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章 靠山

  人群裏不知道誰嘀咕著,混混來了,誰這麽缺德啊。這兄弟三人怕是要有麻煩了。白楊稱完了一份點心,很是從容不迫的走出了鋪子,看向那個公鴨嗓不屑的表情眼神。等著他能噴出什麽來。


  “楊柳珊?什麽狗屁不通的名字,鋪子過官了嗎?還家傳的手藝,在京城點心鋪子是隨便開的嗎?拜過我們老大了嗎?”


  公鴨嗓的話引起人群微微騷動,好些人麵有懼色卻又不敢說什麽的樣子,還有人憤恨的看著他。


  “你誰呀,鋪子過沒過官你管的著嗎,取什麽名字和你有毛關係。拿開你的髒手,試吃沒你的份。”小柔挺

  著胸脯嗬斥到。


  “呦呦,說話還挺衝,就你那小胸脯怎麽挺也沒料,大爺我都懶的看,怕浪費表情。”公鴨嗓猥瑣到,說的小柔臉紅羞臊。


  “誰家的府門沒關好,把你給放出來了。出就出來怎麽也沒拴結實,滿大街霍霍。二弟,別跟瘋子一般見識,小心得狂犬病。”白楊幾步來到小柔身邊說著,像老母雞護著小雞雛。


  白楊的話叫人群裏一陣解氣的笑聲。這個大公子厲害,罵人都含蓄。看來還能撐起這個鋪子。


  “你啥意思啊?我可是自己個走出來的,你是掌櫃的,拜過我們老大嗎?”


  “你都是被放出來溜的,你們老大何許鳥人。做生意拜天拜地拜衙門,難道你們老大還大的過大燕國的律法。”


  “大公子這話說的有理,鋪子已經在官府衙門備過案了,開門做生意符合律法程序。”那個衙門銀錢司的人解釋到。


  “就是啊,三兄弟不容易,幹嘛堵人家活命的買賣。”一個路人也炸著膽子說了一句公道話。


  “可不,這附近可是沒有點心鋪子,這回我們方便了好多。大公子,你話說的叫人愛聽,可拜天拜地跟娶親拜堂似的招笑。”一個管事說笑著,顯然是大宅院裏出來的,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那個公鴨嗓。


  “婆婆,這可是跟娶親拜的不一樣寓意講究。拜天求的是風調雨順;拜地祈盼和氣生財;拜衙門表明老百姓忠心朝廷按時納稅利國利家。大家說這三拜,拜的可好可有道理。”


  “說的好!大公子爽快明事理,雲府少爺,你也別仗著是皇親就欺負外來人。給小哥仨一條活路好了。”


  “夜壺生豆芽都支嘴了,難道你們都是哥仨的靠山,還知道本少爺是皇親啊。信不信我現在就砸了鋪子。誰敢去告官?”


  “你砸一下試試,小爺跟你拚命。”小柔一點不懼的叫到。


  “哎呦,躲在大人後麵的娃娃,本少爺看你不順眼好久了,先打發了你再說。”公鴨嗓說著就衝著小柔撲過來,後麵有人議論到。


  “這廝又犯渾了,前些日子就踢死了一個要飯的。哪個壯士幫把手 三個兄弟可經不起拳頭腿。”


  聽到這些,白楊火從心起,原來前身白陽就是這個人渣踢死的,想報仇還沒找到目標,自己送上門來了,本想息事寧人這回也不用顧忌什麽了。想著的功夫,公鴨嗓差不多衝到了近前,一層汗毛的胳膊一個大拳頭已到麵門,白楊精準的抓住他的手腕順勢一推,再看公鴨嗓如同提線木偶向後倒退了,噔噔噔十幾步一個屁墩就坐到了地上,周遭的人都像運起了輕功,閃的那叫一個快。公鴨嗓的後腦勺華麗麗的和大地親密接觸了。


  “啊!疼死大爺了,你們等著今天非弄死你們幾個龜孫子不可。”公鴨嗓慘叫著說狠話。


  “龜孫子想弄死誰啊,說來叫本公子聽聽,也好給人家報個信。”白楊一個箭步就跨到公鴨嗓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問到。


