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該來的逃不過(3)
“聽起來確實有點複雜。”傅九川吃了點東西後拿紙巾擦了擦嘴巴,然後慢悠悠的說道。
楊子安晃了晃手上的紅酒,大早上的吃完東西來口紅酒解解乏。
“我看,查這件事情的同時,你還是關心關心九昕集團吧。”楊子安狀似好心地說道。
傅九川沉默。大漢彪哥不知道是什麽情況,也沒有說話。
良久。“謝謝楊總的關心。在我看來,當務之急還是查幕後黑手。九昕集團,我會兼顧,不勞您費心。”
一頓飯吃的勉強算是愉快。楊子安對待傅念被綁架的事件還算是盡心盡力。傅九川也沒有說太多,人家能夠棒忙也算是一種情分,何況,還是有條件的幫忙。
“股份的事情等這件事徹底結束了再談,我也不好趁人之危,這點君子之風我還是有的。”楊子安溜溜得說出中國成語,在中國呆的時間不多,學的東西倒是蠻多的用的蠻快的。
傅九川隻是微笑。這股份,估計遲早得給,給多少,自己還得好好想想。“放心,我是不會賴賬的。”這是承諾。
“沒什麽事的話我先回去了,南昕還在家裏等我。”傅九川吃了飯就打算走了,跟楊子安待在一起也沒有什麽好聊的。
楊子安繼續搖晃著酒杯。“你走吧,好好工作。別忘記我們的約定。”楊子安也沒什麽同傅九川說的,象征性的叮囑了一下傅九川別忘記約定。
傅九川帶著大漢彪哥離開了。
“傅總,不是回家嗎?”大漢彪哥看著傅九川的路線不像是回家的路線,有點驚訝。
傅九川回答大漢彪哥的問題很快。“我們不回家,去公司一趟。”楊子安說的是不錯,傅念的事情要調查,九昕集團的事情也不能落下太多。“對了,以後你叫傅彪,英文名叫威尼斯吧。當我的助理,跟在我身邊。”
大漢彪哥聽著傅九川的話有些驚訝。傅九川不僅不計前嫌收留自己,為自己取過了一個名字,還給自己取了英文名。這讓大漢彪哥心裏一股暖流湧過。“謝謝傅總,遇到你,是我傅彪的幸運。”大漢彪哥改口改的很快。
“跟著我好好工作就好。”傅九川的神色沒有很大的變化。
兩個人去了九昕集團,說起來,傅彪對於九昕集團有過調查,但是真正進九昕集團,還是第一次。
靳南昕在家裏接到一個電話以後,讓家裏的司機開車送她出門。離堅持要陪同,但是最後被靳南昕以照顧念念為由說服留在家裏。
水灣酒店。傅九川今天在這裏吃過飯,沒想到自己也來到了這裏,靳南昕下車。
“靳小姐,很高興見到你。”約靳南昕來的人是靳氏心理診所的客人,她需要良好的環境來平複自己讓自己能夠安心對著靳南昕敘述。
“別客氣,能夠為您服務,我很開心。”靳南昕很禮貌。
靳南昕和客人在一個包間聊天。席間,靳南昕去上了個廁所,卻沒有想到,出來的時候,意外碰到了很久沒有見到過的以前的老朋友
“靳南昕?你為什麽在這裏?”一個女人看到靳南昕皺了皺眉頭。“該不會是從哪裏聽說了有子木在這裏,才故意追過來的吧?”
靳南昕的腳步一下都沒有停,根本沒有打算理會這個女人。那個女人是誰靳南昕心裏知道,隻是現在不願意和她有太多牽扯。
梁露喬是靳南昕初中的朋友,當時梁露喬和靳南昕同時喜歡一個人,也就是梁露喬嘴裏說的子木。
後來梁露喬和子木在一起,一直擔心靳南昕對對子木還有非分之想,隔三差五提醒靳南昕。友誼在愛情麵前,不堪一擊。
之後在靳南昕出國後梁露喬和她才沒有太多的聯係了。
話說,梁露喬不是也出國了嗎,而且聽說她在A市發展,怎麽會出現在B市?
是靳南昕從前說的不夠清楚嗎?還是這個女人的腦子不夠用?過了這麽多年的事情,為什麽還有人提起?
靳南昕心裏滿滿的都是疑問。
見狀,梁露喬隻以為靳南昕是心虛了,連忙追上去,狠狠道:“別忘了,子木已經和我在一起很久了,你回國了,你居然回國了。別再陰魂不散地糾纏他了,他最愛的人是我。”
靳南昕徹底無語了,什麽情況,自己什麽都沒說,也什麽都沒做,怎麽就搞得好像自己跟別人搶男人一樣。多年以前的事情,現在提有什麽用。清者自清,靳南昕沒有說話。
這個樣子卻是徹底惹怒了梁露喬,這個嬌氣的大小姐,她什麽時候被人這麽無視過?
“以前的事情我還沒有和你算賬呢!你這是什麽態度?!”她一個伸手,就死死抓住了靳南昕,不讓她繼續走。
惡心。
這是靳南昕心底唯一生出的念頭。
靳南昕下意識地就甩了一下手,不想讓這個女人觸碰自己。
梁露喬說的以前說起來也是靳南昕一個不堪回首的過去。說起來也不是什麽難以啟齒的,不過是當時年幼,質問過子木和梁露喬而已。
靳南昕隻是輕輕一甩,卻沒有想到梁露喬一個重心不穩,眼看就要摔倒。
“露喬!”
