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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饅頭引發的血案

  “李璟小友,此言過矣!”


  西陵山人說話時一臉敬佩之色,渾不似初見李璟時那般無禮,似是已經將李璟當成了奇人。


  “為證清白,生死尚可置之度外,何況區區功名。我意已決,老先生休要勸我!”


  “張康,瞧你作的好事。”蒙怡冷冷看著張康,恨恨說道。


  張康雖然巴不得李璟死了最好,但嘴上還沉痛的說道:“李朋友,此言過矣,快快收回你的誓言。”


  李璟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向眾士子拱了拱手,轉身便向庭院外麵走去。


  一麵走一麵還朗聲道:“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


  “好!”一直沒有發聲的喬四爺忽然拍手讚道。


  蒙怡反複念著‘去留肝膽兩昆侖’這一句,心裏暗說他是在暗示我嗎?他去了,我留下了,但他並不怪我,反而願意和我肝膽相照,像昆侖大山一樣,永不變心嗎?想到此,眼眶不由濕潤了。


  李璟不過是隨便念兩句革命烈士的詩來應個景裝裝逼,他若是知道蒙怡會想這麽多,肯定會噴出一口老血,然後感歎古人的想象力真他娘的豐富。


  在這一聲‘好’中李璟和李珷走出了張宅,出了張宅還未走多遠,便聽身後有人叫道:“李公子請留步。”


  李璟回頭望去,隻見一名穿著講究,長相十分俊俏的少年快步朝他走來。


  那少年走到李璟身前,向李璟作揖道:“在下羅瓚,奉隨園先生之命來向李公子討要剛才那首吟秋詩的下闕。”


  李璟愣了一下,剛開始蒙怡說起隨園先生這個名字,他便覺得有些熟悉,現在又聽這叫羅瓚的美少年再次提起隨園先生,忽然想到了一個人,“敢問隨園先生可是袁枚袁先生?”


  羅瓚吃了一驚,“難道公子現在才知道袁先生就是隨園先生?”


  尼瑪,果然是這個老變態!

  李璟讀大學的時候,上文學課聽教授講到過袁枚,他對袁枚對文學方麵的影響並不知道多少,倒是對袁枚愛收俊男和美女當弟子的事、還有男女通吃的性取向印象頗深。


  看到眼前這個俊俏的少年,李璟不由為他的菊花擔心起來。


  羅瓚並不知道李璟腦中那些齷齪事,見他不言語,便又問了一句。


  李璟回過神來,長歎一聲道:“隨園先生果然是一代文宗,那首詩確實還有下半闕。隻是在下已發下重誓,十年之內不再賦詩作文,隨園先生若是想聽那下半闕,那就要等到十年之後了。”


  打發走了羅瓚,李璟又怕有人找上門,拉著李珷加快了腳步。


  路上,李珷忽然問李璟道:“大哥,你今天好像把那些讀書都得罪了。還有,你真的決定十年之內不再考秀才了嗎?”


  李璟撇了撇嘴,“一群腐儒而已,得罪了又能怎樣。要幹大事業,就不要怕得罪人。隨著我們的事業將來越幹越大,得罪的人物也會越來越大。像今天的這群人,隻能算毛毛雨而已。”


  說話時,望了望天色,時近下午,他們還沒有吃飯,便和李珷商量著找個地方吃飯。就在這時,忽然聽見身後有人叫他,聽那聲音竟然是蒙怡。


  李璟回頭望去,隻見蒙怡在兩名護衛的保護下,正急步向他這邊走來。


  “找我有什麽事?”


  蒙怡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李璟會這麽直接。


  “我師傅想見一見你。”


  李璟對袁枚可沒什麽興趣,這家夥可是個搞基的,真被他盯上,他菊花可不保了。


  “剛才不是讓那個叫羅瓚的帶過話給你師傅了嗎?”


  蒙怡聽出李璟語氣冷淡,兩眼不由一紅,“可否給我一個薄麵,和我師傅見上一麵,他後天就要走了。”


  李璟聽他說得淒哀,不由有些心軟,不過一轉念又感到不對勁,老子可是要做大事的人,怎麽能如此兒女情長,當下硬起心腸道:“那就請幫我轉告隨園先生,一路走好!”


  說著,頭也不回朝前麵走去。


  蒙怡咬緊著嘴唇,直勾勾的看著李璟,喃喃道:“李璟,你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李璟和李珷找了一家麵館,吃了一碗麵,看了看天色,似乎很快就要黑了,便雇了一輛馬車,趕往黃柏河。


  黃柏河屬於長江的一條支流,北望鎮境山、東峙孤山道、南與東湖縣相接,風光秀美、鬆柏蔥蘢,野花飄香。


  河中舟船如畫,來往不息。河岸有一座碼頭,碼頭與北城城門之間,鋪有一條青石路,來往非常方便。


  青石路兩旁都建著商鋪和酒樓,大都屬於閩粵客商所有。


  李璟和李珷下了馬車,沿著大街向碼頭走了去,露過一家酒樓時,忽然發現二十幾名大漢,圍著一個衣衫襤褸,滿臉汙泥看不清麵容的男子大聲叫罵著。


  男子腳下還躺著七八名折了腿和胳膊的大漢,痛苦的慘叫著。


  李璟快要走到跟前時,一名穿著灰色長袍的大漢攔住了他,冷聲道:“興安社辦事,閑人回避。”


  “興安社?”李璟吃了一驚,看這架式,很像香港黑幫電影裏的經典台詞‘過了晚上十二點,這條街我說了算 。’


  李珷似乎知道這興安社的厲害,扯了扯李璟,“大哥,這些人咱們惹不起,還是回去吧,明天再來看。”


  李璟在後世可是參加多次數萬人的實戰演練,這點場麵對他來說隻是毛毛雨,他不由撇了撇嘴,“這條路是你家修的嘛,憑什麽就不讓人走了?”