  “你,你怎麽過來的,你大爺的。”公鴨嗓就地一個輪腿奔著白楊下盤而來。


  “找死!”白楊說著一個不可能角度的轉身躲過了這已退,回身輪起腳尖正踢到公鴨嗓的小腿上。一聲慘叫伴著一聲骨碎的聲音,公鴨嗓的一條腿就斷了,起碼要在床上躺幾個月。人群裏傳出幾聲解氣的笑聲,顯然公鴨嗓民憤極大。


  白楊剛才一出手,恰巧經過的一輛馬車裏的人就是一愣,這是什麽招式,明明迎著對方的衝勢,他怎麽就能反把對手逼退,力道還如此巨大,看樣子那個大公子並沒有使勁盡全力,否則,自己那個惹禍精的小舅子直接飛出去了。這功夫和城外破廟的那個姑娘何其相似。等到白楊一腳踢碎了公鴨嗓的小腿 詭異的角度,不可能的轉身,馬車裏的人激動的都要喊出來了。真是乞丐堆裏遍尋不見 轉眼花子翻身自己開起了鋪子 做了掌櫃的。


  “王爺,那個可是雲側妃的弟弟 ,要不要出手?王爺。”坐在外麵的老管家提醒了幾次,馬車裏的人也沒有表態。


  逍遙王正坐在車上鬱悶呢,破廟那會兒明明是個邋遢憔悴的討飯姑娘,怎麽現在變成了公子,還如此的風度翩翩玉樹臨風,比做乞丐的時候少了柔弱多了英姿,比作女孩子的時候少了嫵媚多了堅毅。


  “王爺,你睡了吧,外麵出事了。”精明的老管家看著隨行的十號體貼的又叫了一聲。


  馬車裏的逍遙王已經從心事裏出來了,自己那個小舅子是個毛啊,就連雲側妃都是個擺設一樣。理他幹啥,死了都是報應來了。


  “大街上哪天不出事兒,那都是巡城兵的事情,皇家養著他都是白癡寶嗎?回府!”


  “王爺,不是要出城查事情嗎,不查了?”


  “本王突然覺得累了,上次的餘毒怕是還沒清除幹淨。管家,三兄弟開個鋪子不容易,我們施舍給乞丐的都不少,京城就是養乞丐的地方。不日行一善都跟別人不一樣了。”


  “是,王爺,老奴這就去買幾斤點心。”


  “嗯,直接送到各個院子裏。算是本王的一片心。順便把今天的事兒說了。”逍遙王說著在十號視線的死角裏給老管家一個隱晦的手勢。


  老管家走進了鋪子 ,隨後兩個大胡子也跟了進去。


  “老伯 主子什麽指示?”擦肩而過的瞬間,倆胡子問到。


  “保護這間鋪子和三個公子。”老管家神色自若的說。一會兒,三人分兩撥拎著點心走出了鋪子。


  而還在地上嚎叫的公鴨嗓也被隨從給抬走了。人群自動讓開一條路,都是一副解恨鄙視的表情。公鴨嗓幾個如喪家之犬灰溜溜的去了醫館。


  點心鋪子半天沒斷人,最後把這些日子做的點心都賣完了。兄弟三人也累的夠嗆。


  “抱歉啦 第一天開張準備不足 ,下午鋪子打烊,各位明天再來。幾位的樣子我們已經記住了,明天給你們打個九折優惠。”白楊伸展著酸痛的腰身笑到。


  “大公子,你們鋪子的點心是真的好吃。那個混混是雲府的少爺 逍遙王的小舅子,你們兄弟小心點。”最後一個客人臨走時候提醒到。


  “謝謝啦!三五個月他是下不了床了。敢再來直接叫他全癱 ,生不如死的過一輩子。”白楊隨意的說著 聽的人沒誰懷疑這句話的結局。甚至祈盼著混混不知死活的再來一次。


  白楊姐弟三人累卻興奮快樂的回了小院子。全然不知半天的功夫收拾了一個混混,雖然沒有替前身以命償命,收的利息可比直接報了仇劃算。更不知已然有了靠山,堪稱oss 的強硬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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