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你懷疑他
誰知,她竟然這麽不死心。
“都是因為我。你放心,不管用什麽辦法,我一定會讓你重新站起來的。”
傅九川歎了一口氣,眼神篤定地望著孟啟。
“行了,不說那些了。我還要繼續跟你說。”
孟啟快速地提起了剛才的話題。
“你剛才究竟想要說什麽?”
孟啟突然決定,他先把前幾天的事情跟傅九川說一下。一起來理一下,看看,他心裏的想法究竟是有沒有錯。
原來,前幾天,孟啟在真個B市的律師界的係統中查到了當年的一點兒蛛絲馬跡,在靳南昕和傅九川發生誤會的那一年裏,有一個律師失蹤了。而且,到現在都不知道是死是活,為了進一步確定這個失蹤的律師是不是和當年的事情有關。
孟啟特地查了一下,有關那名律師的資料。結果,就是那麽巧合地被他找到了,那律師不是別人,正是當初跟在傅父身邊的。
因為當時傅九川和傅父相處的不是十分的融洽,所以父親身邊少了一個律師,他也自然沒有注意過。
“你覺得是我父親做的?”
傅九川聽著著一連串的話,整個人都已經有些懵了。當時,他把靳南昕保護的很好,父親怎麽可能知道靳南昕的存在?難道,又是傅冥搗的鬼?
他心裏唯獨有這一個懷疑的對象。當初,為了公司,傅冥沒少在暗地裏暗算過他,可是傅冥為什麽要這麽做。這是傅九川想不通的。
不過,要說父親派了律師給靳南昕發了那封郵件,他還是相信的。因為,當時為了陸傅兩家的聯姻,傅父是什麽都能做的出來的。
“難道,這場車禍也是我父親找人做的!”
傅九川的拳頭握起,先是他的女人,現在又到了他最好的朋友。他無法再忍耐下去,即使那個人是自己的父親。
說完,他轉身就準備離開,傅九川要找父親問個明白。
“等等,九川。我還沒有說完。”
孟啟突然說道,傅九川的腳步停了下來。
“你是想要勸我麽?他做了這麽多的事情,無非是想要隱瞞自己所做的一切,即使他是我的父親,我也不能任由他這樣不分黑白地傷害我周圍的人!”
傅九川的態度極冷,那聲音就好似來自地獄一般。窗外的天氣本來是很好,可是屋內卻冷地嚇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傅父的為人你不是不清楚,雖然在生意場上他是個狠辣的角色,可是也不是那種做事不敢當的人。你就沒有想過,為了當年的事情,他能派人用車來撞我?隻是為了隱瞞是他讓你和南昕之間誤會這麽多年?這說不通啊!”
傅九川反複揣摩著孟啟的話,他說的確實是有到底,父親沒有必要為了當年的一點兒小錯誤,到今天用殺人來解決。可是,那究竟是誰?
搞出這麽多的事情,究竟是為了什麽?
心裏的疑問越來越多。
醫院的電梯裏,朱朱一言不發,她越是這個樣子,靳南昕的心裏越是跟著著急。
“朱朱,究竟發生了什麽?是不是孟啟對你說了什麽?”
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想要安慰她,可是朱朱隻是要搖晃著腦袋,眼睛一直盯著電梯的門。
靳南昕在心裏歎了口氣,肯定是孟啟拒絕了朱朱,否則的話,她也不可能像現在這麽傷心。
“你想要去哪裏?”
出了電梯的門,靳南昕詢問著朱朱。
“師姐,你陪我走走吧。我現在心情真的是糟糕透了。”
靳南昕點點頭,她陪在朱朱的身側。
剛走了沒有幾步,就看到一個男人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走了進來。在看到靳南昕的時候,那個男人奇怪地低下了頭。
她的心裏泛起了一陣的好奇,總覺的是在哪裏見過這個男人,可是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究竟是在哪裏。
“師姐,怎麽不走了?”
朱朱回過頭,看著停下來的靳南昕。
“啊,沒什麽,走吧。”
說著,就跟著朱朱往外邊走去了。
江季言上了電梯,他才知道孟啟出了這麽大的事情。自從那件事情發生在沈雪漫身上之後,他就一直不敢離開她的身邊半步。
上了樓,傅九川和孟啟正在病房裏說著話。
“那你剛才說的懷疑,就不是我的父親?對了,剛才我看到陸行文來過了。”
冷靜下來的傅九川,站到窗前看了一眼窗外。此時,他看到靳南昕和朱朱上了一輛出租車。
“是啊, 他就是過來問我車禍是怎麽發生的。還有,問我是不是惹上了什麽不該惹的人。”
“他怎麽會往那方麵想?”
傅九川一愣,一般人看到車禍的現場,很容易就認為是發生了意外,陸行文怎麽會知道,那車禍其實是有人策劃的呢?
