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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白曉當年索取分手

  其實不隻是蘇子庭,白曉也和他有著同樣的想法,好菜應該配點好酒。


  可惜她從公司回來後,光顧著買菜做飯,還真忘記了準備酒。


  “我帶來了,就放在門口。”


  雖然餓得肚子不停的在叫卻始終隻是安靜坐在一旁的柯嶼承出聲,他轉頭看了看進門的地方。


  “我怎麽沒看到。”白曉吃驚的看向他,下意識的嘀咕一句。


  “你啊,肯定注意力都在做菜上了,根本就沒瞧見。”


  蘇子庭搶著接話,起身幾個箭步衝到了門口,提著一個包裝高檔的禮袋回來:“阿承,夠有心的,比我強多了。”


  他的話別有深意,眼裏促狹的光看了看柯嶼承又瞅了瞅白曉。


  兩個人都沉默的沒有作聲。


  他迅速的拿出酒盒,手瞬間停了下來,兩個眸子竟然盯著那個盒子端詳起來。


  “這是畢業那年我們一起出遊時買的。”白曉雖然離得遠,可在看到那個被塗得五顏六色的盒子時也是一呆,脫口而出。


  “曙光。”


  蘇子庭的臉上再沒有戲謔與輕漫,取而代之的是嚴肅與回味。


  曙光是他們高中畢業前夕在一個葡萄園裏買的紅酒,為了與中學時代告別,他們還分別在盒子上寫上了自己的理想。


  一定要把豐寧發揚光大(柯嶼承)。


  遊遍世間好山好水(蘇子庭)。


  和心儀的人相伴一生(白曉)。


  三個人三個不同的願望,他們相約十年為期,一起再相聚,一起品嚐這瓶紅酒。


  這瓶酒並不是什麽好酒,它的廠家甚至隻是個私人作坊,可因為承載了三個人的期待,所以它變得彌足珍貴。


  “那天你們兩個都喝多了,這瓶酒我便帶回柯家別墅埋進了後花園裏,前幾天收拾時又挖出來的。”


  柯嶼承輕歎著,看著那瓶被捧在蘇子庭手中的酒,語速緩慢的說著,好像在講述一個被塵封的故事。


  “我當時以為把它弄丟在路上了,所以也沒有多問過。”


  蘇子庭邊笑邊搖頭,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看向他。


  三劍客裏本來最心無旁騖的柯嶼承,反倒成了最心細的人,如果不是他,這份十年之約也許就不存在了。


  “那天好像是喝得有點多。”


  回想當初,白曉的雙眼竟然不自覺的浮起一層水霧。


  那時的她是在向學生時代說再見,同樣也是在和她的初戀說再見。


  一起共同學習成長那麽多年,她從來沒有進過柯嶼承的眼睛,她的情愫卻越來越濃,也隻能藏在心裏。


  得到柯嶼承的大學家裏早已給安排妥當,是一所著名的外國學府,而她因為沒有提前準備過,根本沒辦法再申請那所高校,便草草的報了國內的一家大學。


  各奔東西,相隔萬裏,她的一廂情願也隻能無奈的就此終結。


  那天的她是脆弱的,也是絕望的。


  麵對著心儀已久的男孩,她沒有勇氣說出自己的心思,隻能將所有的惆悵都寄托在酒上。


  都說女兒自帶三分酒,可她的酒量卻極淺,具體都記不清了,反正沒喝兩杯就整個人都飄了起來。


  “是啊,想想那個時候其實還是挺有意思的。”


  蘇子庭重新坐回餐桌旁的位子裏,再沒有了剛剛興衝衝想開酒的欲望。


  那瓶帶著他們青澀回憶的酒被擺在桌子中間,像是件藝術品般,讓人不舍得開啟。


  “對了,當時我們是不是沒給那個酒莊老板錢啊?也不知道他現在哪裏,如果有機會一定要補上。”


  突然,白曉好像想起了什麽,有些無奈的笑出了聲。


  三個稚嫩的少年竟然莫名闖進去,差點被酒莊老板趕出門,一番胡攪蠻纏不說,竟然還在酒莊裏坐客喝酒。


  也算是那位老板人好,要不然把他們三個賣了估計也不過分。


  “對對,雙倍,不,三倍奉還。”


  蘇子庭認同的點頭如搗蒜。


  “他已經移居國外了,那個酒莊也關門了。”


  柯嶼承竟然是知道答案的人,直接說出了酒莊老板的去處。


  “你竟然這麽了解。”


  蘇子庭越發好奇,對於這位看似不近人間煙火,其實心思比誰都縝密的好友不得不翹起大拇指。


  “後來我去過幾次,也買了他的一些酒,所以稍稍知道一些。”


  柯嶼承一向說話言簡意賅,不會做過多的描述。


  “他還記得你嗎?”蘇子庭撲哧笑了起來,故意促狹的追問。


  柯嶼承卻別有意味的看向白曉,讓後者被他看得是直發毛。


  “他隻記得當時有個清秀文靜的小姑娘,明明酒量不行還逞強,喝得昏天黑地還要和他拜把子做忘年交。”


  “……”白曉臉瞬間紅得發燙,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還有這種事,我都不記得了。”


  實在是讓人無顏以對,她真的說過那麽不著邊際的話嗎?


