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人生的負果

  慕煜城夾了一顆花生，若有所思的看了半天，不解的問：“你怎麽會做這道菜？” “是高特助說你喜歡。” 她的聲音極小，因為不確定，是不是被高宇傑捉弄了。 “哦……” 意味深長的點頭，他的表情，恢複了一貫的冷靜。 沈瑾萱沒有問這道菜對他是不是有什麽特別的意義，既然不能在一起，那麽，就不要過分好奇。 “你外婆一個人住在這裏，會不會太孤獨了？” 洗碗的時候，慕煜城走過來問。 “那怎麽辦？她又不願意離開這裏。” “可是她的生活能自理嗎？” “能呀，隻要不犯病，她和正常人沒區別，很會講大道理呢。” “哦？她有跟你說過什麽道理嗎？” 沈瑾萱笑笑：“有啊，我很小的時候她就跟我說：萱萱，不論遇到再大的困難，都要帶著希望勇敢麵對，時時感恩不要抱怨，記住善良與正直就是老天爺給我們窮人家最大的財富。” 慕煜城欽佩的望向那一抹孤寂的背影：“她教導的很好。” 兩人一直待到傍晚才準備啟程回去，途中，聊了許多關於外婆的往事。 “等我畢業了，我就可以常常來看她。” 沈瑾萱無心的一句話，令慕煜城意識到一個重要的問題，他刹了車，十分認真的說：“可不可以申請碩博連讀？” 有一瞬間的錯愕，但僅僅隻是一瞬間，她便從他期待的眼神裏，讀懂了他的心思。 “我沒那麽多錢。” 低下頭，刻意逃避他的問題，別說經濟不允許，就是允許，她也不會繼續留在蘇黎世。 “我負責你所有的費用好嗎？” 隻要二年，隻要把她留在身邊兩年，他有信心，解決一切問題。 “謝謝你的好意，目前我沒有這個打算。” 她的頭垂的更低了，努力的，堅持著，她應該堅持的原則。 “萱萱……”慕煜城很失落，他按住她的肩膀：“你為什麽要這麽理智？我到底該拿你怎麽辦才好？” “我講個故事給你聽。” 沈瑾萱抬起頭，迎上他的目光。 “一個天使和她的夥伴在太陽的照耀下自由飛翔，她看到了一條美麗的藤結出了好美的果子，她上去摘時，夥伴們都勸阻她不要摘，而她毅然摘下了那果子，又苦又澀，夥伴們都飛走了，轉眼之間她失去了翅膀，再也不能飛翔，不能感受太陽的撫慰，等待她的隻有孤獨的死去，終於，她明白了美麗果子的味道——苦澀。” 故事講完了，她問他：“你知道這個故事說明了什麽嗎？” 他搖搖頭，並非不知道，隻是想聽一聽，她如何說。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不該摘的果子不要去摘，否則，它將成為人生的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