  那大漢怪笑一聲,“小子,看你樣子,是來找茬的。”


  說著,怪叫一聲,揮拳打向了李璟。


  李璟早就防著他,側身躲過,一拳還了回去,打在那大漢麵門上,頓時將那大漢打得鼻血橫流。


  那大漢吃痛,伸手去捂鼻子,李璟趁機又是一拳打在他的胸口,痛得他彎下腰跪倒在地上。李璟又是一腳將他踢倒在地,罵道:“老子從小學打架一直打到大學,還從來沒輸過,你丫也敢擋老子的路。”


  說著話,朝那群人走了過去。忽然從拐角裏又殺出五名大漢,為首一人滿臉的胡茬,一臉橫肉,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善類。


  “朋友好身手,不知是那條線上的?走的是山路還是水路?”


  那胡茬大漢說的江湖上的黑話,是問李璟混哪一塊,幹的是陸上殺人越貨的勾當、還是水裏走船貶私鹽私茶的勾當。


  李璟小時候看過武俠,知道對方說得是道上的黑話,但是他不明白裏麵的意思,笑了笑,“老子混得是穿越火線,走得是山歌好比春江水。”


  那胡茬大漢聞言愣了一下,隨即明白李璟在耍他,臉上的橫肉不住抖動起來,顯然憤怒到了極點。


  “幹!”李璟知道這家夥下一步肯定讓手下圍歐他,所以他要先發製人。


  李珷也聽明白了大哥的意思,經過李璟的一番調教,他也覺得自己是要幹大事業的人,雖然對興安社感到畏懼,但既然大哥說了要幹,那就幹吧。


  他答應一聲,像一頭發瘋的小公牛衝了上去,撞在那胡茬大漢身上。


  那胡茬大漢受力不住,像拋出去的石頭飛了起來,撞在他身後另外四名大漢身上,同時倒在地上。


  李璟見狀有些傻眼,拍了拍跑上來的李珷道:“很好,中午那五大碗麵沒有白吃”


  “大哥別這麽說!”李珷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後腦勺。


  李璟見這小子害羞,不由大笑起來。


  就在這時,那邊圍住那衣衫襤褸漢子的十名大漢都跑了過來,連忙將被李珷撞飛的胡茬大漢扶了起來。


  “金爺,你沒事吧?”


  那胡茬大漢雖然五髒六腑都似移了位一般,但在一眾小弟麵前,他隻能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滾你娘的,會不會說人話,老子金大虎鐵打的身體、銅熬的骨頭,就算鳥銃給老子一銃,老子也不會有一點鳥事。”


  說話時,咬著牙看向李璟和李珷,見他二人麵對他們數十人既然而無懼色,似乎有所依仗,但搜腸刮肚也想不出東湖縣哪裏有這麽兩個狠角色。不由犯起了嘀咕,看著二人囂張的樣子和水上的啯嚕子非常的相似,這群亡命徒不把別人的命當會事,連自個的命也從來不當回事。


  金大虎覺得幹掉這二人很簡單,但是惹到他們背後的帽頂子,尤其是那殺人不眨眼的張海望父子,可就麻煩了。


  雖說他們這興安社靠著漕幫,但畢竟川楚一帶是啯嚕子的天下,漕幫的勢力範圍在江浙一帶。


  按道理說漕運遍布五湖三江,觸手早已伸到湖廣,勢力之大不是啯嚕子可以對抗,大家又都是窮苦人家拉幫結成社團,應該相互給些臉麵。但漕幫明麵上畢竟做的是正經營生,有所顧忌,而啯嚕子早就被官府稱為‘啯匪’,殺個把人隻是平常事,所以漕幫的人對啯嚕子大多都是退一步海闊天空。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金大虎衝著李璟和李珷試探性的問道。


  李璟徶了撇嘴,朗聲道:“幹大買賣的人。”


  金大虎心裏有些猶豫不定,看他們說話行事,確實像是啯嚕子,但是,他們連江湖上普通切口都不會,似乎又不像啯嚕子。


  李璟見他不說話,大模大樣的向那名衣衫襤褸的男子身邊走去。


  那男子眼神中充滿警惕,身體微曲,像一隻隨時準備發動攻擊的獵豹。


  李璟感覺到了危險,這種危險他很熟悉,是他以前在原始森林中經行生存演練時,遇到非常凶猛的野獸時感覺。


  他吃了一驚,似乎沒想到一個人竟然有著類同於野獸的氣息。


  在離那男子半丈遠的時候他停了下來,淡淡的問道:“他們為什麽要圍攻你?”


  “我吃了他們的饅頭。”這男子說話的腔調有些奇怪,不太像是漢人。


  李璟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就為了幾個饅頭,搞出這麽大的陣勢,也太奇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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