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
魏先生微微一愣,看著我懷裏的孩子,嘴角微微露出些笑意,孩子見到魏先生也喜歡,伸出手去……
夢恬不高興了,上前猛地推開我,我也被她推的往後麵使勁一退,跌坐在椅子上,懷裏的孩子開始哭個不停,在我懷裏死命地掙紮著,有些心疼,看著懷裏的孩子,微微搖晃,哄著。
紫衣怒了,上前就揪住夢恬的衣襟,恨恨道:“誰允許你動我的孩子,誰允許了?”說著,抬起手掌便落在夢恬白嫩的臉頰上,大聲罵道:“你不許搶我男人,不許傷我孩子。”說著,又揚起了巴掌。
這樣的紫衣很是陌生,她一向很溫柔,又很貼心,今日突然變得這般,應該也大受打擊了。
“停下。”魏先生伸手便捉住紫衣纖細的手腕,輕聲道:“你幹什麽?”
那夢恬柔弱不堪地倒進魏先生懷裏,一臉的氣憤,抬眼看著魏先生:“我疼!”說罷,便嗚嗚哭了起來。
安郡王連忙上前扶我起來,轉臉看著紫衣,紫衣一臉的不相信,搖著頭,滿眼的淚珠:“你,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你說好要來找我,給我一個幸福安定的家的,你說好要好好陪著我們母子的,你怎麽現在忘記了。”紫衣說著,大滴的淚珠已經滾落你下來,伸手便要去抓魏先生的衣襟,搖著頭:“ 你好不容易愛上我的,怎麽說沒了,就沒了?”
那語氣極其悲涼,已是滿臉的淚珠。
魏先生不說話,低頭看看懷裏的夢恬,搖搖頭:“我不是魏先生,我是敏阿郎,你認錯人了。”說罷,摟著夢恬便要往外走。
難道真的不是魏先生,不然,怎麽會這麽對紫衣呢?連孩子也不認了、
他是為了護將軍才會這樣的。
他身上沒有傷,難道真的不是魏先生?
紫衣連忙上前,撲過去便抱住魏先生的後背:“不許你離開我,不許。”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匕首,突然便往紫衣的胸膛直直刺了過來。驚訝地張開嘴巴,安郡王已經鬆開我,大步邁出去,一把拉住紫衣,往後一閃,那匕首,便擦過安郡王的袖口,我還看到了血!
“安……”話沒出口,安郡王已經抱著紫衣衝我搖著頭,再落到那椅子上,將精神恍惚的紫衣放在椅子上,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袖口,起身,連忙跑到安郡王的身邊:“怎麽樣,怎麽樣?”再回頭,已經看到夢恬手裏晃著匕首,魏先生看著她,眼神很是複雜。
“我沒事,沙姐姐。”安郡王扶著手腕,回頭看著夢恬,眼神審視犀利,微微蹙眉:“月下國的公主就這麽對待人嗎?”
夢恬搖頭:“我隻是想傷她,這麽死皮賴臉,都說了,這是我的未婚夫敏阿郎,什麽魏先生,我們不知道,好了,看也看夠了,便不要再死纏爛打了。”夢恬說著,把匕首收了起來,看著魏先生笑道:“好了,我們看也看夠了,就走吧。”說罷,攬著魏先生的胳膊便要往外走。
紫衣痛心地看著兩個人的背影,魏先生也未曾回頭看紫衣,直直走了出去。
那夢恬走到門邊,又回頭看著我們很是燦爛地笑著:“我們三日以後大婚,有興趣的話,就來參加。”
說罷,扭頭便走。
“沒事吧。”把孩子抱給奶娘,伸手拉過安郡王的手腕,看著上麵的傷口,雖是不深,卻也是流了血的。
“沙姐姐也會擔心哲兒嗎?”安郡王燦爛地笑,衝著我搖頭:“我沒事的,不用擔心。”說著,我便又在他的胳膊上輕輕一掐,他疼得臉頰微微有些扭曲,喊著:“沙姐姐……”
蹙眉,搖搖頭:“得了。我們去看看吧。”
回頭看著紫衣,那一臉的淚水,伸出手在她臉頰上擦拭著,輕聲安慰:“紫衣,不要傷心了。”她一傷心,我的心也跟著疼了起來,將軍如今是生是死,我都還不知道,這就更是讓人傷心了!
紫衣輕輕一笑,抬起頭來看著我:“夫人,我沒事,不用擔心我的,去給安郡王找個大夫好好看看吧。”說著,有抬起頭來看著安郡王,笑道:“紫衣甚是感激安郡王呢!若不是安郡王,紫衣怕是連性命也沒有了,安郡王快些去瞧瞧吧。”
唉!
深深地歎息一口,早知道是這個結果,我倒寧願不要魏先生來了,惹得紫衣這麽不開心!
