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柯文方在豐寧尋釁
柯文方並不知道柯嶼承背後所做的事情,隻是一味的認為前者是窮途末路,即將會滾出豐寧了,所以對其是有肆無恐起來。
“柯老,董事長現在正在忙,不……”讓打擾。
朱秘書還沒有來得及起身阻止,踱著方步的柯文方已經不可一世的推開了那扇禁止入內的門。
柯嶼承正在辦公室裏看電腦,裏麵是有關他前一天剛收購回來的幾個股份協議。
回想起當時三劍客赴刑場般的凜然,他的嘴角露出了幸福的弧度。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相比起來他是富有的,還賺到了。
突然辦公室的門被大力推開,呯的一聲,他恢複了冷漠的神情回頭。
“阿承,我順道路過上來看看你,是不是很開心?”
柯文方自娛自樂的拍著手,滿臉的橫肉不規律的抖動起來。
“難道你沒有告訴柯老我現在有事嗎?”
柯嶼承的視線直接越過他,根本沒搭理他的話,而是看向緊追進來的朱秘書。
“對不起董事長,我和柯老說過的,可……”
她來不及阻止,柯文方隨身帶的兩個保鏢身材太魁梧,動動手指就能把她推倒在地,所以她也不敢過分上前。
“阿承,今時不同往日了,你怎麽對我還是這麽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柯文方沒好氣的往前跨了一步,擋住了柯嶼承的視線。
以前仗著他的身份地位,他對自己這個長輩從來沒放在眼裏過,也就算了,現在他都快快混不下去了,竟然還這麽牛逼,實在可惡。
“哦?怎麽個不同法?”
柯嶼承聽到他的話,這才像施舍般的瞟了他一眼。
“柯嶼承,別給臉不要臉,當著這麽多手下,難道真的要找難堪嗎?”
柯文方恨恨的咬了咬鋼牙,一雙小眼睛使勁的在瞪大。
可惜,鼠目寸光的男人,他怎麽瞪也就那樣了,效果甚微,反而顯得非常滑稽。
“朱秘書,送客。”
他橫,柯嶼承比他還橫,高高在上的根本不理睬他的吹胡子瞪眼。
“柯嶼承,你以為你還在這個辦公室裏坐幾天,我看你能橫到幾時。”
柯文方用力的握緊雙拳,眼睛都已經氣得冒火。
用食指指著看都不看他的男人,鼻子悶悶的哼著轉身甩手走了出去。
他的兩個保鏢見狀立刻快步跟上。
“董事長,對不起……”
朱秘書識趣的給三個男人讓了道,等他們走遠這才歉意的想向柯嶼承認罪。
“沒關係,去忙你的吧。”
剛剛還矛頭衝著她的柯嶼承,心裏其實也很清楚,伸手打斷了她的話,示意她不必介懷。
朱秘書退出辦公室,屋裏再次安靜了下來。
“這個老匹夫,本來還想給你留一條後路,看來是我心存仁義了。”柯嶼承低低的自言自語,盯著門板半晌,一個一頓的在牙縫裏擠出了這句話。
蘇子庭說得沒錯,他顧念親情可有些人並不在乎,反而是欲殺之而後快。
有血緣又如何,他不還擊就會被別人踩在腳下,甚至餓死街頭也不會被憐憫。
“子庭,找到柯文方的什麽證據了嗎?”
他打通了蘇子庭的電話,也不客套,直接詢問。
“找到一點,不過既然反攻,就直接讓他永翻身之日,省得一時半會兒又給你打麻煩。”
電話裏,蘇子庭的情緒比他還要激動。
現在三劍客提起柯文方都恨得牙癢癢,沒想到他一把年紀,每年還不安逸拿那巨額的分紅,竟然背後使陰聯合別人害自己的親侄子。
柯家能有今天,要不是昔日的柯父和今天的柯嶼承,他們哪來那麽優渥的生活和享受的資本。
“好,咱倆的意見相同。”
柯嶼承點了點頭,想到自己抵押出去的祖宅,恨意是磬足難書。
這件事除了柯文方,他的兒子柯嶼山肯定也脫不了幹係。
一對無所作為的父子,靠著背後使陰招想毀了柯家,休想。
“聽到你這麽說,那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蘇子庭嗬嗬笑著,原來他剛才說得那麽義憤填膺是在試探前者的口風。
他的所言所行都是為了自己好,柯嶼承自然也不會介意:“那就先這樣,我這裏還有事情處理。”
反正要說的話已經說完,豐寧的這一攤子事情還是要做的。
“阿承,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哥們這麽費心費力的幫你,連頓飯都不請。”
蘇子庭有些不情願的抱怨了。
“等完事之後再請。”
柯嶼承冷聲的翻起了白眼。
他現在恨不得一個人分成三個了,公司裏的芝麻綠豆的麻煩太多,現在已經不用再的擔心被趕下台,更要用心的解決了那些問題才是。
“可今天晚上的飯我還沒有著落呢。”
蘇子庭滿是委屈的反駁,說得好像是個無家可歸的人似的。
“你老婆呢?”
