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白母替女兒牽紅線
蘇子庭要結婚,三劍客也許再不複存在。
白曉為了表達祝福準備請他及未見麵原新人吃飯,卻偏偏沒有叫上同時在場的柯嶼承,這讓後者主裏是說不出的鬱悶。
所以麵對蘇子庭的質問,柯嶼承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女人心海底針,就算自己一開始沒給白曉好臉色,她也不至於小氣成那個樣子吧。
一向認為白曉與普通的女人不同,無論是她的胸襟還是眼光都是高人一籌的,沒想到竟然肚量小起來也是不可理喻的。
“不請我去我還不去呢,忙得很。”
柯嶼承的大男子主義非常濃重,尤其是對白曉的特別情感,因為過於複雜,他更忍受不了她的無視。
蘇子庭看著他的反應,不由得開始捧腹。
“阿承,原來你也有吃鱉的時候。”
柯嶼承的話明顯是在賭氣,小孩子般的回應。
“你看得很過癮是不是?”
麵對好友的奚落,柯嶼承沒好氣的斜了他一眼,也隻能無奈搖頭。
原來白曉也會以牙還牙的招術,隻是一直把她看得過於特別,所以忽略了她也有女人的共性一麵。
“還好吧。”
蘇子庭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眼中突然現出很複雜的神情:“難道你真的不準備再把阿曉追回來嗎?”
“你不是已經有女人了嗎,難道還想打她的主意?”
他的問題過於嚴肅,柯嶼承不想接,更準備的是不敢回答,所以換了種方式掩飾內心的波動。
“我倒是想,她不給我機會啊。”
蘇子庭大方的攤了攤手,竟然承認了對白曉的特別情感。
柯嶼承眼眸變得深邃起來,像看一個陌生般的盯著他。
“你別這麽看我,一朵鮮花認準了你這塊牛糞,我就算對她有情她也無義,這有什麽不敢承認的。”
蘇子庭不屑的對他的反應冷哼。
大丈夫敢作敢當,既然動了心為什麽要否認。
“我一直以為你們兩個是兄妹。”
麵對光明磊落的蘇子庭,柯嶼承不覺得臉有些發紅。
喜歡就是喜歡,這話正說中了他心裏的痛處。
明明對白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他卻退縮了,各種的顧慮與猶豫。
總說柯家大少不食人間煙火,從來不為世欲所困擾,因為他身邊從來不缺女人。
其實此時的蘇子庭才是真正的君子,至少敢作敢當。
對於柯嶼承的話,蘇子庭露出了無奈的苦笑:“不隻是你,阿曉可能也是這樣認為的吧。”
除了柯嶼承,誰都放不了她的法眼,即便為她做太多的事情,對她再好,她也會將那些理解為是友情的饋贈。
在柯嶼承和白曉離婚時,蘇子庭以為自己的機會來了。
他甚至當時專程從國外飛回來,隻是為了幫她排解憂愁,想讓她對於失去至愛不必過於的傷心。
可惜全部都是徒勞。
既然是現在,他在白曉的眼中仍然能看到她在柯嶼承麵前的不同,那種由內而外散發出的光彩,是再精美的兼容與衣裝也無法替代的。
女為悅己者容,她的美隻為對麵的這個男人綻放。
白曉曾經說過,她對柯嶼承已經沒有了愛,隻有恨,無窮無盡的恨。
其實他明白,恨有的時候是愛的另一種表達罷了,愛的有多深恨的就有多深。
那種刻骨銘心的情感,是完全的占據,已經再容不下另一個人了。
他沒有看到希望,同樣,在他離開蘇家後並不是真正的隱居,暗中也觀察了白曉與林墨生很久,畢竟是心有不甘。
得到的結論是一樣的,她看那個男人的眼神沒有任何的光彩。
人貴有自知之明,當想通了再如何努力都不可能得到,他便也豁然了。
既然做不了愛人,做兄妹也不錯,同樣可以相伴一生,白頭偕老。
放下了,心也跟著敞亮了,他反而感覺和白曉維持單純的友誼更好,不會有任何的別扭與芥蒂。
柯嶼承長久的沒有出聲,隻是看著蘇子庭獨自沉思。
原來他對白曉的感情也是那麽深,竟然讓他能夠如此忘情的出神這麽久。
“是你的終歸都會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也沒用。”
突然蘇子庭長出一口氣,迷離的臉上漸漸恢複了往日的嘻笑狀。
“你以後真的可以全身心的對現在的那個女人嗎?不會後悔嗎?”