“誰讓我們這律師是個危險行業呢。嗬嗬,他這麽想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行文的樣子還是有些奇怪。他問我是不是最近在搜集什麽案子的資料,是不是知道了什麽?還說,他可以幫我。而且我還查到,在南昕出國後,緊接著行文也出了國。”
“南昕忘了一切之後,兩個人就相愛了。”
一般來說,看望受傷的朋友,你關心的肯定是朋友的傷勢,而不是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但是,陸行文能夠這麽問,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這件事情對他也很重要。
孟啟實在是不想要懷疑陸行文,可是這一切都指向了他。
“你是說,你是懷疑陸行文對你下的手?”
傅九川一愣,怎麽說,孟啟都是陸行文的朋友。
“我不願意相信,所以,才讓你最近盯著他。看他是不是有什麽異常的情況。好像,自從南昕恢複了記憶之後,他整個人都有些變了。”
“咚咚咚——”
門外的江季言將門敲響,孟啟一愣。
江季言拎著禮品就走了進來。這些天沒有見到,江季言也是消瘦了不少。
“我才知道你出了車禍,幾天才過來。”
他的臉上滿是歉意和尷尬,傅九川和孟啟相互看了一眼。
“你先好好養著,我明天再過來。”
傅九川用手拍了拍孟啟的胳膊,眼神在示意他,這件事情誰都不要說。
“走了。”
說完,傅九川和江季言拆肩而過。別看江季言和傅九川表麵上是朋友,其實,江季言因為沈雪漫早就漸漸和傅九川疏離了。
“坐!”
孟啟看了一眼一直站著的江季言,對他說了一句。
江季言將東西放到了地上:“我就不坐了,今天過來就是看看你。”
說話間,孟啟才注意到江季言的手一支捂著自己的腰。
“你這是怎麽了?”
“啊,沒事兒!就是前幾天不小心磕的。沒事兒……”
看著他不願意多說,孟啟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傅九川出了醫院的大樓,還是覺得這件事情是和自己的父親脫離不了甘心的。
回到家裏的時候,傅父正在樓上休息著。
“媽, 爸呢?”
傅九川回家,傅母自然是高興。但是看著傅九川的臉色,就好似發生了天大的事情一樣。
“你爸在樓上午睡呢。怎麽了?”
傅九川沒有繼續說,直接上了樓。就算父親跟當年的事情沒有關係,他應該也會知道一些那個律師的去向。
“咚咚——”
他敲著父親的房門,隔了好一會兒,傅父才將門打開。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
傅九川走進房間裏,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
“爸,你知道當年跟在你身邊的律師,現在在哪兒麽?”
傅父本來在打著哈欠,一聽到傅九川的這個問題,他立馬收回了自己的嘴。
“你問這個做什麽?”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那麽多年,這個時候突然提起來肯定是有問題的。而且,傅父也不太想要提關於那名律師的事情。
“他在哪裏?”
在傅父的麵前,傅九川的態度竟然突然強硬起來,好似用著逼迫的語氣一般。
傅父的眉頭一皺,略有一些不耐煩。
“不知道,早就已經消失了。前幾年,我讓他給我擬一份合同,後來因為合同中的失誤,差點讓我損失幾百萬。後來,不知他用了什麽辦法,彌補了自己的錯誤。而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輕描淡寫地說完一切,傅父走到小沙發上坐了下來。
“你問這些做什麽?”
他有些不明白,自己的兒子為什麽要提及當年的事情,而且在他的心裏,那個律師一直都是他人生中的一個敗筆。
“當年南昕懷著孩子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
傅九川還是有些不死心地問道。
傅父的眉頭一皺。
“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明白呢?”
看著父親的樣子,又不像是在說謊,傅九川意識到當年的律師,隻不過是被利用了。
傅九川轉身就離開了父親的房間。
隻留下充滿疑惑的傅父,他完全不明白今天兒子回來,問自己這麽一大堆的話就淨是什麽意思。
其實對於當年的事情,他也是有所隱瞞的。消失,對於那名律師來講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因為後來他查到,當年自己私生子的事情也是他曝光給媒體的。
但是等他想要追究的時候,那名律師就已經消失了。
傅九川直接下了樓,傅母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想要留兒子吃晚飯,結果話還沒有說出口,傅九川就已經走出了門。
“這孩子每次回來都是風風火火的!”傅母的臉色沉了下來。
傅九川一邊開著車一邊想著,看來這件事情應該是跟陸行文脫離不了幹係了。
靳南昕看朱朱的心情低落,不然讓她一個人回家,於是就把她帶到了自己的家裏。
人在傷心的時候總是會做一些傻事情的。
“師姐,我沒事兒,你不用擔心我!”
朱朱知道靳南昕擔心自己, 於是努力表現出一種自己沒有事情的樣子。
可是她越是表現的無所謂,越讓靳南昕感到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