柯嶼承知道他是一個人無聊,想找人共同打發時間了。
如果是往常,陪他去酒吧喝喝酒是義不容辭的,現在是特殊時期,不能再隨心所欲了。
“別提了,最近她們特別忙,隔三差五的往國外跑,我都懷疑她是不是在那邊有人了。”
蘇子庭一向放蕩不羈,此時說起話來反倒像個被拋棄的怨婦。
他的桀驁不訓哪兒去了?
看來這個沒有見過麵的女人還真有招數,至少是徹底的收了他的心了。
轉念想想,有個讓他心裏在乎的女人也挺好,這樣他也就沒有心思再打白曉的主意了。
意識到自己的思路跑偏,柯嶼承蹙眉獨自輕咳起來。
白曉是個自由人,誰對她有想法,她又對誰有想法,自己根本就左右不了,為什麽對她會有那麽強的控製欲。
“阿承,你怎麽了,生病了?”聽到他的咳嗽,蘇子庭敏感的追問。
此時沒有人看到柯嶼承的臉,其實已經開始微紅了。
他感覺自己的小心思被人看到似的,忙搖頭:“沒事,就是突然嗓子有點不舒服。”
“隻是一頓飯而已,你這反應也太過了吧,又吃不窮你。”
柯嶼承額頭兩道黑線落下。
這個家夥,說話時很少有正形,也賴得和他爭論。
蘇子庭沒有聽到反駁,有些意興闌珊的砸了砸嘴:“算了,也不逗你了,晚上阿曉叫去她家吃飯,去不去?”
“她要親自下廚嗎?”
柯嶼承確實是沒有時間請別人吃飯,可是想到白曉的廚藝,他的心又不由得動了。
“那當然。”
蘇子庭得意的應著,然後又故作神秘的放低了聲音:“是我硬求她做幾個菜嚐嚐的,很久沒吃過她的手藝了,還真有點想。”
“哦,也就那麽回事。”
柯嶼承淡淡的說著,完全不配合前者的口吻。
“說你沒良心一點都不假,虧得我還想著叫你一起,怕你晚上餓肚子,算了,就這樣吧。”
蘇子庭不想和他再聊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很明顯他的心思完全和自己不在一個調上。
“我突然想起來今天晚上沒什麽特別的安排,去就去吧。”
柯嶼承說得有些牽強。
他在竭盡全力擺著高姿態,可又不想錯過白曉親手做的菜,有一點又讓他有些由於,因為白曉並沒有請他。
“不拽你會死啊。”
蘇子庭嫌棄的翻了個白眼,口吻中盡是鄙視:“那就這麽定了,其實是阿曉讓我通知你的,她今天可能有個什麽會長得比較長,到時候我發位置給你。”
原來如此。
聽到好友的解釋,柯嶼承這才淡淡的嗯了聲掛了電話。
既然能事先通知蘇子庭,為什麽不能是他?
對於白曉開會沒時間的這個說法,他心裏是耿耿於懷。
晚上六點半,白曉的單身公寓。
本來定的是七點開飯,按照以往的經驗,蘇子庭和柯嶼承都會踩著點到達,所以白曉仍然在廚房裏忙碌著炒菜。
門鈴響起,她有些好奇的瞟了眼牆上的鍾表。
肯定是蘇子庭那個好吃鬼肚子餓了就先跑來了。
心裏嘀咕著,她關了天然氣的火去開門。
“柯嶼承,這麽早。”
門外的男人並不是心裏猜想的,反倒是她又想見又怕見的那位。
“不是六點開始嗎,難道我來早了?”
柯嶼承抬手看了下腕表,表現得比白曉還要意外。
“啊?哦,可能是庭哥他告訴你的時間錯了。”
白曉說邊說把他讓進了屋裏,邊去鞋櫃裏拿拖鞋,剛剛彎腰準備蹲下時又停了下來。
自己這是在做什麽。
她沒有想到自己和他離婚這麽久了,竟然還沒有忘記每天等他回家幫他換鞋的狀態,居然依然能夠做得如此嫻熟。
現在他們已經沒有了那份親密的關係,沒有必要再屈尊自己,那樣隻會讓他越發瞧不起她吧。
想到這裏,她又站起了身子,隻是淡聲的指過去:“裏麵有拖鞋,自己換吧。”
柯嶼承看到她的動作,眼底閃過一絲失落。
看來她對過去仍然沒有釋懷,所以口吻才會從溫柔陡然變得有些冷漠。
換好了拖鞋,他往裏走,廚房裏再次響起了菜下油鍋的聲音,白曉把他丟在那裏又忙自己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