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誤會解除之後的微妙變化
柯嶼承對於白曉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讓他離開的舉動毫不介意,隻是走到門旁時突然站住腳步,眼眸深邃的盯著她的雙眼。
“請神容易送神難。”
“那你還想做什麽?”
白曉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聽到他的話大力的咳嗽起來。
還有沒有完了,真的要她的小宇宙爆發不可嗎?
她不是一個愛鑽牛角尖的人,可她也沒有大度到毫無心眼的地步。
如果今天不能相安無事的度過,那她也不在乎翻臉無情的互相撕扯一番。
現在的白曉已經不是當初在柯家時那個逆來順受,任何時候都隨意被他擺布的女人了。
看到白曉吹胡子瞪眼的模樣,柯嶼承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這算什麽,美男計嗎?她不吃這一套。
白曉用力的將嗆到自己的口水咽進肚子裏,盡力克製著內心的小芳心。
他的笑對她是有一定魅惑作用的,可她在維持理智,絕對不會再接受他的任何無理要求。
“我想要……”
柯嶼承微彎腰低頭,溫熱的氣息吹在白曉的耳畔,極富挑逗性的用磁性嗓音說道:“吻你。”
“啊?”
本來柯嶼承是準備就著說完的姿勢順勢在她臉頰旁親親的,沒想到因為毫無心理準備,白曉突然轉臉,兩個的雙唇相碰,意外的來了個正麵接觸。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白曉眼底的火苗再也控製不住燃燒了起來:“無恥,下流,你把我當什麽人了。”
“白曉,你瘋了吧。”
柯嶼承莫名其妙的挨了一下,還被用力向後推得撞在了門框上,整個人瞬間不好了,眉頭皺成了川字瞪著打自己的女人。
“是,我是瘋了,被你逼瘋了。”
白曉毫無懼意,緊握著雙拳,高挺胸膛的站在他麵前:“我已經一直在讓步了,你這樣肆無忌憚的得寸進尺實在讓人忍無可忍,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任你擺布的白曉了。”
她的話鏗鏘有力,其實心裏早已經在不停的打鼓。
也許是習慣,也許是柯嶼承本身的氣場太過強大,她真的很忌憚,有些害怕和他對視。
“得寸進尺嗎?”
柯嶼承竟然沒有還手,而是邊揉著發痛的側臉,邊不解的睨著她。
“難道不是嗎?”
還問她,他做了什麽好事難道忘記了?裝什麽糊塗。
她反駁著,不自主的拉了拉自己因為剛剛用力過大而斜了的衣領。
現在柯嶼承多看她一眼,她都感覺是羞辱,是對她極大的猥褻。
“你……”
看到她的臉紅和不自然的動作,柯嶼承似乎明白了什麽,突然咧嘴露出了笑容。
搞什麽。
她打了他,他竟然笑了。
太可怕了,就像是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前兆一般,白曉的心狂跳起來,幾乎要從嗓子眼蹦出。
柯嶼承是什麽樣的男人,從來是別人看他臉色,沒人敢在他頭上動土的人物,她可就在前一秒時結結實實的給了他一巴掌的。
雖然她有跆拳道的基礎,可他也有,而且是技比自己高出一大籌,無論怎麽比,要真動起手來,她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
本來是想息事寧人的,怎麽鬧到了這麽僵的局麵。
白曉緊咬貝齒,卻沒辦法讓時間倒流,重新上演一次送柯嶼承出門的情景。
“你這個女人是不是單身太久了,竟然處處都想著那些齷蹉的事情。”
“你說什麽?”
白曉徹底懵了。
他不但沒有對她大打出手,反而在別有深意的瞅著自己。
“你昨晚醉成那個樣子,我再饑不擇食也不至於那個時候要你。”
柯嶼承玩味的砸了砸嘴,目光竟然看向白曉胸前:“不過……現在……”
“可……你昨晚……”白曉的專注力全在昨晚的事情上,再顧不上他的眼神,含糊其詞的又問。
“你吐了我一身,難道我要穿著那些臭衣服睡覺嗎?”
柯嶼承已經完全變被動為主動,不可理喻的盯著白曉,就像在看一個外星生物一樣。
“那,你怎麽也睡到我床上了。”
白曉的頭越來越低,實在有些太難為情,看來自己暗暗嘔了一上午的事情是有誤會在裏麵的。
“多廢話,你家裏隻有一床被子,我不睡床上睡沙發?凍死怎麽辦?”
柯嶼承聽到她的質問,就像是聽到了一個可笑的笑話似的,翻著白眼徹底的在這場爭執中占了上鋒。
原來是這樣。
白曉怎麽樣也不會想到是這樣的結局,她的臉已經發燙得要命,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
太把自己當根蔥了,竟然還以為他趁自己喝醉做了輕薄的事情,這下好了,怎麽收場。
“為什麽不告訴我?”
