靈動的,說明她的心裏在進行著強烈的鬥爭。
“其實,今天我來找你是自己非常的心急,想立刻知道真相,因為……”
白曉嗓子突然有些哽咽:“柯夫人是我的前婆婆,她待我一向如親生女兒似的,我的婚姻……但是在柯家我卻感受著被父母溺愛的幸福。
我願意叫她媽,喜歡和她走得親近,被母親疼愛的感覺不用多說你應該明白。
她現在遇到了不幸,我不能袖手旁觀,不瞞你說,在我走進這間病房的門時,心裏還是非常掙紮的,因為在案發現場你是最直接的凶手,我怕自己進來就有掐死你的衝動。
但是,在看到你的眼睛時,我怎麽都沒辦法將你和罪大惡極的身份聯係在一起。
你害怕別人對你有成見,那是因為他們不理解你。
為了不熟悉你,甚至跟你八杆子打不著的人,你害怕被他們的口水淹到,是不是有點過於杞人憂天了。“
稍頓了頓,她繼續道:“你說或是不說,公安一樣會破案,他們的辦事原則是絕不冤枉一個好人,但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所以,案件的偵破隻是早晚的問題。
你的話,他們隻會作為參考,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他們也不會完全相信的。“
“我就說,說出來也不會有什麽用,我的殺人凶手的帽子已經被扣上了,根本想摘都摘不掉,而那個人卻可以逍遙法外……”
“那個人?”
一位公安警覺的插話。
林墨初的注意力被他吸引了過去,因此也打斷了她的思路。
“其實是件事情我們本來不應該說,是為了案情的保密,不被外界借題發揮,不過既然今天林小姐說到這裏了,這麽多顧慮,我倒可以稍稍透漏一小點信息。”
另一個公安明白同事在關注什麽,緩慢的開口:“柯夫人身上的刀痕很深,但我們的法醫卻有著不同的解釋……”
他沒有說得很明白,隻是點到為止:“如果林小姐可以給我們提供新的信息,一旦找到相關的證據,她的嫌疑就會越來越小,甚至取消。
而對外,我們會考慮向上級申請,將這件案子的調查過程說成是保護受害人的行為,極力將對林小姐的影響降到最低。“
這話已經說得夠明白了,凡是有些思維能力的,都聽得出公安的意思。
白曉點著頭,又看向林墨初:“你想要澄清自己的冤枉,隻能說出所有的真相,否則你隻會成全剛剛所說的那個人。”
“好,我把知道的全都告訴你們,隻是有些記憶可能有些模糊了。”
林墨初終於下決心似的咬了咬牙,然後又摸了摸額頭。
畢竟那裏受了傷,一用腦子還是會有痛感。
“慢慢說,想起什麽說什麽。”
公安倒是非常的體貼,輕柔的出聲。
林墨初所有的顧慮全部放下了,白曉說得沒錯,嘴長在別人臉上,自己是為自己活的,是為爸媽親人活的,在意那麽多陌生人的看法做什麽。
唐小詩再次得到了柯嶼承的諒解,她是不敢有分毫的大意,花了大把的時間在豐寧董事長的辦公室裏。
柯嶼承開會,她就煮好咖啡等著他回來。
柯嶼承外出,她就充當貼身保鏢,他走到哪她就跟到哪。
柯嶼承在辦公室裏批文件,她更是貼心照料的比保姆還盡心。
因為她的前後忙碌,朱秘書幾乎都被她架空了,除了拿文件讓柯嶼承簽字,再沒什麽機會和後者說話了。
唐小詩是故意的,她就是為了隔離自己和董事長之間的聯係,然後再從中說些什麽話讓董事長炒了自己。
之前她是董事長私助時,自己被冷落,坐了好和個月的冷板凳,忍了,那時是樂得清閑的心態,工資照樣拿,每天沒事梳梳頭發看看小說也不錯。
可今時不同往日,現在她是沒名沒分,雖然不知道她和董事長間發生了什麽,可有種直覺在說,絕對不簡單。
朱秘書看似花瓶似的外表下,其實內心還是非常有想法的。
看著唐小詩忙裏忙外的身影,理清了柯嶼承與其的隔閡之後,越發看不下去前者那種不可一世的姿態。
“董事長,白總剛剛打電話來,說是有事要和您私下談談。”
看到柯嶼承準備外出,而唐小詩仍然是緊隨其後的幫他拿包,朱秘書鄙視的咧了咧嘴角。
“柯董現在有事外出你沒看到嗎,白總想約見往後排,你怎麽一點概念都沒有。”
唐小詩嫌棄的暼了她一眼,然後臉上帶笑的看向柯嶼承:“阿承,我已經給司機打了電話,他正在樓下等我們呢。”
“白總她……”
柯嶼承不動聲色的看了眼朱秘書,剛開口又被唐小詩打斷:“她要早來就等著好了,今天可是和仲董約好了的,晚了不好。”
“唐小姐,請你暫時不要說話,我是董事長的秘書,當然是要聽董事長的吩咐。”
朱秘書冷眼瞅了瞅唐小詩,八顆牙的微笑,話語卻是不卑不亢。
“別拿雞毛當令箭,阿承還在這裏呢,哪有你個小秘書說話的份。”
唐小詩瞬間瞪起了雙眼,邊狠狠瞪了朱秘書一眼,然後可憐巴巴的看向柯嶼承。
朱秘書一天到晚的和她唱反調,後者也是看在眼裏的,怎麽能容忍得了呢。
這不是在挑釁她,更是在挑釁他董事長的身份,太目中無人了。
“好了,一天到晚的吵,有意義嗎?”
柯嶼承煩躁的蹙眉,沒好氣的看了眼朱秘書。
一向溫文而雅的人,怎麽遇到唐小詩就像是炸了毛的雞,如此好鬥了。
他對唐小詩的態度隻是權宜之計,隻是想得到與母親遇害有關的口供,可這些他不能和任何人說,否則一旦露了口風唐小詩起了疑心就功虧一簣了。
而唐小詩,這兩天總是粘在自己身邊,嘴巴卻嚴得很,根本沒有提過任何有關母親的話,隻是偶爾聊天觸及到了,她也會很巧妙的一語帶過。
公安方麵仍然是沒有新的消息傳來,他是急在心裏卻不能過分表現,隻能耐著性子和前者周旋。
“阿承……”
朱秘書不再作聲,唐小詩卻是不依不饒的樣子:“今天要麽她走要麽我走,否則我再也沒臉麵來豐寧了,我可是你的人,她竟然敢如此的叫囂。”
“這個時候想走估計是晚了。”
一個聲音響起,唐小詩不禁打了個寒顫,忙回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