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唐小詩探病白曉
林墨生以為林墨初在一點點改變對白曉的態度,學會了客觀待人,沒想到都是表象,人家根本就沒那意思。
“我和她緩和關係不也是為了你嗎?”林墨初嘟起了粉唇,回答得有些委屈:“打心眼裏我都不會接受她。”
她有時都會好奇自己怎麽會對白曉有那麽多的不滿,就好像上天安排了她們就要做冤家似的。
其實細細琢磨,一點一滴的不快,最終積累成了她的所有成見極深。
“小初,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就此打住吧,以後不要再提了。”
因為對妹妹產生了失望的情緒,林墨生不想再和她談下去了,否則隻會越說越生氣。
“哥,那個白曉有什麽好的,你不要因為對她有感情所以徹底的被懵逼了雙眼。”
林墨初的心情從平地升天了天堂,可又很快的被打到了穀底,強烈的反差讓她一時無法接受,開始大聲嘶吼起來。
“夠了,我不知道這些話是誰教你的,但是依著你的性格與品行肯定是想不出來的。”
林墨生看到妹妹準備蓄勢待發,眼中的淚水已經漸漸充盈,懊惱的起身,回到了辦公桌後坐下:“我要開始忙了,你出去吧。”
林墨初沒有達到目的,用力的跺了兩下腳,哥哥卻是完全的視而不見。
再鬧下去也沒什麽意思,知難而退明智之舉。
無奈的退出了總裁辦公室,林墨初第一時間又給唐小詩發去了信息。
凡事都應該趁熱打鐵,快刀斬亂麻。
唐小詩沒想到在林墨生心目中占那麽重位置的林墨初都沒有成功的將白曉擠走,聽她的話還被一通好訓。
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是自己出的計策不行,還是林墨初的份量還差一點?
無論如何,白曉住院是個絕好的趕她出林氏的機會,等她再次重返職場,也許就沒有可能了。
那個女人的能量實在太強,無論是能力還是才華,唐小詩雖然不願承認,可心裏很清楚,是沒辦法相媲美的。
一不做二不休,看來要拿出最後的殺手鐧了。
唐小詩決定將希望不再寄托在她人的身上,準備自己親自出馬。
畢竟指望誰都不如指望自己來得靠譜。
林墨初雖然現在和她是完全在一個戰壕裏,可已經單獨行動過幾次了,沒有一次成功的,都是紕漏百出。
時間不等人,別人無所謂,她卻耗不起了。
腹部的掩飾越來越大,她再不盡快想辦法趕走白曉,如果真相穿幫她就真的要輸得一敗塗地了。
既然如此,她決定放手一搏,同時除掉腹部的累贅,還有白曉那個陰魂不散的女人。
第二天,唐小詩大包不包的拎了滿滿雙手,一副趾高氣揚的姿態推開了白曉病房的門。
私人偵探已經將白曉的病房信息,甚至病曆都給她調查清楚了,所以她都不需要去護士站詢問。
白曉也是剛從外麵散步回來,進門看到裏麵有人,以為是自己走錯了病房,正準備退出,卻聽到了對方的主動問候:“白總,你好。”
“唐小詩……你怎麽會在這裏?”
白曉先是站在原地沒有動,狐疑的看著回頭的唐小詩。
應該是柯嶼承告訴她的吧,他們本來就是一起的。
想到了原因,她淡然的走進病房。
“聽嶼承說你住院了,特意來看看。”
唐小詩斜著眼,著重的指了指自己提來的那一堆東西,好像在炫富般。
果然被自己猜到了,是柯嶼承告訴她的。
白曉不屑的眨了眨眼,根本無視她誇張的表情:“來看我病態的樣子?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無論你的目的是什麽,都不需要花過多的心思在我身上。”
在公司裏是公事公辦,必須要有一個客觀平和的心態。
此時是私下裏的交談,不需要再掩飾與偽裝,私仇舊恨交織,白曉實在不想再看唐小詩那副帶著麵具的假臉。
“白曉,你這話我就聽不懂了,我是好心好意跑來的,怎麽感覺還多此一舉了呢?”
