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墨雅
隻見花魁墨雅手執三階玄器,在宣紙上龍飛鳳舞手法飄逸,揮手之間竟然帶動少許的天地元氣,看其如霧中仙子,身旁仙氣繚繞。
筆停,墨雅用隨身攜帶的絲巾擦了擦頭上的汗,雖然墨雅也有武將初期的修為,但本身沒有多少元氣,一切氣霧效果都是三階玄器自主激發,由玄器吸收天地間的元氣為己用,所以三階玄器才越發的珍貴。
“各位公子請看此詩為小女子近日所著,若有哪位公子能補充餘下之言,小女子便隨其一身。”
墨雅將寫好的詩句交與靜候的璿兒,讓其貼在旁邊早已準備好的木板上,待璿兒離開後,見到詩詞真麵目的賓客都陷入了沉思。
尋真情,願君攜手不分離。
待真愛,願君不忘初心在。
看到這詩詞,不止是台下的賓客陷入沉思,就連月乾旁邊的幾個大家公子哥都是一臉茫然,大家都知道這詩詞對真情的渴望,卻不知如何應對。
帶一個煙花女子回家,恐怕第二天他的名聲會傳遍整兒朱雀城,而且沒有人能保證,帶回去之後家裏人不反對,對於煙花女子大家都是抱著玩玩的心態,所以這詩也沒有人能補出來。
墨雅看著這些書生公子,眼
裏露出了淒涼,這明月樓背後是狐族,墨雅身份特殊,乃是人族與狐族的結合,所以狐族族長就命其管理明月樓。
墨雅的母親,曾經狐族的聖女,名為墨研,而她父親這是大陸玄天帝國的一個大家公子,乃是當時帝國排行第八的趙家少爺,名叫趙麟。
因當時墨研遊曆大陸的時候與人爭鬥受了傷,正巧墨雅的父親路過見其貌美,便出手相救,墨研出門較少,遠不知人心難測,少女懷春,並且趙麟長相風流倜儻,一表人才,便日久生情,或許是墨雅的母親懷著感恩的心,便回到狐族放棄了聖女的位置,與墨雅的父親在一起。
所謂日久見人心,一日墨雅母親陪同墨雅父親逛完街回到家中,開心的對墨雅父親說自己懷孕了,聽聞消息,趙麟又驚又惱,自己是大家族的少爺,豈能與一個鄉野丫頭在一起,當初見她貌美才救下,自己當初不過是報著玩玩的心態,第二天便獨自離開了。
一開始墨研還以為趙麟出去辦事了就沒放在心上,隨著一天天的過去,單純的墨研才知道或許趙麟把她拋棄了,於是她挺著肚子開始尋找趙麟,但當初趙麟聰明留了一手,並沒有告訴墨研自己的玄天帝國的人,尋找無望十月懷胎,已經過了九月,最後無奈之下墨研回到了狐族,畢竟是曾經的聖女,狐族對她還是如以前一樣,看著懷胎的墨研,狐族族長怒火衝天,發出妖族懸賞令,誅殺趙麟。
懷胎十月,一朝分娩,墨雅順利出生,但其母親因勞累過度積勞成疾舊傷複發,等一係列原因,在墨雅出生十月後撒手人寰,墨雅在狐族族長的照顧熏陶下,學會了琴棋書畫,但其因修煉天賦沒有繼承其母,修煉了兩百年才到妖將一階,狐族族長便叫她接管明月樓。
月乾看著這詩詞,心中一片回憶,他們在妖界還好嗎,仙界的人有沒有追殺到妖界,佛界是否出手,想著這些月乾忘記了這裏的人,忘記了時間,嘴裏直接說出了一句話。
不能執手,與其偕老,隻願今生,你能安好。
若你不在,豈能安好,願有來世,與你偕老。
滄海桑田,真心不老,海枯石爛,陪你可好。
言語一出,四做皆驚,台下的賓客全都順著聲音看了過來,隻見月乾閉著眼睛,眼角流出了幾滴眼淚水,見到說出這句話的是一個十幾歲的,心裏全都想到有好戲看了,而月乾旁邊四個公子則是一臉驚訝,他們沒有想到這句話會是月乾這個廢物說出來的,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人家修煉不行,難道文采也不行嗎。
台上的墨雅則是一臉驚喜,她渴望真情,而月乾說出的話正好符合,就像一句句誓言深深的進入墨雅的心靈,直入靈魂。
墨雅溫柔的說,
“不知公子可否下來一敘。”
而當事人月乾則還沉迷在回憶之中,墨雅見月乾一直閉著眼睛,對她的話不聞不問,心裏剛剛燃起的希望正慢慢的熄滅,墨雅一直看著月乾,一直重複剛才的話,每說一次心裏的希望便破滅一分,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
月乾身邊的幾個人見到月乾一直閉著眼睛,對這花魁不理不睬,心裏一陣疑惑,周軒便伸手搖了搖月乾。
“月公子,月公子,墨姑娘在叫你呢,你看人家都快哭了。”
被周軒這一搖,月乾立馬醒了過來,聽著他說的話,月乾將眼睛看向了墨雅,隻見原本的美人,現在臉上漸漸布滿寒霜,眼裏的淒涼越來越傷人。
墨雅本想開口尋問月乾為何不說話但月乾搶先一步“墨姑娘,在下剛才失禮了,對此在下深感抱歉。”
見月乾搶先道歉,墨雅原本的詢問都憋在了口中,麵對月乾的道歉,她顯得有些慌張,在天武大陸,雖然實力才是一切,但男尊女卑這是永遠不變的規矩,男人很少對女人道歉,除非女人的實力超過男人很多,更何況她一個風塵女子,何時有男人願意真心實意的對她們道歉,剛才準備質問的衝動隻不過是被憤怒衝昏了頭。
墨雅聞言溫柔的說“公子客氣了,不知公子貴姓,可否下來一敘。”
“在下月乾,月家之人在下怕生,下來就不必了,我希望邀請姑娘上來一敘,不知姑娘是否賞臉。”
聞言墨雅掩嘴輕笑。
“月公子竟然怕生,那妾身就上來,隻要公子不嫌棄妾身就行。”
說完就吩咐那個叫璿兒的丫頭叫人收拾舞台,自己則慢慢向著月乾的房間走去,對台下的書生劍客不聞不問。
而月乾說完話就被王虎拉了過去,悄悄的問道。
“月老弟,你這樣不怕月家主收拾你嗎,還有我記得你家好像還有一個,你這樣可不厚道啊。”
“王大哥,這樣說就不對了,在下也到了婚配的年級,這墨姑娘雖然是風塵女子,但人家賣藝不賣身,我父親不會說什麽的,大不了我把她當成貼身丫頭。”