安郡王搖頭:“莫要再客氣了。”說著,回頭看看我,再看紫衣,道:“沙姐姐就在這裏陪著紫衣吧。”
紫衣連忙搖頭:“不要,夫人快些和安郡王去瞧瞧,我想一個人先靜一靜!紫衣心裏知道,我還有孩子的,這裏有奶娘,你們不要擔心我。”她笑了起來,帶著安慰的意思,極是心酸。
點點頭:“嗯。”
和安郡王一起走出屋子,回頭看著奶娘,奶娘點頭,朝著我們安慰地一笑,再看看孩子,給我們個放心的笑容。
輕輕點頭,扶著安郡王走出紫衣的房間!
“我們去看看吧。”和安郡王一起下了樓梯,正巧有人上樓梯,幾個年輕的男子,身上都穿著華麗的衣裳,有點像宮裏的人,但看這服侍,應該不是葑臨國的。
安郡王看了看,又朝著我笑:“快些走吧。”
幾個年輕男子把我們打量了,接著推開一間屋子,進去了。
一路走出客棧,看到對麵的李家醫館,忙帶著安郡王走過去。
“那幾個男子,是月下國的。”安郡王說著,低頭看看我,又想了想,蹙著眉頭。
“有什麽發現的嗎?”抬眼看著安郡王,已經走進藥味彌漫的醫館,裏麵坐著一個花甲白胡男子,撫著胡須,抬眼看到我們,再低頭看著安郡王的手腕,搖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受不得傷?”說著,就自己扶著那把手,站起身來。
瞥他幾眼,連忙扶著安郡王坐下,回頭看著那老者,老者雖是說不好聽的話,但比較是父母心,上前抓過安郡王的手,看著那手腕,點頭:“傷口不深。”說著,又扭頭衝著裏麵喊道:“丫頭,出來處理。”
那裏麵傳來懶懶的哈欠聲,“老頭,你自己處理就好,幹嘛每次都喊我來。”那聲音極其慵懶,又透著些甜美,把我整個人都吸引了,這聲音好聽,該人,也是個大美人吧!
回頭看安郡王的臉色,微微有些紅潤,見我看他,他便抬頭:“沙姐姐看我作甚?”
搖搖頭。
珠簾被掀開,看到一雙精致的繡花鞋,然後是白色的輕紗裙,被風吹動,稍稍飄浮,很是好看,往上一看,簡單的流蘇髻,長長的頭發拖到腰間,一支玉簪插在上麵,柳眉一挑,細長的鳳眼看著安郡王,小小的嘴巴微微一咧,伸手便在那老頭的肩上一拍:“嗯,這次對我不錯,來了一個美男!”說罷,又打了一個哈欠。
老頭咧嘴,恨恨道:“你得了,老夫是讓你來看病的,你想哪去了!?”說罷,自己走回椅子上,繼續打呼:“等老夫百年死去,看你這丫頭怎麽過活?”
絕色女子咧嘴一笑,到了安郡王麵前,蹲下身子,伸手便握住安郡王的手,那雙手細膩又白皙,指尖微微有些繭子,卻看上去十分好看。
這女子這麽漂亮啊。
安郡王手一縮,有些不自在。
女子便搖頭,抬眼看著安郡王,努嘴:“我是大夫,你這是作什麽?還怕我吃了你不成?”那女子說著,便自顧自地笑了起來,拉住安郡王的手,不看傷口,倒在那手掌上輕輕撫摸了起來。
有些吃驚,這是怎麽回事?
我們不是來看病的嗎?
那女子摸個沒完,也不顧安郡王的手痛不痛,又抬眼對著我們笑:“你的手好舒服哦,我喜歡呢!”說罷,又要把她的臉貼上去……
連忙伸手打住,搭在她的肩上,輕輕笑著:“先把他的傷治好,慢慢摸。”一抹臉上的冷汗,輕輕吸口氣,看著安郡王。
安郡王整個人被嚇得失魂落魄,臉色慘白,伸出另一隻手抓住我的手:“沙姐姐,換一家吧。”
“來了就別想走,是要毀壞我的名聲嗎?”說罷,伸手拍在安郡王的傷口上,笑嘻嘻:“不怕,我很快的。”說著,又拄著下巴,想什麽問題。
這個女的行嗎?
看著安郡王,他一臉的冷汗,估計被痛極了。
伸出手,在他額前擦了一把汗,安慰地拍拍他的肩,安郡王也點頭:“嗯。”那女子狐疑地看著我們,咧嘴:“你們什麽關係?”
“姐弟。”不假思索地回答,看著那女子:“快些救救我弟弟吧,你看我弟弟都疼成這樣了!”
那女子點頭,從懷裏拿出一支玉瓶,扯開塞子,把藥塗抹在安郡王的手腕上,認真看了看,點點頭。
過了片刻,抬眼看著安郡王:“怎麽樣?”
安郡王臉色稍稍好了些,甩了甩那受傷的手,點點頭:“嗯,不痛了。”
好神奇,不過一點藥物,就可能這麽快的救治了?看著那隻瓶子,那女子趕緊藏進懷裏,蹲著身子,把臉放在膝頭,仔細看著安郡王,眉目間帶著甜甜的笑容。“你這個樣子,我真的好喜歡。”
她也不知羞,不管我在不在,就徑直一直說話:“我喜歡你呢,你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