柯嶼承從小是被捧在手心裏長大的,他的骨子裏的驕傲太重,反而讓他很多時候變得優柔寡斷。
“我不會後悔,因為她很愛我,而我,也準備用同樣的愛回報她。”
想到自己的未婚妻,蘇子庭的眸子裏盡是甜蜜與幸福:“人生苦短,珍惜眼前才是真的。”
柯嶼承突然有些羨慕起這個好友來。
相識多年,一起讀書,一起長大,還一起幹過些荒唐的事情,他總以為蘇子庭過於玩世,有時想法天馬行空的讓人無法理解。
其實人家隻是活得更豁達,清醒的明白活在當下的真正意義,難得糊塗。
“我突然很想看看是個什麽樣的女人收了你,她一定是個很特別的人。”
麵對他的好奇,蘇子庭卻是莞爾一笑:“那你可能要失望了,她是個丟在人堆裏都找不出來的普通女孩,和阿曉有著天壤之別的不同。”
白曉就像是一隻孤傲的白天鵝,出類拔萃,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都能夠發出奪目的光彩。
也許正因為她的優秀,所以很多男人都會被她的魅力折服,被她吸引。
可惜,玫瑰再好也是帶刺的,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那晚上不見不散了。”
蘇子庭露出一個壞笑,別有深意的看了眼柯嶼承:“到時候不要感覺太意外就好。”
“就這麽走了?”
又是一個說走就走的人,白曉如此,他又如此,起身,連頭也不回,柯嶼承忍不住看著他的背影確認。
“走了,這麽我沒見到小心肝,突然有點想她了。”
蘇子庭的尾音伴著關門聲,同時消失。
為什麽自己就不能做到他這般的瀟灑隨性。
柯嶼承看著已經關起的門板,呆呆的坐在辦公桌後半晌沒有回神。
白曉從豐寧出來,沒有立刻回白氏集團,而是轉道去了醫院。
從集團成立至今,她去探望父母的次數是屈指可數。
白家二老對女兒東山再起非常支持,所以從來沒有抱怨過,反而還會時不時打電話來詢問公司情況,鼓勵她。
情場失意之時,白曉才會格外的感覺到家的溫暖。
這次雖然和柯嶼承隻是鬧了點不愉快,可她還是非常鬱悶,想聽聽母親溫柔的聲音,看看父親漸漸恢複的健康,那樣心情才會好轉一點。
“墨生,你這棋藝最近退步不少啊。”
剛到病房外,她便聽到病房裏傳出的父親的聲音。
從門上的玻璃清楚的可以看到裏麵的場景。
林墨生正在陪著白父坐在棋盤旁,邊下邊聊,不亦樂乎。
“阿曉,你來了怎麽不進去呢?”
白母正從外麵走來,看到女兒站在病房外,立刻快走幾步迎了上去。
“媽,我剛到,你去哪裏了?”
白曉回頭,看到母親雙手拿著兩大包東西,忙接了過來。
“最近變天了,回家收拾點你爸的衣服和日常用品。”
白母隨著女兒幫自己提包,也不製止,順手打開了病房門:“正好墨生在,有他陪你爸我才有空回家一趟。”
“伯母回來了。”
林墨生隨著推門聲抬頭,先是向白母問候,然後看到緊隨而進的白曉,立刻站了起來:“阿曉你也來了。”
“沒想到你也在,今天怎麽公司裏不忙嗎?”
白曉輕咳一聲,盡量說得自然。
如果剛剛不是母親的突然出現,她可能不會進來。
自從白氏集團成立,她和林墨生的來往越來越少,無形中兩個人間的隔閡也越來越多。
不管他怎麽想,她是想和他保持足夠距離的。
“很久來探望伯父伯母了,剛剛路過便進來坐坐。”林墨生溫柔的看著她,回答得非常含蓄。
“墨生啊,你這一順路就是陪我兩個小時,以後多來坐坐。”
白父聽到他的話,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對於老人家的促狹,林墨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盡量。”
“好了,你一把年紀了還拿孩子們逗樂,真是唯老不尊。”
白母看到他臉微紅,慎怪的睨了丈夫一眼,慈愛的看向林墨生:“別聽他的,男人要工作要緊,事業為重,你有這份心已經難能可貴了。”
轉而她又看向自己的女兒:“你能有這樣的朋友真是三生有幸,真是個不錯的小夥子。”
一向不過問女兒的感情私事的老太太,這下也沉不住氣了。
兩個人都是單身,事業也都是做得熱火朝天,而且又是有情有義的,為什麽就不捅破那層窗戶紙,不走到一起呢。
她知道女兒是個死心眼的,長期以來都是隻喜歡柯嶼承,但再中意也是過去的事了,他們離婚了,再沒有瓜葛。
難不成為了那個負心的男人一生就這樣孤零零的麽。
她願意,作為家長可不能放任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