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蜜月甜旅
最終拗不過慕煜城的堅持,我同意了他的提議,把女兒和兒子拜托給二姐,然後跟著他一起去過我們的二人世界。
陽春三月,草長鶯飛,嬌豔的花兒紛紛綻放,處處散發著春天的氣息。
一清早,他便帶著我出發了,車子並沒有往機場的路上行駛,我疑惑的問:“這是要去哪?”
“旅行啊。”
“可這好像不是去機場的路吧?”
“到了就知道了。”
他又玩神秘,我便配合他,車子開了二十分鍾後停下來,下了車,我望著眼前一望無際的大海,以及一艘龐大的遊輪,二話不說撥腿就跑。
“噯,你跑什麽呀?”
慕煜城拉住我。
我回頭一臉凝重告訴他:“我不要坐遊輪,死也不要。”
自從前年他經曆了海上的劫難後,我一看見海就想死,一看見遊輪就生不如死,現在他竟然還想讓我坐,我看他安排這旅行不是讓我心情愉快的,而是專門讓我難過的。
“別怕,你仔細看一下這個遊輪有沒有什麽印象?”
他抱住我的身體,指了指遠處頗為眼熟的豪華遊輪。
我看了又看,赫然瞪大眼,茫然的仰起下巴說:“海洋之夢?”
他點點頭:“是的,海洋之夢,我們的月老。”
我的心忽爾就軟了下來,回憶起十年前的那個狂風暴雨的夜裏,就是在這艘船上,我與他初次相識,然後事隔兩年後機遇相知,直到最後相愛,突然間就覺得沒那麽恐怖了,反而滋生出莫名的親切感。
他捕捉到了我眼中的微妙變化,牽起我的手說:“走吧,讓我們重新走一遍已經走過的路。”
我就這樣被他牽引著上了船,到了船上才發現沒有其它乘客,便納悶的問:“怎麽隻有我們倆?”
“我把這艘船包下來了,所以今晚你是唯一的女主角。”
短暫的驚愕後,我笑著訓斥他:“你又敗家了。”
他上前抱起我,然後一直跑,一直跑,跑到遊輪的豪華套房門前才停下來,服務員推開門,他把我抱進去,我又驚奇的發現,這個房間竟也是當年我住過的房間。
我心情複雜的坐在床邊,他倒了杯紅酒遞給我,隨意問:“現在心情如何?”
“害怕。”我顫顫回答。
他一愣,忙蹲下身:“怕什麽?”
“怕又來刺客。”
他撲哧一笑,用手戳我額頭:“你當我天生下來就是被人追殺的,還沒完沒了了呢。”
“不然呢?我可是清楚的記得,第一次見你,你在被人追殺,然後第二次見你,你還是在被追殺,第三次……”
“第三次沒有了吧?”
他話剛落音,關閉的房門突然被一腳踹開,竟然一下子衝進來七八個帶墨鏡的男人,我當時就懵了,心裏唯一的念頭就是,人生不會這麽狗血吧??
慕煜城回頭撇了一眼,不驚不慌的問我:“怎麽辦?你這張嘴好像開了光挺靈的,我又被人盯上了你說怎麽辦?”
我沉吟片刻,打量了一下那幾個男人,低頭問他:“你們一夥的吧?”
他猛得站起來:“開什麽玩笑,我看起來像跟他們一夥的人嗎?”
“是啊,開什麽玩笑?一點也不好笑,趕緊讓他們出去。”
我已經確定這些人肯定是慕煜城安排進來的,這艘遊輪是被他包下來的,才開離海岸不到一千米,怎麽可能就冒出來殺手了,就算人生狗血,也不可能狗血到這種地步……
“你們出去吧。”
慕煜城回頭吩咐一句,那幫人動也不動,他便又問我:“怎麽辦?他們不聽我命令?”
“你到底想幹嗎?”
我瞪他一眼,佯裝要生氣了。
他想了想,一拍大腿說:“哦,我知道了,他們一定是要我們躺到床上,然後才肯出去……”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打橫抱了起來,我驚呼一聲,羞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他竟然當著七八個男人的麵做出這麽曖昧的舉動,我徹底無語了。
他把我放到床上,我剛想掙紮,他說:“別動,再動我就把你衣服也脫了。”
“你有回憶妄想症嗎?”
