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沿途的風景再美

  兩人來到宴會廳外的後花園，園裏開滿了姹紫嫣紅的花朵，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花香味。 “還是這裏空氣好。”女人作了個深呼吸，自我介紹：“你好，我叫江珊。” 她伸出手，沈瑾萱短暫的錯愕，覺得這個名字並不陌生，似乎在哪裏聽過。 “你是第一次來慕府吧？” 江珊隨意問，她點頭：“是的。” 不是故意要欺騙，而是覺得沒必要說實話，因為她已經想起來，慕煜城的二姐提過這個名字，雖然當時沒有說江珊是慕煜城什麽人，可依照她此刻的觀察來看，兩人應該關係匪淺。 再某些事不確定的情況下，還是謹言慎行一點比較好。 “那你是煜城的朋友嘍？” 沈瑾萱心一顫，努力讓自己平靜，對這個女人的身份，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 沒有像其它人那樣詢問她和慕煜城是什麽關係，而是直接詢問是不是他的朋友，可見，這個女人對自己的地位十分自信。 “是的。” “那你叫什麽名字？” “沈瑾萱。” “沈瑾萱？”她作思考狀：“怎麽沒聽煜城提起過。” “那說明慕先生對江小姐一往情深，所以才不會隨便提起其它女人的名字。” 江珊故作驚訝：“你怎麽知道我和他之間的關係？” “整場舞會，他隻和你一個人跳過舞，而且你對這個地方很熟悉。” “嗬嗬，沈小姐真聰明。” 沈瑾萱聽不出這話是褒是貶，但她可以感覺出來，江珊找她的目的絕不單純。 “你覺得慕煜城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她往前走幾步，伸手摘了一朵波斯菊，放在鼻端嗅了嗅。 “挺好的人。” 沈瑾萱簡單回答，在一個表情淡定，內心不安的女人麵前，毫不掩飾的誇讚屬於她的戀人，那是最愚蠢的表現。 “看來沈小姐對他也不是很了解，如果了解的話，應該清楚，他是一個危險的人。” “哦？為什麽？” 江珊無奈的輕笑：“他是那種，一旦愛上，就戒不掉的男人，更恐懼的是，你隻要靠近他，就沒有辦法不愛他。” 沈瑾萱目光閃爍的移向別處，其實剛才，她是明知故問，慕煜城是不是這樣危險的人，她早已經意識到了。 “慕先生年輕有為，吸引女性的青睞也是人之常情，我想這應該不會成為江小姐的負擔吧。” “怎麽不會？男人的心就像是一匹奔騰的野馬，你束縛的緊了，他叛逆，你放任他流竄，他又四處拈花惹草，這是不論品性和家世，即使完美如他，也無法免俗的一種通病。” 話題聊到這裏，沈瑾萱已經徹底明白了江珊的心思，更明白了她含沙射影的用意。 “其實你可以把你的顧慮跟慕先生說說，他應該不是那種難以溝通的人。” “我說了。”江珊歎口氣：“可你知道他是怎麽回應我的嗎？” 沈瑾萱搖頭。 “他說，沿途的風景再美，他也隻是經過，不會忘記，哪裏才是他的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