她想錯了,可並不想就這樣輕易的認錯,硬著頭皮強詞奪理,想著如何不給柯嶼承再想什麽手段壓製自己的機會。
可是話說得如此沒有底氣,她自己都替自己捏把汗。
罷了,任殺任剮息聽尊便吧。
反正打也打過了,他怎麽報複自己也是名正言順的。
“你又沒問。”
柯嶼承冷哼,懊惱的又向屋裏走。
“喂,你,又要幹什麽?”
白曉大驚。
這是準備關起門來對她動手的節奏嗎?
這個公寓並不大,真的要施展拳腳空間會顯得有些局促,弄壞了屋裏的擺設就太麻煩了。
“去拿冰塊來,在我敷敷臉啊,難道要我這個鬼樣子去豐寧開會?”
柯嶼承不用照鏡子,臉上的痛已經讓他有了初步的判斷,估計是腫了。
白曉剛剛光顧找地縫了,聽到他的話,抬頭,才後悔下手有些過重了點,柯嶼承左側的臉明顯五隻纖細的手指印,而且出現了淡淡的淤青。
“哦,我這就去拿。”
相比起來抄家,她歡迎一切和平解決的方式,忙衝向廚房。
柯嶼承坐在沙發上是一陣唏噓:“這個女人什麽時候變得如此野蠻了,拳頭還挺硬。”
雖然他是咬著牙說的,可眼裏卻全是戲謔的笑意。
一段特別的插曲,沒有在任何人的生活中掀起多大的波瀾,可白曉對柯嶼承的感覺又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不再冷麵的他,她看到了他的多元化的方方麵麵。
他並不是那樣不食人間煙火,也不是那樣的冰冷無情,打心裏是沒辦法徹底的恨他入骨了。
可又有什麽用呢。
孩子確確實實的沒了,他們之間的婚姻也破裂不堪的以分手而終結,唐小詩的存在時刻在提醒著她,往昔不會再來。
宇山懷對她的控訴仍然在繼續,不停地在媒體進行轟炸各種的不利言論。
相比起前者的氣勢洶洶,白曉始終保持的沉默反而成了一種默認一般。
媒體記者開始出現在她可能的場所,狗仔隊更是如影隨形,幾乎是24小時都在留意著她的行蹤。
無奈,白曉連門都很少出了,所有窗簾都是一天到晚拉著,幾乎快和外界隔絕。
“阿曉,我和你爸都很好,聽說柯嶼承特別對醫院做了交待,不許任何人打擾到我們,所以沒有媒體能進來。”
白母在電話裏對女兒是各種擔心,遠甚過任何一次。
畢竟這次宇山懷是充分利用了媒體的無限放大性,甚至不惜報出一些白曉在宇山工作室時的不為人知的事情,那些是商業機密。
當然,其中他也隱瞞起了一些不利於自己的證據。
他的絕情讓白曉吃驚。
宇山懷是自己的恩師,雖然他為人怎麽狹隘,可畢竟對自己也有知遇之恩,她始終沒有將他暗中做的一些牟取暴利的勾當公之於眾。
沒想到他竟然惡人先告狀,將那些莫虛有的罪名全部蓋在了她的頭上。
那些隱私很多除了他們兩個,幾乎沒有第三者知道,就連林墨生都有很多聞所未聞,想幫她澄清都是愛莫能助。
白曉聽到母親的訴說,心裏的擔憂稍稍少了一些。
父母現在是她在這個世上最牽掛的人了,他們沒有受到騷擾,她便可以寬心很多。
柯嶼承還算有點良心,做了一件讓她很感激的事情。
其實事情遠沒有白母說得那樣簡單,柯嶼承為了阻止那些媒體進入醫院,不但和院方做了著重的強調,還雇傭了很多保鏢24小時在醫院附近巡邏監視,尤其是白父所在的樓層,更是安排了數人守護。
隻為了維持白家二老的清靜。
這些白曉也是在事情結束後知道,自然也是一翻感慨,開始對柯嶼承重新審視,琢磨著報仇是否真的還有意義。
“阿曉,有什麽我可以做的,你盡管說。”
母親剛掛了電話,林墨生又打了進來。
聽得出他對自己有多麽的關切,苦於想不了什麽方法幫忙,口吻中盡是無奈和著急。
“不用了,明天就要開庭了,一切等庭審後再做打算吧。”
白曉請了律師,但是聽律師在法院了解的情況,宇山懷對她的指控似乎對她非常不利,具體的細節又探聽不到,她也隻能盡量放鬆心態靜等去麵對。
無論如何,她仍然相信公平二字,不相信任憑宇山懷有鐵齒銅牙能將黑的說成白的,能夠蒙蔽所有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