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紅

  \t“夫人。”紫衣一把將我拉住搖頭：“夫人身子還未痊愈，快些回去歇息著吧！魏先生的藥已經熬好，夫人快些回去喝藥吧！” \t紫衣的語氣微微有些命令，但眼神還有些關懷。 \t搖頭，甩開她的手，張著嘴巴無聲道：“你不去我去。”我隻是想看看，昨晚，將軍和阿寶是不是在留香院過得夜。我隻是想知道，阿寶是不是個女子。我隻是想知道，將軍，究竟有沒有做了什麽。 \t“夫人。”紫衣趕緊跟上我，跑上前來，知道攔不住我，便悄悄跟上來。 \t留香院的大門打開著，一如從前的不舒服感覺，這個院子，曾經住過那麽多女人，將軍暗示過的，留香院的女人，他不會碰的。 \t捏緊拳頭，大步跨上階梯，想到那次在留香院，那麽多的女人，他護著我。可是，這次，居然為了阿寶，也丟下我…… \t懊惱地無聲哼了一聲，大步跨過階梯，聞著那香味，心裏的不舒服便多了幾分。推開門，一股幽香飄進鼻中，仔細一聞，這味道和將軍、阿寶身上的味道一樣啊。 \t皺起眉頭，大步跨進去，房間擺設很精致，怎麽都有女兒家的味道。回頭看著紫衣，問，阿寶拄在這裏多久了？ \t紫衣想了想，輕聲道：“留香院的那些女人走後，將軍便讓阿寶住在了這裏。” \t從那些女人走後…… \t往珠簾後一看，帷帳還未整理，大步走過去，揭開珠簾，看到淩亂的床鋪，靠近這床邊，那股香味便更加濃鬱了。伸手掀開帷帳…… \t觸目驚心，一片紅。 \t泛藍的床單上，剛好是小腹下的位置，一片紅紅的印記，像朵梅花一般。 \t有些驚訝的微微一顫，再看，那床尾，放著的是什麽？ \t潔白的裹布。那不是束胸衣嗎？微微踉蹌幾步，紫衣一把攙住我：“夫人，沒事吧？”看著那觸目驚心的紅，那潔白的束胸衣，有種哭的衝動。 \t阿寶是個女子，將軍昨夜一夜未歸，陪著阿寶。這床上的紅痕，是阿寶的是不是？那日將軍與我成親，床上也有這樣的紅。他們一定是做了什麽，一定做了什麽。 \t我要見將軍，給我一個解釋，給我一個回答。我要把事情弄清楚。 \t痛恨地放下帷帳，輕輕甩開紫衣的手，撩起裙擺便往外跑去。將軍應該還在，應該還在。用盡全身的力氣往外跑，見將軍，我要見將軍。 \t“夫人，夫人。”紫衣在身後喊著，那腳步聲漸近，追著我。 \t喉嚨幹澀，全身無力。可見將軍迫切，腳步也越發快了起來，急匆匆跑著。一路上小廝和丫鬟都驚訝看著我，偶爾輕叫一聲夫人，偶爾有人捂嘴望著我。 \t將軍府門口。腳步聲噠噠離去，大部隊，有人，有馬。 \t那些背影遠去，站在將軍府門口，紫衣追了上來拉住我的胳膊：“夫人，你身子還未好，這裏風大，快些回去吧！將軍若知道你這般，會生氣的。” \t會生氣的。 \t我現在生氣了，他知道嗎？ \t看不到他的背影，聞不到他的氣味。 \t緊咬下唇。不識趣的管家上前來，笑道：“老奴知道夫人擔心將軍，夫人莫要著急，那阿寶武藝高強，這麽多年來一直保護將軍……” \t張嘴對著那管家無聲喊了停。 \t不想聽到阿寶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