我沒好氣的質問他,以為他是懷念十年前的那一幕,所以才整出這麽一節,不料他卻搖頭:“NO,NO,NO。”
“那你到底……”
“噓。”他作出噤聲的動作。
我木然的被他按坐在床上,這時,一陣優美的小提琴聲由遠至近向房間裏飄來,那七八個男人把墨鏡摘掉,像變魔術一樣,分別從懷中拿出一支豔紅的玫瑰,陸陸續續的把玫瑰花送到我手中。
玫瑰花的花瓣中間放置著小小的紙條,每一張紙條的顏色都不一樣,我詫異的望著慕煜城,用眼神示意我很不解。
“打開看看。”
他鼓勵我,我於是打開第一張,上麵寫著一句簡單的情話:“第一朵玫瑰代表,你是我唯一的愛。”
第二朵:“對你情有獨鍾。”
第三朵:“這是無悔的愛。”
第四朵:“我的世界隻有你。”
第五朵:“永遠愛你此情不渝。”
第六朵:“愛你日日月月生生世世。”
第七朵:“執汝之手,與汝偕老。”
七朵玫瑰七種告白,卻是七種同樣的心意,我的心裏暖暖的,嘴上卻打擊他:“真夠土的。”
他一臉不可思議:“這麽浪漫你竟然說土?你是不是女人啊?”
音樂聲漸漸遠去,送玫瑰花的男人也一並離去,房間裏就隻剩下我們兩個人,我抿嘴輕笑:“我是不是女人,要不要驗證一下?”
他頓時滿臉大放異彩,癡癡的點頭:“要……”
我勾住他的脖子,吐氣入蘭的貼在他耳邊說:“要的話先出去等著,待我準備一下,你再進來。”
“還要準備什麽?現場驗證最好不過了……”
他已經急不可耐,憋了大半年,恨不得夜夜與我纏綿,三十幾歲的男人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齡,欲望像無底洞一樣,給的再多也不嫌多。
我當然清楚他出來度蜜月的真正目的,再生個孩子什麽都是浮雲,不過就是想暫且擺脫兩個脫油瓶,過一個徹底沒人幹擾的二人世界罷了。
平時在家裏,他想跟我親熱都要等到大半夜,兩個孩子徹底熟睡後才能進行,且還進行的不盡興,隻因為怕動靜太大吵醒孩子,孩子一鬧我就得去哄,結果進行了一半比不進行更讓他痛苦萬分,所以借這次機會,我知道他是要好好的發泄了,當然,我也做好了讓他發泄的準備。
慕煜城被我連推帶搡的推出了房間,砰一聲關了房門,我打開行李箱,從裏麵取出了一套漂亮內衣,是很性感的那種,我不是那麽有情調的女人,但前兩天聽了閨蜜美麗的話後,我決定要改變以往的傳統,讓慕煜城一輩子都愛我愛不夠。
美麗說:一個女人,尤其是結了婚還生了孩子的女人,如果不懂得情調,那就隻能等著被拋棄。
我說:不會的,我們家慕煜城不會的,他不是那麽俗氣的男人。
美麗又說:沒有破壞不了的家庭,隻有不努力的小三,反之,沒有掌控不了的老公,隻有不努力的正室。
於是,我被成功洗腦了。
迅速換上了性感的漂亮內衣,然後又在外麵披了件薄如蠶絲的睡裙,坐在梳鏡旁把頭發散下來,拿出上個月慕煜城從法國買給我的名貴香水,在脖子上腋窩下盡數灑了幾滴,覺得達到了自己滿意的程度,才起身走到房門旁,不確定的喊一聲:“老公,還在嗎?”
“在啊。”
我笑笑:“那你進來吧。”
得到了我的許可,他迫不及待的推開了房門,視線相交的一刹那,我看到了他眼中的驚豔,絕對是史無前例的驚豔。
從頭將我打量到腳,他血脈憤張的向我撲過來:“老婆,你是我老婆嗎?”
“我不是你老婆,誰是你老婆?”
他像被電擊了一樣,俯下身就吻住了我的唇,這一吻,仿似疾風驟雨般。
他抱著我的腰一直往沙發上挪動,我被他按在了沙發上,他滿目狼光的繼續吻著我,讓我發不出任何完整的話。
整整一個上午,我被他折騰的骨頭差點都散了架,中午時分,他終於結束了他的欲望,側著身問我:“餓嗎?”
我點點頭:“餓。”
他曖昧一笑:“還沒吃飽?”
我臉一紅:“討厭,是肚子餓。”
他湊過來在我臉頰上狠狠親了一口,滿足的說:“看在你今天表現這麽好的份上,起來,爺請你吃大餐。”
我腳一伸,他麻利的躲過一劫,邊穿衣服邊調侃:“剛想誇你兩句,你就原形畢露了。”
穿戴整齊,我挽著他的胳膊出了房間,朝著遊輪的餐廳走去。
午餐已經準備好,滿滿一桌豐盛的美食,我坐下去毫不淑女的大開吃界,他寵溺的笑我:“你就不能矜持一點嗎?好歹為夫的還坐在你身邊。”
“在你麵前我又不需要裝模作樣,再說了,消耗那麽多體力,我不需要補充嗎?”
