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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女人就是奇怪的生物

  在博林醫院住院部四樓。


  白曉快步走進403號房,看到柯母一臉著急擔憂看著躺在床上手上打著石膏的柯父,她一陣驚慌,連忙走過去。


  “媽,爸怎麽樣了?好端端的怎麽住院了?”


  柯母淚影婆娑,一臉自責看向白曉,“這都怪我,非說要去花市,結果別人盯上了,回來的時候,對方對你爸下手。”說到這,柯母的眼淚不停滴落下來。


  頓時,白曉心中一陣,剛要開口,身後響起一道極具磁性而霸道的嗓音。


  “媽,你把那個混蛋的樣子告訴我,我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柯嶼承怒火中燒走進來,剛好聽到柯母說的話,當時一陣驚愕,隨之而來的是愧疚和憤怒。


  正如白曉所說的,他身為人子,卻沒有盡到兒子的責任,連自己父親住院了,也隻能透過白曉的口知道。更別說平時柯父去檢查身體之類的,他壓根沒有注意過。


  聽到自家兒子的話,柯母激動地又留下眼淚,心裏麵蠻欣慰的。


  而白曉倒是一臉淡然,隨性看一眼柯嶼承,很快收回視線,然後跟柯母談心。


  白曉的神色,柯嶼承看在眼裏,心裏一陣憤懣,總覺得白曉不把他放在眼裏。


  到了午飯時間,白曉二話不說站起來,說去給柯母打飯。


  見狀,柯嶼承跟柯母交代一聲,連忙跟上去。


  “你不陪媽,跟過來幹什麽?”白曉淡淡開口。


  聞聲,柯嶼承氣不打一處來,直視白曉,咬牙切齒道:“白曉,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我爸住院了。”


  一聽,白曉心裏冷哼一聲,轉過頭對上柯嶼承憤怒的黑眸。


  “難道我不想說嗎?是你一直不給我機會。”白曉一字一句狠聲道。


  說到這,她不自覺想起,柯嶼承和唐小詩有說有笑的畫麵。


  頓時,柯嶼承狠狠咬著下唇,卻吐不出字,他知道這件事有他的過失,但是跟白曉脫離不了關係,要不是她今天故意氣他,他也不至於發飆。


  下一刻,白曉收回視線,深呼吸一口氣,好聲好氣道:“有機會好好陪陪爸媽,你也看到了,他們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一口意味深長的語氣。


  不知為何,這話從白曉口中說出,柯嶼承莫名覺得不爽,他知道白曉說得沒錯,可他就不愛聽。


  “這個還用得著你說嗎?那是我爸媽。”惡狠狠扔下一句,柯嶼承轉身朝柯父的病房走去。


  瞅見柯嶼承的背影,白曉無奈勾勾唇,沒想到柯嶼承這麽幼稚,竟然在跟她賭氣。


  長歎一聲,白曉轉身去醫院食堂。


  看到食堂長長的隊伍,白曉怔了一下,沒想到人這麽多,自覺排隊。


  站了一會兒,好像聽到有人在呼喚她,白曉狐疑看了看周圍,沒有任何發現,誤以為自己聽錯了,繼續低頭看著手機。


  半響後,突然有人拍了一下她肩膀,白曉好奇轉過頭,隻見蘇子庭噙著一臉笑容,特別是那一雙桃花眼好像在發電似的。


  “曉曉,你怎麽來這裏了?”蘇子庭語氣滿是好奇。


  “那你呢?”白曉沒有回答,反而反問蘇子庭。


  “我奶奶昨天被我爸氣到住院了。”蘇子庭聳聳肩,一口無奈的語氣,隨即想到什麽,一雙眼睛泛著星光,湊到白曉跟前。


  觸及到蘇子庭的目光,白曉立馬後退一步,“庭哥,有話好好說。”


  每次看到蘇子庭這種眼神,都沒有好事發生。


  “是這樣的。”蘇子庭一臉諂媚對著白曉,“曉曉,奶奶說很久沒有吃你做的菜了,不知道你可不可以滿足一下她老人家的心願呢?”話一落,蘇子庭那一雙桃花眼不停朝她放電。


  實在受不住對方的視線,白曉連忙答應,“好,沒問題,那就今晚吧。”


  她打算親自下廚,熬粥給柯父柯母喝,順手熬多點給蘇奶奶。


  蘇奶奶在她出國之前,對她挺好的,為了這份情,熬粥給老人家喝又何妨。


  “曉曉,你記得了。”隨後,蘇子庭眉開眼笑的,快要笑出一朵花的樣子。


  不知為何,看到蘇子庭這般神色,白曉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上當了。


  下午五點,風月酒吧。


  這個時候酒吧十分安靜,客人寥寥無幾。


  此時,柯嶼承和蘇子庭在包廂裏喝酒,柯嶼承陰沉著,活像是別人欠了他幾百萬似的,而蘇子庭笑臉迎人,好像中了六合彩頭獎似的。


  兩個極端的臉色捧在一塊,拿酒進來的服務員不住多看幾眼,接著麻溜離開。


  “我說小承承,誰惹你生氣了,一大早就跑來酒吧借酒消愁。”蘇子庭瞅見柯嶼承的臉色,好奇湊過去,小聲問道。


  聞聲,柯嶼承微眯著眼睛,警告地瞪一眼蘇子庭,狠聲道:“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蘇子庭立馬舉手投降,連連道歉,“我錯了,以後不會這麽叫。那你幹嘛這麽生氣了?”


  “沒什麽。”柯嶼承冷冷開口,深邃幽靜的眸底閃過一絲怒意。


  他可不想跟自家兄弟說,自己被白曉氣到了。


  以往白曉無論對他說什麽,他都不會這般火冒三丈,可現在……一兩句就可以把他氣得跳起來。


  難道他的定力不夠?


  可想到白曉對自己無視的眼神,柯嶼承氣不打一處來,不悅低喃一句。


  “女人就是奇怪的生物。”


  他真的搞不懂白曉,說什麽喜歡他不喜歡她的樣子,這是什麽跟什麽。


  然後兩個人好不容易同房了,不是應該在乎或者羞澀嗎?可她卻一點反應也沒有,跟平時沒什麽區別。


  越想越氣,氣得柯嶼承一口氣喝了兩杯紅酒。


  “阿承,你是來喝酒,不是來玩命的。”


  看到柯嶼承這般不要命喝法,蘇子庭連忙上前勸話。


  “不要管我,我心情不爽,讓我喝。”


  “借酒澆愁愁更愁,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你說出來,我們兄弟倆一塊分析分析。”


  瞥見蘇子庭真誠的眼神,柯嶼承再三猶豫,還是把心中的煩惱告訴好友,說完後,忍不住罵了一句白曉。


  “你說,白曉這個女人是不是很可惡!”


  聞聲,蘇子庭汗顏一下,扯了扯嘴角。


  其實在他看來,可惡的不是白曉而是柯嶼承。兩年來,柯嶼承完全不把白曉當回事,結果同房後,心思變得不一樣了,白曉哪裏會知道,而且柯嶼承壓根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這讓他如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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