聽見這個聲音的靳南昕身體一僵,這麽多年,還是可以聽出他的聲音啊,饒是如此,靳南昕腳步卻始終沒有停。
原來是見梁露喬遲遲沒有回來的李子木擔心她有什麽意外,出來找她,卻沒有想到竟然看到了這一幕。
他連忙上前去接住梁露喬,擔憂問道:“露喬,你沒事吧?”
梁露喬有了依靠,委屈極了,眼眶微紅,指著靳南昕顫抖道:“子木,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她……”
哽咽了半天都沒有什麽說出什麽。
等到梁露喬站穩之後,李子木追了上去,一把抓過靳南昕的手腕,強迫她轉過身,另一隻手高高揚了起來,整個過程快而迅速,讓人來不及反應。
靳南昕定定的看著李子木,她並沒有畏懼,以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她心胸坦蕩,有什麽好害怕的。
然而,預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
“她是你能打的嗎?”
突然一道清冷的聲音出現。
是傅九川。他怎麽會在這兒?靳南昕壓下了心裏的疑問,現在還不是問這個的時候,等晚點有機會問。
傅九川的手正握著李子木差點揚到靳南昕臉上的手。李子木的手就那樣僵在半空中。
“你是誰?”梁露喬見有人救下傅九川心生不滿。“放開子木的手。”
“我還怕握久了,髒了我的手。”傅九川將李子木的手重重的甩下,然後小心翼翼的將靳南昕托起來,讓她安穩站在地上。
靳南昕看著傅九川,露出了一個笑容。傅九川,無論何時,都可以給人以安全感。
“誰給你的膽量動我的女人。”傅九川的聲音依舊冷冽霸道。
李子木甩了甩自己的手,這男人,用的勁兒還挺大。他看了看眼前的男人,長得可真是一表人才,是靳南昕的男人?!
梁露喬一驚,但是隨即恢複了神色。
“我不管你是誰,這個女人糾纏我的丈夫,一個小三,有什麽資格裝清高。”梁露喬的話帶著刺。
小三。嗬,好一個小三。什麽時候自己就成了小三,也是搞笑。
靳南昕聽著梁露喬這麽顛倒黑白的汙蔑自己,靳南昕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倒不知道是誰給了梁小姐這麽大的勇氣來汙蔑我。”靳南昕不是一個好欺負的人,對於無端的指責,她不接受!
靳南昕心裏思索著,梁露喬和李子木的出現絕對不會這麽簡單,又是誰在背後搞鬼,還汙蔑自己是小三,這個帽子扣的可真是夠大的。跟在傅九川身邊,她也學會了工於心計,每一件事情都沒有那麽單純。
“我的女人怎麽可能是小三。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那麽稀罕那個窮酸貨色。”傅九川出言維護靳南昕。
傅九昕眼睛一掃就知道麵前的人是怎樣的來頭,他看到李子木的氣質不像是富家子弟,這個人應該不在B市發展吧。
說李子木是窮酸貨色,李子木的自尊心受到了打擊。
當年梁家的長輩就是嫌棄他窮,阻斷了他和梁露喬的來往,還將梁露喬也送出了國。靳南昕和梁露喬先後都出了國,讓當時的李子木也傷心了一把。這件事情,一直是李子木心中的傷。窮酸,這兩個字,對於李子木而言就像是一種侮辱。
“這位先生,請你放尊重一點。”李子木並不認識傅九川。“我們之間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
李子木看著將自己的手重重甩下來出言給自己難堪的男人,眼裏滿是厭惡。
李子木正想說什麽。
“子木。”靳南昕叫了李子木一聲,傅九川聽到靳南昕開口,沒有說話。
靳南昕是想要提醒李子木不要對靳南昕說什麽不該說的話,她終歸是心軟念舊的。
但是梁露喬對靳南昕這麽直接叫李子木的名字十分不喜。“你憑什麽這樣叫我們子木。子木是你可以叫的嗎?”
靳南昕語塞。都過去這麽多年,梁露喬怎麽還是耿耿於懷。真是隻是單純的翻舊賬?
梁露喬不依不饒:“你不要總覺得我們子木心軟就粘著他,像你這種小三,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世界上。”
什麽情況,這是來砸場子的啊。還想把事情鬧大。靳南昕有點頭疼,這個影響會很不好,如果有人翻舊賬。在B市對她和傅九川的聲譽都會有影響。
第一時間,靳南昕考慮的是傅九川和九昕集團,畢竟自己和傅九昕的關係擺在那裏。
此時,周圍的人越來越多,看熱鬧的不嫌事大。有人從竊竊私語變成了明目張膽的議論:“你說這兩個女孩子哪個是小三啊。”“看起來長得都挺好的,怎麽會想到去做小三呢,找個正經人家嫁了多好。”“那個女孩子不會真是小三吧,被正宮說的一個字都頂不回去。”
靳南昕和梁露喬就這樣被人議論。傅九昕見不得靳南昕被人這麽說,冷言說道:“長舌婦才會總是議論別人。不想出事的都給我滾。”
傅九川不覺得這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所以他對於這一次絕不會忍受。
剛出了傅念被綁架,九昕集團遭遇困境的事情,現在又出了靳南昕這樣的事情,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