他撇了眼遠處的保鏢,壓低嗓音道:“如果是為了補充體力,那也是為夫的補充,你消耗什麽體力了?你可是一直在享受著我大汗淋漓的服務……
我臉一陣滾燙,拿白眼瞪他:“你就不能正經一點嗎?”
“在你麵前我需要裝什麽正經?再說了,我本來就隻對你一個人不正經而已。”他學起我的話來了。
我肚子餓,不想說太多話,便不再搭理他,自顧吃的香。
“你都不問我們要去哪裏嗎?”
我驀然抬頭:“我們去哪?”他不提醒,我還真給忘了。
“天堂……”他停頓一下:“……之境。”
切,我沒好氣的哼一聲,咋一聽,還以為他要去天堂呢。
“天堂之境是哪裏?”
我不解的問。
“就是在天堂唄。”
“正經一點說。”
“我沒有不正經啊?”
“慕煜城!!”
他眉一挑:“你想謀殺親夫嗎?叫這麽大聲。”
“到底在哪裏啊?”我柔下聲音來,像小鳥一樣偎過去。
他拍拍我的頭:“這才乖嘛。”
我很無語。
“天堂之境也就是傳說中最接近天堂的地方——烏尤尼鹽湖。”
烏尤尼鹽湖?我思忖了一下:“好像沒聽過這地方。”
“就是鮮少有人聽過所以才帶你去啊,要證明我對你與眾不同的愛,當然是不能去那些已經被別人踏破了的地方。”
我曬然一笑:“哎喲,原來老慕同誌也會耍浪漫啊。”
他又拍拍的我的頭:“彼此彼此,我們老沈同誌今天不也耍了次小情趣?”
“……”
遊輪整整行駛了一天一夜,終於抵達了目的地——烏尤尼鹽湖。
站在湖岸邊,撲麵而來的是讓人窒息的美麗,湛藍的天與一望無際的潔白鹽粒在天邊交匯,讓人感受到大自然的純淨。
“好美啊。”
我由衷讚歎,慕煜城笑笑:“是不是有種到達夢境的感覺?”
“是的。”
“知道我為什麽帶你來這裏嗎?”
我點頭:“在船上已經告訴我了,想證明對我與眾不同的愛。”
“其實不全是這樣。”
“那還有什麽?”
我視線睨向他,滿滿的疑惑。
“傳說戀人隻要沿著烏尤尼鹽湖走一圈,三生三世都不會忘記對方。”
氣氛突然變得很好,我卻很不合適宜的調侃:“上次是誰說的來著,下輩子要跟我一個在天堂一個在地獄?”
他沒好氣的瞪我一眼,“別給了陽光就燦爛,我說的是三生三世不會忘記對方,不是三世三世永不分離……”
“好啊你,既然不在一起,為什麽還要記得對方?我才不要記得你。”
“就算你不記得我,我也會記得你的。”
我頓時心花怒放,表麵上卻得裝得若無其事的樣子:“我都不記得你了,你還記得我幹嗎?”
“我怎麽能忘記你,我得時時刻刻記著你的惡行,記著你怎麽虐待我,我才能時時刻刻提醒自己,千萬不能重蹈覆轍啊……”
“慕——煜——城——”
我大吼一聲,他撥腿就跑,沿著烏尤尼鹽湖跑起來,我拚了命的追,邊追邊威脅他:“現在停下來我還可以原諒你,被我追到你就死定了!!”
他絲毫不受我威脅,因為他知道,我是不可能追上他的。
漸漸的,我體力不支了,頹廢的一屁股坐到地上,耷拉著腦袋重重喘息,以為慕煜城早跑遠了,卻赫然發現一雙鋥亮的皮鞋向我走來。
他並沒有丟下我,而是一臉戲謔的蹲到我麵前,向我伸出一隻手。
我生氣的扭過頭,不接受他的幫助。
他突然打橫將我抱起來,吻著我的唇說:“笨蛋,今天是愚人節,所以我說的話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
“也不全是假的,除了那句重蹈覆轍是假的,其它的都是真的。”
“那下輩子……”
“非你不娶。”他的眼神比那湖水還要溫柔:“以我三世柔情,許你一世溫暖。”
愛在左,情在右,走在生命的兩旁,隨時撒種,隨時開花,將這一徑長途點綴得花香彌漫。我想談一場永不分手的戀愛,蹣跚漫步,夕陽西下,白頭到老,相濡以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