唐小詩趾高氣揚的扯開了嗓子,好像被冤枉了似的,連眼神都盡是委屈。
真是演技一流。
她越是裝得無辜,白曉越是恨不得立刻將她趕出去。
虛偽齷齪的女人,她親手拆散了自己的家庭,讓自己淪落到了無家可歸的地步,甚至還害死了自己的孩子,竟然還有臉說這些。
對於白曉,唐小詩的話就像是一支支利箭,狠狠的紮著她傷痕累累的心。
“唐小詩,不需要這樣假仁假義的說辭,這裏又沒有別人,總戴著麵具累不累。”
白曉坐到病床上,順勢躺下。
她這是默默的下了逐客令。
怎麽能這樣就完了呢,自己的目的還沒有達到呢。
唐小詩光顧著嘲諷白曉,沒成想後者如此迅速的就準備結束這場見麵了,不甘心的咬了咬牙。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也明人不說暗語。”
她緩緩的走近病床,看著背對著自己的白曉,眼珠卻在快速的轉動著。
“是,我知道你肯定很恨我,是我搶走了嶼承,哦,對了,還有你應該很看重的豐寧總經理的位子。”
看到白曉沒有反應,她故意重重的歎息一聲,繼續道:“可一個巴掌拍不響,你的離開其實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怪隻怪你自己笨,還有……你的肚子不爭氣。”
說到這裏,她下意識的頓了頓,目光促狹的看向自己的腹部。
“你無恥!”
白曉本是微閉起眼睛,不想再和唐小詩浪費口舌,可耳朵在自己的身上,實在沒有屏閉功能。
唐小詩的激將法奏效了,她沒辦法再聽下去,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憤怒的瞪大了眼睛。
很好,要的就是你現在的狀態。
唐小詩看到白曉的反應,心裏是樂開了花,表情也越來越得意。
“怎麽,難道我的話有錯?”
她離病床越來越近,隻差了一步之遙。
白曉的理智已近臨界點,恨不得立刻衝下床去撕了麵前的女人。
別的不為,隻為了自己那沒有見過麵的孩子。
一直以來,自己對她諸多隱忍,主要還是顧及到她肚子裏的孩子,由此及彼,自己會感覺那個小生命是脆弱的,實在不應該受到其惡毒母親的連累。
可此時此刻此景,白曉的雙眼開始發紅,甚至冒出了火苗。
“唐小詩,你不要逼我。”
“逼你又怎樣,你能耐我何?”
露出本來麵目的唐小詩無所顧及,搖頭擺尾的在白曉麵前亂晃,故意在挑釁她的極限。
“白曉……”
白曉看到唐小詩離自己越來越近,後者恬不知恥的嘴臉漸漸放大,大到她實在看不下去的地步,剛跨了一條腿下床,林墨生突然衝進了病房。
“林墨生。”
白曉回神,茫然的看向大叫的男人,就好像剛剛準備撕了唐小詩的人不是她。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自己怎麽會被麵前這個女人三言兩語激怒了呢。
她的理智在恢複,大腦也開始正常運轉。
她是打心眼裏不想傷了唐小詩腹中那個可憐的小生命,人性本善。
該死的林墨生,偏偏這個時候出現。
唐小詩以為白曉會衝下床推自己,這樣正中了自己的下懷,可看到白曉因為林墨生的現身目光也變得清澈起來,再無剛剛殺人般的恐怖神情,氣得直跺腳。
林墨生大步跨到病床旁,冷冷的看著怒目的唐小詩。
“唐總,白總她現在身體不適,如果你有公事要談就去林氏吧,這裏是醫院,不方便談。”
他邊說完邊輕輕拍了拍柔弱的白曉,素顏的她臉色蒼白,讓人看著都心疼。
“真是一副我見憂憐的模樣,白曉,沒想到你這麽會演戲。”
唐小詩完全無視林墨生的話,雙眼仍然瞪著有些疲憊的白曉,不屑冷哼:“難怪嶼承說你是個水性揚花的女人,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
“夠了,唐總,你再這樣惡語相向,我可要叫醫院的保安了。”
白曉偎在林墨生的懷裏,雖然沒有作聲,可她的雙手卻恨得緊握了起來。
林墨生覺察到了她的隱忍,知道她在克製心裏的怒火,便不客氣的對唐小詩作出了警告。
“叫保安?我好怕怕啊。”
唐小詩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女人,她可不會被他兩句叫人的話唬住。
“你以為我是三歲的小孩嗎?可笑。”
對於有些撒潑的女人,林墨生堂堂一米八多的大男人卻也有些無可奈何。
“唐小詩,你不要臉,難道也不顧及你肚子裏的孩子嗎,不給他留點臉麵嗎?”
林墨生確實對唐小詩沒折,可也不會任由她口無遮攔的誹謗白曉。
“林墨生,你可是林氏的總裁,要對自己說出的話負責。”
本來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唐小詩,瞬間暴跳起來,情緒激動的伸出手指指向林墨生。
“算了,不要和她計較,讓她走吧。”
白曉確實累了,比起身體的透支,她的心更是疲憊不堪。
唐小詩的話再次觸及到了她內心深處的傷疤,那些剛剛愈合的痛再次被毫無保留的翻了出來,甚至是雙倍。
她感覺唐小詩再這樣無理取鬧下去自己會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