  壓根就什麽印象都沒有啊。


  會不會是他在故意戲弄她。


  想到這裏,她懊惱的抬頭,卻迎上柯嶼承深邃看不透的眸子,又有些心虛的收回了目光。


  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被他取笑了,是真是假已經不重要。


  “別說,好像是有這麽回事。”


  蘇子庭邊回味邊微眯著雙眼,動用了所有的腦細胞回憶著。


  “好了,菜都涼了,酒還喝嗎?”


  這個話題到此為止吧,白曉生怕後麵還有什麽自己的糗事被他們曝出來,忙拿過紅酒瓶子轉移話題。


  “喝啊,當然喝。”


  剛剛一直沒舍得動手的蘇子庭拍桌子回應:“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還好,我們都活著。”


  他是說笑,更是感歎,眼中是少有的真情流露。


  喜笑怒罵的歲月,有著很多難忘的記憶,無論好壞,統統都是生命中的片段,值得珍藏。


  柯嶼承也同時點了點頭,算是他的回答。


  白曉起身,去找了紅酒起子過來。


  嫻熟的打開酒瓶蓋子,家裏卻沒有合適的紅酒杯。


  不用別人說,她自己先自嘲的輕笑起來:“我確實不是個對酒精有好感的人,連酒杯都容不下。”


  “無所謂,用碗代替也一樣。”


  蘇子庭樂嗬嗬的喝去廚櫃裏找了三隻幹淨的瓷碗過來,邊笑邊拿過酒瓶一隻隻倒滿。


  用碗喝酒並不少見,可用碗喝紅酒,這中外結合的方式還是少之少的見到。


  白曉歉意的看向柯嶼承,後者卻完全不在乎的接過蘇子庭遞過去的酒碗:“確實,隻是個器皿而已,沒必要強求。”


  既然大家都不介意,她自然也很快釋懷。


  菜過三巡,酒過五味,三個人推杯換盞聊得不亦樂乎。


  “阿曉,你父親的公司當時不是經營得好好的嗎,怎麽說倒閉就倒閉了,真是可惜。”


  蘇子庭喝得有點高,說話也不過大腦,想到什麽就聊什麽。


  白曉擺了擺手,也不介意的搖頭:“畢竟年紀大了,他的經營方式跟不上時代變化,淘汰也是自然的。”


  “也是,反正掙了一輩子,留點老本安享晚年也挺好。”


  “他那個人固執得很,一生的心血都投在公司裏了,要不是後來資金鏈斷掉,打死也不會宣布公司破產,否則住院的那筆錢我也不用發愁了。”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聊得無所顧及,做聽眾的柯嶼承也賴得插嘴。


  最近豐寧的事情搞得他心神俱疲,這樣安靜的坐在一旁邊放鬆邊聽他們說話也是不錯的選擇。


  “能用錢解決的都不是大問題,你就是太見外,找哥哥啊。”


  蘇子庭拍著胸脯,慎怪的用力睜大一雙醉眼。


  “是的,不是大問題。”


  白曉也是喝得兩頰緋紅,似笑非笑的指了指柯嶼承:“他幫我解決了,給了我一大筆分手費呢。”


  她喝多了,所以說話時舌頭有些打結。


  “哦,那就好,阿承這個人還是比較實在的,他出手一向闊綽,從來不小氣。”


  蘇子庭了然的點著頭,對好友是極力的推崇,隨後兩個聊天的人都傻傻的大笑起來。


  可始終頭腦清醒的柯嶼承卻像被雷霹到一般,震驚的看著白曉。


  “你當時和我要那麽多錢,是為了給你父親治病用的?”


  “是啊,要不然你以為是什麽,我這麽個無欲無求的女人,要那麽多錢蓋房子啊。”


  酒醉的白曉嫌棄的白了他一眼,是毫不回避的大大的衝他翻了個白眼球。


  “真是個沒有情趣的人,他竟然明知故問……”


  白曉邊衝他撇嘴,邊壓低了聲音對蘇子庭嘟囔:“庭哥,還是你最會聊天,不招人煩。”


  “那咱倆聊,不讓他聽到。”


  蘇子庭極配合的也壓低了聲音,兩人隔著桌子做著小孩子玩的小聲說話的遊戲。


  完全是掩耳盜鈴的做法,他們說的每個字柯嶼承仍然是聽得清清楚楚。


  此時的柯嶼承心如刀絞。


  他看著爬在桌上的兩個人嘀咕,回想起當初自己和白曉離婚前的畫麵。


  就也就是白父住院前後,她說過找他有事想談,可他從來沒給過她機會。


  是自己把她逼到了絕望的程度,所以才想到用分手去換取那筆高額的治療費用吧,他竟然這麽長時間都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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